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白天道和青竹



看著那些人隻是哄笑一聲,許是聽說不少他以前的荒唐事跡,並且,今日也整整切切的印證了以前那些不可思議的傳言,更加認定了這位少爺是個荒唐無度的繡花枕頭,所以,他們不但根本不把他這個白家小少爺放在眼裏,而且臉上露出來毫不掩飾的鄙夷之色。

聽他說完這些話後,這些人連那個偷偷摸摸的樣子都不裝了,幹脆光明正大的盯著他們看,甚至有人伸除手對他們兩人指指點點,口中偶爾發出幾聲嗤笑,樣子越發變本加厲的張揚起來。

白天道看著這群人囂張的樣子,雖然,他的臉上任何沒有任何表情,但是,心裏卻是玩呀切齒,看了看被懷中人有意緊緊抓著的袖子,還有這人時不時抬起頭,看一看他的臉色,一副怕他衝上去和這些人打起來,壞了營中不內鬥不動武的規矩。

白天道想了想覺得青竹的擔心的確有道理。

也是,雖然,自家兄長就是盟軍中中的盟主,也是八荒軍的將軍,但是,規矩就是規矩,隻要盟軍一天還沒有發下魔宮來,也沒有回去中原解散,這裏麵的每個人都要遵守這裏麵的規則,無論是誰,以前有多大的地位,中原有多麽強大的背景,都要按規矩行事的。

要是他真的衝過去,和這些人打上一架,作為肇事者,在事後,一定會比這些人處罰的嚴重,再加上,要是自家兄長打算給全軍的人,做一個法不容情的樣子,他一定會被無情的修理的非常慘。

“你放心,現在,我不會過去拚命的!”

白天道低下頭,在青竹耳邊悄悄的說道。

青竹鬆了口氣,抬起手輕輕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膛,一副提到嗓子眼的心安安穩穩落到肚子裏的樣子。

這時候,白天道保持這個姿勢,又說道,隻是聲音變得惡狠狠的,“看我晚上,怎麽好好的修理他們一頓。一會讓他們這些人明天早上早操的時候,每一個人都哼哼唧唧的起不來才算,讓他每天嫌成這麽一副無所事事的樣子。”

青竹瞠目結舌的看著他,剛剛下去的心,又提上來了,“你別打架啊!會被主子用軍矩懲罰的,我記得上一次,有個人打架,被主子讓士兵用軍棍打了足足的八十大棍,我親眼看見那個人被抬回去住宿的地方的時候,已經出氣多進氣少,一副下一刻就要斷氣的模樣,據說,是每當有人觸犯軍中規矩的時候,主子懲罰他們的時候,都封住了他們的內力,以防這些武功高強的人,用內力抵禦,軍棍無法對這個人造成身體上的傷害,從而到殺一儆百的作用。”

青竹嘰裏呱啦的開口說了一大堆,也不知道忽然從哪裏冒出這麽一個事例來,引出如此多話來,他自己也不知道。不過是因為,心中實在是擔心,所以,他自己也沒有想到,一開口,就嘰裏呱啦的說了這麽多。

最後,不禁白天道呆呆的看著他,連他自己都愣住了,這麽明白的說出這麽多關心的話,臉上不禁一燒——為什麽要對眼前的這個男人說這些話,他被主子打死了,才好呢,關鍵是自己再不用受別人的嘲笑和諷刺,到時候,也不用來應付他對自己時不時的騷擾,打擾的自己什麽也無法做,做事情的時候,老是心神不寧就怕他又從哪個地方冒出來,不顧別人的眼光對自己又抱又摸的,自己有被人明裏暗裏的恥笑。

果然,眼前的這個男人直愣愣的盯著他看半天,又是半天,,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看的本來臉上就發燒的青竹,臉上更像是點著了似的,頭越來越低,越來越低,可是,白天道伸出手又強硬的抬起的他的臉,眼睛瞪的大大的,裏麵滿是驚喜和快活的神情,繼續盯著他,好像看不夠,打算這輩子一直就這樣站在這裏,兩人彼此相對的相望下去。

