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3 南燕篇_第九十一章 難過的除夕
按著因宿醉而疼痛的額頭，無雙睜開惺忪的雙眸，轉臉看了一眼睡在身側的芷若，清淺的呼吸香甜的傳來，依然睡的深沉。
從床上坐起，將腳塞入鬆軟的貂毛拖鞋中，無雙慵懶的走到梳妝台邊坐下。
秋鳳秋蘭正在內殿口隨時觀察著內殿的動靜，見無雙起床了，這才悄悄走進：‘奴婢為主子更衣。”
“嗯，現在什麽時辰了？”無雙慵懶的聲音響起，用宿醉還多了絲沙啞，卻更加的迷人。
“回主子，現在已經末時。”秋鳳邊為無雙更衣邊回答。
“外麵有什麽事情嗎？‘無雙心中想著，那南宮月該急壞了。
“皇上一大早就到殿外轉悠，從清晨到現在，已五次了，現在換成陳歲暮守在外麵。”秋蘭吐字清楚，並沒有對事情加注自己的意見。
從銅鏡裏望向秋鳳秋蘭，倆人都是沉穩的女子，無雙的心裏給二人添加了幾分。
想起昨晚，無雙勾起一抹微笑，最後的事情已經記不清了，隻記得從自己說的小笑話過後，氣氛驀然熱鬧了起來，其他三人都推脫著不願意表演，最後，按芷若的提議，由秋鳳敲鼓傳花，鼓點落下時，花落到誰的手上，誰喝酒並表演個節目，而且，每個人的節目不許重複，此法雖然老土，卻非常有效。
第一輪，芷若跳了支舞，莫歡唱了首曲，李承允用蕭吹了首曲，都贏得了滿堂喝彩。
第二輪，芷若唱了歌，莫歡赧然的跳了支簡短的舞，李承允無奈，要過秋鳳的小鼓，用鼓點敲了首曲子，無雙再說了個令大家噴飯的小笑話。
第三輪，芷若用碗筷子表演了個雜技，莫歡表演了快速剪紙，剪出惟妙惟肖的小動物，李承允急了，總不能表演舞劍吧，而無雙依然是不同版本的小笑話，依然讓大家笑的前俯後仰。
芷若抗議，無雙卻反問：“難道我的笑話和前一個相同了？”一句話讓芷若沒話可說，而且，無雙更過分的來了一句：“或者你覺得不可笑？”這句更是讓芷若無語。
無奈之下，芷若苗頭轉向天絕，必須拿出節目來，芷若還提議，如是沒有節目，可以學小狗的叫聲。李承允當時就想一巴掌把這口無遮攔的小女人扇一邊去，且不說堂堂的太子，那天絕老人可是天下第一人，居然混到要學狗叫，這不是在侮辱人嘛。
但是，李承允可不敢真的這麽做，隻好惱怒的瞪了芷若一眼，然後又諂媚的問向無雙，這實在沒有節目拿出來了怎麽辦，無雙提議，實在沒得表演，那就罰酒三杯，但是，要大杯子。
權衡思量了半天，李承允接受了無雙的提議，喝醉也比那學小狗叫好。
再接著，輪到芷若沒了節目，古代才女，除了琴棋書畫，也沒別的什麽可學，最後也接受了罰酒三杯，再接著是莫歡……
後來，芷若不甘心無雙隻是說說小笑話，耍起了無賴，說無雙先前說的小笑話都不算，因為都是一個類型，所以，無雙也要喝酒，無奈之下，無雙用其他的節目來替換，先是玩了個魔術，讓三人，不，六人，還有在後麵侍候的秋鳳秋蘭和秋凰，都瞪大了眼睛，不明白無雙的手心明明空空，卻會生火，手心卻沒有任何異樣。
接著無雙又出了幾個現代的腦筋急轉彎，最後，揭露答案時，更是讓六人笑做一團。
再來無雙又學起了鳥的叫聲，那聲音可真是惟妙惟肖，和真的百鳥齊鳴沒有任何區別。
然後，無雙又站起身子，為大家表演了個啞巴小品，全部用手勢，依然讓大家笑的眼淚都流了出來……
最後的結果，芷若不得不認輸，無雙的絕活太多了，喝酒的依然是她們三人。
最後，芷若趴到了桌子上，不再說話，莫歡也被秋蘭扶了回去，在出門的那一刻，無雙清音唱起：告別今宵告別今宵，無論新友與故交，明年春來再相邀，青山在人未老人未老，青山在人未老，青山在人未老
