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我隻在乎你會不會走



鳳傾城對上他的眼睛,有些不太理解地問道:“我當然知道我在做什麽,你怎麽突然變得這麽奇怪?”

對於她這樣無辜的眼神和表情,赫連爵還真的被這個女人給噎了一下。她居然可以如此理直氣壯地說出這句話來,真是讓他一時半會兒找不到了怎麽責怪她的話語。

“為什麽殺他?”赫連爵按壓住心中微微的怒火,用稍微平靜的話語問道,他知道月寒天肯定是和這個女人說了什麽話,不然她怎麽會動手?

鳳傾城定定地看著他半晌,隨即搖頭,“沒什麽,隻不過是在懷疑一些事情罷了。”

懷疑什麽?他都跟你說了什麽?但是這些問題赫連爵都沒有問出口,唯有輕輕歎口氣,“他若是死了,你就麻煩了。”

“死不了。”鳳傾城一把拉開他的手,“我不知道向來冷血無情的右相,如今會因為太子受傷而害怕?”

她從剛開始到現在表情就怪怪的,現在說話更是奇怪,看來是月寒天對她說了什麽,也許她猜測到了什麽,隻是這個猜測她不願意說出口罷了。

赫連爵也不想去多做什麽解釋,“既然如此,就當我沒說好了。”這女人,總是有辦法把自己給惹火了,而且每次都是拿她毫無辦法。

“赫連爵,我們換個地方說話吧。”鳳傾城看了藏書閣裏有些紛亂的眾人,拉住赫連爵的手腕往外走去。

這個女人很少主動,可是現在卻是她第二次主動拉住自己的手了,她的手心格外溫暖,這是他曾經渴求卻又害怕的溫度。

“你想說什麽?”赫連爵任憑她拉著自己,直到到了一處相對偏僻的地方。他並不是擔心月寒天會死,也不擔心兩國是否會交戰,擔心的卻是就月寒天那樣心狠手辣的人,是絕對不會放過鳳傾城的,這樣的認知讓他心中有一陣後怕。

鳳傾城把他拉到假山後才鬆開了他的手,“我說,你和夙夜是什麽關係?”

沒想到她神秘兮兮緊張不已的樣子問出口的居然是……夙夜?

“怎麽?”她越是緊張,赫連爵反倒是越不急,反而覺得她這麽著急的樣子格外有趣,“不過是有過交集罷了。”

鳳傾城皺了皺眉,這個回答顯然不能讓她感到滿意,“隻是這樣?”

“不然你覺得呢?”赫連爵攤攤手,無辜至極。

“夙夜是羽鳳國的三皇子,你也知道嗎?”鳳傾城小心翼翼地問道,卻在這個時候用了異能讀取他的信息。不是她不願意相信他,而是很多疑惑都充斥著她。

可是她剛要開始用異能的時候,他的紫眸便移了過來定定地看著她,似乎是因為她的話而有了興趣。關鍵的問題是,因為他的這麽一個眼神,她竟然是再也讀不出他的腦子裏在想什麽了!

“怎麽問這個?他是不是羽鳳國的皇子,與我又有何幹係?”他聲音平靜,似乎沒有其他的反應。

鳳傾城眉還是皺著,“你真的是不知道還是不願意告訴我?”顯然這很有可能是後者。

“我是不在乎也不知道。”他淡淡地回答道。

“赫連爵!”他的態度真的惹到鳳傾城了,平時她若是不在意一個人,可以做到完全不在意,反正都是不相關的人,又如何會在意,可是眼前的男人是自己在意的,她無法做到淡定。

“如果你想見他,我可以帶你去見他。”下一刻,赫連爵就給了一個答案給她。

這個答案,讓鳳傾城稍微有了一些滿意,“真的嗎?”真的能夠見到這個人?時隔那日最後一次見到夙夜,已經是多久的事情,她已經完全不記得了。

現在,她現在需要確定一些事情,蕭紅葉的死和夙夜到底是有什麽關係呢?如果赫連爵和夙夜可以同時出現在她的麵前,她可以完全不懷疑這兩個人。

畢竟兩人長得實在太不一樣了,要說是同一個人,她怎麽都覺得不可能!