直到青竹尷尬的就要開口大罵的時候,白天道很有眼色的將眼睛微微一低,錯開他的眼睛。

青竹這才輕輕的將胸膛中憋悶已久的悶氣呼出來,心中因為緊張而引起的尷尬感,慢慢的消除。

這時候,白天道的有一個舉動讓他心驚膽戰,隻見白天道居然將額頭抵在他的上麵,湊過他的嘴唇來,“啾”的一聲,狠狠的在他的嘴唇上,吮吸了一口,在他的上下唇,留下了兩個通紅的印子。

這響亮的聲音讓那些周圍明目張膽看他們兩個人相處形式的眾人,不禁倒吸一口涼氣,隨機嘴裏發出更加大聲的鄙夷聲和哄笑聲,以及越來越大的不堪入耳的言語如同潮水一樣,洶湧的湧進慶祝的耳朵裏。

此時,在和剛剛周圍那些看客一開始的反應一樣後,聽到周圍的那些聲音,火氣“騰”的一下就從胸口衝上來了。剛剛抬起頭,就看見這個男人委屈的摸著剛剛剛被他狠狠的咬傷的地方好像很疼似的,正可憐巴巴的看著他。

青竹的臉色更加的黑,可是,心中又被他那表情害得惻隱之心,還有愧疚之情,頓時就壓過了,剛才因為眼前的這個男人,所生的氣,如同被人用針一下子捅破的氣球一樣,慢慢的就放出來了,心裏覺得就算被別人怎樣的嘲笑,也不能讓他對眼前這個男人,在心裏恨上一定點兒,說恨呀,不想見他呀,躲著他呀,都是假的。

青竹抬起手,頂著眾人的壓力,輕輕的撫摸這傷口的周圍,仰起頭,從嘴中呼出一口又一口熱氣,給他吹著。這男人果然沒皮沒臉的仰著脖子,享受著心上人的服務,臉上的笑容像是一隻饞足的小貓,笑的眉眼彎彎,好像得到了巨大的滿足。

知道眼前的這個男人是故意的,明明不疼就還要裝樣子給他看,故意讓他擔心又內疚,心裏有火隻能憋在肚子裏,發也發不出來。

最關鍵的是他還是很賤的問道:“你疼不疼了?”,聲音中居然表現出很沒有骨氣的溫柔來,如今,青竹在心裏隻想把這個沒有一點兒脾氣的自己,一巴掌拍死算了。

“疼~”

“疼~嘶~真疼啊!”

白天道在那裏一邊有模有樣的從嘴裏吸著空氣,一邊大聲的委屈著說著。

青竹扶額,這個男人可真是會裝啊,幹什麽用這麽巴巴的神情看著自己,像一隻討人憐愛的小狗,真是的,還裝的這麽像!明眼人都知道你是在裝的好不好?真是受不了你了。

“哪裏疼?”青竹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示意他不要裝的太過分了,小心他生氣,口中還是不由自主的問道。生怕他是真的的有那個地方很痛很痛。

白天道拉住青竹的手,在渾身上下亂七八糟胡指了十幾處,每指一處仿佛就要痛的要死了似的。

青竹冷冷的看了他半響,直到白天道自己被他看的頭皮發麻,心中緊張不已,生怕自己玩笑開過了,這位祖宗把自己一個拋在這裏吃冷風,再來個十七八天不理自己,那了就不是一般的慘。

或許自己說的也太過分了。白天道開始心虛不已。

人家都說在感情的世界裏,誰要是對對方的感情多,就算自己輸了。如今,自己就是很好的例子,在外麵誰敢用這樣的眼神看著自己,他可是堂堂權傾一方的白家的小少爺,除非是哪個不想死的,想找死來著。

