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迷霧困敵
"筱麥，你怎麽樣？等著，我出去救你。"原惹裏澤努力掙脫著。
我沒敢有多餘的動作，怕車一個不穩壓實了我，隻是在空隙中伸出手解開了安全帶。
"筱麥，我現在救你出來，你要覺得疼了使不上力了告訴我。"
我很容易被他救了出來，因為車子本身還算結實吧，隻是額頭被撞了一個包出來。
"怎麽樣，有哪裏痛，可以活動嗎？你的額頭……"
"沒事，撞了一下而已，小傷，不疼。我沒有被壓傷，你看，很好。"
"該死，他們用了什麽武器，竟然可以打爆我的車胎。"
我想我們隻顧著聊天了，完全把身後浩浩蕩蕩的車輛人群給忽略掉了。
"原惹，好興致。"是個外國人的口音，蹩腳的普通話。
……
原惹裏澤沒有搭理他，而是抬頭看著天空，眼睛裏流轉著認真，不知所思。
"原惹，不要負隅頑抗，你已經沒有機會了。聽說你背叛了你的組織，這是個好消息，來我這裏，我需要你。"見原惹裏澤沒有回應他，他麵子上有點掛不住，但依然虛偽地笑著。
"是嗎，謝謝。"原惹裏澤笑答。
"原惹，聽說你解決了張磊鳴，他的人現在正全力追殺你。"
"聽說？是親眼所見吧，你的人，有多少死在了那條河裏？替我傳達最沉重的悼念。"
"原惹，你現在的處境非常危險，你這是在和全世界為敵。三大組織，包括你的組織FD，他們都不會放過你。沒關係，你來我這裏，我會保護你，我向你承諾，沒有任何人可以動你一根汗毛。"
"查理先生，以你現在的實力，其實完全沒有必要這樣做，不論是我還是她，對於您來說都是燙手的山芋。"
"燙不燙手，隻要我心情好，我都要統統拿在手裏。你們FD太過自大，自認為可以改變這個世界，而不把我們放在眼裏。這麽多年，我們都在被壓製，所以一旦有機會，我就要告訴FD，真正能夠將全世界、全人類的命運握在手裏的，是我們！"
"翻手為雲覆手為雨，你們竟敢妄想可以左右全人類的命運，勇氣可嘉，但也可笑。"
"原惹，你不要在這裏拖延時間……"
"查理，你的動作可是真快啊，記性不好嗎？忘記了我們的約定。"又是一大批人烏央而來，為首的倒是個中國人。
"戟，你不配和我說話。"查理退後一步，麵對著來者，一個被他稱作"戟"的男人。
"查理，你可以不尊重我，但是你別忘了，你可是有把柄在我們老大手裏，你這次親自來中國，就全然不顧你的大後方了嗎？我們的布朗先生可是在你
家門口隨時恭候你。"
"戟，你不必這樣說話，如果離開我，我的部隊就會陣亡，那顯然我的部隊就不該存活，沒有意義。"
"那現在呢，你是打算遵守約定，我們達成合作，還是想要一個人，孤軍奮戰呢？"戟把弄著手裏的皮手套，嘴邊揚起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
"我當然會遵守我們的約定，我這次的行動，隻是想要探探路，然後就會去通知你們，沒想到竟造成了這麽大一個誤會。"查理的謊話，在場任何人都可以輕易揭穿，但在他們看來，真心與否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誰更處於上風，不服也要妥協。
"好，我相信你。"戟的笑容太深，琢磨不透。
但是，他們那邊表麵上雲淡風輕，背地裏暗自較勁。我和原惹裏澤守在車旁看著眼前的局勢，才是心中忐忑。
"裏澤，現在怎麽辦？"我和原惹裏澤都已經被牢牢釘在了案板上，無處可逃了。
"別怕，有我在。"原惹裏澤握緊我的手。
