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你知道你在做什麽嗎!
120你知道你在做什麽嗎!
人,都是這樣,在即將失去的時候會知道要抓緊,會告訴自己堅決不能放手。
鳳傾城這個時候想的並沒有那麽多,唯一的想法就是抓住他,也絕對不能讓他有事!
“傾城。”他忽然輕喚了她一聲,驀地收緊了手,將她那樣柔軟的手緊緊握在了手心裏,一種前所未有的滿足感直直侵蝕著他的心。
鳳傾城抬眸看向他,“你放心好了,就算我不會,鳳天元總會。”要解決這個問題的方法很多很多,並不在乎這麽一時半會兒的停滯。
“你為什麽這麽用心?”赫連爵忽然問道,惑人的紫眸定定地膠著著她的目光,這樣的眼神下,縱使她如何想要逃開都沒有用。
鳳傾城知道心中有一個聲音在提醒著自己,不能沉醉,必須要逃開他的視線,可是卻發現這樣的對視下,她無法收回自己的目光,怔然地看著他。
“為什麽這麽著急?”他的手指輕輕挑起她的下巴,迫使她的臉微微抬起,“鳳傾城,你就承認吧,你其實已經動心了。”
鳳傾城微張嘴,反駁的話還未說出口,他的吻便毫無預兆地落下了,像是暴雨一般席卷而來,絲毫不留情。所有反駁的話語全部淹沒在這樣瘋狂的吻中,她的心狂亂地跳著,再也無法平靜下來。
這一刻,她才仿佛有些恍悟,自己的心……真的是沒有辦法收回來了。他說的沒錯,她真的是在乎得要命,卻就是不願意承認。很多時候,她也真的非常討厭這樣的自己,為什麽就是這麽地膽小,不敢承認這段感情呢?
吻,在加深。
她的手,也從一開始地緊緊揪住他的衣襟漸漸攀上了他的脖子,熱烈地回應她。
屋內的溫度很快就上升了,兩人的身體的熱度也在不斷地往上攀升,在快要擦槍走火的那一刹那,赫連爵驀地抓住了鳳傾城的腰際扯離她掛在自己身上的身子,輕微地喘息著。
“現在還不行。”他貼在她的耳邊,輕聲說道,帶著一絲魅惑。
這聲音有些暗啞地在鳳傾城的耳邊響起,鳳傾城猛地推開他,故意往後退了兩步,努力和他保持距離,天知道,其實她剛剛那一刹那心中真的有那麽一個聲音在催促著自己,給他!
“說……說什麽呢!”鳳傾城咬了咬本來就非常紅的下嘴唇,剛出口的聲音連她自己都嚇到了,居然是格外沙啞而魅惑,“天色不早了,你該回去了。”她清了清嗓子,下了逐客令。
赫連爵的嘴角微勾,帶著笑意地掃視著她那略帶窘迫的臉,至少現在自己離她的心更近一步了,縱使剛剛那麽一刻他真的可以馬上把她要了,她也許不會反對,可是……他不願意這麽做。
鳳傾城看著他這麽幹脆地轉身就走,心中還是有些小小的失望的,畢竟……她猛地掐了自己一下,這樣的時候,她怎麽能夠想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呢,實在丟人。
……
鳳傾城對李君浩說要回娘家一趟,本來想好可能會受到阻止,誰知道李君浩非常幹脆地答應了,並且還讓鳳傾城帶些禮物去看嶽丈。鳳傾城心中大大地呸了一聲,還嶽丈,這個男人真忒麽的不要臉。
隻是……偏偏有人會出來攪局。
月寒天此刻也正好在李君浩的書房中,剛好聽到了鳳傾城說要回娘家,立刻說道:“不如皇後娘娘帶本殿也去一趟吧,本殿下也一直非常好奇這四大家族是何樣的。”
鳳傾城的臉上依然掛著平靜的微笑,轉過頭去迎上月寒天的臉,心中有一股火氣往上竄,“不用了,我們靈族不是什麽人都可以進入的。”
“哎,這話就不對了,這太子殿下怎麽能是‘什麽人’呢!”李君浩聽到這裏,當即反駁道,“為了感謝太子殿下治好了朕的病,是該感謝太子殿下的,不知道太子殿下想要什麽呢?”