可是,雖然,他沒有在嘴上對他低聲下氣,但是,心裏卻是在不停的對眼前的這個人低頭哈要,祈求老天爺千萬別讓他生氣,要不然自己晚上隻能抱著被子睡覺了,再冷被窩裏一個人失眠到天亮。

“我可不記得,我有在你身上這麽多地方下口。”青竹終於開口說道,眼睛朝下看著那個抓著自己的手所放的身體部位。

感覺到手下那個人身上的那個部位的不正常的凸起和熱度。

青竹如今隻想學鄉間的婦人狠狠開口啐一口,罵一聲這個殺千刀的死鬼,天生的下流胚子,隨時隨地的**,死了以後真該下地獄。

不過,那總是女人的言語,不適合他一個大男人說,否則,就顯得太過女氣了,也會讓他覺得自己對他有什麽不一樣的心思。

那樣子,豈不便宜了眼前這個永遠也不知道節製,索取無度的男人,真是的,想起昨天那一夜,被這個男人從主子那裏,一路旁若無人的抗在肩膀上拖回來後,整整的折磨了他一個晚上,害得他一覺睡到如今這樣就快要天黑了,還是腰酸背痛的。

青竹感覺到這個男人越來越不軌的意圖,他竟然抓著他的手朝他自己的裏衣裏探去。在心中不由的無語的翻了好幾個白眼,惡狠狠的瞪著他——這個禽獸,大庭廣眾之下。居然偷偷摸摸的要他給他做這種事情,簡直是……簡直是禽獸不如。哼總感覺白家不知道是哪位老祖宗缺了德,才會讓後代子孫中出現這樣的壞東西。

幫幫我……”白天道氣息混亂的在青竹耳邊喘息著說道,手中死命的抓著他的小手朝他自己的身下探去。那個地方因為被他帶領著眼前這個的手,渾身上下**了一遍,才剛剛發泄不就的欲望又開啟堆積起來,那裏炙熱如鐵。

可是眼前的這個男人,雖然害怕被周圍的人看見他們兩人的親密舉動,但是,暗暗的手中用勁的要將他的手從他的魔掌裏,掏出來。

此時此刻,青竹微微垂著頭,眼睛緊緊的盯著他自己的手,或許是由於太過用力。也或許是由於這多人正在微微暗下來的夜色中,探頭探腦的想要看清楚他們要幹什麽,在這麽多雙眼睛的盯著下,實在是太過害羞。

總之是,青竹如今不隻是臉頰紅了,臉耳朵和眼角都露出微微的淡粉色,看的白天道嗓子一陣發幹發癢,身下的那個部位更加的不安分,現在,他隻想要將眼前的男人立刻壓倒在雪地裏,馬上將他就地正法,好好的蹂躪他一番,最主要的是滿足自己快要將自己憋死的欲望。

青竹發現自己的手過了這麽大半天,非但,沒有拔出來,反而被白天道的手抓著自己的手更加靠近那個東西,眼看就要碰觸上了。

知道一旦開始,自己一定會像昨夜那樣被這個男人繼續扛走,扛進去身後他自己的帳篷中,狠狠的折磨半天,也有可能是一整個晚上,總之,是不會有什麽好的下場的,也肯定不是一時半會兒可以完事的。

想起剛剛主子讓自己辦的事情,現在時間已經不早了,正是時候去辦了,否則,到時候可就晚了,那可是要出大事情的。

因此,他就就掙紮的更加厲害了,動作的幅很大,顧不得周圍其他的人是否能看見,會不會被笑話。

比起被這些人笑話來,眼前這個男人的糾纏是應該盡快處理掉的,其他的沒有什麽能比主子的事情,更加重要的。就算他自己的生命也比不上。

“你快放開我……別拉著我的手了!”

“小少爺,放開!”

“你幹什麽!快放開,我還有事去辦!”