"查理先生，您遵守了和布朗先生的約定，現在可是違背了你我的約定。剛剛我一直在考慮您的提議，加入您的組織，統治世界，讓三大組織包括FD，都對我們俯首稱臣。您還說您成功了第一個要做掉的就是布朗先生和他身邊的走狗，現在他們的人站在了您麵前，您怎麽就反悔了呢，我現在可是對您非常失望啊。"原惹裏澤不急不緩地說道，語氣佯裝抱怨。
"戟，你別聽他胡說八道。"
"查理，你要知道我一直在忍耐，但是別輕易挑戰我的極限。我隻是在布朗先生手下做事，但你別忘了，你就是一個傀儡而已，你一直在被很多正白兩道的人製約，知道什麽是傀儡嗎？就是連走狗也不如的東西。"
雙方劍拔弩張，看來至少免不了一場罵戰。
"裏澤，他們會打起來嗎？"
"不知道，如果以大局為重應該現在隻是過過嘴癮罷了。不過不重要，我們現在就是在爭取時間。"說著，他又抬頭看著天空。
遠處，在經過幾個回合你來我往的唇槍舌戰之後，雙方的人都已經蠢蠢欲動想要大幹一場。
"戟，我們的個人恩怨要不要先放一放，你要搞清楚，什麽對於我們來說，才是最重要的。"
"好，我暫且饒過你。原惹裏澤，他背叛了FD，身邊沒了渡＋，所以就算他再厲害，也還隻是一個人而已，叫你的人不要開槍，傷了他們，我們就前功盡棄了。"
"當然。"
"原惹，我勸你們還是自己走過來，不然被動起來場麵不會好看。我知道你是注重麵子的人，今天這個麵子，我給夠你！"戟衝著我們的方向喊道。
"好啊，送上門來的麵子
，我笑納。"原惹裏澤回應道。
"慢慢站起來，走過來。"戟道。
"來，我們站起。"原惹裏澤扶著我，慢慢站起來。
"啊！"我一個不穩，差點又跌了下去。
"哢哢！"遠處傳來齊刷刷的子彈上膛的聲音。
"沒事，蹲久了，她腳麻了。"原惹裏澤向遠處喊道。
"幹什麽！誰叫你們行動的，敢傷了他們你們都得給我死！"戟訓斥著身後的人，一旁的查理也在教訓著他的人。
"裏澤，我們真的要過去嗎？"我問道，腳的確有些麻。
"別急，再等等，快了，很快。"
"什麽？"我疑惑。
"你們還在耽擱什麽，趕緊走過來！"查理衝我們喊道。
也就在這時，突然我的視線開始模糊起來。
"怎麽回事？這是什麽！"遠處人群開始慌亂。
"來了。"原惹裏澤跟我說。
"什麽來了？"
"霧。"
"霧？"
"我們運氣好，趕上了這裏一個月才有一次的大霧，來，我們先蹲下。"
濃重的大霧以很快的速度充斥了這片區域，能見度幾近為零。我們蹲下身子，在原惹裏澤的引導下遠離這片戰場。而身後，則是各種槍聲和慘叫聲、謾罵聲，看來是傷了不少自己人。當然也有很多子彈從我們的頭頂飛過，他們已經在漫無目的四麵掃射了。
在估摸著脫離了危險區域後，我們站起身子。我完全看不到路，原惹裏澤索性背起我。
"裏澤你能看到啊？我為什麽什麽也看不到。"我在原惹裏澤的背上，等著他為我解惑。
"我的眼睛也看不到，隻是我太熟悉這裏了。"
"那這大霧會持續多久呢？他們可是有車呢，大霧散去的話想追上我們也很容易啊。"
"放心吧，這霧估計要持續四五天，等到他們可以認清路了，我們已經到了伢族。"
"那麽，他們知道伢族在什麽地方嗎？"這個才是關鍵問題吧。
"現在不知道，但我想，他們那麽多人，總會找到吧。"原惹裏澤話語中是無奈，但也是無所謂："就算找到了，也拿我們沒辦法。"
"伢族，很厲害嗎？"
"到了你就知道了。"
原惹裏澤背著我走了很遠的路，本來沒有方向感的我，現在處於全盲狀態，就連時間概念也沒有了。我不知道我們走了多久，總之感覺很久很久，直到我漸漸有了視覺，看得到地麵了。
"是霧散了嗎？對了，荒地裏怎麽會形成大霧呢？"
"其實那周圍都是雪山，還有，你看前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