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觥籌交錯,歌舞升平。

接連幾天,鐮倉幕府都是處在歡慶的日子裏,為了日漸康複的北條時宗。

更是由於翟曉聰的妙手回春,順帶的將好運降臨了琉球。

這對於她來說可就不見得是件好事了,因為班賽澈的臉已經臭得跟茅坑裏的石頭了。

他私下跟她談過很多次,不要再繼續浪費時間於此,元朝的東路兵即將進軍到這裏,會波及到她的安危。

可怎麽勸都不聽的翟曉聰隻是跟他說不想呆就走,作為醫生不分國籍,她都有必要醫治好病人。

其實她故意冷淡他,就是不希望他繼續呆在這個危險的地方。隻要等到她履行完約定就可以得到班賽澈生命的保障,到時候她就可以離開琉球,離開這段曆史。她的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小半了,距離離開的日子越來越近。

也就是因為意識到時間和現實,翟曉聰不得不作出這個決定,將自己的心收好,不能再讓班賽澈有所期望了。

最開始,喜歡上他就是個錯誤,明明知道自己會走,心裏還放不下他,非要搞得現在人家跑來追自己了,而自己卻要狠心的做起壞人,她還是將自己逼近了死胡同。

事情到了現在這個地步,她唯有盡最後的努力去保護他的安全,還要想辦法叫他死了這條心!

“再想什麽?”北條輕輕地單手搭上她的肩,發覺到她的心不在焉。

“嚇!”她驚訝地側過頭,看到北條一臉的擔憂神色。

立刻搖搖頭,表示自己什麽也沒有想,叫他擔心了。

“我們進去吧,大家都等著呢。”他很自然的牽著她的手,偕同她一起進殿。

但是這個細膩的小動作卻叫她為之一震,他怎麽可以這麽自然的牽她的手?這樣叫大家看到了會不好吧?

“又怎麽了?”發現身後的人兒沒有動靜,北條溫柔的回頭去詢問。

“相模守,你的手……”她低頭去看拉在一起的手。

“哦,我心急才沒注意到這些。”其實他是故意的,他想利用這個動作試探她的心意,但似乎沒有任何的進展。

“嗬嗬,沒關係。”她巧妙的收回自己的手,走在他的身後。雖然她是他現在的禦用醫生,可身份不允許她與相模守並肩而行。

“嗯,我們進去吧。”看著她那畢恭畢敬的表現,北條突然有種不適應,但是在這種場合翟曉聰的表現是對的。

“好。”她輕笑,尾隨其後。

北條也無奈,隻好走在前麵,但心裏難免為了這件事有些不愉快。

當北條與翟曉聰出現在會場時,場麵簡直熱鬧非凡,很久沒有見到北條神清氣爽的一麵,如今突然冒出的翟曉聰替琉璃所有的百姓治好了他們為之崇拜的領袖,自然響應更加熱烈。

“大家都盡情的享用豐盛的晚宴,不醉不歸。”北條舉杯,向眾臣子敬酒。

“謝相模守。”跟著大家一起舉杯回敬他。

哎,日本和中國的酒宴都差不多,所以對於她來說也沒啥新鮮的,不過倒是日本的祝酒遊戲很令她興奮,不知道今晚會不會出現~

啪啪啪。三聲掌,像是口令,立刻全場的歡聲笑語降低,而舞姬也一個跟著一個踩著碎步滑進了屋。

哇,原滋原味的日本舞藝,她沒機會去大都聽元曲,倒是可以目睹鐮倉幕府時期的日本舞藝也不吃虧。

她興奮的鼓掌,看著眼前妙齡的女子們獻上婀娜的舞蹈。

而當舞姬們一個個展開陣型,圍成一個圈後,中間領舞的女子終於露出臉來,而她的美貌立刻吸引了在場的所有人目光,包括翟曉聰在內。

“好美……”北條最先驚歎,雙眼看得目瞪口呆。

該死!翟曉聰擰起眉頭,在心裏暗暗咒罵,還說可以不去吸引大家的注意,現在連北條都為此動心了!