月寒天拱了拱手,“哪裏,這都是舉手之勞,如果皇上非要感謝本殿下,那就讓皇後娘娘帶本殿下去一趟靈族吧。”
他是真的好奇還是別有所圖?鳳傾城懷疑地看著他,現在看著李君浩那越來越多的笑容的臉上,鳳傾城知道不管自己是否拒絕,這小子肯定會跟著自己去的!既然沒法躲過,也就不好說不讓他跟著。
“既然太子殿下執意要去,那便由皇後領著去。”李君浩下了最後的決定,毫不客氣。
鳳傾城這一次也不拒絕了,到時候再來想辦法解決這個問題好了。
靈族與天鸞國的帝都距離差的不是很遠,大概走這麽一天的時間就可以到了,鳳傾城出發的時候,也沒想到自己的馬車裏突然多出了一個不相幹的人。
“月寒天,你為什麽會在我的馬車裏?”平時總是太子殿下地叫,現在對方是真的惹毛了她,管他什麽太子還是天皇老子,那就是隻有“找死”的份!
月寒天此刻正坐在馬車裏,翹著腳,喝著茶,享受著馬車裏丫鬟的伺候,旁邊的丫鬟又因為他的眼神格外勾魂而惹得臉紅心跳,差點都要趴到他的腳邊舔一舔他的腳踝了。
鳳傾城覺得這些個天鸞帝國的女人真是太丟人了!
“皇後娘娘此言差矣,這是皇上安排的馬車,並不是皇後娘娘的馬車。”月寒天微微一笑,看向鳳傾城,他對自己的顏值格外有信心,因此他以為這麽一笑,鳳傾城立刻會趨之如騖地撲過來。
不過……
鳳傾城隻是冷笑一聲,對月寒天格外的厭惡,從來沒有變過,她轉身就下了馬車。
“皇後娘娘?”月寒天沒想到她居然是如此表現,一把扯開了車簾,卻剛好瞧見了另一輛馬車。
“赫連爵,我要跟你坐一輛。”鳳傾城看都不看他,直接就上了那輛馬車。
月寒天的眉微皺,“右相大人這是去哪兒呢?”
“皇上派下的任務,本相需要去靈族一趟。”赫連爵回答地格外淡定,紫色的冷眸遙遙地落在月寒天的身上,嘴角微勾起一抹冷笑。
因為距離有些遠,月寒天是捉摸不到赫連爵嘴角那抹冷笑,隻是有些不甘心地握緊了拳頭,最後隻能作罷。坐回了車內,冷然道:“起程!”
鳳傾城非常高興地看著月寒天吃癟的樣子,這小子就該受點教訓,否則實在是太囂張了,讓她真想殺人。蕭紅葉的仇,她是記住了,非要這月寒天償還不可!
馬車在路上行駛的速度不是很快,這麽慢悠悠的晃蕩,空氣又有這麽幾分沉悶,讓人昏昏欲睡。
赫連爵此刻正坐在馬車裏,手捧著一本書在細細品味,並沒有多注意身邊的女子,但是隻感覺忽然肩膀上多了一個重量,他一怔,轉過頭去發現某個女人此刻正靠在了自己的肩膀上,睡著了!
羞花和閉月顯然是瞧著眼前的這副場景,羞花捂著嘴偷笑,感歎著娘娘實在是太過狡詐了,趁此機會偷吃右相大人的豆腐是不是呀?
赫連爵的眼神掃了兩個丫頭一眼,兩人非常自覺地自告奮勇地坐到了馬車外陪同明宇和明軒趕車。一時間感覺馬車裏安靜地隻有鳳傾城那細微均勻的呼吸聲。
赫連爵轉過頭來,視線落在了鳳傾城的臉上,從他這個角度看,剛好可以瞧著她那完美的側臉,挺直的鼻梁,以及……那形狀誘/人的唇瓣。
書不知道在何時被他給扔在了一旁,他的手輕輕劃過她的臉頰,那樣柔滑的肌膚觸感讓他一時之間忘記了許多煩惱。
這個女人……到底是給自己灌了什麽湯,以至於讓他如此欲罷不能。
“唔……赫連爵……”隱約著,似乎聽到了她的聲音。赫連爵以為她醒了,可是低頭看去發現她的眼睛依然閉著,隻是嘴角卻含著一絲笑意。
看來是做夢了,而且還是關於自己的夢,是什麽夢讓她如此高興呢?有些想不通。
“跟我一起回去吧……”她喃喃道,手毫無意識地抓緊了赫連爵的衣袖。
赫連爵停留在她臉上的手驀地一頓,沒想到她會突然這麽說,有些難以置信地看向她。跟
她一起回去嗎?回哪裏去?她的世界嗎?真是有些好笑了,他如何能夠和她一起回去呢,如果可以,他也願意拋棄一切和她走。
這樣的想法在他的腦海裏一閃而過,讓他覺得有些瘋狂了,很快就壓製住這樣瘋狂的想法。
到達靈族的時候,夜已經非常深了,鳳傾城依然還是沒有醒來,甚至羞花去推她都沒有反應。
“無妨,我抱她去休息。”赫連爵出聲打斷了羞花的吵鬧,看向此刻出來迎接的鳳天元,“族長,她的房間在哪?”
