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一章 我被結婚了
"快告訴我怎麽回事。"我忍了好久，終於可以問了。
這時又來了一個小男孩，端著兩個木杯進來，應該是飲品一類的。果然，他將一杯遞給原惹裏澤，另一杯遞給了我。我頷首微笑表示感謝。
"裏澤，你幫我翻譯，跟大伯說謝謝他。"
"這回，真的是小弟弟了。"原惹裏澤憋住笑，但還是將我的感謝翻譯了過去。
小男孩出去之後，我已經徹底崩潰了。
"你都不會提前跟我介紹下啊，總害我出醜。"我抱怨道。
"誰讓你動作那麽快，我根本來不及啊。"他攤攤手，表示很無辜。
"丟死人了，我不要臉了，你喜歡你拿去吧。"
"說什麽呢，你整個人都是我的，零部件要不要分離出去由我說了算。"
"誰是你的，你再胡說我咬你！"
"我知道，你這是在暗示我，想讓我吻你了是吧，乖，外麵人多，不好，晚上再說。"
"原惹裏澤！"我衝上去抓起他的胳膊狠狠地咬了下去。
"啊！者筱麥，你來真的啊！快鬆口啊你，輕點輕點，疼！"
原惹裏澤鬼哭狼嚎的叫聲，很不幸，吸引了一群"小孩子"圍觀在門口。而這個時候，我正在張著大口含住他們族人的胳膊。
徹底沒臉了！但現在我就想知道一件事——
為什麽他們族裏的房子都不裝扇門，為什麽！
"我們還可以好好說話麽，都被聽去了。"我看著原惹裏澤，向他求助。
"說話沒事，他們又聽不懂，隻要你別做一些太邪惡的肢體動作，就沒什麽事了。"說完他看著自己的胳膊，示意我放開，不然我有可能會被衝進來的族人群毆。
果然，門口的十幾雙眼睛都不是很友好。我放開了原惹裏澤，轉身坐到一旁，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拿起桌上的杯子，遞到嘴邊。突然一股刺鼻的味道襲擊了我的鼻子，我差點把杯子扔到地上去。隻是我用餘光一掃，那十幾雙眼睛正在死死地盯著我，更像是一種期待，想看我喝下去的反應。我再看向原惹裏澤，想要向他求救，沒想到他卻是一副看好戲的樣子。這時我才注意到杯子裏麵的**，乳白色，看上去沒什麽問題啊，可是氣味真是夠衝的。
已經無計可施了，我憋住氣，將杯子放到嘴邊抿了一口。
"啊，啊，加利亞！"不知道伢族人口中喊的什麽，一個個興奮異常，開始在門口舞蹈起來。
"味道怎麽樣？"原惹裏澤終於開口了。
說實話，味道？很棒！甜甜的涼涼的，很爽口，除開氣味，簡直是一杯上佳飲品。我仰起頭將其一飲而盡，用行動說明了我的答案。而門外看到此景，更加熱鬧了，比過年還開心呐！
"他們在高興什麽？"我實在不理解第五十七個民族的文化。
"羊，是伢族的神獸，你剛剛喝的就是經過特殊加工過的羊奶，是這裏最珍貴的飲品。在伢族，隻要男女雙方共同飲下此奶，就表示中意對方，願意結為夫妻了。"原惹裏澤一本正經地解釋道。
"反正我聽不懂，由你胡說八道了。"
"不信？你看。"
隻聽"叮叮咣咣……"的，他們竟然在給我們裝門！
"這又是怎麽回事？"
"結為夫妻就代表可以組成一個家庭了，外人不得侵犯。所以在伢族，你看到的有門的房子，都是已經獨立成家的了，而沒有門的，都還單身。"
"這個倒挺有趣的，至少安上門之後，我們要做什麽就不怕他們偷看了。"
"所以你想對我做什麽？"
"咬死你！"
"你可別忘了，我們現在是夫妻，你咬死我你就成寡婦了。"
"我寧可當寡婦。"
"那你的意思就是，你承認我們是夫妻了？"原惹裏澤說著站起身來，活動著胳膊腿。
"你在幹嘛？"
"為晚上做準備運動啊。"原惹裏澤一臉理所當然。
"去死！"
門裝好了之後，他們都滿麵春風，原惹裏澤走到門口向他們說著什麽，然後他們都風風火火地四散開去，原惹裏澤隨之關上了門，笑容可憎。
"你跟他們都說什麽了？"
"讓他們準備我們的婚宴啊。"
"有病啊你。"
"無論貧窮富有，無論疾病健康，你都要不離不棄。"
"別胡說八道了，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了吧，伢族，到底是怎麽回事，為什麽所有人都是小孩子的樣子，而你，也是伢族人啊，怎麽這麽高大？"
"伢族，顧名思義，都是孩童。這裏的人的身體發育隻能到達外族人十三四歲的樣子，有的也許隻能達到七八歲，但是這並不影響他們的心智成熟。至於是什麽原因就不得而知了，但肯定是和環境相關的。