共祝願祥雲好，共祝願祥雲好
莫歡邁出殿門的身子頓了頓，而李承允卻雙眸晶亮的望想無雙，讓無雙很是懷疑，這廝根本沒有喝醉。
半闕歌唱完，無雙也趴到膳桌上，睡著了。
李承允在遺憾中望著秋鳳和秋蘭一人抱起一個，送回冷月宮的內殿歇息。
“將芷若姑娘喊醒吧。簡單準備點膳食，爺和芷若姑娘去泡個澡。”更好衣衫的無雙站了起來。
“是”秋鳳行了個禮，輕走到床前，去喚醒芷若，無雙卻邁出了內殿。
經過天絕和莫歡偏殿的時候，無雙並沒有停下來，而是徑直走出了冷月宮，將昨晚布的陣法給解開。
“卑職叩見皇後娘娘。”陳歲暮見無雙終於出來了，激動的立馬下跪行禮。
“起來吧，皇上交代了什麽？”無雙淡淡道。
“皇上說，宮宴酉時舉行，到時候皇上會親自過來接皇後娘娘。”陳歲暮恭敬有加。
“知道了，回稟皇上一聲，不影響他酉時舉行的宮宴。”無雙淡淡的對陳歲暮下著命令。
就在陳歲暮轉過身子，打算疾速回稟的時候，無雙在後麵又添加了一句：“若在聽到大婚前有人稱呼我為皇後娘娘，我定會割下他的舌頭。”
陳歲暮的身形頓時呆滯，不過，他的反應夠快，轉過身子，對著無雙行下大禮：“無雙門主的吩咐卑職謹記在心！”
擺了擺手，無雙回到冷月宮內。徑直走向天絕的偏殿，偏殿內，李承允正在打坐調息，最近功力猛增，這讓李承允大喜過望，天絕老人送了份多大的禮啊！
“雙兒，頭還疼嗎？”李承允見無雙進來了，便收勢調息，站了起來。
“還好，等會再喝上一碗醒酒湯，你等會也沐浴下，晚上一起赴宴吧。”無雙淡淡說道。
“哎呦，這酒真不能多喝。”芷若手按著額頭，走了進來，打斷了倆人的交談。
“還說，昨晚鬧的最歡的就是你。”無雙用你活該的眼神睨了芷若一眼。
重重的坐到椅子上，秋鳳秋蘭為三人送上醒
酒湯，又上了些簡單的膳食，給三人飲用。
“芷若，咱們一會去泡個溫泉，晚上一起去赴宴。”無雙淡淡道。
“哦，好。”芷若沒精打采的喝著醒酒湯。
李承允望了無雙一眼，眼眸中有著濃濃的擔憂，宴無好宴，都是虎視眈眈的虎豹豺狼，稍有不慎，就會張開血盆大口，將無雙吞噬的連骨渣都不剩。
回了李承允一個安撫的笑容，無雙放下了手中的白玉小碗。
“就吃那麽一點？”李承允關切的問道。
“一會去泡溫泉，吃太多不舒服。”無雙身子朝後一仰，頭靠到了椅背上，細心的秋鳳忙走了過來，為無雙輕柔的按著額角。
芷若也推開了桌上的玉碗，學著無雙仰頭享受秋蘭的按摩。
“莫歡姑姑起來了嘛”無雙閉著眼睛問身後的秋鳳。
“回主子，莫歡姑姑起的較早，和天絕前輩一同用的午膳。”秋鳳輕柔的回答。
“芷若，晚宴時，莫歡打扮成嬤嬤，你就走動帶著她吧。”無雙還是沒有睜開眼睛。
“為什麽？你要做什麽？”芷若卻一下子坐了起來，緊盯著閉目養神的無雙。
李承允默默不語，今晚無好宴這是鐵釘的事實，無雙這是為她們謀後路呢。
“傻丫頭，你緊張什麽，爺是南燕未來的皇後，能和你坐在一起嘛，到時候還不坐在高高的首席上。”無雙終於睜開了眼睛，不屑的睨了芷若一眼。
“每次有事情的時候，你都這樣的口氣來蒙我。”芷若的鼻子紅了，眼眶紅了，聲音有些哽咽。
身後的秋蘭和秋鳳停下了動作，退後站好。
“聽雙兒的安排！”發話的卻是一直沉默的李承允。
芷若看了李承允一眼，心中有狐疑卻沒有問出聲，從昨天開始，總感覺這天絕好似變了，至於哪裏變了，卻說不清楚。
“好了，我們去泡溫泉。”無雙哄小孩般拍著芷若的肩膀。
點了點頭，芷若順從的站起身子。隨著無雙走出偏殿。
李承允站起身子，送二人到偏殿帷幕處，無雙轉後身來，用眼神示意，不到最後關頭，還是不要出偏殿大門。
李承允點頭表示知道，無雙這才放心的離去。
