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一百一十章 鞭炮、禮炮聲中開鑼
美華拉過思書把她抱入懷中,過了好久凝視著遠方說:“幺妹你看,你二姐穿著一套白裙子過來了,她的頭上怎麽還纏著繃帶呢。”
思橋走過來伏在媽媽的身上,流著淚說:“媽,別想二妹了好不好,我們的淚水都快哭幹了。你睡吧,好不好。”
……
天空垂下了帷幕,籠罩著樹林,夜不聲不響地擁抱了大地。
晚飯後八點,主持人穆叔的一聲令下:“鳴炮!”掛在長長竹杆上的“空中雷” 鞭炮;鋪得像十裏長街似的“滿地紅” 鞭炮;早就準備好的“大鬧天宮”禮炮;“天女散花” 禮炮,如萬炮齊嗚!空中的禮花閃爍出耀眼的萬丈光芒,深深地刺痛了大家的眼睛。滿天飛舞的紙屑帶著火星紛紛揚揚,落在了房屋頂上,落在了荒地裏,落在了我忐忑不安的心坎上。
表演隊從響徹雲霄的鞭炮、禮炮聲中開鑼。
最先登場亮相的依然是舞獅隊,一場簡單的武術表演熱身過後,單獅戲水,雙獅戲珠,四獅爭霸,扣人心弦,一個比一個演得精彩。
秧歌隊和山歌隊一改往日的編排順序,他們穿插著表演,剛演完山歌對唱,轉眼又變成了扭屁股的兩人轉,轉得觀眾眼花繚亂。
大學生表演的小品“回家過年”,開始了,內容是這樣的:單位裏的一對同事,麵對回家過年父母親的逼婚,他們想出了……
男,束冰:“……。我隻是租你回家過個年罷
了,要給你多少租金?不要太狠了,多了我隻有打欠條了。”
女,(殷明)化裝扮演,裝女音回答:“那要看你家父母及親戚給我的壓歲錢有多少啦。我長得這麽漂亮,沒有千兒八百的,錢少你拿得出手嗎?”
男,束冰:“回單位後,若你遠方的男朋友責怪你沒跟他回家過年怎麽辦?”
女,(殷明):“我心裏又沒鬼,怕什麽呢。”
男,束冰:“他那知道你心裏沒鬼,跟我回家過了年,不同居,誰會相信呢。”
女,(殷明):“好呀,他如果敢亂猜疑,那就逼我假戲真做了。”
男,束冰:“你敢,我不敢,那我豈不成了第三腿了,也違背了當初我隻是租你過個年,給父母親有個交待的初衷了。”
女,(殷明):“第三腿,又不是第三隻手,不算很丟臉的。”
男,束冰:“好呀,你敢笑我是三隻手。”假裝要打她。
她跑,他追,哈哈……
他們笑,觀眾大笑。
相聲“明天還愛我嗎?”,幽默,風趣含蓄,**迭起。
笛子獨奏“月光下的鳳尾竹”和二胡獨奏“二泉映月” ……雖然都是老歌,卻讓人很傷感懷舊,把觀眾的心一次次推向了**。
本來這些節目是表演到十一點結束的,想不到觀眾的熱情這麽高漲,十二點過後,觀眾的掌聲,歡笑聲依然在空曠的原野上蕩氣回腸。
吃齋飯,也是這裏的一個風俗。十二點過後,還在這裏的人都要吃一碗齋飯。齋飯顧名思義是沒有任何肉的,就連炒菜的油都要求是植物的。
要是往常的齋飯,簡單炒幾個素菜就可以。這頓齋飯是我親自安排的,每人一碗糖稀飯。
這頓飯大家都吃得不明不白。有人不解地問:“肖總,吃糖稀飯是什麽意思呢?”
我反問:“你不覺得心裏甜嗎?”
那人疑惑地說:“你什麽意思,大家的心裏都無比傷痛,怎麽可能甜得起來呢!”
我強作歡笑地道:“我說過,我們不要悲傷,我們需要用笑臉陪思秋一程。思秋是一個快樂無比的天使,在這最後的一點時間裏,我們怎麽能愁眉苦臉而讓她不愉快呢?我希望大家吃過這糖稀飯後,換上一付新麵孔,越快樂越好,這是我們的思秋所需要的。”
其實,我自己也口是心非,怎麽能笑得出來呢?
接下來的時間是鬧夜,現在鬧夜的內容很豐富,搖骰子,打麻將,鬥地主多姿多彩。當然有一個主題是必須的,那就是樂隊(地方上叫吹鼓手)的樂聲是不能停的,這些人吹、拉、彈、唱樣樣精通。所有演唱的歌曲都是我點的,都是根據思秋平時喜歡聽的輕音樂和流行歌曲。
我對守喪的幾個新大學生說:“你們辛苦了回去休息吧,我一個人來守喪就可以了。”
他們詫異道:“肖總,你這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