“不然就要耽誤了,你……這個……你沒有聽見嗎?放開我……”

青竹氣急敗壞的低聲叫道,兩人開始用力的拉扯著,誰也不讓誰。尤其是白天道根本不管他在那裏嘀嘀咕咕的說什麽,隻是用力抓著他的手,堅決不放開,又怕抓的太緊讓他覺得疼痛,隻能一邊壓抑著自身的欲望,一邊努力的保持著這個度。

“幫我摸摸~”這時候,白天道還在紅著眼睛要求,對於青竹來說這要求實在是過分的可以。

他都已經昨天被他欺負了整整一個夜晚了,沒有想到,今日他居然還不放過他,況且,他還有事情要去辦,他怎麽可以這樣不講理?還有這麽的無恥呢。

“你放不放?”青竹咬牙切齒的問道。

而白天道看著他,最中隻是迷迷糊糊的在重複著剛剛說的那些話,還有昨天晚上激情時。所說的話,仿佛是意圖換回青竹昨天晚上的美好記憶,這時候,引發出來點兒纏綿的記憶,伸手好好的幫他一把,讓他舒服舒服。

這個無恥的男人,真是不要見到了極點,這樣的話都可以從他的嘴裏麵說出來,真是不害臊。

可想而知,白天道並沒有得到他想要的結果,青竹隻是回憶起昨天晚上,自己屈辱的姿勢和他那下流的話語。

青竹的臉上用惱羞成怒來掩蓋自己心中的不舒服,一回想起昨夜,他就覺得自己不是個男人,肚子裏嘔的慌,氣的要命。

這時候,白天道看著他,居然開口說道:“青竹,你真是不厚道,難道昨夜我沒有讓你感覺到舒服嗎?看在昨日我那麽賣力的份上,今天,難道你不是應該主動點讓我也舒服麽?”

聲音還破有些委屈,他對眼前的這個男人又不能來強的要了,這個男人和別人不一樣,不然的話自己一定會吃不了兜著走。況且,他自己也是舍不得的。

唉,要不然,他為什麽要和他磨嘰唧唧的在這裏拉拉扯扯的這麽久,還廢了這麽多話,真是浪費時間,也浪費精力。

“你……真是厚臉皮,這樣的話也能夠,麵不改色的說出來,我……”青竹真的很想把眼前這個男人的嘴巴縫上。

真是卑鄙無恥下流,昨天明明自己是被他強迫的好不好?今天一大早這個男人就神清氣爽的醒來了,自己卻要休息到太陽都快要落山的時候,才能爬起來,還累的一副腰酸背痛的樣子,至今連腰都不太能夠直的起來。

要不是他是個奴才,平日裏就躬著身子,彎著腰習慣了,不然一定會被別人直接問及,要是那時候,自己還不知道要尷尬的怎麽回答呢。

他居然說的好像是自己占了多大的便宜似的,他吃了多大的啞巴虧似的,需要自己義烏的補償自己,他說出來也不怕自己牙酸,別人聽的全身上下身不舒服,真是顛倒是非,最後,可是自己連床都爬不起來,還的他扶著才能下床的。要是那個做下麵的享受,他怎麽讓他去做,他自己怎麽不親自嚐一嚐好滋味呢。

真是要不要你臉上的那張臉了,也不嫌自己臉上臊的慌,我要補償你,做夢吧?

青竹冷冷的看著他,一個字一個字的說道“我再問一遍,你到底是放開我,還是不放開我?我沒有時間和你在這裏耗著了,給個準話!”

白天道因為欲望不能得到舒解而通紅著雙眼,這對通紅著的雙眼正死死的盯了他一會兒,用力的搖搖頭,堅定的說道:“不放,放了你又要去幹什麽?是不是一個晚上都不回來?肯定不是什麽好事情,大哥每次讓你去辦的事情,都是那些你這個不會武功的人,根本無法辦得了的危險事情。”

頓了頓,他又接著說道:“我才不會讓你去做那些危險的事情,你呆在我身邊就好,每天吃吃睡睡,看一看風景就好。等會兒,我就去跟大哥說,要他以後不要派你去做那些有生命危險的事情,平日裏給他倒到茶水就不錯了,他要是敢不答應我,我就和他生很多天的氣,然後,回去母親那裏好好的告他一狀。要是,他讓你做這些事情,你就和我說,我就去找他給說一說,你就不用再去了。”

不可否認的是這個男人用溫柔的讓人毛骨悚然的語氣說完這些話後,青竹心中其實是感動無比的。他不喜歡有人去規劃他的生活,去幹涉他所要去做的事情,還每天吃吃睡睡,看一看風景,把他當豬養麽?真是的這是那些老爺爺應該每天所做的事情吧?他可是一個精力十足還不到二十歲的年輕人!

