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現代的小小幸福
看著遠去的大臣們的蹤跡消失。
璃澈屏退周圍所有人，推開寢宮大門，大把將秦沁推進去，秦沁的身後便是桌子，退無可退，便直接倒在了桌麵上。
璃澈危險地氣息壓迫下去。
下一秒，秦沁臉上一陣疼痛。
璃澈扯下麵具的手，沒有一絲憐惜，秦沁的臉上有些發紅。
“除了她，有誰有資格帶這張麵具？！沒有！”
秦沁早知會是這樣，隻是她早已掉進絕望的深淵，彌足深陷，無法逃離，絕望中麻木的心，如今隻記得怎麽去愛他。
秦沁笑了，淒涼，卑微，卻又有些倔強。
“那又如何。這件事也好，惜兒的離開也好，我做的事情總是會撫了你的意，但是我仍舊要做，我仍舊想要做！”
秦沁的手輕輕推上璃澈的胸膛，用了氣力，去沒有辦法推開他危險的分毫，手上的力卻沒有卸下，隻是換了方向，慢慢朝璃澈的頸後勾去，嘴邊是溫柔的自嘲。
“因為我愛你，澈。”
最後的字音消失在秦沁突然揚身衝上去給璃澈唇上留下的一吻上。
震驚不過煙霧消失於空氣中時間，璃澈一把推開秦沁，秦沁被推倒在地，璃澈居高臨下看著她，皺眉不悅。
秦沁卻忽然一笑，巧笑媚生。
“你夜夜和我同榻，與我纏綿……難道連這樣簡單的一個吻還不能給不成？”
璃澈看著秦沁，沒有一絲表情的變動，淡淡道來帶些冷情。
“你應該知道。我在你身上做的，隻是單純地發泄，對你來說，隻是痛苦的折磨，我不會給你任何一丁點的愛意，甚至一絲溫柔的憐惜，秦沁，這就是代價！”
秦沁仍舊笑，眼睛裏卻有一絲氤氳不曾流下。
“那那一夜算什麽。”
璃澈勾笑，眼神陰冷。
“那個吻，隻留給了你痛苦，不是麽？”
秦沁黯然，笑，轉身站起來，撿起被扔在地上的麵具，重新戴上，望夕澈的臉上已然平靜無波。
“不管你怎麽對我，我對你永遠不會變。你需要這張臉來安撫大臣們的情緒，不管你這樣殘忍從我臉上扯下幾次，就算我的臉因此紅腫不堪，我也會重新戴上這章麵皮。”
璃澈的眼神很幽深看不出在想些什麽，不發一言，轉身離開。
璃澈一出屋子，紅衣緊隨其後。
“有消息了麽。”
“還沒。”
“繼續找。”
“隻是軍中。”
“既然已經整合的差不多了，那便交給其他人處理。你專心處理那兩人的事情便是，找到了先別動手，將消息帶回來。”
“是。”
離開王宮好幾個城鎮地方。
我看著劄莫嚴肅的神情，也不是很好受，好記得他那時候聽到紅衣消息的時候，臉上興奮又複雜的神情，明明離開地這麽近是我將他又帶離開了紗奇的附近。
劄莫似乎注意到我的視線。
“隻是知道紗奇的下落，也已經是很大的安慰了。”
“恩……恩。”
我有些心不在焉地看向窗外，隨著沿路風景，眼神轉動，已經快到秘森了，不禁讓我想起故人來。
我朝璃未看了一眼，他似乎與我想到了相同的事情。
馬車停下在秘森入口，進去的隻有我與璃未二人。
撥開重重密葉，已經是春日，一如當初聽碧翠念到的，春雨潤樹
百裏枝，仿佛每一片綠葉都充滿了生機。
今天的陽光很好，我們的腳步很慢。
“在擔心見麵之後的事麽？”
璃未忽然問，我想了想，淡笑搖頭，沒有說話，牽著他的手一起往前走。
樹屋就在前麵，有些忐忑地推開門，房內沒有人，手指擦過桌子，一層厚厚的灰塵。
“他走了？”
我有些茫然。
璃未看著窗台下那令人懷念的箏，拉過我。
“我不覺得他會離開這裏。走吧，出去看看。”
漫步過我走過無數次的地方，到達那條讓人小溪，所有等待的回憶都在這裏，璃未牽緊我的手，我側頭朝他笑笑。
我與璃未在小溪邊靜靜坐了不知多少時間。
我才動作起來，拿起樹枝，撥開綠草，在地上寫上“再見”。
璃未站起身來，拍拍衣裳，拉著我，寵溺溫柔地笑著。
“走吧。”
我笑著朝他點點頭，站起身來，看著波光溪水，美麗地得很，笑道。
“我們經過這麽多終於可以在一起了，我隻是希望被留下的人都能夠幸福。”
“會的。”
兩人背對著溪水，十指緊扣，離開。
黑夜裏，秘森深處，小溪邊，兩人不曾注意的地方，靈夜朔從來不離開的一顆黑色夜明珠綻放著光輝，照亮著小溪無比溫柔，引導著方向的粼光，順流而下，好像就能夠找尋到夜明珠的主人似的呼應。
現代，時值盛夏。
一個稚嫩的男孩追逐著一隻黑色的熒光蝴蝶，蝴蝶仿佛被什麽指引著一般，一直飛啊飛的，不曾停下。
孤兒院外，一對夫婦牽手經過，不遠處是警局。
儼然就是惜夕的父母，兩人的神情很是悲傷黯然，林母的神色更是顯得有些疲倦。