幾十年前，也就是我爺爺的時候，那時我爺爺實際上已經有二十歲左右了，但身高隻有十一二歲的樣子。爺爺和同族的幾個小夥伴一起發明了木鳶，為的隻是能夠在天空飛行。但是有一天，爺爺一個人架著木鳶，那天風很大，爺爺架著木鳶失去了平衡，跌落到了懸崖對麵，然後他從木鳶上摔落下來穿過沐障。這時，神奇的事情發生了，他每走一步就會長大一點，然後驚喜中的爺爺就一直走一直走，直到身高到達了同齡人的身高為止。隨後爺爺就揮手示意對麵的小夥伴也過來，但他們都驚恐地跑開了。"
"為什麽呢，能長大不是很好嗎？"
"他們不是不想長大，而是懼怕族外的世界，沐障外的世界。族規規定，任何人不可以越過懸崖穿透沐障，否則將會受到詛咒。"
"受到詛咒？什麽樣的詛咒，那實現了嗎？"
"其實，我覺得伢族人身體發育不健全，才更像一種詛咒，當然，這應該是環境造成的。伢族人生性善良，其實更多的是形成一種默契，不受外族人的打擾，過著自在無憂的日子。詛咒之說也在人們的寬容中被銷毀掉，當時的族長並沒有幹涉族人的意願，他宣布廢除族規大家可以選擇自己喜歡的生活方式。"
"但是在沒有族規的情況下，人們反而更加自由地享受著在伢族的生活。"
"你說得沒錯，也許是一種思想傳承吧，伢族的人並沒有那麽多的欲望，他們想要的都很簡單。"
"那你爺爺呢，算什麽？"
"我爺爺當時也是乘坐著木鳶無意中去到懸崖的另一邊，然後穿透了沐障，在穿透沐障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他不再是個純粹的伢族人，因為他開始有了欲望。"
"後來你爺爺就跟外族人結婚生子有了你爸爸，再然後有了你。而你們一直都和伢族保持著很密切的關係。"
"前麵說對了，後麵不對，爺爺出去之後再也沒有回來，因為他覺得自己的思想已經不純粹了，收到了玷汙，他不配再回到伢族。伢族的事情我奶奶不知道，我爸爸也不知道，爺爺隻告訴了我一個人。而我，在能力達到的時候，才開始回到伢族，真正成為了他們所能接受的一份子。"
"為什麽你爺爺隻告訴了你，難道覺得你無欲無求嗎？"
"這我就不清楚了，你得問我爺爺。"
"顯然不是。"
"不是什麽？"
"沒有，沒什麽。那，我問一個尷尬的問題啊，他們身體發育不成熟，是怎麽繁衍子孫後代的？"
"知道尷尬還問。其實，十三四歲的身體是可以懷孕生子的，你不知道嗎？"
"我，我不是很了解這個。"
"好啦，你想知道的都告訴你了。接下來，該聊聊我們之間的事情了。"
"我們之間有什麽要聊的？"
"今晚婚宴之後的，洞房花燭。"
晚餐的時候很熱鬧，族中的人都來了，在廣場上跳舞。他們將木桌拚接起來，足足繞了廣場一圈。桌子上擺滿了各種食物和飲品，隻是食物的味道多偏於清淡，大部分用一些配料來提味道，但口感還是相當不錯的。我非常喜歡小木屋的炊煙嫋嫋，安靜又溫馨，如童話般美好。
伢族並沒有那麽多複雜的禮儀和禮節，所以我所擔心的尷尬場麵也沒有出現，大多數時間裏大家都是快樂的交談和舞蹈，用他們實際行動來表達來自內心的喜悅。
晚餐過後我們回到房間，原惹裏澤關上門，將一塊"石頭"上的布扯下來，瞬間屋內亮堂了許多。
"夜明珠？"我驚歎道。
"是夜明珠嗎？我不懂這個，這是伢族河水裏的石頭，在黑暗中可以發出光亮。"
"真好，你看這光，很溫和，熒熒點點，好美。"
"好了，累了吧，早點歇著吧。"原惹裏澤拍拍床沿，示意我過去休息，但是我沒想到，他隨即拿著一個枕頭起身走向了房間的另一頭，在坐榻上躺了下去。
"你幹嘛呢？"
"睡覺啊，挺累的。"
"哦，你睡那裏嗎？這可是你的房間啊。"
"那你的意思是，要我和你一起，睡床上嗎？"
"不是，不然我睡那裏，你睡床上吧。"
"哈，我知道了，我竟然給忘了，你還想著和我洞房花燭呢吧。"原惹裏澤起身走向我，突然抱著我一個轉身將我帶倒在床上，然後整個身子欺壓上來，我的心跳節奏驟然錯亂。
他就這樣近距離看著我，微微喘著粗氣，而我卻臉紅到了耳根，不敢看他。時間仿佛凝固住了，不然我們怎麽會一動不動，就保持著這樣的姿態良久。
"好啦！"原惹裏澤在我唇上隨意一吻，便撐著床起身，拍了下我的額頭，然後又回到他的坐榻上，背對著我躺下去。
"者筱麥，你最好老實一點，你不要引誘我，我要睡了，從現在開始，不要和我說話。"然後他真的再也沒有說一句話了，留下我一個人坐在床上發呆。
這是怎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