況且,他也挺喜歡現在這種生活的,每天既不是忙的要死,也不是閑的無所事事,總之,是有事情要幹,整日有盼頭,也有想頭,日子也是不錯的。至於剛剛這個男人,所說的什麽危險的事情,那是因為主子知道,他可以應對那種層度的事情,才會派他去做的。

這個男人要是在主子麵前一說,還不知道被說成啥樣子,要是主子生氣了,一怒之下將自己驅逐出白家就不好了。他倒是出生在白家,是白家含著金湯匙長大的小少爺,受白家老夫人疼著寵著,用好東西伺候著,從小就不用巴結人,隻需要別人對他點頭哈腰的巴結,這樣的低位,當然是向來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這個男人是根本不需要怕誰的。

可是,他怕,他隻是一個主子一直以來盡心培養的手下,主子知道他由於小時候那段時間實在是太過缺乏食物而造成饑餓,所以,武師說他不能習武。主子就請其他師傅對他進行嚴格的教導和訓練,意圖將他培養成人。事實上,經過這麽多年的努力他做到了,他不知道現在自己的才學有多高,謀略怎麽樣,估計應該是不錯的吧,因為,主子有時候,也會很驚訝的看著他,然後吐出幾句讚美的話來,那都是在他提出一條又一條治國和治民策略後,他看在眼裏的主子的反應。

所以,想必是不錯。當然,那些策略也被寫在折子上,據說,最後是被送到了皇帝老爺的手中,也因此主子還受到了朝廷的大批賞賜,還記得那日,他看見,有很多打開蓋子的紅木箱子抬進了白府的大門,裏麵裝滿了金銀珠寶,黃白交錯,隻覺得能亮花人的眼睛。那一天,連平日裏足不出戶的老夫人,也好好的著裝打扮了一番,喜氣洋洋的出來跪在地上聽,一個太監捏著嗓子讀聖旨上的皇上封的賞賜。當然,那個時候,他是沒有資格跪在那裏的,隻能跪在使者剛剛有過的兩條小道上低著頭,低眉順眼的聽著。看著少爺難得的露出笑意的眼睛,自己心中高興的直樂,那是自從夜夫人走了以後,自己少爺第一臉上有了一點兒溫度。心中

一直為少爺操勞的那顆心也放了下來。

當然,作為白家人什麽能說,什麽不能說,說什麽話該有什麽樣子的分寸,自己還是清楚的。否則,要是現在自己還能和這位小少爺站在這裏,那才是活見了鬼。要是那樣子的話,說不定自己的墳頭的草都有幾尺高了。

這些想法在青竹的腦海裏轉了幾轉,頓時連連的翻了好幾個白眼,看著他,不耐煩的說道:“誰用你去說?我是自己願意這樣做的!你把我當什麽養啊?就像那些白府中,一個個乖乖躺在床上,隻供你寵幸的小男寵麽?”

