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四十二章 不堪回首的事



她打開了話匣子說:“我家姓高,鄰居家主人姓江,名江華。不但我們倆家關係不錯,我們村共三十一戶人家都是兼親帶故的(十幾年前凡女不嫁外,互通婚姻),大家可謂相敬如賓。我們村的治安特別的好,誰的摩托車騎完都不上鎖,隨便扔在路邊保你萬無一失。聽我父母親說,從他們記事起村裏沒有失過一針一線,真正像小說中描寫的一樣,戶戶日不關門,夜不閉窗。

幾年前我父母親出遠門打工去了,把我托付給江家夫婦管理(因他家離我家近,其它的都較遠),每月給他們二佰元的夥食費。

他們家也有一個和我一樣大的女兒,我們一同來回去學校讀書。我們既是同班同學,又成了一家人同一鍋吃飯。我們倆還同一張床一席被子睡覺,當然成了關係密切無話不說的鐵姐妹。

他們家夫妻關係起先還是可以的,不久後就支離破碎了,隨之我的厄運也接踵而來。

都是賭博惹的禍。一年前江家男人愛上了賭博,剛開始時贏了一點,就不知天高地厚起來,從此便什麽農活也不幹了,天昏地暗地騎車到外村賭博。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好運的天平沒有偏向他,很快把僅有的一點積蓄輸得精光,還負債累累。

從此心情不好的他無所事事,天天在家醉酒,並開始常常歐打老婆孩子(有時我也不幸免)。常常還無中生有,隻要看見老婆和別的男人說話,晚上睡覺時就強迫她脫光衣服跪在那裏,任他拿牛皮帶毒打。更忍無可忍的是專抽她的下身,曾經打得

她大小便失禁。變態可惡的他還常常用滾燙的七八百度的煙頭專燙她的**,起泡的**至使她連奶罩都戴不了。她為了生計第二天還照常下地幹活,好幾次都差點暈倒在田頭地尾。可憐她是一個從河南山區嫁過來的姑娘,舉目無親,再大的冤屈又能向誰申訴呢,難不成打電話給千裏迢迢的父母親。也不行呀,當初她要嫁給江華時,家裏父母親都極力反對的,是自己鬼迷心竅、死心塌地要嫁他。如果讓父母親知道了自己現在的不幸,那豈不是等於自己親手在父母親的傷口上撒鹽。

真是“是可忍,熟不可忍!!!”在一個豔陽天裏,他老婆從姐姐家借了一頭雞來殺,她在他的酒裏下了幾十片安眠藥(本想下五十多片安眠藥毒死他),但仁慈的她還是放了他一條狗命。趁他醉酒睡熟之際,帶著孩子衣服南下廣東去了。聽說到廣東後她嫁了一個死老婆的男人,生活一直很安寧幸福。那男人愛她也愛她帶來的女兒,一家人相親相愛相敬如賓。

他醉酒睡熟醒來,看了看表已是晚上十點多鍾,足足睡了九個小時。他想喝茶,猛然發現茶幾上的一張紙條,上麵黃紙黑字赫然寫著:“你這個變態狂簡直禽獸不如,本想多下一點藥毒死你,之所以留下你的狗命,是完全念在‘一夜夫妻百日恩’的份上,從此我們恩斷義絕。今日放你一碼也隻讓你有懸崖勒馬的機會,你好好地對待高麗,就是你悔過自新的最好選擇。希望你對待她像自己的親生女兒一樣,萬萬不可做半點有悖於倫理的事,要不然你會被天打雷劈,死

無葬身之地……”

這時老婆孩子已人去樓空多時,他又氣又怒,把黃紙條撕得粉碎,從二樓的陽台上撒了出去,紛紛揚揚的黃紙片如梧桐飄落,灑下一地金黃。他又氣又急地在床底下摸出一瓶一斤多的包穀酒,‘咕嘟,咕嘟’一口氣喝下了悶酒,把暗紫黑色的SO空酒瓶狠狠地扔出窗外,一覺醉到天明不提。

自從她們母女倆遠走高飛之後,我幾乎沒了依靠,整天提心掉膽地跟他過日子,生怕他會節外生枝。他也變得更加瘋瘋癲癲,看到他不是在家醉酒,就是在外麵和別人東拉西扯的無事生非,我心急如焚。

終於有一天,可怕可狠、不堪回首的事還是發生了。

這件事是我一生中的恥辱,他將是我一生中最狠、最可惡、最可誅的仇人。總有一天,我要斷他頭、碎他身、剁他肉,毀了他下麵的……

看得出她已經很激動憤怒了,聲音的分貝提高了許多。善解人意的思秋把一杯水送了過去說:“小美女,你累了,請喝口水吧。”

她確實有點累了,接過思秋的一杯子水,咕嘟地喝了幾大口說:“謝謝天仙姐姐。”

她用手輕輕擦掉嘴唇邊的水珠,馬不停蹄繼續的講述下去。

高麗圓睜大眼繼續說道:“這是星期五的晚上,天空中幾顆稀疏的星星,疲憊不堪地眨著藍光。風吹著房子後麵的叢林影影綽綽,就像有一群的鬼怪在張牙舞爪。換成武俠小說裏描述,這是一個專幹壞事或殺人越貨的月黑風高之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