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0失控



靜謐的夜,隱匿了世俗的喧囂,帶著幾分深邃,幾分可怕。

VIP高級病房內,橘色的壁燈散發出淡淡的光芒,氤氳的光芒,封厲旬斜倚窗前,深邃的眸光落在病床上躺著的女子恬淡的臉上,心頭似是被什麽撓過一般,癢癢的,有些難受。

這個女人真是固執的讓人抓狂,要不是給她強行注射安眠針,她鐵定會一直流著淚守在監護室外麵徹夜不眠,就算是鐵打的身體也會吃不消。

唇角勾了勾,封厲旬落在女人臉上的目光又深邃了幾分。

很難想象,封厲旬一直都是個有潔癖的人,討厭髒的東西,討厭與人共處一室,可是,眼前的女人竟然在一天之間將它們全部打破。

指尖傳來一陣刺痛,封厲旬猛然回過神來。

“逞,不要走。”床上的安七七神色痛苦,雙手在空中揮舞著,像是努力的想要抓住什麽,聲音顯得有些激動,“逞,是我不好,當年不該不聲不響的就離開。”

心口的地方猛地一窒,封厲旬掐滅手中的香煙,邁步走過去,一把扣住安七七的雙手,還未開口,卻見有淚從她的眼角滑落下來滴在枕頭上,暈開一團淺淺的水漬。

落在安七七臉上的目光漸漸變得森冷,俯身,懲罰似的吻上她有些幹裂的唇,將她的呢喃悉數吞進肚裏。女人的唇涼涼的,帶著一絲淡淡的薄荷香,讓人欲罷不能,女人的肌膚柔柔滑滑的,像是上好的絲綢一般,讓人愛不釋手。

原本的蹂躪漸漸變得溫柔,封厲旬情不自禁的加深了這個吻,難以自持地一點一點掠奪著安七七的一切。

感受到身體的熾熱,安七七幾度想睜開眼,可眼皮就像是被什麽東西粘住了一樣,怎麽也睜不開。

氤氳的光線裏,餘下一室曖昧喘息。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安七七隻覺得渾身酸痛不已。

偌大的病房空蕩蕩的,顯得有些可怕。

撩了撩長發,安七七掀開被子準備下床,赫然發現自己渾身赤果,胸前白皙的肌膚上布滿青青紫紫的吻痕。

安七七神情一滯,呆呆地望著一地的狼籍,任思緒飄遠。

五年前的那個早上,她是在A市最豪華的酒店裏醒來的,當時的她,渾身酸疼的厲害,身上布滿吻痕,地上一片狼籍。

五年了,原本以為她早已忘了這個恥辱的早上,可現在卻是無比清晰的出現在腦海裏。

“啊!怎麽會這樣!”安七七突然像瘋了一樣的抓扯著自己的頭發。

當年,她能清楚的記得早上的場景,卻怎麽也記不起自己是怎麽去到那家酒店的。

而如今,她同樣能清楚的看到自己狼狽的模樣,卻記不得昨天晚上發生了些什麽。

天啦!

怎麽會這樣!

“大清早的發什麽瘋?”男人冷漠的聲音傳來,安七七嚇得一把扯過被子遮住自己的身子,聲音微微有些顫抖,“你,你怎麽進來的!”

女人驚慌無助的模樣落在眼裏,竟是無比的誘人。

一時之間,腦海跳出無數與之有關的畫麵來。

有憤怒的,可愛的,調皮的,嬌媚的……每一種都像貓爪一樣撩撥著他的心。

將房門上了鎖,封厲旬踱步走向安七七,“推門進來就看到這樣的場景,怎麽,勾引我?”調侃的聲音略有些暗啞,隱隱約約地帶著一絲情欲的味道。

“無恥!”安七七氣極,胸口起伏著,形成一道迷人的風浪。

就算一輩子找不到男人,她也不屑勾引眼前的男人!

