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誰是凶手



“謝皇上。”甄靈妃哽咽的說。“皇上,您也知道臣妾,一向討厭這樣虛偽奉承,無端端的又怎會派人給皇後送東西呢?”

不知她是真的天真無知,還是裝出的天真無知,當著皇後的麵竟然把送藥盅說成是虛偽奉承。這樣一來豈不是得罪了皇後?

唐沁雅微微挑眉,透著精光的眸子不著痕跡的打量著她,見她滿臉無辜,楚楚可憐,似乎不太像是裝出來的,但……有了這次的事情,她不由得變得小心謹慎,對這個看似無害的甄靈妃還是不要過早下結論,以往的經驗告訴自己,像茹妃那樣趾高氣昂處處爭強好勝的女人不可怕,像她這樣的女人才是最可怕的,單純在某些時候亦是一種很好的保護色。

正所謂是“咬人的狗不露齒。露齒的狗不咬人。”甄靈妃會是這樣的人麽?

這和那日宇文珞寒聽說這件事的反應一樣,依他對甄靈妃的了解,貿貿然的送東西是有些匪夷所思,值得推敲。

“沁兒。當日是誰把盅煲送來的?”宇文珞寒轉而看向唐沁雅。

“是茹妃身邊的銀紫。”收回心思,唐沁雅淡淡回道。

茹妃身邊的銀紫?“來啊。叫茹妃和銀紫過來。”宇文珞寒吩咐道,思緒豁然開朗。如果是茹妃有心嫁禍,那一切便不難解釋了。

不多時,茹妃帶著銀紫來了,本來一副氣焰高漲的樣子在見到太後皇上後,頓時換上一副溫柔的樣子,款款而來。“臣妾參見太後,參見皇上,參見皇後。”這回她倒是學乖了。

“奴婢參見太後,參見皇上,參見皇後。”銀紫也跟著請安。

“綠兒,給茹妃賜坐。”雖然骨子裏很討厭她,但是身為皇後,也不能失了風度。

“是。”銀綠連忙搬來一把椅子,“茹

妃娘娘請坐。”

“謝皇後。”當著皇上的麵,茹妃完全沒了往日的囂張,就連對皇後也變得恭敬有加。相當會討巧。

“銀紫,朕問你,那日可是你給皇後送來的盅煲?”如鷹隼般銳利的目光看向銀紫,宇文珞寒開口詢問道。

“回皇上,是。”銀紫不安的低下頭,怯怯的說道。

“那你為何要說是甄靈妃讓你送來的?”眸色一寒,迸發出殺機。“好大膽的奴才,你可知罪?”

銀紫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顫抖著說道。“奴婢不敢欺瞞皇上,奴婢真是受人之托將盅煲送來景軒宮的。那日奴婢在禦花園正巧碰到銀沛,她腹痛難忍,便央求奴婢替她去景軒宮一趟,奴婢見她十分難受,一時心軟便答應下來,”說完,害怕眾人不信,她慌忙說道:“奴婢所言句句屬實,不敢有半句謊言。請皇上明察。”

“哦?”太後挑挑眉。開腔道:“據哀家所知,你與銀沛一向不和,怎麽會忽然大發善心?你這分明就是在說謊。”

現在,所有的證據都指向銀紫,身為她的主子,茹妃自然是坐不住了。“皇……皇……皇上……皇上……”

她剛想開口,便被宇文珞寒冷聲打斷。“朕現在問的是銀紫,還輪不到你說話,等到事情查明,朕會給你說話的機會。”

聞言,茹妃低下頭,狠狠剜了銀紫一眼,便不再出聲。見事情瞞不住,銀紫隻好如實說來。“其實…其實……那天銀沛給了奴婢五兩銀子作為答謝,奴婢一時財迷心竅才會答應此時,請太後,皇上降罪。”

茹妃一聽,當場炸了,抬腿就是一腳,將銀紫踢到在地,“賤丫頭,我說你最近怎麽魂不守舍的,原來如此,本宮每月給你的俸祿還少嗎?你竟然敢做出這樣的事情?”說完

,她隨即看向沈晗碧與宇文珞寒,“太後恕罪,皇上恕罪,臣妾管教不嚴,待臣妾帶她回去一定嚴加管教。”

甄靈妃一聽,剛剛止住的眼淚又掉了下來。“皇上,這個丫鬟是故意的,銀沛偷了本宮的玉佩至今不見蹤影,臣妾找了幾天都沒找到人,而她卻說是銀沛讓她這麽做的,擺明了是要來個死無對證冤枉臣妾啊。”

甄靈妃聲淚俱下,一點也看不出裝的痕跡,而銀紫的態度也不像是裝出來的,而且就算茹妃平日裏專橫跋扈,仗著自己當官的爹完全不把眾人放在眼裏,也不可能如此明目張膽的下毒加害自己啊?表麵上看似合理,卻經不起推敲,一時間,唐沁雅也拿捏不準。

“茹妃,你覺得呢?”宇文珞寒轉而問道。

“回皇上。奴才做的事,臣妾並不知情。還請皇上明鑒。”茹妃回道。

“皇上,臣妾真的是冤枉的,您一定要相信臣妾啊。”甄靈妃跪著撲到宇文珞寒的身邊,抱著他的腿抽泣的說道。

沈晗碧看看茹妃再看看唐沁雅,片刻,緩緩開口。“皇上,依哀家看,這件事咱們似乎想的太複雜了。”

“哦?母後何以這樣說?”宇文珞寒一挑眉。

“哀家覺得這件事與茹妃和甄靈妃都沒有關係,銀紫為了報當日皇後掌嘴之仇,所以才會想出這樣的辦法,而咱們太過敏感,差點上了她的當。”仿佛事先想好了說辭一樣,太後這一番話說的合情合理,滴水不漏。

是這樣麽?眸光中閃爍著懷疑,唐沁雅不敢讚同她的話。在宮裏,那個妃嬪沒有打罵過自己的奴婢,如果依她所說,那這宮裏的妃嬪不都得被自己個兒的丫鬟害死啊。這還了得?

但眼下,關鍵人物銀沛失蹤了。就算是漏洞百出,也沒有證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