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皇上被拒已成笑柄
鳳傾城傲然地看著他,不屑和他對打,“如果我說不是我你會相信嗎?”她勾唇冷笑,既然都已經覺得這是答案了,又何必還來問自己呢。
對方被她的態度給惹惱了,“果然是你!”
“是我又如何,你們主子該死!”鳳傾城說著無情的話,眼眸漸漸盯在對方的眼眸上,要殺就該殺的幹脆一點。
她用異能操縱住了這個男人。男人那本來滿是憤怒的眼神瞬間變成了癡呆和傻愣,隨即收了手中的刀,又機械地轉過身去。
“大人,你怎麽了?”跟隨在一邊的侍從仿佛是見鬼了一般,看著這突然仿佛是變了一般的大人。
可是黑衣人好似沒聽到一般,提著刀向月寒天的床邊走去,在眾人詫異萬分的目光下,他忽然提起了刀,朝著正在昏迷中的月寒天刺下去!
赫連爵發現不對,忙上前捂住了鳳傾城的眼睛。
鳳傾城正在實行殺令,卻不想眼前驀地一片黑,下一刻她就被人給抱住了腰際,不由分說地把她給拉著往外走去。
“你做什麽?”鳳傾城一把甩開了眼睛上的手,帶著怒火瞪向赫連爵。
“現在不是動手的時候。”赫連爵伸手撫平她淩亂的發絲,輕歎口氣,“相信我,他還有用。”
鳳傾城看著他,沉默了一會兒,最後不說話了。
“如果你真的不放心,可以給他下蠱。”赫連爵緩緩說道,給出了他自認為非常好的建議。
鳳傾城詫異萬分地看著他,這小子還真毒,這是變相折磨別人嗎?
“他當日真的有輕薄你?”赫連爵換了話題,眼裏有冷芒,帶著一絲不悅問道。
鳳傾城點頭,剛點完頭就感覺到周圍的空氣似乎降了好幾度,緊接著她就聽到某人冷然地說道:“既然這樣,光下蠱毒似乎還太便宜他了!”
鳳傾城:“……”原來之前自己想要殺了月寒天還真的是仁慈了,這小子想要幹的絕對不是讓月寒天死了這麽舒暢的事情,而是……折磨得人家生不如死,痛不欲生,好狠毒啊!比自己還狠毒。
“折磨他交給我便可。”赫連爵淡淡說道,說著還伸手摸了摸鳳傾城的腦袋,好似有些感歎似的轉過身去往別處走去。
鳳傾城第一次被人給摸了頭,心中閃過一抹惱火,卻又沒有地方發泄,有些不甘心。這世上沒人敢摸她的腦袋的人,除了赫連爵這小子!
……
月寒天醒了,讓整個靈族都鬆了一口氣,因為月寒天是在靈族出的事,整個靈族人都提心吊膽的。靈族在四大家族中是與皇族最走得近的一族,他們不是因為膽小,而是覺得皇族能夠給與他們想要的,給他們足夠的榮譽和權勢,所以他們願意投其所好,想盡辦法去討好對方。
月寒天剛醒來,目光還有些朦朧,看著周圍一大堆圍著自己的人,腦海中一片空白,他竟然是想不到自己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情,“我這是……怎麽了?”他那懵懂的表情,讓人看著都覺得可憐兮兮的,再配上他那張比女人還美的臉,真是禍害。
周圍看著的人,一個兩個都紅了臉,尤以女子最為臉紅。
“殿下,你三日前被刺客給刺傷了。”下屬還是比較衷心,上前來說出實情。
“哦,原來是這樣啊。”月寒天做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可是很快又覺得不對勁,但是哪裏不對勁,他說不上來,他隻知道這的確是事實。他的確是被刺客給刺傷了,隻是……隻是到底是哪裏不對勁?