鳳天元愣了愣,一時半會兒也沒能夠明白此刻眼前所見到的事情,實在是有些詭異地讓他沒懂。直到身邊的小廝輕輕扯了扯他的衣角,他才仿似回過神來似的,指了指某個方向,“她以前的房間在那裏。”
赫連爵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到了那不起眼的一間屋子,便點了點頭,往那走去,都未曾與鳳天元打過招呼。
“奇怪……”鳳天元有些失神地喃喃,“我不是老眼昏花看錯了吧?”此刻赫連爵和鳳傾城在一起絲毫沒有不對的地方,相反,兩人在一起竟然是這麽地讓人覺得舒心。
鳳傾城是皇後的確沒錯,可是卻和這當朝右相如此曖/昧不清,似乎不太好,可是他卻並不想去阻止。
“族長。”月寒天也下了馬車來,向他拱手行了一禮,“不知道族長還認得我嗎?”
鳳天元轉過視線來,瞧見了他,忙不迭地點頭,“記得記得,太子殿下,別來無恙啊!”
“嗬嗬,我此次前來是想問族長幾個問題的,族長一定會知道這些答案的。”月寒天的雙眸中劃過了一抹冷色,他的心中有了一個猜測,可是卻又無法用證據來佐證這個猜測。
也許鳳傾城真的是認識月夙夜,否則又怎麽會這麽上心呢?月夙夜身上的毒,是他所下的,如果不是因為這個靈族的人多管閑事,恐怕這個男人到如今早就死了,可是如果沒錯的話,這男人還活的好好的。
鳳天元稍稍不解,但是還是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那就換個地方說話吧。”
靈族族長住的地方自然是要比外麵的其他人住的要好許多,而且屋內的裝飾都非常奢華,可見這位族長大人是多麽地好麵子。
月寒天一坐下就直接開門見山地說道:“我聽說靈族的聖主使得一手好蠱毒,前不久還失蹤了?”
鳳天元多心地看了他一眼,但是還是遲疑地點了點頭。他不知道這個男人的用意是什麽,可是也許會有需要自己的時候。
“那聖主現在可找到了?”
“這個……依然沒有蹤影。”鳳天元頓了頓,“不知道太子殿下為何突然問起這位聖主了?”
“哦……沒什麽。”月寒天當即搖頭,眼裏卻是劃過了一抹濃重的危險光澤,如果他猜測的沒錯的話,應該和自己所想的一樣了。
月夙夜抓了聖主來治病,隻是這聖主的為人誰都知道,那個女人隻要是好看的男人都會納為己有,更何況還是像月夙夜那樣的男人,雖然用蠱蟲解了他身上的毒,可是蠱蟲依然還停留在他的身上,容易造成反噬作用,他才會想到了對蠱蟲最了解的蕭紅葉,殺了她,就能夠斷了月夙夜活下去的可能!