說起這個來就來氣,青竹忍不住想將這個沒有任何貞操觀念的淫蕩男人,一口又一口的狠狠的咬死,這個混蛋,要不是他師從一位算術極好的老先生,數數目的這個本事還不錯,特別是記賬的本領學的好,先不說那些已經被他給玩膩了趕出府去的,還有那些被他玩死了,玩殘了的,就隻說在走的時候白府中的那些人,他還真的說不過來是有多少。

要是中原比有哪家的子弟是中原第一荒唐的紈絝不孝子,那麽,眼前的這個男人說他是第二,絕對不有人當的起第二。

自從和青竹在一起了以後,白天道就一日又一日就怕青竹提起以前的事情,因為,他院子裏有多少人,沒有比這個接受到白亦然親口下達監視他的命令的這個人,清楚了。

青竹是一個非常仔細的人,既然主子讓他去調查這些東西,他就一定會,將目標的一切都調查出來,包括這個人這一天哪個時間段的確切的時候,在幹什麽,就算是去上茅房,也要通過糞便的顏色氣味,來算出來,他的身體是不是有什麽隱藏在內部的疾病。

青竹的仔細有時候讓人有一種自己強迫自己的強迫感,好像不做這個事情他就會死似的,至少,如果完成不成他想要做的,他就會一晚上睡不著。這已經到了一種有點神經質的地步。

雖然,這一點讓他幾乎沒有犯過一點兒錯誤,但是,萬事都是過猶不及,這種太過仔細的作風,說不定有一天就會害了他。

白天道,如今被這話說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紅,這不是因為難堪,他白家的小少爺,從來不會因為多玩了幾個人而產生這樣的感覺的。隻是,在這樣毫無征兆的被問出這句話,好像心中的一切想法,無論是多麽齷齪,多麽肮髒,對於青竹來說都透明的,隻要他想看的話,沒有一絲半點兒可以逃的過他的眼睛。

“我沒有。”他勉強的讓自己臉上的神情,看起來一副純潔無辜的樣子,像是百分之百,被冤枉了似的,眼睛努力瞪的大大的看著眼前青竹,直接無視他滿臉的鄙夷之情。

白天道忽然有一種想法,或許不是因為青竹這個人的對任何事物都觀察仔細,也不是因為他有一個敏感善於捕捉的心靈。

實是因為自己太愛他了,才會在他麵前展露出不該有的一切,絲毫不做假,這個樣子就算在母親的麵前也從來沒有過。隻要是明眼人就會看見他的一切心裏變化。

的確是想讓青竹像以前他的那些男寵們一樣,不要去拋頭露麵的在外麵辛苦去討生活,他們隻要躺在床上,讓他寵愛就行了。也就是說,青竹根本沒有說錯他。

白天道見青竹冷冷的看著他,他從他的瞳孔裏看見自己的倒影,一副心虛的馬上就要開口招供的樣子,在淡淡的夜色下,萬分也沒有想到的是,他的臉居然也有點兒紅了。

不過,他的嘴上還在強自撐著,開口說道:“那隻是你的想法,我可什麽沒有想,你不要胡說八道,自作多情,誰想把你當男寵養啊,你覺得你夠資格嗎?”

看著青竹有用那種眼神看著他,仿佛他的一切都被他看透,對他來說。沒有一點兒神秘感,不知為什麽,心裏忽然就覺得有些恐慌,又有些惱怒,不禁開始口不擇言的說道:“你為你是誰啊?天仙下凡?別做夢了,你不過是我們白家的一個奴才而已,我也全是白家的主人,讓你生你就生,你就能活著,讓你死,你絕對不會活過今天夜晚,你沒有任何的價值和地位可言,明白嗎?說實在的你就是白家的一條比較忠心的狗而已!”

在他一通惱羞成怒的話說完後,青竹居然很平靜的看著他,立刻毫不猶豫的點點頭,說道:“小少爺您說的是。小的一直知道自己不過是一個下賤的仆人而已,從來沒有覺得自己有什麽地位,也沒有覺得自己有什麽可以拿出啦讓別人覺得好貴的。”