“好,帶我去見他,我便相信你說的話。”

引出蠱蟲的事情,對鳳傾城來說其實有些難,其實作為靈族的人,從小就和這些蠱蟲打交道,應該是有非常強的免疫能力,可是她卻從小就沒有接觸過這些東西,免疫是完全不可能的,如果去引出蠱蟲這樣的事情她來做,很有可能會把蠱蟲引到了自己的身體裏。

這個事情很危險……

“好,今夜我帶你去見他。”赫連爵頓了頓,忽然問道,“你不要太靠近他,他是個危險的人。”

鳳傾城懷疑地看著他,夙夜是危險的人,她當然知道,這完全是不用提醒。他這麽提醒自己,看來是有些怕自己被夙夜吃豆腐去了吧?雖然表麵上沒有過多的反應,嘴角卻輕輕地上揚了幾分。

“好,今夜我等你。”鳳傾城伸出玉手拍拍他的肩膀,轉身離開,剛準備走卻被他拉住了手腕。

赫連爵的手臂格外有力,這麽稍稍一用力,就將她給拖回了假山處,“就這樣就行了?”

鳳傾城皺眉,“什麽?你還有什麽事嗎?”她不解問道。

“鳳傾城,除了我,絕對不能對其他男人有感情,懂嗎?”他逼視著她的目光,壓低聲音警告。

鳳傾城抬眸對上他的目光,“這很難說的清楚。”畢竟人家夙夜長得這麽帥……當然,後半句話沒有說出口,他那逼迫的目光太有壓迫感了。

“可記住你說的每一句話,以後你會知道後悔。”他湊到她的耳邊,微熱的呼吸吹拂在她的耳旁,聲音裏有幾絲笑意,“晚上見。”說話間還故意伸出舌頭舔了舔她的耳垂。

一股電流放佛從她的耳朵處貫穿入全身,讓她一時半會兒無法動彈了,整個人都愣在原地,可是始作俑者卻已經淡淡地轉身而走,似乎心情格外好。

……

是夜。

今夜沒有月光,雲層非常厚重,還有陰冷的風吹過。

閉月和羞花早早就休息了,也沒有注意到鳳傾城。

鳳傾城出了門來,就看見正在門外等候自己的赫連爵,“你和夙夜熟不熟?”

“不算太熟。”赫連爵微側過臉瞧了她一眼,嘴角一勾,“不過他畢竟是有些事情有求於我,不會對我做什麽。”

“哦。”怪不得夙夜當初還為這小子找那靈族的聖主,兩人的交情恐怕不是自己所想象的那樣簡單吧?

族長府邸的門口有一匹馬兒,正踢著地上的泥土,似乎百無聊賴。

赫連爵率先上了馬來,鳳傾城卻向四周看了半天,終於有些覺得不對勁地問道:“隻有一匹馬嗎?我呢?”

“上來吧。”赫連爵忽然伸手,修長的手指展開在鳳傾城的眼前。

鳳傾城遲疑了一會兒,還是把手放在了他的手心裏,翻身上馬。她忽然響起那日皇家狩獵時,這小子故意以不會騎馬為由來吃自己豆腐!

“赫連爵,你分明會騎馬,那次為何……”

“我以為你明白。”赫連爵淡笑著打斷她的話語,覺得這個問題不算問題。

鳳傾城心中惱火呢,想著那日這小子吃自己的豆腐吃的可真是高興地很,最重要的是,她早該明白這小子是個習武之人,怎麽會不會騎馬,這樣的基本事情,習武之人是必須要會的啊。她真是覺得自己有些傻了。

沒聽到身後人的話語,赫連爵也不說話了。直到……一隻小手忽然伸進了他的衣襟裏,他的身子僵硬了一會兒。

“我冷。”鳳傾城非常會說睜眼說瞎話,此刻都不等對方說話,兩隻手都一起伸進了人家的衣襟裏,唔,摸著這肌膚真是非常……非常舒服啊!而且非常結實,一看就知道是有料子的人。這下子上次吃她豆腐,這次肯定要吃回去才行了啊。

赫連爵:“……”她不知道她的手心是多麽的燙人,讓他的身子都變得燥熱起來。

“喂,還有多久才能到啊?”她邊問邊將臉頰靠在他的背上,感覺非常舒服,寬闊的肩膀很適合自己的口味。雖然這小子長得並不咋的,可是還是非常符合她的口味。

赫連爵的嘴角幾不可見地微挑起,“應該還有半個時辰,你累了,可以靠在我的身上睡會。”

鳳傾城還真的是覺得自己有些累了,不然也不會軟綿綿地靠在他的身上,“嗯,記得叫我啊。”她迷迷糊糊地說道,眼睛還真的是非常放心地閉上了。

赫連爵不再說話了,嘴角輕輕勾勒出一抹弧度。

……

鳳傾城醒來的時候,發現了周圍一片黑暗,隻有昏黃的燭光在閃爍。她揉了揉眉心,坐起身來,這個地方非常熟悉,雖然上次隻來過一次。

這是天焰門的地盤了,她可以確定。沒想到那小子還真的知道天焰門怎麽走。等等……

赫連爵呢?