“太子殿下,你可醒了啊!”聽到聲音,鳳天元忙衝了進來,雙眸裏還有些淚水,這模樣看上去還真是格外深情。
鳳傾城站在門口冷眼旁觀,隻能讚歎這鳳天元的演戲真是高手,他這副表情,還真的容易把外人給感動了啊。好在這月寒天昏睡了三天四夜,這一大早就醒來了,鳳天元也兌現諾言決定幫赫連爵引出蠱蟲。整個靈族,用蠱至高的是聖主,其次就是蕭紅葉了,再過來就是鳳天元了。其實鳳天元用蠱到底厲不厲害,外人其實根本不知道,但是鳳傾城是知道的,至少她繼承了之前鳳傾城的記憶。
那聖主和蕭紅葉,一個杳無音信一個已經死了,好在鳳天元答應了。
其實她一直想不通的是,這鳳天元到底是為什麽答應了呢,為什麽就這麽幹脆地幫赫連爵?想到這裏,鳳傾城有些懷疑地看向赫連爵,對方感知到了她的目光,也轉過頭來看向她。
“你跟鳳天元說了什麽,他為什麽答應了你呢?”鳳傾城湊了過去,小聲地問道。
赫連爵沒想到她居然是問這個,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你若是能夠猜對,我便告訴你。”
“我猜對了還需要你告訴嗎?”鳳傾城送了一個白眼給他,他這說的不是廢話嗎?不過她有讀心術,不怕讀不出來他的想法。
“你別忘了我有讀心術,你要明白,這讀心術可不是蓋的。”鳳傾城微微挑唇一笑,有些得意。其實她想的不是讀他的想法,想到的是能夠得到他親口說出的答案。
赫連爵牽起她的手,“去收拾收拾,準備回宮了。”
“你沒有回答我問題。”鳳傾城皺眉,這丫的這麽顧左右而言他。
“嗯,沒回答。”赫連爵淡淡回應她,“回宮將是要開始行動了,你該知道是什麽意思。”
鳳傾城忽然沉默了,她知道什麽意思了。她一直想不明白,就憑借著赫連爵的能力和才情,就算是回去做赤炎族的族長都是有些浪費了才情,可是他卻隻是甘願做一個當朝一品右相,這是為什麽呢?
“赫連爵,你跟我說說,你其實最想要的是什麽?”鳳傾城追上了他的腳步,問道。
赫連爵不說話。
“我知道你想要什麽,你也想要這個江山對不對?不然也不會剛好就這麽答應我了,因為我有可利用的價值。”她一語道破,也不見任何的生氣跡象。
赫連爵的腳步驀地一頓,卻沒有去看她,“既然知道,又何必問出口呢?”既然都明白,為什麽要說出口。沒錯,他要的是這天下,卻從來沒有想過會有她地出現,他對自己來說就是一個意外,可是縱使如此,他對她,此時此刻,沒有任何的多餘的利用的想法,他對她是真心的。
“既然你都知道,何必還要問出口呢?”赫連爵轉過身來,對上她的目光,“傾城,你也不能說你對我也不是利用。”
這話的確沒錯,鳳傾城當初對他的想法也是停留在利用上,畢竟來到這樣一個陌生的世界,要複仇,要找人,如果沒有一個足夠強大的人在背後支撐和指導,她僅僅憑借自己的能力是有限的。而如今,她才驀地發現,這個男人,早就在不知不覺中走入了她的心間,再也回不到過去那樣狂妄不可一世的自己了。
“是,你說的完全沒錯。”鳳傾城抬眸,迎向他的目光,“不過現在卻不一樣了。”
赫連爵的眼眸裏的紫色深了幾分,看著她尤為認真,仿佛是想要透過她的雙眸看進她靈魂深處一般,沉寂了良久,久到讓鳳傾城差點以為他不會說話的時候,他驀地開口說道:“嗯,我都明白。”
這話的意思非常奇怪,讓鳳傾城覺得有幾分不太理解,可是既然他這麽說了,她也就不再多問。很多時候,她還真的有些看不懂這個人心中所想,但是可以確定的是,他對自己的感情是真的,這便已經足夠。
……
回宮的路上,鳳傾城和赫連爵在馬車裏是再也沒有了交談的話語,兩人過分的沉寂,讓一路跟隨而來的丫鬟和侍衛都非常不解。
閉月和羞花自知娘娘和右相交情不錯,可是此刻屋子裏那怪異的氣氛,真是讓人無法琢磨出來是為什麽。明宇和明軒更是不解了,現在主子這般沉默,和來時的氣氛完全不一樣了啊。
前麵的馬車是月寒
天的,自從被刺了一刀後,那小子倒是安靜地很,而且也再也沒有找過鳳傾城麻煩。
一切,仿佛是平靜了下去,可是又像是山雨欲來風滿樓前的寧靜。
這樣的感覺並不好,鳳傾城也非常不喜歡這樣的感覺,無可奈何,她下意識地就找話題,“赫連爵,你回去後怎麽解釋這麽幾天你失蹤了?”
