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9一樣的血型?



安七七砰地一聲跪下,緊緊地抱住小護士的腿,哭得肝腸寸斷,“求求你救救我女兒,她還那麽小,要是去了陰間,誰照顧她!”

失去羅逞已經夠痛了,現在還加上女兒生死未卜,安七七的神經已接近崩潰邊緣,說話有些語無倫次。

封厲旬站在那裏看著跪在地上的安七七,臉黑的像包公似的。

該死的女人!有這麽咒自己孩子的嗎?

小護士嚇得不輕,眼裏的柔情早已被驚恐替代,“先生,你太太她……”

“打電話叫孩子的父親來輸血!”將手機遞到安七七麵前,封厲旬一臉冷漠。

安七七頹廢地坐到地上,低低的垂下眼瞼,似是在喃喃自語,“我不知道暖暖的爸爸是誰。”奇怪的是這話說出來,她並沒有覺得很難堪,暖暖沒有爸爸,她似乎一點也不想瞞他。

封厲旬有那麽一瞬間的失神。

私生子?

RH陰型血。

這樣的巧合不得不讓他多想。

“找不到人輸血,暖暖是不是沒救了?”安七七仰頭看他,眼神空洞。

該怎麽辦?

怎麽辦?

看著安七七的模樣,封厲旬的心猛地一陣抽搐,不由脫口說道,“我是RH陰型血!”他的話就像是一支興奮劑,安七七咻地一下子從地上站了起來,雙眼放光的看著封厲旬,開心地抱住他精壯的腰身,“真的嗎?太好了,太好了,暖暖有救了!”

溫香軟玉在懷,封厲旬頓時亂了氣息,某個地方明顯有了反應,不由懊惱。

封厲旬!你不至於饑渴到這般地步吧!

“放手!”冷著臉喝斥,封厲旬退開一步,與安七七的身體保持著一定的距離,看了一眼女人迷茫的小臉,封厲旬淡淡地勾了勾唇。

安七七都還沒反應過來,手術室的門又再度關上了,男人挺拔的身軀瞬間消失不見。

站在門外,安七七雙手合十,一臉緊張的看著亮起的紅燈,心情無比忐忑。

在焦急的等待中,手術室的門終於開了,接著,封厲旬被推了出來,安七七衝上去一把抓住他的手,激動的語無倫次,“封……先生……我女兒……她沒事了吧!”輸了血,應該會很快沒事的吧?

原本眯著的眸倏地睜開,看著女人因激動而略有些泛紅的小臉,封厲旬有種想把眼前的女人給掐死的衝動。

好歹也該先問問他怎麽樣吧!

“封先生,你怎麽不說話?是不是哪裏不舒服?”某人後知後覺的發現眼前男人的臉色很差。

深邃的眸在安七七臉上短暫的停留了幾秒,隨後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他該如何告訴她,那個孩子到現在依舊還在手術台上搶救,沒有脫離生命危險。

“你倒是回答我呀!”安七七急的伸手去扒拉他的眼。

腦海裏浮現出孩子帶血的小臉,封厲旬的心情跌至低穀,“住手!”一把抓住女人不安分的小手,聲音很冷。

誰說輸了血就會沒事的?

如此天真的女人,真不知道是怎麽存活下來的。

“對不起。”安七七急急地收回手,神情尷尬。

她好象太激動了。

想著手術台上的孩子,封厲旬的心髒竟是一抽,暗地裏歎了口氣,正欲閉眼假寐,卻見院長急急忙忙的趕了過來。

用眼神示意院長離開,隨後,封厲旬坐起身來,“你在這裏等著,我去去就來!”

“哦。”安七七都還來不及多說,封厲旬已經離開了。

手術室的燈終於熄滅了,經過十幾個小時的搶救,安暖殤被推了出來,安七七都還沒來得及看清楚女兒的模樣,安暖殤就被送到了重症監護室。

重症監護室內,安暖殤依舊處在昏迷狀態,雙眸緊閉,小臉蒼白,小小的身體上插滿各種各樣的管子,晶瑩剔透的**順著管子緩緩地流進她的身體裏,安七七趴在玻璃上,看著女兒毫無生氣的樣子,哭得傷心欲絕。

她悔恨,她自責,她甚至想到過死!

可這些都無法讓安暖殤醒過來。

封厲旬冷著臉走過來,走廊上的燈光恰好打在安七七臉上,慘白而又無助的模樣讓他心口莫名一悸,有種想要將她攬入懷中的衝動,而最終,他確實也這樣做了,“說了她會沒事的你還哭?!再哭,信不信老子立馬撥掉你女兒身上的管子!”

女人在男人麵前流淚,隻能說明一個問題,這個男人不夠強大,不能保護那個女人!而他絕對可以保護好自己的女人!

自己的女人?

這個想法冒出來,封厲旬嚇了一跳。

安七七仰頭看他,生生將眼淚逼回,“無恥!”竟然用這樣的方式來威脅她。

“你——”封厲旬氣得咬牙

,恨不得將這女人痛扁一頓,以泄心頭之火,可是,這梨花帶淚的小臉卻分明讓他心疼,甚至有種想要將她綁在身邊保護的欲望。

“封厲旬,我錯了,我不哭了,你救救暖暖好不好?”淚眼模糊中,安七七看到男人臉上的線條竟是分外的柔和,心念一動,手撫上他的臉龐,一下一下,如春天輕柔的風拂過臉龐,“隻要暖暖能夠活下來,下半輩子我做牛做馬報答你。”安七七的語氣很軟,軟到讓人落淚。

她可以為女兒做任何事!甚至是犧牲自己的生命。

心口微微一窒,封厲旬並未去抓她的手,而是任她在自己臉上胡作非為。

安暖殤的手術,他請到的可是國內外最出名的權威專家,堪比華陀在世,他很確定她很快就會醒過來。

而眼前這個女人看似強悍,卻是這般柔弱,不過,她的下半輩子由他來掌管聽起來似乎不錯。

思及此,萬年不變的冰山臉上竟有了些許笑意,眼裏滿滿的都是寵溺。

若是歐陽謙幾人看到,鐵定會以為是見鬼。

“七七。”淩瀟瀟風一般地衝了過來,在看到兩人曖昧的姿勢時生生刹住腳步,心裏升起一股異樣的感覺。

安七七於封厲旬來說,是特別的?

聽到聲音,安七七急忙從封厲旬懷裏掙脫出來衝過去緊緊地抱住淩瀟瀟,眼淚撲籟籟往外湧,“暖暖還沒渡過危險期,怎麽辦?怎麽辦?”在淩瀟瀟麵前她可以肆無忌憚的流淚。

“暖暖不會有事的!”輕輕拍打著安七七的手背,淩瀟瀟柔聲安慰。

某人肅殺的目光落在淩瀟瀟身上,淩瀟瀟不由打了個冷戰,抬頭看向封厲旬時,心裏頓時亮堂。

“七七,吃東西了嗎?”隻要安七七難過就吃不下東西,她是知道的,現在攤上這麽大的事情,安七七要吃得下東西才怪了。

“沒胃口。”安七七搖頭。

女兒還躺在重症監護室,她哪裏吃得下。

封厲旬眼神一暗,一把抓住安七七的手腕,頭也不回的大步離開。

安七七掙紮不掉,回頭向淩瀟瀟投來求救的目光,淩瀟瀟假意不見,任封厲旬拉著安七七越走越遠。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封厲旬眼裏強烈的占有欲已經出賣了他的心,開心之餘,淩瀟瀟又很擔憂,封厲旬可是花名在外,能對安七七一心一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