石門被沉重地推開了,男人沉穩的腳步聲傳入。

鳳傾城驀地抬眸,那人站在背光的地方,光線不是非常清晰,她隻能依稀地看見了他的輪廓。從這樣的角度看,這人的高度和身材,和赫連爵的分外相似,那人漸漸走近,那張久違的俊美容貌在昏黃的燭光下變的格外夢幻。

夙夜……

鳳傾城猛地坐起身來,“赫連爵呢?”

“嗯?”男人輕輕挑起一眉,“想見他?”語氣裏是毫無感情的冷漠。

剛開始,她有懷疑過,可是現在他說話的嗓音和感情都在昭示著這的確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樣。

“嗯,想見他!”非常想見他,必須要確定那人安然無恙才行!

夙夜嘴角輕勾,“好,請右相大人過來。”

他的語調非常平靜,鳳傾城的心裏有些小小地疑惑,但是也不再說什麽,這時候門外傳來了腳步聲,沉穩有力,她知道肯定是赫連爵了。

“皇後娘娘說想見你。”夙夜淡淡說道,也不回頭去看身後的人。

赫連爵也將目光調向了鳳傾城,抬步走到了鳳傾城的身邊,“你醒了?”

鳳傾城點了點頭,總覺得哪裏怪異,可是又說不上來哪裏怪異。

“我有話要與尊主說,不過讓右相大人陪在身邊會比較好些。”鳳傾城說到,看到夙夜那好看的眉輕輕皺了皺,連皺個眉都這麽好看,真是要逆天了。她可不會忘記這個男人曾經在某個時刻,奪了她的初吻!

她現在喜歡的是赫連爵,她非常願意承認,隻是有些遺憾的是自己的初吻卻給了一個不相關的男人。

“既然娘娘如此要求,便答應娘娘。”夙夜一撩衣袍,坐了下來,自顧自地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你是月寒天的弟弟嗎?”鳳傾城也不想拐彎抹角,雖然知道這個男人是個危險的人物,可是他似乎並未對自己做過傷害的事情,她也願意相信,外麵所傳的什麽殺人狂魔都是胡編亂造的,必定是有人在栽贓陷害。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有如此結論,就是由心地認為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樣。

夙夜抬眸,紫色的華眸定在了鳳傾城的臉上,“既然娘娘早就猜到了答案,何必還要問呢?”

“你……那你是不是中了月寒天給你下的毒?你上次問我聖主的目的究竟是為了你自己還是為了赫連爵?”鳳傾城說話間看了一眼身邊的赫連爵,他也在看著自己,表情很淡定,並未有其他的表情。

夙夜伸出手撐著自己的下巴,“嗯,其實啊,這件事情說來有些話長了啊。”他的俊美容貌配上此刻這般魅惑的神態,著實一個妖孽!

鳳傾城心中直罵這人妖孽,可是卻又不得不承認這小子的顏值爆表。

“那你就長話短說!”鳳傾城心中有了一絲不耐煩了,她很困的喂,大老遠地來這裏就為了聽他的答案,怎麽能夠這麽敷衍一般。

夙夜歎口氣,看向赫連爵,“我的確是被月寒天下了毒,但是這毒和右相大人身上的毒素似乎有些聯係,每次我毒發時,右相大人的血就能夠幫我緩解疼痛,不得已才如此。隻是後來發現這樣的方法不好,隻有聖主的蠱毒可以幫我緩解,正好也能幫右相大人解他身上的毒,既然是一舉兩得的事情又何樂而不為呢?”