“無需多解釋。”赫連爵從書中抬眸,看向她,語氣也是淡淡的。
鳳傾城有些詫異地看著他,他這話的意思顯然是在說無所謂李君浩怎麽想,都無所謂。半晌,她也就不再說話。
路途上很安靜,兩人也就這麽一直相對無言,而跟隨兩人的四個人覺得氣氛太過怪異,紛紛坐在馬車外,決定充當馬夫的角色。
鳳傾城因為耐心有限,可是某人依然還在看著手中的書籍,若無其事的樣子,真是惹惱了她。她現在和他可是在談戀愛啊,他們已經成為了正式的男女朋友,可是為什麽他們之間似乎並沒有那種讓她覺得處於熱戀的狀態來。她覺得一定是哪個環節不對,或者出了問題,可是一時半會兒卻又不知道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她幹脆伸手就搶走了赫連爵手中的書,讓他看,絕對不讓他看!
手中的書驀地被人給搶走,赫連爵抬眸看向她,不解地挑眉,“怎麽了?”
“你能不看書嗎?”陪我說說話多好啊!但是後半句話卻沒法說出口,她的驕傲讓她無法說出口來。
赫連爵輕微歎口氣,“傾城,我們雖然承認了彼此的感情,但是你依然還是皇後,我依然還是臣子,行事依然需要謹慎小心。”
聽出他口氣中的無奈,鳳傾城半晌沒有回答他的話語。他的話也的確沒錯,他們之間的確還需要謹慎小心,畢竟目的還未達到,這天下依然還不在他們的手中,既然沒法做到,之前就不該如此輕易答應了他。現在,她還真的有些後悔了。
回到皇宮的時候,天色漸晚,她回宮很低調,沒有人知道她回來了。直到回到她所居住的宮殿,發現自己的宮殿中燈火通明,裏麵似乎有人。一直守在宮門外的太監和丫鬟侍衛紛紛跪下行禮。
“參見皇後娘娘,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鳳傾城的眉輕微地皺了皺,“皇上在裏麵?”李君浩沉靜了這麽久,現在倒是忽然出現了,她還以為那個男人是對自己不敢再過分逾越這條距離。看來有些人的臉皮就是厚過城牆,無論在何時何地,都是狗改不了吃屎。
太監點點頭,“是,皇上在宮中宿了兩夜了,一直等著娘娘回宮。”
鳳傾城不悅地皺眉,在自己的地盤上休息,還睡了兩夜,這狗皇帝是什麽意思?她擺了擺手,便抬步往裏走去。屋子裏亮著昏黃的燈光,此刻的李君浩坐在桌邊靜靜地閱讀著奏折,時不時還用筆在奏折上圈圈畫畫,看上去格外認真的神情。鳳傾城很懷疑自己是不是看花了眼睛,因為這樣的李君浩,她還真的是從未看見過。
“皇上。”她出聲,打破了這屋內過於怪異的靜謐。
李君浩聽到聲響,手中的筆驀地一頓,抬頭來看向鳳傾城,笑得格外溫柔,“皇後回來了。”他自認為這笑容雖然不算非常魅惑,也足夠讓女子心動了。
鳳傾城瞧著眼前這樣的男人的笑容,隻覺得一頓惡心的感覺湧上來,隻覺想吐,但是這表情又不能過於明顯地表現在臉上。
“皇上怎麽在本宮的屋子裏?”聲音裏帶著一絲質疑。
“哦,朕想了想,以後其他妃嬪的宮殿朕都不去了,朕以後隻管與皇後在一起就可,所以便命人把朕的一些必備的東西搬來,明日便讓人把東西都搬入。”他說的格外輕鬆,仿佛這一切都是他事先都想好了的。
鳳傾城緩緩捏緊了自己的拳頭,生怕自己一個不注意就會上去給他兩拳,這個男人是故意的吧,很顯然就是故意的!他這笑容讓自己看著真的覺得格外惡心。這分明是自己的地盤,容不得任何人來侵犯。
她索性也不去故意戴著麵具假裝什麽賢淑,冷著聲音道:“皇上,本宮不希望這樣,否則太後又要說本宮占著皇上了,這樣的罪過本宮擔待不起。”
“不會,誰敢隨便亂說,朕便要她的命!”李君浩是見招拆招,是鐵了心住在這裏了。
鳳傾城緊緊捏住手,指甲都隱隱陷入手心中,帶起一陣陣的痛感提醒她,現在是不能輕舉妄動,否則她真的想就這樣殺了他!她微微閉了閉雙眸,再次睜開雙眸時,眼裏是一片冷然的肅殺之氣。
“皇上,太子殿下在路上遇了刺客,受了重傷,皇上是不是該去看看,畢竟太子殿下是因為我天鸞帝國而受傷。”鳳傾城緩緩說道,提醒著這個男人該離開。先把這男人給弄出去才行,其他的事情稍後才能說。
李君浩的表情一頓,猛地抬眸,“此話可當真?”