白天道在那話剛剛出口就後悔了,隻想將自己的舌頭咬掉,吞到肚子裏。他發誓,以後再也不要說這種話,要是再說這種話,就真的把自己的舌頭吞到肚子裏,做啞巴算了。

他以為青竹會怒氣衝衝的離開,沒想到卻是他平靜點頭的反應,直點的他渾身不對勁,心裏直冒冷汗,後來,青竹所說的的那些話,想不知道他生氣都難了。

白天道正要開口補救,說幾句好聽的將自己剛剛那頓胡說八道糊弄過去再說。

因為,他如今心裏生怕眼前的人從此不理自己,他可是花了好大的力氣,才讓青竹可以稍微接受他一點兒,要是今天因為那些話,從而功虧一簣的話,那豈不是得不償失。

白天道握著青竹的那隻手不知不覺的就鬆了,青竹明顯的感覺到他的變化,趁機立刻將自己的手抽了出來。

“小少爺,你以後不會來找我了吧?”青竹問道。

白天道正因為青竹將他握在掌心裏的手抽走而發愣。聽到他的問話,不禁反應滿了一拍正要說話,不知他是有意還是無意,卻被麵前的青竹搶了先。

“嗯。既然小少爺你這樣說,我就放心了。希望以後,你可不要反悔,做那種言而無信的事情。”

青竹就那麽不鹹不淡的看了他一眼,眼光向下一轉,看了一會兒,才抬起頭來,又淡淡的說道:“小少爺你的欲望還是自己想辦法來解決掉吧,奴才還有事,是主子吩咐的事情,不得不做。奴才失禮,先告退了。”

青竹特意強調了主子兩個字,果然,白天道愣了愣,趁他愣神的功夫,青竹轉過身已經走遠了。

白天道隻能看見他的衣服消失在夜色裏,張了張嘴,想叫卻什麽也沒有叫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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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青竹在收拾白亦然房間的時候,由於不專心的緣故,已經打壞了裏麵的價值連城的碧玉和玉笛以及大大小小的碗杯之類的不少東西,被主子毫不留情的好好訓斥了,好幾頓。

當時,他聽著主子的訓話,腦子裏還在走神,恍恍惚惚的低著頭,還在想眼前的這個男人今日居然很反常的沒有來欺負自己,他在幹什麽?是不是昨日自己的趕人的樣子太凶狠了?還是他被什麽重大的事情給拌住了?

所猜測的前者的原因,可能性大一點兒吧。

平日裏被欺負慣的某人,在那一天渾身覺得不自在。總感覺缺了點兒什麽東西似的,並且,在最討厭別人對自己的話愛理不理的主子,在他說話的時候腦子裏抑製不住的在胡思亂想著。

雖然,當時明白這樣無視主子,自己是不對的,並且,很可能被主子給狠狠的懲罰一頓,但是,他就是管不住自己的思維。最倒黴的是這個時候,這個男人居然忽然出現在他麵前,就站在他和主子兩個人的中間,臉上還是那副吊兒郎當的風流花花公子的模樣,隻是不知道為什麽,青竹偷偷的看著他眼角朝他飛來的眼光,不禁覺得自己的腦中更加的糊塗起來。

自己今日可沒有惹他啊,可是,為什麽他朝自己飛來的眼神那麽恐怖?好像是充滿了無限怨氣和怒火,說起來,還真像每當吉祥公主從自家主子和彌繁兩人的房間出來,在那個時候,吉祥公主臉上總是帶了這種恨咬牙切齒的表情,雖然,她用臉上那種一貫的高高在上,貴冷漠,不允許別人對她有絲毫的褻瀆,幹什麽都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所代替,但是,像青竹心在白亦然身邊帶了這麽多年,別的本事沒有,倒是察言觀色的本領卻是練到爐火純青的地步。

隻因為,每日登白府門的人都是在中原很有低位和成就的人,這些人稱霸一方,地位很高,可以說是,在中原自己的地盤上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並且,越是有成就的人,就越是有一些不為人知的怪癖,被人恭恭敬敬的對待和順心滿意的伺候慣了,身邊都是精挑細選合心意的人,一個人的脾氣也絕對不會好到哪裏去。

伺候這些人,為他們準備吃食茶水,沒有一點兒顏色,不會武功的青竹早就見了閻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