心裏怕什麽來什麽,這不是沒事找事。

“哪裏美了,我可覺著普通。”翟曉聰賭氣的嘟噥,聲音不大,但是身邊的人都可以清晰的聽到。

“嗬……”北條輕笑,“怎麽,大家稱讚她,你不樂意了?”他單手輕輕地托起她的臉麵向自己,聲音包含著寵溺。

“哪有!”她撅嘴,心裏隻想著班賽澈的事情,完全忽略了北條的動作。

而這回她沒有立刻的拍掉他的手,使得北條心裏大感驚喜。看來她還是很在意自己怎麽看待別的女人,說明了她心裏是有在意他的不是嗎?

“放心,她再美也比不上我們的小聰。”他故意不再連名帶姓的喊她,而是徑自取了昵稱拉進他們之間的距離。

“我才不是……”

“相模守,小女向您敬酒,恭喜您身體康複。”低沉的女聲突然插進來,打斷了那對在外人眼裏看起來是在打情罵俏的兩人對話。

北條回過頭,看到的竟是剛剛被自己稱讚的女子,他輕柔地笑著接過酒杯,“謝謝,我會獎賞你的。”

“為什麽要獎賞她?”她嬌嗔,為此很不理解。難道北條真的看上女裝的班賽澈?

“這是禮俗啊,小聰你多慮了。”北條擰擰她的鼻尖,心裏卻為了她看上去吃醋的表情美滋滋的。

0–0她突然感覺有一道冷冷的目光瞪著自己,她小心翼翼地側過頭,真的發現班賽澈在瞪她。

想想自己到底做了什麽這麽惹他生氣,難道是北條跟她剛剛的舉動……該死!她太在意班賽澈忘了北條的手!

不過這未嚐不是個機會啊。也許她可以借這個機會將班賽澈氣走的說!

“哼,北條君你偏心,大家都有跳的很好,憑什麽非要犒賞她一個人?”小聰邊說,身體邊靠近北條,這更令北條龍心大悅。

“嗬嗬,好好好,我都獎賞總行了吧?”他拍拍她氣鼓鼓的小臉蛋,滿麵的笑容可掬。

“謝相模守賞賜。”這時,忍無可忍的班賽澈又插進話來。他實在不想繼續處在這裏聽他倆打情罵俏。

“既然知道謝,就再繼續獻舞助興啊。”翟曉聰見他欲離開,突然開口訕笑地說——

|||班賽澈想上去掐死她算了,可又不能發作,隻好忍耐下來。

“小聰,怎麽跟人家說話呢。”北條發現翟曉聰的口氣很奇怪,一點都不像是她的性格使然。

“正常說話。”她撇撇嘴,不屑地瞅著班賽澈。

“好,既然翟禦醫這麽喜歡看,那我們就再獻醜跳上一曲。”明知道他是迫不得已才會僑辦女裝上陣,可她竟然在這種場

合為難他!

真是氣得班賽澈想不顧一切跟她同歸於盡。

“哈,”翟曉聰冷笑一聲,“既然是獻醜,那你就自己跳好了。”她故意刁難,為的就是逼他走。

“小聰……”北條皺眉,想勸她不要這麽任性。

“好啊,既然翟禦醫這麽看好民女,那我一定要親自你跳上一支。”班賽澈突然一改臉色的不悅,蕩出了動人的笑顏。

“好哇,你要是跳的不好可是拿不到賞錢的。”她也跟著假笑,甜甜的在唇角浮現梨渦。

“恭敬不如從命。”他朝她欠身,真的準備獻上一支專為她而跳的舞。

一曲《曼陀羅花落》奏響,舞姬甩開水袖載歌載舞。

曼妙的舞姿伴隨著空靈的配樂,看得全場的看官如癡如醉,仿佛心靈跟隨著舞者來到了另一個美麗的世界,難以自拔。

可惜獨獨看在翟曉聰的眼裏是格外的刺眼,她根本就沒有心思觀賞班賽澈的舞藝,一心隻想快點離開這裏,若不是她負責要呆在北條的身邊,她絕對不會多留一分鍾。

“怎麽了小聰?不舒服?”北條看出她的心不在焉,關心的問道。

她扯扯唇勉強的笑,“是有點不舒服,所以我想先回去休息會兒可以嗎?”