這解釋,鳳傾城皺著眉頭細想了一下,便覺得也許事實就是這樣的。

“娘娘還有何問題要問嗎?”夙夜見她皺著眉頭,看了赫連爵一眼。

鳳傾城搖頭,總有一種怪怪的感覺,可是卻又說不上來這怪異的感覺是來自哪裏的,也許是自己多想了。

“既然無事,便好生休息,本尊這裏也還算是個舒適的地方,兩位就好生休息吧。”他說完便大踏步往外走去。

石門伴隨著他的離開,重重地關上了。

鳳傾城的眉心依然皺著,有些理不清頭緒。

“別想了,你也累了,睡吧。”赫連爵拉住她,將她的思緒拉回,“別忘了你今天差點殺了月寒天,快休息。”

鳳傾城看向他,“你的毒是怎麽中的?”她似乎並不打算就此放過他,很多時候,她必須要自己找出一個答案來才行。

赫連爵輕微歎口氣,“我無法告訴你,你快休息。”

鳳傾城皺眉,可是也不好再繼續問了,但是這一次也解開了她心中的疑惑,他們不是同一人,他們之間的關聯就是這樣利用和被利用的關係罷了。

既然是這樣,她願意相信,一切都是自己想多了。

……

“尊主。”見石門打開,赫連爵走了出來。

門口一直候著的男人趕緊上前,“屬下……”

“嗯,裝得不錯。”赫連爵掃了這個下屬一眼,“我先帶皇後離開了,今日的事情,切記任何人都不能說。”

那名屬下點了點頭,鄭重萬分地應道:“是。”

赫連爵的紫眸裏有些複雜的光芒閃過,他不能這個時候讓她知道一切,隻要有一個人知道這個秘密,那麽要瞞住這個秘密就難了。對他赫連爵來說,是個非常危險的事情。

更何況,如果讓鳳傾城知道自己是月夙夜,玉佩的事情很容易就查到是他的,她便知道了很多的事情……答案一旦揭曉,就意味她要回到她的世界去了。

不可以,也絕對不允許!

翌日,陽光有些熱烈地照射入了屋內。

鳳傾城有些反感這突然的陽光格外刺目,她翻轉了一個身,忽然發現身邊多了一個東西。猛地睜開雙眸,就撞入了一雙紫眸中,眼睛從一開始的睡眼惺忪慢慢變得銅鈴般大了!

“赫連爵!”她坐起身來,原來自己一直睡在這個男人的懷裏嗎?

赫連爵以手撐著腦袋,似笑非笑地看著她,“怎麽?”

“我……你,我怎麽睡在你的身上的?”就說為什麽大半夜睡覺翻身都翻不過去,感情是被這人固定住了腰際,自然是翻不過身去了。

赫連爵好笑地看著她,“石門是鎖著的,我也隻能睡在這裏了,你也知道我身子弱,可不能著涼了,誰知道剛躺上來,你就四肢都……”他話說不下去,因為她趕緊伸手捂住了他的嘴。

鳳傾城覺得無地自容了,她似乎可以想象得出自己那窘迫的樣子了,真是太丟人了。

手心下傳來他低沉的笑音,他的紫眸裏也渲染上濃濃的笑意,似乎因為這樣的事情而引得他格外的愉悅。

鳳傾城撤離了自己的手,眉心皺著,他倒是心情很好,還能夠笑的這麽歡暢。

“我告訴你啊,這事情別隨便對別人說。”鳳傾城撤離了手,雖然知道這個威脅有些沒用,但是還是要說說才行,萬一這男人真的隨便對別人說去,她顏麵何存啊!

赫連爵挑眉,“我是這樣的人嗎?”在她欲要起身離開時,猛地抓住了她的手臂,柔軟的身子由於慣性摔在了他的胸膛上。

“傾城,你就想這麽走了嗎?”他抓住她的腰際,讓她不得起身。

鳳傾城此刻姿態有些曖/昧地壓在他的身上,總感覺這樣的動作非常引人遐想,“做……做什麽?”

“吻我。”他低聲要求著,話雖然這麽說,根本沒有給她任何反抗的餘地,伸手驀地按住她的後腦勺,將她的腦袋給壓低下來。

唇與唇的觸感,帶來心跟心的碰撞,讓兩人感覺有一股怪異的感覺劃過!

鳳傾城其實可以反抗可以拒絕,可是偏偏麵對這樣的惑/人的姿勢,她很丟人地無法拒絕出口!

一時間,仿佛是冰與火的交融,這樣奇怪而讓人覺得驚奇的觸感,讓鳳傾城第一次嚐試過,以前她不知道這樣的感覺,因為都是雙方有一方是拒絕的,而如今,兩人對這樣突然的想貼都有了奇妙的感覺。

在這裏,突然莫名地讓鳳傾城有了身體上的反應,她知道這個身體從未有過被男人占

有的感覺,因此現在突然有了感覺實在……實在丟人!

