第三十章 初到伢族盡出糗



我從原惹裏澤背上跳下來,看到了懸崖,三十多米的間隔,然後耳邊是氣勢磅礴的水聲,不用看就知道懸崖下是怎樣的洶湧澎湃,空氣清新微甜,頓覺神清氣爽,通體舒暢。在懸崖對麵,則又是一番場景,茂密的老樹,一排排錯落的普通農舍。再往遠處似乎還有農田,我甚至看到了一群小朋友扛著鋤頭的場麵,樣子憨態可掬,逗趣得很。

"那就是你說的伢族了嗎?"我指向對麵問道。

"嗯,被遺忘的第五十七個民族。"

"為什麽這裏很安全呢?沒看出來有什麽太奇特的地方,人也是和我們一樣的啊。"

"你試著往前走走。"原惹裏澤輕輕在背後推了推我。

"懸崖啊,你想讓我掉下去嗎?"

"怎麽,不敢嗎?連靠近懸崖的勇氣都沒有了?"原惹裏澤故意激我。

"哼,去就去,有什麽了不起的。"

輸什麽也不能輸氣場,我深吸一口氣,然後裝作鎮定地邁著步子,努力控製著褲管裏發顫如篩糠的雙腿,但是我可以說我其實有恐高症嗎?沒辦法,逞強的後果隻能是硬著頭皮往前走了,還有兩米,一米五,一米,怎麽辦,要不要認輸啊?在我猶豫不定的時候,我的腳步卻好像遇到了阻礙,像是有一堵牆擋住了我的去路。我站定,然後伸出手向前摸索,果然,像是一麵牆,隻是我什麽也看不到!

"怎麽回事?"我回過頭不可思議地看向原惹裏澤。

"沐障。"他淡定自如。

"那是什麽?"

"就是懸崖下那些水,蒸騰出來的水汽,形成了一道天然屏障。"

果然,我的手上全是水。

"會這樣,可以深入解釋一下嗎?"

"我也不是很清楚原理。"原惹裏澤聳聳肩。

"難怪你說這裏安全,那我們要怎麽穿過這道沐障,然後跨過懸崖,到達對麵呢?"

"隻有伢族的人,才可以任意穿行。"

"那怎麽辦,我並不是啊。"我擰眉,心裏很是著急,堡壘就在眼前,可是自己卻沒有資格得到它的保護。我仿佛已經感受到了身後黑壓壓的彈雨像我襲來,不由地打了一個冷顫。

"你可以是。"原惹裏澤一臉壞笑,向我靠近。

"什麽意思,什麽叫做可以是?"

"就是一旦你成為我原惹裏澤的人了,那你就有伢族的命魂了。"他單手攬過我的腰。

"聽不懂。"

"就是,那個。"他俯身將唇貼在我的耳邊,氣息如蘭。

"哪個?"

"這個……"說著,他已經吻了上來,狂熱而帶有侵略性。他的手也在我身上撫摸遊走,慢慢地探進我的衣服裏。

皮膚突然感受到了冰涼,我回過神,將他推開。

"你幹嘛啊!"

"害羞了?"他含笑道。

"你幹嘛突然這樣,都什麽時候了。"我漲紅了臉。

"就喜歡看到你這個樣子,哈哈,不逗你了。但是,你可能要忍一下,會有一點疼。"

"你又要幹嘛啊!"我下意識地後退。

"想什麽呢,能不能單純一點好好聊天了,我說的是要在你胳膊上劃一個傷口出來,滴入我伢族的血。"

"哦,你說這個啊。"我羞愧難當,將頭埋得很低很低。

"不然呢?你告訴我,你剛才腦子裏想什麽呢?"原惹裏澤又將身過來,挑起我的下巴,將唇覆了上來。

"好了,你又來。"我躲開。

"看到你這個樣子,我就忍不住。"他壓低聲音,溫柔地將我落下的發絲別在了耳後。

"哈哈哈哈,不鬧了,來,手拿過來。"

原惹裏澤這臉變得真快!他的手裏不知什麽時候多了一個小巧精致的匕首出來。

"哪裏來的匕首啊?"我將手遞過去。

"行走江湖,身上有點兵刃很正常,我出來匆忙,也就剩這個匕首了。"他看著我:"一下就好,忍著點。"

"沒關係,但是,兵刃可以劃破我的皮膚嗎?"我是服用過灼草的啊。

"這不是普通的兵刃。"說話間,他已經用很利落的速度在我的胳膊上劃了一條傷口出來。

"你不是說很小的一道嗎!"剛開始並沒有很疼,可能是我的反射弧比較長,但後知後覺我還是倒吸一口冷氣。

"安慰你嘛,怕你嚇著。口子太小滲不進血啊。"說著已經將自己的手指劃破,將血滴進我的傷口,我們的血液很快就融合在一起。

"這樣有用嗎?血是不會倒流回血管的吧。"我提出困惑。

"不用,主要是我的血液滲進去就好,它自然會有它的去處。"

他說得很玄乎,我估計他說深了我也聽不明白。隻是在他血液融進去之後,奇怪的事情發生了,我的傷口竟然自己在快速愈合!