北條蹙眉,單手浮上她的額頭,真的有些微熱,“用我陪你回去嗎?”他怎麽這麽疏忽,翟曉聰也是會生病的,肯定是因為這些日子為了他的病而勞頓過度。

她搖頭,這種場合他不適合早早退席,所以她拒絕了他的好意。

“我自己先行回去就可以。”

“那好吧,一會兒慶典結束我再去看你。”雖然他還是放心不下,可這個時候他的確是不能離開的。

她擺擺手,急切的回道:“我回去後就準備歇息了,您不必麻煩的再過來一趟,你身體也不是很好,還是不要勉強。”她現在心情亂糟糟的,不想多一份心思在應付他。

“不要,我一會兒就去看你有沒有好好的休息。”他執拗地要求。

看著他那稚氣又不容拒絕的神情,翟曉聰隻好無可奈何的搖搖妥協了,“隨便你吧。”她揉揉發疼的太陽穴,不想再多留片刻。

“山本,送小姐回去。”北條招來山本護衛親自護送她回去,可見在北條的心裏翟曉聰的地位是很高的。

“是。”山本領命,送翟曉聰離開會場。

離開前,翟曉聰還不忘偷偷的看了幾眼場中央的班賽澈,她知道他有注意到自己這邊,但是現在這種場合他不能停下來,隻能滿眼怨懟的看著她離開。

除了這種法子,還能叫她如何是好?時間不多了,她注定得不到這份感情,所剩下的時間就留給他用來恨自己的無情好了。

她閉上眼睛,竟然發現是濕潤的,是下雨了嗎?可是她現在是躺在床上啊,真的好可笑,難道她是為了哀痛自己的感情而哭了?

為了那個男人?值得嗎?明明自己就是來自未來的世界,回去是理所應當的,何必又為了自己一時的迷戀就開始動心了?

她努力的甩甩頭,試圖將自己不該有的情緒丟開,可是她忽略了一點,從古自今,人類就是個感情極其複雜的動物,隻要彼此之間建立的情感,就難以自拔了。

咚咚咚……輕輕地敲門聲,攪亂了她好不容易壓製住的情緒,聲音不滿的對著門吼道:“本小姐休息了,不想見客。”她清楚,這個時候還不到散場的時間,所以這個時候來的人不會是北條。

外麵的人似乎聽懂了她的意思,便放棄了敲門,隨後屋內又是一陣安靜,這樣真好,她喜歡自己呆著。

“為什麽不等我就先行離開了?”一道冰冷的聲音硬邦邦的打破了這份安靜,嚇得翟曉聰由床上一屁股彈了起來。

“天~”她驚嚇過度的瞪大雙眼,驚慌失措的瞅著床邊不知怎麽進來的人影。

“看你體力不錯啊,還裝什麽病?”來人聲音刺耳的揶揄。

“班賽澈!你憑什麽亂闖我的房間。”就算眼睛看不清他的臉,聲音她也分辨的出來。

她輕撫急速的心跳,克製住自己即將要爆發的情緒。

“就憑我是你的夫!”他聲音不大,可是態度很強硬。

“放屁!”她極力保持的淑女形象還是在此毀於一旦,她什麽時候嫁給他了怎麽都不知道?