屋內的溫度在急速上升,讓兩人的身體都變得有些發熱了。

“唔……”隻是這樣的溫存並沒有持續多久,鳳傾城忽然被下麵的人給咬住了嘴唇,她皺眉,從沒人敢如此咬自己,一時間這個吻便變了味道,從溫存變成了廝殺。

也不知道這樣的持續到底花了多少時間,待鳳傾城以為自己已經贏了的時候,也顯然忽視了自己嘴唇上的紅腫灼熱感。

“你真狠。”赫連爵伸手摩挲了一下自己的唇瓣,用著控訴的目光看著對方。

鳳傾城更加覺得氣憤了,“分明是你!”眼裏同樣是控訴的意味。

赫連爵回以一笑,並沒有太大的反應。

“收拾下回去吧,如果沒猜錯,今日月寒天會來找你麻煩。”赫連爵邊說邊伸手開始給鳳傾城整理衣衫,動作慢悠悠卻也小心翼翼。

鳳傾城的心漏跳了一拍,感覺到一種奇特的緊張而興奮的感覺,這樣的感覺就像是……就像是被他捧在手心寵著一般,非常特別的感覺。她鳳傾城從未有過男人,也沒有被男人寵過的感覺,她以為她這輩子不會和愛情有任何的觸碰,沒想到會在這樣的異世動了心。

元科教授的聲音偏偏在這個時候在腦海裏回蕩著,“傾城……別忘了,不能動心!不能在這個世界動心……”

一聲接一聲在腦海中回旋,她忽然捂住了腦袋,好疼,仿佛是腦子中有人念著魔咒一般,刺激著她的腦子生疼。

赫連爵發現她突然捂住了腦袋,萬分痛苦的樣子,心中有些著急地問道:“傾城,你怎麽了?”

“不……為什麽?”她的眉鎖的很緊,捂著腦袋,似乎是在自言自語。

這樣的反應讓赫連爵非常擔心,“傾城,你怎麽了?”伸手板正了她肩膀,讓她對視上他的目光。

鳳傾城瞪大了眼睛,抬眸看向他,覺得他的眼神是那麽溫暖,她驀地伸手緊緊揪住了他的衣襟,“我……不……”她發現她說不出完整的話來,她該怎麽做?該死的感情,真是太讓她憂鬱了。

“你怎麽了?你不什麽?”她這樣看著實在有些讓人擔心啊,赫連爵趕緊把她搖晃了一下,以確定她安然無恙。

腦海中的魔音好不容易被驅趕了,卻還要遭受赫連爵這陣陣的搖晃,頭都暈了,“停停停!”她抓住了他的手,“我都要被你搖吐了。”

赫連爵終於鬆了一口氣,“你剛剛怎麽了?”實在看著太讓人擔心的。

“我……這話說起來就長了。”鳳傾城說著開始整理自己的衣衫,想著元科教授,再看看眼前這個男人,陷入了無盡的糾結中。的確是不應該動心的啊,不然日後回到自己的世界該是多麽的痛,甚至是她可能都不願意回去。

赫連爵心中略微有些不安,“那你便長話短說。”

“我……”她不知道該怎麽開口,但是在他這樣眼神的逼視下,她知道她必須要解釋清楚,“你知道我是異世界的人,你知道我來這個世界為了找一個人。”

不明白她為什麽突然提起這個,赫連爵的心裏突然“咯噔”了一下,總有一種非常不好的預感,“你說這個的意思……”

“我是不能在這個世界有感情的,否則會很危險。”鳳傾城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指,她竟然有些不敢去麵對他的臉,這樣不敢麵對代表著什麽,她還真的說不上來是為什麽,“赫連爵,你明白嗎?”

赫連爵放在她肩膀上的手因為她的這句話,而緩緩放下了,“這話的意思是……”

“把我派到這個世界的是一位教授,元科教授,他在我們那個世界裏非常厲害非常有名,剛剛,就在剛剛,我聽到了他的聲音,他一次又一次地強調我不能在這個世界動情。”她依然低著頭,現在已經承認了她的感情,她這麽說出來,他應該能夠明白是什麽意思了吧?