“族長,我有一個請求,還請大人可以答應我。”月寒天想到了什麽,驀地抬頭看著鳳天元,那樣認真和希冀的眼神,讓鳳天元半天沒有辦法說出口。
鳳天元輕微地歎口氣,“太子殿下請說,隻要我能夠做到……”
“你一定能做到的!”月寒天心中有些小小的激動,隻希望把月夙夜的所有的後路給斷了,卻沒有想到月夙夜到底在哪裏。
鳳天元詫異地看著他,隻聽得他說道:“如果皇後娘娘請求你為某個人引出蠱蟲,你一定不能答應,你也該明吧,我們羽鳳國將來終是我做主,而天鸞帝國也終究要歸入我們羽鳳國的版圖中。”
鳳天元抬眸,看著眼前這個說著如此狂妄的話語的男人。
……
鳳傾城的房間非常幹淨,因為知道她今日要回靈族,所以提前把屋子裏的衛生打掃了一下,赫連爵將鳳傾城小心翼翼地放下後,這才開始環視了一圈這裏的環境。
如果他沒猜錯的話,這個房間是鳳天元所有的孩子中最差的。
“你們娘娘小時候就在這裏生活?”雖然屋子還算大,東西還算齊全,可是如果是冬天的時候這裏肯定會很陰冷潮濕,屋子裏連一個暖爐都沒有。
“是啊,不過娘娘常常會自己偷偷跑出去的,這屋子裏有密道,當初族長讓娘娘搬走,娘娘是打死都不願意走。”
密道啊……也多虧了那條密道,才有了自己當初認識的婷婷吧?
赫連爵無奈一笑,緣分這種東西真的很難說清楚到底是意味著什麽,“嗯,你們好好照顧她,我先出去了。”
羞花和閉月非常禮貌得體地行了禮,直到右相完全消失在門外了,兩人都未曾表現出一絲絲的多餘的表情。
“閉月,你說咱們右相大人對娘娘如此用情至深,是好還是壞?”羞花的視線還在門口,嘴巴卻開始了運動。
閉月咂咂舌,“你哪隻眼睛看出來是用情至深,男人的話能夠隨便亂相信嗎?”
羞花嘖了一聲,鄙視道:“你這是怎麽了,羨慕嫉妒恨呀?”
“胡說!”閉月惱火地瞪了羞花一眼,“娘娘還是更適合和右相大人在一起,你瞧瞧,娘娘現在還在笑著呢。”
羞花看了過去,真的非常詫異地瞧見了娘娘的嘴角還掛著一抹笑容。
此時,月光高懸在天空中。
赫連爵忽然間就失眠了,躺在屋頂上,看著高空中的圓月,有那麽一刻的失神。
“右相大人。”很難得,這個時候有人會叫自己。
赫連爵坐起身,就發現屋頂下站著一個男人,這個男人正是鳳天元。
“族長有事?”他不急著下去,挑高一眉,不解地問道。
鳳天元足尖一點,飛身上了屋頂,落坐在了赫連爵的身邊,“傾城睡了嗎?”
“嗯,睡了。”沒想到他還會關心鳳傾城?赫連爵淡淡回答他,卻是沒有過多的想法。
“你……你腿疾是怎麽來的?”月寒天的話還在鳳天元的腦海裏轉著,他遲疑著問道,眼睛幾乎是一刻不曾離開過赫連爵的表情。
赫連爵淡淡回望他,“也許是你所猜的那樣。”他嘴角一勾,反而坦然。
“右相大人,不管您與太子殿下有什麽恩怨,這引出蠱蟲這事,我可以幫你,隻要……”鳳天元的眉心皺了皺,“隻要不要告訴傾城。”
“為何?”赫連爵一把打斷了他的話問道。其實很多時候,他都有一種錯覺,便是眼前的這個男人也許是真的關心鳳傾城的,可是轉眼又想到鳳傾城如今成為天鸞帝國的皇後,這其中顯然也有這個男人的過錯。
鳳天元有些自責,“其實……也的確是我對不起她們母女在先,我……能做的就是這些,我也看得出來,右相大人喜歡她,既然喜歡,我便將她交給你。”
“你似乎忘記了,她是皇後。”赫連爵皺眉,這皇後之位難道不是這個人一手推上去的嗎?把自己的女兒嫁給一個如此窩囊的男人,恐怕真是想得周到。
鳳天元半晌說不出話來。
“我知道你現在想要贖罪了是嗎?”赫連爵見他沒回答,繼續說道,“不管你是想要贖罪還是別的想法,對我來說都不重要,她終歸會是我的女人。”
鳳天元看向他,平時在皇宮盛宴中看見這個赫連爵與今日所見完全不一樣,原來這才是他的真麵目吧?他想起了藍族的人曾經給鳳傾城預測過未來,不管是怎樣的未來,好或者壞的,都有眼前這個男人的存在,都和這個男人有著不可磨滅的關係。
“就是贖罪。”鳳天元點點頭,既然他要這麽認為,他便就這麽說吧。
……
靈族族長的府邸裏,有個很好的地方,那就
是藏書閣,裏麵藏著的全是醫書。
鳳傾城似乎並沒有意識到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更不知道自己為什麽一大早醒來就睡在了這既熟悉又陌生的房間裏,她的想法都圍繞在了藏書閣上。
“娘娘,你知道你昨晚上……”羞花小心翼翼地湊到正在看書的皇後娘娘身邊。
鳳傾城看著書上的東西,正在用異能將內容全部記入大腦中,聽著羞花的話語,隻是淡定至極地嗯了一聲。
“娘娘……昨晚上右相大人守在你的床邊很久很久才走的耶,你不知道你在馬車上睡得多麽熟,大人也是把你抱進房中的,族長瞪得眼睛都直了。”羞花這個八卦的丫頭,從鳳傾城醒來開始就喋喋不休了,她似乎不讓鳳傾城知道就絕對不罷休。
“啪”地一聲,鳳傾城把手中的書給合上了,這丫頭嘰嘰喳喳個沒完,“哦,然後呢?”抱就抱了吧,反正抱的還少了,親都親過了,又在乎這些嗎?