"怎麽回事?"我驚訝道。

突然我好像想到了什麽:"灼草不是FD的,是伢族的吧。"

"這都能被你猜到,沒錯,藥材是伢族的。"

傷口愈合之後,我轉身又來到懸崖邊。果然,那道看不見的沐障沒有了,暢通無阻。

"好了你別往前走了,真掉下去我可沒處救你去。"原惹裏澤一把把我拉回來。

"那現在呢,這麽遠的距離也沒辦法過去啊。"

"會讓你過去的。"原惹裏澤神秘一笑,隨即將手放在嘴邊吹了一記悠遠而又響亮的口哨,哨聲盤旋在空中,餘音不竭。

"咯吱咯吱……"這時,從對麵飛起一隻"大鳥"。

"那是什麽?"我指著向我們飛來的不明物體。

"木鳶,木頭做的飛行器,當年我爺爺就是靠發明了這個才走出伢族的。"

"呲啦!"木鳶像通靈性一樣,降落在我們麵前,隻是這聲音……

"這聲音聽上去不是很安全呢。"我擔憂地看著原惹裏澤。

"噓!小聲點,你說什麽它可都聽得到。你放心,音效上來說雖然不是很動聽,但咱們注重的是實用,對吧,小家夥。"說完原惹裏澤竟然親吻了一下木鳶:"我們的木鳶是個小姑娘,你可別欺負她。"

我腦袋上瞬時出現了三道黑線,就算你家木鳶是雌性,那你爺爺製造的

,按歲數少說也是大媽級別的了,還小姑娘呢。

"怎麽了不開心,你連它的醋都吃啊。"原惹裏澤看向我,還真是一臉認真呢。

"不敢不敢,你倆百年好合好吧。"我三觀已毀。

"別生氣啊,我不親她了,親你行了吧。"說著又要向我撲過來。

"吱呀吱呀!"木鳶上下翻飛著翅膀。

"看看,你的小家夥不開心了。"我笑道:"好啦,別鬧了,快過去吧。"

我們坐上木鳶,它很平穩地將我們帶至懸崖對麵。

"好啦,回頭再來找你。"原惹裏澤摸摸木鳶的頭柔聲說道。

我想,他再這樣下去我真的會吃一個木頭的醋了,現在就已經想要一把火燒掉它!

唉,淡定。

說不定這家夥和古璁一樣,早已交了無數個女朋友了,我要計較起來,恐怕整個世界都不夠我燒的。

我們向著族裏走去,我才發現,這裏的房子普遍都不是很高。這時,一個可愛的小男孩向我們走來。他來到我們麵前,用我聽不懂的語言,應該是族語了,跟原惹裏澤說著什麽,然後上下打量著我。原惹裏澤也用族語和他交談著,說完小男孩衝我笑著點了點頭。

"筱麥,這是……"

"啊呀,小弟弟好可愛啊。"沒等原惹裏澤說完,我彎下腰摸摸小男孩的臉蛋。好羨慕小孩子的皮膚,很細膩光滑,雖然臉蛋被曬得紅撲撲的,但還是很可愛。

"咳咳,筱麥。"原惹裏澤把我的手拉回來。

"怎麽了?"我是不是不禮貌了?這裏人不喜歡外人隨便碰的?小弟弟的臉色確實有點難看。

"沒什麽。"原惹裏澤又低下頭跟小男孩說了什麽,小男孩點點頭跑開了。

然而小男孩離開後,原惹裏澤就開始大笑,前仰後合,就差在地上打滾了。

"你笑什麽啊,弟弟是不是生我氣了,他不喜歡別人碰他是不是,你替我跟他道歉啊。"我拽著原惹裏澤的衣服,心裏也是十分過意不去。

"弟弟?小弟弟,哈哈哈!"

"啊!我知道了,應該是小女孩是不是,難怪她會生氣。"

"你想象力真豐富,他是男的,伢族族長。而且,已經快五十歲了。"

"什麽!你再說一遍!"

"你口中的小弟弟,已經是個快五十歲的老伯了。"原惹裏澤字正腔圓,我想聽不清都不行了。

"我,我回去了。"我轉身就走,這下丟人可真得丟到少數民族了,我不止叫人家小弟弟,還摸人家的臉來著。

"哎哎,好啦,沒事了,他不會生你的氣,走吧。"原惹裏澤將我拉回去,但還是止不住地嘲笑我。

"怎麽回事?"我還是抓住了重點問道。

"一會兒再跟你解釋。"說著,我們繼續往裏走。

靠近了我才發現,這裏沒有"大人",都是"小孩子",整個伢族,全部都是"小孩子"!在經曆了一係列我完全看不懂聽不懂的禮儀和對話之後,我們終於來到了一個正常高度的木屋,不用說,應該就是原惹裏澤在這裏的住所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