赫連爵的手忽然伸出握住了她的,“傾城……”她這話的意思是,她已經對自己動了心,收不回去了,是這個意思嗎?如果真的是這樣,他的心裏真的感到了非常的激動。他希望能夠和她在一起,這江山,他可以全部拱手交給她,隻要她願意留下來。

鳳傾城抬眸看向他,卻是不知道說什麽。眼前的男人,那雙紫色的華眸裏倒映著自己的樣子,可是她清楚地知道這張臉不是自己的,也不能是自己的,真實的她不是這個樣子。她現在是在用別的女人的身體和自己所喜歡的男人在一起,因此……總有一種奇怪的感覺。

“我不在乎這些,我隻在乎你會不會走。”赫連爵非常認真地看著她,他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心的,毫不作假。

鳳傾城想點頭,可是又不能點頭,因為她舍不得。如果點頭,他便知道她終歸是要走的,他們之間便再也沒有可能的機會,她的心裏竟然隱隱有些疼痛,好難過。

“傾城,回答我。”他捧住她的臉,希望她能夠回答自己。

“我……我不走了。”仿佛是在自己心中最強烈的意識所征服,她喃喃地說出口這句話的同時,好似鬆了一口氣一般。當她說出這句話時,她發現腦海裏那個聲音已經遠去,她似乎再也聽不到關於元科教授的聲音了。

他應該是知道自己想要的了吧?活了這麽二十年,她鳳傾城為了特工的任務忙忙碌碌,從未考慮過自己的感情和未來,甚至追求她的男人一大堆,她卻從來沒有正眼瞧過,唯獨此時此刻,這個男人,深深印進了她的心裏。

沒想到她說不走了,這樣的回答讓赫連爵既興奮又開心,“此話可當真?”他抓住她的手,因為興奮,雙眸發亮。

鳳傾城點頭,好似為了表明自己的決心一般,更加用力地點了一次頭,她不走了,那什麽人,她也不走了,她要留下來跟他一起奪江山,坐江山,共同走下去!她的心裏是這麽想的,也絲毫不在乎其他的了。

“當真,非常真。”她說完這句話,就被赫連爵一把摟在了懷裏,很緊很緊。她微微一笑,伸手回抱住他,多希望這樣的時間就這樣停止在這一刻。她是不走了,也為了這莫名的感情選擇了留下來,她不願意就這麽錯失過去。

她不知道她是在什麽時候丟失的心,唯一記得深切的就是,她在不知不覺中就丟失了自己的心,也許在很早很早,就丟了自己的心,隻是那時候她渾然不覺罷了。

……

回到靈族的時候,天色也晚了。

鳳天元派了大量的人找他們,可是見他們一前一後回來,鳳天元這才總算鬆了一口氣,“你們去了哪兒?”

鳳傾城對上他的目光,突然發現他的眼角顯出了皺紋,“那太子如何了?”

“現在還在昏迷中,到底是發生了何事,是不是你……”鳳天元皺眉,這個女兒,以前沒見她如此大膽,以為她都是懦弱地從不敢爭取,而現如今,這個女子,卻是狂妄地讓他感到了吃驚和陌生。

鳳傾城勾唇,冷然一笑,“就算是我又如何,他先輕薄我在先,給他一刀已經算是我的仁慈了,應該再多給他幾刀才對。”

“……”鳳天元半晌說不出話來,他難以置信,眼前的這個真的是自己的女兒嗎?

“他的傷會傷及性命嗎?”赫連爵打斷他們父女兩的對話,問道。其實月寒天若是死了對自己的好處非常多,隻是在如此關鍵時刻,他不能讓月寒天就這麽輕鬆地死去,曾經折磨他的,他必須千倍百倍地還回來,否則太便宜這個男人了。

鳳天元轉過臉來看向赫連爵,搖頭,“暫時沒有性命之憂,不過依然還是發熱,身體滾燙的。”

赫連爵的雙眸裏劃過了一抹冷芒,忽然有了一絲想法,“既然如此,皇後娘娘該去瞧瞧他。”

鳳傾城狐疑地看著他,總覺得他的表情有些奇怪,不過他既然說去看看這個男人,那就去瞧瞧好了,反正不管是死是活,她隻要用異能把他的想法改掉就好了。惹上她的人都沒有好下場,這個什麽月寒天是該嚐一嚐教訓的。

屋子裏有些光線陰暗,旁邊候著幾個人,全是月寒天的人。聽到了門被推開的響動,大家目光一致地抬起,忽然帶頭的黑衣人皺起了眉頭。

“是不是你動手傷的太子!”男人一把拔出腰間的佩劍,指著鳳傾城的鼻子質問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