“句句屬實。”鳳傾城淡漠著說出這四個字的時候,李君浩就已經飛快地丟了手中的筆站起身來急匆匆地往外走去。那速度很快,恐怕比緊張他自己的命還緊張這月寒天的命。
李君浩剛退下,鳳傾城便下令關了宮門,上鎖,整個宮殿不允許任何的人跨入,她鳳傾城絕對不是任人宰割的!
閉月和羞花愣愣地看著自家皇後娘娘,羞花兩眼發亮,一臉崇拜地豎起大拇指,“娘娘,這招真絕了啊!”
鳳傾城掃了她一眼,“你們兩個過來,本宮需要吩咐些事情給你們。接下來,我們必須要謹慎行事,從今日起,本宮要做一件極為重大的事情。”
兩個丫頭都不解娘娘為何突然變得這麽奇怪和嚴肅,但是由於被娘娘所渲染了心情,也不由得變得有些嚴肅起來,兩個丫鬟微微點頭,表示非常明白這樣的事情。她們一直都知道她們家娘娘絕非普通人,也絕對是不會是隨隨便便就能夠被眼前的事情所滿足的人,肯定是有大報複的人。
除了報仇之外……肯定還有別的事情。
鳳傾城在兩個丫頭麵前鋪開了一張紙,上麵寫滿了人名,都是朝中重臣的名字,重要的,以及都屬於哪個黨派的,她都全部記下了,分別用了不同的筆標記好來,現在她必須要加快步伐來做這件事情,否則這李君浩這般逼迫自己,真的不是那麽舒暢的事情。
閉月和羞花都有些不解為何皇後娘娘會突然鋪開紙張來,上麵的人名都是知道的,都是朝中五品官員以上的人名。
“本宮要的是這皇位,你們可知道該怎麽做?”鳳傾城雙眸掃向兩個丫鬟,畢竟是常年跟在自己身邊的人,應該是兩個聰明人,這個時候該站在哪一邊,她們應該比誰都清楚。
兩個丫頭一怔,不說話。
“你們都是聰明人,本宮也不多說話,但是日後要做事必須要謹慎萬分,這上麵的人名都是朝中官員,你們都該知道,支持李君浩的人都已經漸漸被拉下馬去,現在朝中分成了兩派,一派是左相的人,另一派則是右相的人,右相大人對本宮的忠誠度本宮自然是知道,但是這左相就很難說。”
兩個丫鬟互相對視了一眼,點了點頭,表示明白娘娘的話語。
“所以接下來,便是左相的人,該如何處置,我們需要一個契機去達到這樣的目的。”至於是什麽樣的契機,她需要看赫連爵如何安排。要奪皇位,不是容易的事情,更何況還要讓天下人信服,真是不容易啊,像李君浩這樣的昏君,讓天下人信服也不可能,但是如若讓她一個女子坐上皇位也不容易。
此刻聽完娘娘的話,兩個丫頭依然沒有說話。
“本宮也不想拉你們兩個下水,畢竟這般性命攸關的事情,做成了你們是大功臣,做壞了將是萬劫不複。”鳳傾城冷眼掃了兩個丫頭一眼,淡淡說道,“本宮再問你們一次,願意與本宮一起嗎?”