“女人!你說話幹淨點!”他心裏的火氣沒消,聽她的話更是火上澆油,一把捏住她的下巴,不顧及是否會弄疼她。

“我向來對人說人話,對鬼說鬼話。”她移不開自己的下巴,忍著痛齜牙咧嘴的駁回。

“你……”她的嘴巴很毒他見識過,以前跟茭鈺拌嘴時他就領教過了,他不會像茭鈺那樣以毒攻毒,卻也沒料到她有一天會拿這招來對付自己。

“我……我怎麽了?”她再接再厲的攻毒。

看著那張咄咄逼人的小嘴,班賽澈突然扯起了唇角,也許他說不過她,可不代表嘴巴毒不過她。

“唔……”翟曉聰萬沒料到班賽澈還有這一手,隻能眼巴巴的瞅著自己的小嘴淪陷掉。

該死的班賽澈,竟然陰險到拿嘴巴來堵她,還惡心巴拉的將舌頭伸了進來。

他滑膩的舌頭靈活的撬開她堅固的貝齒,尋找到那細軟的小舌,像一頭饑渴的困獸得到了水源奮力的吞噬吸允著,恨不得將她的唇舌完完全全的裹在自己的嘴裏。

他的吻激烈又強悍,技巧純熟又靈活,讓第一次初嚐接吻的翟曉聰應接不暇,可她還是臣服在了他的嘴下,放任著他的唇舌在自己的口中索取。

該死的,這麽熟練大膽的吻計,他到底跟過多少的女人這樣做過,沒來由的,翟曉聰的心裏突然開始泛著酸味,吃起了醋。

“女人,我不喜歡在這個時候你還心不在焉。”班賽澈發現原本還很投入的她此時卻顯得很被動,不由皺著眉停下親昵的吻。

翟曉聰白了他一眼,之所以會這樣還不都是因為他,沒發現她這樣的表現是在吃味兒?!

“哼,班賽澈你個色狼,快點滾出我的房間。”她慪氣的叫囂,心裏有許多的不滿無處發泄。

“你又怎麽了?”這女人真是想一出是一出,剛剛還很喜歡他的熱情,這會兒變臉比翻書還快。

“總之我不想見到你這個花花公子。”她扭過臉,不想再被他嫵媚的樣子迷惑心竅,剛剛會臣服肯定是因為自己花癡的心態在作祟。

“你說我是花花公子?哈哈……這是我聽過最好笑的笑

話。”他冷笑,為她的汙蔑感到心寒,要不是他心裏早就認定了非她不可,何必會將自己僑辦成女人的模樣,還不惜代價的跑到這裏找她。

想他堂堂元朝的世子爺,高高在上的常勝將軍,此時正低聲下氣的忍著她的冷嘲熱諷求她回到自己的身邊,而她還大言不慚的指責自己是花花公子。

這也太可笑至極了吧?

“你笑的好可怕……”這樣的笑容還是自己頭一回看到,翟曉聰在心底沒來由的打起哆嗦。

“可怕?這可都是被某個任性的女人所逼出來的。”他的情緒向來控製的很好,除了遇到這個女人後。

“哦,那這位女子可真偉大,竟然輕而易舉的將你掩藏的天衣無縫的麵具連皮揭開。”她當然知道他嘴巴裏說的是自己。

“翟曉聰,我的忍耐是有限的。”他可不像茭鈺,沒那麽多時間跟她貧嘴。

“好啊,在你要爆發前自己主動離開。”她伸出一隻手,指向門口的位置。

“我不會主動離開,除非你願意跟我一起走。”他逐字逐句的陳述,希望她了解自己的心情,非她不可。

“你何必要這麽執著,我本來就和你不是一路人。”翟曉聰不懂他這麽堅定的要帶自己走到底是為了什麽?

“你跟我走,從此我們就是一路人。”他已經失去她一次了,而那次的分離讓他了解到她在自己心底占據了多大的地位。

“不可能的,你是天煞孤星,而我是你的克星!”就算自己改變了他的命運,她都不要自己害了他。

“杜千裏的話我不相信!”那個男人可以為了不折手段而編造任何有利於自己的理由。

“可是我相信!”好吧,算她自私好了,翟曉聰放棄了科學的道理,也跟著杜千裏開始崇尚星象學了。

占星的方法有時候也不無道理,這點在現代也是無法爭議的。

“就算是這樣,你怕跟了我會死嗎?”他激動地捏緊她的雙肩,不相信她會向命運低頭。

“……”她被他這樣的舉動整個人震撼住,心底產生了另一個聲音,那聲音告訴自己,班賽澈已經跟自己一樣把心交給了對方,他愛上了她。

他真的愛上了她嗎?會是真的嗎?