羞花眼睛瞪得老大,詫異萬分地看著自己的娘娘那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心中暗自惱怒自己難道是太後知後覺了,其實娘娘和右相大人早就發展到了一種……一種早已不純潔的關係上了?
“你沒事就出去,吵到我不好。”鳳傾城直接趕人了,見她還傻愣愣地站在這裏,皺眉。
羞花傻傻地點頭,轉身,忽然想起有那麽一天早上,她分明瞧見皇後娘娘身上的印記,那些明顯的印記很顯然……都是右相大人製造的吧……
聽見腳步聲遠去,鳳傾城才有了良好的心情翻閱書籍,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的目光依然盯著書上的字句,卻聽見了身後漸漸傳來的腳步聲。
“這次又有什麽事了?”鳳傾城以為是羞花,無奈地合上書,轉過身去,發現身後的人居然是……
“你怎麽在這兒?”鳳傾城皺眉,不悅道。
月寒天手背在身後,“我瞧著你的丫鬟站在門外,便猜測到了你在這裏。”他說著用目光掃向她手上的書籍。
“不知道皇後娘娘在看什麽呢?”
鳳傾城對他的厭惡值在增加,不管對方是不是養眼的帥哥,討厭一個人就是這麽沒有理由,她淡淡道:“沒什麽,不過是些我們族內的書籍罷了,難道太子殿下感興趣?”說著還非常客氣地把書交到了他的手上。
因為四大家族的文字不一樣,族外的人是決計看不懂的,此刻的書上這些符號,在月寒天的眼裏那就是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他盯著看了半天,沒有出聲。
“怎麽樣?”鳳傾城問道,心中冷笑,想要偷窺,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月寒天裝作淡定地將手中的書籍合上,遞給了鳳傾城,“我聽聞,你回來是為了給一個人治病,那個人是誰呢?”
鳳傾城不理會他,總覺得他的話中意思有些奇怪。
“我猜測著,那個人身上是不是有蠱蟲,需要你們靈族的人把蠱蟲給引出來呢?”月寒天自顧自地說著,也不在乎鳳傾城是否搭理自己,“你難道不好奇我為什麽要殺了蕭紅葉嗎?”
鳳傾城有些不耐煩地看向他,用異能讀取了一下他的思想,皺眉,“是嗎?我還需要好奇嗎?”什麽叫,因為月夙夜身上的毒是他所下的,十年被那樣的毒所迫害,現在毀了蕭紅葉就是毀了月夙夜的所有後路。
可是……夙夜?夙夜和這蕭紅葉有什麽關係嗎?
“我似乎跟你說過我的弟弟,知道我的弟弟是誰嗎?名字叫月夙夜。”
鳳傾城猛地一怔,定定地看著眼前的男人,什麽叫……月夙夜?天焰門的門主原來是他的弟弟?
“他是你弟弟?”
“看來你果真認識他啊。”月寒天摸著下巴,有些嘲諷地笑了,“他的確是我的弟弟,不過他更像是我的仇人,不然我也不會對他下毒手。”
沒想到他如此坦然地對自己說明了這一切,其實很多時候,她明明可以把所有的真相連接起來,可是她卻不願意。
夙夜是他弟弟,夙夜身上種過毒,而且這毒還是這個月寒天下的,那麽……月寒天殺了蕭紅葉的目的就是為了斷掉夙夜的後路,讓他沒有辦法活下去。
隻是……
腦海裏驀地閃過了赫連爵的臉,她猛地搖頭,怎麽可能,赫連爵和夙夜完全是兩個人啊!