此時的安七七,已經將自己赤果的事給忘記了。

看著安七七氣紅的小臉,那些歡愛的畫麵在腦海裏來回翻騰,封厲旬隻覺得渾身的備注都沸騰了起來,眼神一暗,為了掩飾自己的心虛,封厲旬將手裏的早餐擱在一旁的桌上,轉身去了衛生間,留下一臉莫名其妙的安七七。

冰冷的水很快衝去了心頭的欲望,封厲旬呆呆地看著鏡中的自己,眼角眉梢似乎都帶著一絲春意。

該死!

回想起昨天晚上的失控,他有種想要抽死自己的衝動。

明明是那樣平凡到不能再平凡的女人,長相不怎麽樣,脾氣也很差,可偏偏她那緊窒的身體讓他入了魔,一次又一次,仿佛永遠都要不夠似的。

他究竟是怎麽了?隻要碰上那女人,他就會失控!他不喜歡這樣!

上午的陽光,安靜,澄澈。

安暖殤已渡過危險期,處於昏睡狀態的她被轉入病房。

安七七坐在床邊,雙手托腮,失神的看著躺在病床上的女兒,雙眸緊閉,腦袋上包裹著厚厚的紗布,小臉蒼白,沒有了往日的生氣,心痛得難以自持,淚水順著臉頰往下掉,打濕了雙手,為女兒,也為自己。

而關於昨天晚上的事,她想過,那個人極有可

能是封厲旬。因為,是他讓醫生強行給自己注射了安眠針,之後發生的一切,隻有他最明白。她沒有報案,也沒有找封厲旬質問,因為,她已經過了衝動的年紀,所以,很聰明的選擇了沉默。

或許,她這樣的決定,其實從一開始就錯了。

病床上的安暖殤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她夢見自己站在別墅的花園裏,裏麵種滿了薰衣草,時值薰衣草花開的時節,遠遠看去,就像是一片紫色的海洋,顏色各異的蝴蝶在花間穿梭飛來飛去,那場景,美得炫目,安暖殤欣喜的朝著花間奔去,開心的玩起了撲蝶。

不知道被什麽東西絆了一下,她跌倒在地,身體一陣鑽心的痛,她想起身,身體卻根本無法動彈,焦急之餘,隻見一個男子匆匆趕來,然後彎腰將她抱起,輕輕地在她額上印下一個淺淺的吻,“寶貝兒,疼嗎?”

“這是哪?你是誰?”安暖殤不答反問,小臉皺成一團。

沒有衛浪,沒有展榆,身在一處完全陌生的環境,她感覺到極度的害怕。

新聞報道經常會有誘拐兒童的案件發生,眼前的男人,該不會是……

思及此,安暖殤嚇得縮了縮身子。

“我是爹地,這是我們的家。”男子的聲音放得很柔,眼裏是滿滿的寵溺。

“我們的家?你是爹地?”安暖殤仰頭看他,卻怎麽也看不清楚他的臉,心頭一驚,隨即搖了搖頭,自顧自的說道:“你不是我爹地。”

她可是清楚的知道自己私生女的身份,這個爹地是從哪裏冒出來的?

“不信?要不要問你媽咪?”看著她的小臉,男子也不腦,臉上依舊是一派溫潤的笑意。

“媽咪在哪兒?”隻要媽咪不在,就一定是出任務去了,這男人難不成還能變一個媽咪出來?

“媽咪在給你熬粥,走,爹地帶你去看看。”男子抱著她大步離開。

窩在男子懷裏,安暖殤能感受他胸膛的暖。

從來沒有感受過父愛的她,心裏湧上一股暖意。

就算不是爹地,她也貪心的想要在他懷裏多呆一會兒。

金色的陽光透過窗戶照進廚房,安暖殤看到媽咪一臉恬靜的站在那裏,鍋裏的粥正冒著嫋嫋的白煙,濃濃的飯香撲麵而來。

“媽咪!”掙脫男子的懷抱,安暖殤叫著朝媽咪撲去,沒想到卻撲了個空,身體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