“小聰,我求你了,如果你在意那個高麗公主,我答應回去後就跟他們講清楚,我隻會娶你一個人,其他的女人我都不會要!”元朝又不隻他一個世子,隨便找一個代替他就好了。

如果……如果這句話早一點告訴她該多好,至少她還有足夠的時間考慮要不要留下,而今天,為時已晚,她的雷達引導裝置已經在倒計時了。

“你先回去吧,我會再考慮看看。”為今之計,隻有拖延時間了,到了戰爭開始的時候,他自然會自動離開。

“你……你真會考慮嗎?”他的話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打動了她的心。

“額。”她點頭,敷衍他。

他不由得深深地歎了口氣,就算是騙他也好,可這樣的回答對於自己都算得上是一種期待,或許他可以不用強硬的手段帶走她。

“你該走了。”她推推他,擔心再多留一會兒就會碰上北條,到時候就解釋不清了。

“好,但是你要盡快給我答複。”東路軍已經蓄勢待發,他沒有時間再多做逗留了。

“我會的。三天就好。”她記得北條有說過再三天就要出兵了,否則這場宴會是不可能這麽急著操辦。

他又多望了她幾眼,最後還是在臨走前輕輕地在她額頭印下一吻才不舍的離開。

翟曉聰雙手情不自禁撫著自己的額頭,心裏也有萬分的不舍,為什麽自己會是個現代的人呢?如果她就屬於這個時代就不會有這麽多的顧慮了,她可以義務反複的跟著他走到天涯海角啊~

“嗬嗬……”原本應該是沒有人的房間此刻竟然傳來一道冷冷的笑聲,但聲音很年輕,而且她很熟悉。

她詫異地回過頭去,驚恐地瞪大雙眼看到身後的人。

“你……為什麽會從院子裏走進來?”她完全沒考慮這個人會從後麵那扇門進來。

“如果我不是從這裏進來,就可能錯過一場好戲了。”瞧瞧他都聽到了什麽,元朝的世子班賽澈竟然喬裝成女人來找她?!

難怪當初她答應救自己的條件是讓自己放了班賽澈這號人物,原來他們倆的關係這麽不單純。

“北條,事情不是像你想象的那樣!”她知道他發現了班賽澈的身份,而北條的表情看起來並不想輕易放了他。

“別緊張,我不會亂殺無辜的,不過……”北條邪笑,那笑容充滿了算計。

“不過什麽?!”就算她知道這個不過後麵有著自己不想聽到的話。

“你先告訴我,為什麽好好的元朝不呆而來到了琉球。”如果她不來到琉球,班賽澈也就不會涉險跑這一趟了。

“因為我要阻止你傷害到他。”為今,她隻能吐出實話。

“你就這麽有把握我會傷得了大元朝的天煞孤星?”他對於班賽澈的名號早就有所耳聞。

“不管怎樣,曆史就是曆史,誰也改變不了!”她知道他聽不懂自己的話,可是心裏卻痛恨死這段曆史的記載,為什麽如此強悍的元朝竟然攻克不下一個小小的琉球?

“你是想告訴我,無論如何,元朝這一仗肯定是輸定了?”他想笑她的天真,其實原本他對於抵抗元朝來犯是一點把握都沒有的,但是現在好的局麵卻全部轉向了他們,隻因為翟曉聰的自作聰明!

“是,毋庸置疑的。”她的曆史很好,尤其這段記憶力更清晰。

“好,那麽我們來談我的條件吧。”若不是她的突然出現要他起死回生,若不是班賽澈對她的感情可以連自己的性命都不顧,若不是他早就下定了決心要將她留在自己的身邊做棋子,他今天一定不會想到一個完美的策略保衛琉球。

“說吧。”隻要可以保住班賽澈的性命,她不惜任何的代價!

“痛快,我就知道你是我看好的類型。”這樣的女人若不留給自己就損失大了。

“別扯這些不中聽的,快點說出你的條件。”若是自己夠聰明就不會留給他機會要挾自己了。

這個陰險的家夥,不但不知恩圖報,還拿班賽澈的性命來跟她談條件。明明答應過自己不會傷害他,現在卻反悔了,在古代這個沒有正規法律保障的國度,她真是做了一筆損失慘重的買賣!

“既然你這麽著急想知道,那我就告訴你,我要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