“娘娘放心,我們比生死相隨!”兩個丫頭此刻卻
是再也不猶豫了,非常幹脆地點頭致意,她們從小就跟隨在鳳傾城的身邊,早就沒有什麽後顧之憂了,隻要能夠與娘娘共同進退,她們不在乎其他的事情。
聽著兩個丫頭如此的誓言,鳳傾城心中有些小小的感動,畢竟這關乎性命,不是辦家家。她很慶幸在這個世界裏,有這麽兩個忠臣的丫頭陪伴著自己,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就是左相的人該如何處置?
夜鶴仙對自己的忠臣程度到底是怎麽樣,她必須要試探幾分才行。
正思考間,外麵響起了一些嘈雜的動靜。
“你們好大的膽子啊,皇上的門都不開了?”門外有人叫囂著。
“娘娘說了,即便是太後來也不能開門。”門內的丫鬟非常忠誠地訴說著,絲毫不怕皇上會怪罪下來。這些人都是經過閉月和羞花的一手調教的,是非常衷心的人,鳳傾城非常放心。
門外的李君浩皺著眉頭,有些憂鬱了,“來人,撞門!”皇帝一聲令下,眾人不敢耽擱,紛紛上前欲要撞門,這種時候,必須要撞門才能入內。這樣意味著皇上哪怕要把門給撞破都要入內了。
門內的人有些倉皇地看向皇後。
鳳傾城聽到聲響,站起身來,“來人,堵門!”反正皇宮裏的宮門都是巨大而堅硬的門,這門都是厚重的石頭而做,她就不信這樣的人肉錘子可以把石門給撞破。大家一聽皇後娘娘如此吩咐,便紛紛幹活搬來石頭全數堵住了門上。
外麵的李君浩氣得都要跳腳了,奈何又不能做其他的事情來,隻能幹跺腳。
“皇上,這皇後實在……”一旁的太監非常憤懣,哪個妃子知道皇上要來臨幸不是興高采烈的,就她鳳傾城這麽反抗,這是為什麽!
李君浩滿臉陰沉,怒道:“一群廢物,撞門,死命地撞!”
這樣的撞門持續了很久,可是宮門牢不可破,眾人也已經累的精疲力竭了。
“皇上,這宮門恐怕撞不開!”帶頭的侍衛有些害怕地靠近李君浩,整個人跪在他的腳邊,不敢多說什麽。
李君浩一腳踢上他的腦門上,“真是廢物!回宮!”他一甩衣袖,冷哼一聲,隻能暫時忍住了這麽一時的不快感。他知道,這鳳傾城這麽做,分明就是不想要讓他在宮中留宿,她不願意侍君,該死地讓他惱火!
鳳傾城聽著外麵的動靜,嘴角勾起了一抹勝利地笑容,好在這李君浩知難而退,否則她還要繼續動用下一步的機關,讓他們退出。
……
皇帝被皇後拒絕在宮門之外這件事,瞬間就傳出了大江南北,甚至是連同羽鳳國的人都每每都會掛在嘴邊說這件事。
鳳傾城最近非常忙,每日都在各大臣之間周旋,還不忘去試探夜鶴仙的忠誠之度,而和赫連爵,已經將近五天未見麵了,她也沒有去主動找他,她知道他也許是有些事情要安排,她也不便去打擾。
這時候月寒天找到了她。
“皇後娘娘。”他站在緊閉的宮門口,輕輕喚道。
鳳傾城聽到聲音立刻讓人開門,如果是這個月寒天,她倒是可以考慮見一見。他自從腹部被刺了一刀後便一直在屋子裏休養,這般時間持續了也有將近五天了。
宮門開了,宮門口隻有月寒天一人。
“太子殿下的傷勢如何了?”鳳傾城請他坐下,客氣地問道,雖然明知道這一刀是自己刺的,不過也還是要意思意思。
“已經無大礙了,這次來找皇後娘娘,是來跟皇後娘娘告辭的。”月寒天緩緩歎息著說道,他輕微有些無奈地說道,“再過兩日就是父皇的生辰,皇後娘娘可別忘記當初答應過本殿下要去參加。”
鳳傾城挑眉,“是嗎,這我都忘了,不過太子殿下既然這麽提起了,本宮自然是不能忘的。”
“那就好,那就好,那本殿下就先告辭了。”月寒天連板凳都沒坐熱,就站起身往外走去了。腳步有些急切,似乎身後有洪水猛獸追趕一般。