“怎麽可以就這樣宣判死亡……惜夕她真的……”
說著說著，又是抽噎。
林父溫柔將妻子抱緊懷裏，安慰著。
“不會的不會的。沒有女兒的消息也好，她失蹤這麽久，說不定她被誰救了起來，隻是失憶，在哪裏好好地活著。”
林母含淚點頭。
忽然一個小東西撞進兩人的懷裏，奶聲奶氣地一句“哎呀”。
兩人低頭看去，是一個才七、八歲大小的女孩子，長得比西洋最精巧的工匠做出的洋娃娃都要美上好幾分，這等年紀便是這樣的相貌，長大一定迷倒眾生。
女孩穿著一件白色的掉到連衣裙，薄薄的，鬆鬆的，有些舊。
不過吸引了林母眼球的卻是女孩雙腕上同樣位置，一如自己女兒一模一樣的痣。
女孩看著身後追上來的女人，馬上抱住林母大腿，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甚是惹人愛。
林母震驚地看著顫巍巍的小身子就這樣在自己麵前，惜夕小時候的模樣瞬間重疊，一把彎身抱住女孩。
熱淚盈眶。
追出來的孤兒院老師見這情況一陣吃驚，沒想到總是被領養，卻故意闖禍而被送回來的孩子，會這樣親近一個陌生人。
三人再次一起從孤兒院走出，林父看著自己的妻子和剛剛辦好手續領養的小女孩，有的是欣慰，林母看著女孩，有的是含淚的眼睛和帶笑的唇角。
一個男孩追逐著蝴蝶從茂密的草叢中鑽出，一身昂貴精致的小西服被弄得亂糟糟的，不過有幾分調皮的可愛。
蝴蝶突然不見了蹤跡，似乎是
跟丟了。
男孩的眼睛卻被不遠處前的一個背影吸引住了，兩個大人，和一個小女孩的背影。
穿著吊帶連衣裙的女孩，露出的背脊上，一個獨特好看的胎記奪走了他所有的視線，胎記長得像楓葉，卻又不是楓葉，張狂地印在女孩的背上。
男孩邁出步子，回過神來，自己已經跑到三人麵前。
不管奇怪看著自己的兩個大人，眼裏隻剩下麵前的精致的女孩，有些怔愣，話就在嘴邊，甚至不經大腦的仔細斟酌。
同樣顯得沒有多成熟的聲音，他說。
“長大後，我要做你的老公。”
女孩愣神地眨眨眼睛，忽然笑了。
剛回到凝城國，到了古雲翳的府中，我眨眨眼睛，有些難以置信地好笑似地咧起嘴來。
“誰告訴我現在是什麽情況。”
沒有下人的大廳，羽貉躺倒上身躺倒在圓桌上，以動作看來顯然是剛才仍舊處於掙紮中，隻是現在臉上卻有一種聽天由命的慘淡滑稽。
而紗朱則是那個壓倒羽貉的人，一臉得逞的笑意，一雙手還不斷在羽貉身上亂動。
而就在兩人身旁，沉靜著沒有任何表情的堯藥更加是讓人啞口無言，不愧是萬年的撲克臉。
聽到我的聲音，三人同時看來。
紗朱一臉難掩的興奮，我當然很高興，隻是對於麵前的情景，不知該作何反應，隻好保持沉默笑著，看著紗朱準備起身往我這裏撲來，本來一雙看似動作細膩的手馬上沒了輕重起來，就在羽貉肩膀處原來的位置就是一個作用力。
“哇！”
下一秒便聽到羽貉一聲慘叫。
“紗朱！姑奶奶！針！針！針！”
紗朱這才意識到，不好意思地訕笑著往羽貉身上摸索起來。
我走過去，這才發現羽貉的手臂上已經被紗朱殘忍地紮了不少的孔……
“這是……”
“我和羽貉打賭。如果我能夠讓堯兒教我醫術的話，他就得心甘情願當我的練習對象。”
紗朱挑起眉自滿地說道，不住還看著堯藥和羽貉。
我看向二人，仿佛能夠在他們不一的表情後麵，看見他們額上無奈的三條線。
我拍拍羽貉的肩膀，羽貉又是一聲叫。
我仔細看去，不好意思地伸手一拔。
“不好意思，沒有注意到。嗬嗬。”
羽貉大歎一口氣，看似已然麻木絕望。
我更加不好意思，剛將人扶起來，紗朱也準備與我說話，突然注意到門口在古雲翳耳邊嘀咕的下人。
古雲翳忙走上前。
“惜兒，你帶璃未下去避避。王上來了，你算麵生還無妨，但曾經的璃舞王卻不宜在此。”
我與璃未互看一眼，忙從大廳離開，又看了一眼要留下來見凝城王的芷楓嵐，最終沒有說話。
不知是認真學醫還是大鬧的紗朱等人也跟在後麵，三人中屬堯藥房間最大，便去了他那兒，一入室，便是一股淡雅的藥香味。
我看著桌上幾株未曾怎麽見過的植物，有些奇怪。
堯藥的聲音仍舊是那樣別有一番奇特的味道。
“在內陸裏，我找了這兒多年都沒有消息。”
紗朱聽到，不問自答，接地流暢。
“這是我從外邦帶來的。堯兒說想要還老花，我也不認識那花也不知道是草是個什麽樣子，便將聽堯兒形容差不多的都拿來讓他辨認看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