“你為了救他,是不是打算親自給他引出蠱毒呢?不過你該知道這蠱毒的危險性,很可能一個不慎,你自己也會沾染上。”他靠近了鳳傾城,巨大的壓迫感襲來。他雙臂伸出,將鳳傾城困在了兩臂之間。
鳳傾城非常反感他這樣的動作,他們似乎還未有感情好到如此地步吧?她嘴角一勾,“我何時說過給他解毒?還有,我和夙夜並不是非常熟,夙夜身上的毒我可不知道是什麽。而且,用蠱蟲解毒這樣的方法,不一定非得用在夙夜的身上,一樣可以用在別人身上。”
月寒天被她那樣冷然的目光所刺激到了,皺眉,聲音也冷了幾分,“鳳傾城,你最好知道你現在說的話是什麽。你果真不認識夙夜是誰嗎?”
“夙夜是天焰門門主,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呢?”鳳傾城袖中忽然彈出了一把匕首,驀地抵在了他的腹部上,“太子殿下,我想你也應該知道我是誰,天鸞帝國的皇後,我可以立刻讓你地小命喪在此處!”
“如若殺了我,兩國交戰,你該知道……”
“嗬嗬,我不在意。”鳳傾城打斷他的話,“太子殿下認為呢?就算打仗,羽鳳國就一定能夠打贏天鸞國嗎,縱使皇帝再昏庸,實力還是擺在那裏。”
“娘娘真是好氣魄!”月寒天的眼睛裏有一道明亮的光劃過,第一次見到有女人會用刀子來威脅他,哪個女人見到自己不都是趨之若鶩,哪裏會敢與自己對著幹?
“別以為我真的不敢下手!”鳳傾城雙眸中冷光一閃,忽然就刺進了幾分匕首。
“唔……”月寒天猛地瞪大了眼睛,他以為鳳傾城是絕對不敢刺進去的,沒想到這個女人,絕情地可以,冷血地可以,真的刺進去了!
下一刻,他的手驀地抓住了鳳傾城的手腕,鮮血順著匕首緩緩落下。
“你……還真的……”
“怎麽?以為我不敢嗎?”鳳傾城淡然一笑,驀地再次用力了幾分,將匕首狠狠插/進了他的腹部!
此刻有人匆匆走入,丫鬟一見倒在地上滿是血的月寒天,頓時驚聲叫了起來。
鳳傾城一個冷眸掃了過去,丫鬟趕緊不敢說話了。
“就說有刺客,知道嗎?”鳳傾城靠近這丫鬟,用異能控製住她,灌輸著自己所想的東西。
丫鬟的眼神一瞬間變了,愣愣地點頭,重複喃喃,“有刺客……有刺客……”
鳳傾城把自己的衣衫弄得淩亂了幾分,撕碎了自己的衣裙,反正要演戲嘛。
“太子殿下呢?”月寒天的人此刻在門外也發現了不對勁,一把衝入屋內,驀地瞪大了眼睛看著倒在地上的月寒天。
“太子殿下!”
“怎麽回事?”因為動靜太大,很容易就引起了周圍人的注意。
鳳天元聽到聲響也趕來了,赫連爵隨後而到,瞧著此刻已經快要斷氣的月寒天,眼裏劃過了一抹驚訝的神色。
“剛剛……有刺客想要刺殺娘娘,結果太子殿下為救娘娘而……”丫鬟機械地回答著問題。
鳳天元懷疑地看著鳳傾城,心中疑惑極了,卻也沒有問出口。
月寒天的隨從不敢輕舉妄動,卻是啞著聲音叫道:“請大夫來,快請大夫來!”
“我看看吧。”鳳天元一撩衣擺,上前幾分,蹲在了月寒天的身邊,一把點住了他好幾個穴道,止住他的血才行。
鳳傾城一邊冷眼旁觀,驀地卻被赫連爵抓住了手腕,被他強行拉出了藏書閣。
“做什麽?”鳳傾城皺眉,抬頭看向他。
“你知道你做了什麽嗎?”赫連爵的表情雖然不見怒氣,可是紫眸裏隱忍著烈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