鳳傾城覺得這個男人有些可笑,真是沒用,被刺了一刀後就害怕自己了嗎?說實在,這對自己也許還是有些益處的。
“娘娘,奴婢剛剛瞧著太子殿下匆匆離去。”閉月端著茶點進入,剛好看見鳳傾城嘴角那一抹未來得及收起的笑容,瞬間有些恍悟過,娘娘這般的笑意是在指的是什麽。
鳳傾城輕輕抿了一口茶水,“無妨,準備些禮物,明日出發去羽鳳國。”說起來,她還真的沒有去過羽鳳國,有些好奇這羽鳳國究竟是怎樣的,而且……月夙夜的父皇啊,格外好奇。
“這禮物,該準備些哪樣的?”閉月一頓,稍稍不解地問道。
鳳傾城伸手撫了撫自己的下巴,隨即說道:“隨便準備些吧,不過就是一些禮物,虛禮罷了。”
閉月恍然大悟,隨即轉身出去準備了。
屋內一下子就平靜了下來,鳳傾城低頭開始研究手中的名單,現在大部分的人都已經解決了,就差一點點其他方麵的事情。
身後漸漸傳來腳步聲,她手中的筆一頓,沒有回頭。
那人沉穩的腳步聲是那麽的熟悉,讓她非常清晰的明白,身後的人是誰。
“最近很忙?”那人坐在了她的身旁,熟悉的氣息撲了過來,帶著他特有的清香之意。
鳳傾城沒有側首,隻是微微勾唇,“是呢,挺忙,你不是也很忙。”自從那天在馬車分別之後,他們之間便再也沒有了交流,她以為他們之間那場互相許諾的話語不過是戲言罷了,她更加不知道,別人談戀愛是怎樣的,至少她和赫連爵之間沒有那樣的火熱感存在。
她的手忽然被一隻略微溫暖的大手包裹住,那人輕輕歎氣,“我想你。”他說話間,手微微用力,將她給扯入了懷中。
鳳傾城一怔,卻是已經整個人撲到了他的懷裏,刹那間,他所有的氣息就包裹住了她。感受到他堅實的胸膛帶來的溫暖之感,她忽然覺得格外安心。
“你怎麽這麽久沒來找我?”本來想要說一些她自認為該說的重要事情,可是說出口的話語卻變成了如此這般,竟是帶著一絲嬌嗔和怪罪的意思。這樣的埋怨,她剛出口就後悔了,簡直是想要咬斷自己的舌頭。
抱著她的人,手忽然一頓,輕輕笑了,“你為何不去找我?”
“我……”她想出聲,卻被他給伸出指頭捏住了下巴輕輕抬起了她的臉蛋,她猝不及防地撞入了他的紫眸中,那一刹那,她仿佛看見他的雙眸中是星光璀璨。她深深被吸引了所有的注意力。
他的目光在她的臉上仔細巡視了一陣,隨即低頭輕啄了一下她的紅唇,“所有的解釋都沒用,你還不夠在乎我,是不是?”他道出真正的理由。
鳳傾城皺眉,可是半天說不出話來。
“默認了?”他的表情漸漸有些不悅,可是也沒有平緩掉嘴角的那抹弧度,“傾城,也許那天在馬車裏說的話,對你可能有了一絲影響,但是卻不會影響我對你的感情,你可相信。”
“相信,我都相信。”她點頭,她並不覺得有哪裏不對,她非常相信他說的話,因為相信,所以從來不懷疑。
“時機很快就成熟了,再熬到下個月即可。”赫連爵伸手環住她的腰際,輕輕說道,“我一定會將這江山拱手於你。”他輕輕說道,也在說著他的誓言。
鳳傾城點點頭,隻是一直不能理解他為何執意把奪來的江山交給她呢?
“喂,你為什麽要把江山給我,你不是也想要這江山嗎?”這不是他最迫切想要得到的東西嗎?
赫連爵不悅地皺眉,“喂?”這個稱謂他可是非常不希望能夠聽到。
鳳傾城還沒有意識到他重複這個詞的時候,眼裏冒著危險的光。並未覺得這個詞語有哪裏不對勁,便不解地問道:“怎麽,有哪裏不對勁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