夜幕還沒降臨，南燕宮就張燈結彩，一片歡樂祥和景象。
太極殿內更是被裝扮一新，林立在殿內的十二根漢白玉柱子上皆鑲嵌著拳頭大的夜明珠，將殿內照耀的亮如白晝。
殿內中央設有主席，是預備給皇上也就是今天的主人南宮月的座位，右側擺著一把紫檀貴妃塌，那是給無雙留的座位。
兩邊擺著一溜的紫檀桌椅，椅上鋪著錦繡團墊和各色的靠墊，桌子上設著杯盞，擺著雕漆攢盒，放著各種精致的甜點。
南宮月今日也是做了一番精心裝扮，身著紫金蟒袍，身形高大挺拔，一股渾然天成的王者氣息威懾著太極宮的每一個角落。
本想和無雙穿同樣的紅衣錦袍，但是，思慮一番後還是放棄，以後有的是機會，今日就不要多添加事端了，雖然裏裏外外都布置嚴謹，心中還是有那麽點點的忐忑不安。
司馬雲一身藍色雲錦官服，站在南宮月的下首，對南宮月提醒道：“皇上，是不是讓四妃亦參加，若是……”
南宮月自然明白司馬雲的意思，今日晚宴，主角必是無雙，隻是，身份極為特殊。
沉吟了下：“宣旨，淑妃在宮中安心養胎，其他三妃皆來參加宮宴。
司馬雲眼皮稍稍**了下，這南宮月不似對淑妃那麽絕情嘛。
站在司馬雲身後的是公侯慕容霖，公卿司徒華，公侯上官習，再遠一點就是南燕三品以上的其他官員。
殿門口有太監唱喏：“北漠三皇子格爾郎到”
夜明珠華瑞明亮的光芒映照下，格爾郎闊步走進太極殿。
南宮月含笑迎了上去，雙手緊緊握住格爾郎的雙手：“今日能在南燕齊聚過節，真是南燕的鴻福，一定要盡興啊。
格爾郎身著北漠特色的精裝，長身玉立，俊美不凡，臉上掛著似有若無的笑意：“一定一定。”
司馬雲含笑看著格爾郎的不凡，雖然連著打了多日的交道，司馬雲卻依然不得不承認，格爾郎的氣質出塵，並不亞於南燕的皇上南宮月。
上前一步接過南宮月的話題，司馬雲邊和格爾郎寒暄，邊將格爾郎引向他的座位，心中卻暗暗歎息：這格爾郎，舉手投足間，貴氣盎然，看似雅致溫文，可是，從他那雙冷凝的雙眸，誰也不敢忽略他身上那淡淡的自信和隱隱的霸氣。
這樣隱含的霸氣和王氣，比之鋒芒畢露的淩厲更令人膽寒，隱在鞘中的劍，誰也不知，出鞘後，他會是怎樣的鋒利和淩烈。
“九穆國鎮南王納蘭弘到！”殿前太監高聲唱喏。
闊步進來的男子生得極為剛毅無儔，一雙眼銳利如鷹，眉宇盡染狂狷之氣，斜飛入鬢，他薄唇微抿，剛硬的線條沒有半絲柔和，冷肅而懾人。一襲天青織錦長衫更襯出他不同於南燕和大秦的偉岸頎長身形和英氣勃發的氣質，神態之間，隱約有著王者霸氣，帶著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度。
“歡迎歡迎”南宮月的大手和納蘭弘的大掌握到了一起。
“大秦太子李承允，端王李承弼，睿王李承基到”貴賓們接二連三的到來，讓殿門前迎接的太監忙不迭的唱喏不及。
司馬雲忙上前，引領納蘭弘走向自己的座位。
這邊南宮月正和大秦皇子們一一握手，那邊殿門太監繼續唱喏：“天絕門八絕到！”
這一句讓大殿內坐著的格爾郎和納蘭弘都站了起來，正和南宮月寒暄的大秦三位皇子也都轉過身子，和南宮月一起迎上魚貫走進來的天絕門的八絕老人。
八絕老人清一色的雪袍，全都白眉白發，如下凡人家的八仙老人，頗有仙風道骨的風姿。
南宮月噙著最誠摯的笑容，迎上領頭的八絕之首絕武老人。
“絕武老前
輩別來無恙。”南宮月向絕武伸出了友好的大掌。
絕武停下了身子，身後的其他七絕亦身同一致的停下了身子。
瞄了一眼這個曾經在天絕門待過五年的南燕皇帝，絕武又徑直朝前走去，南宮月隻好尷尬的側身到一邊，將路讓給八絕老人。
司馬雲慌忙上前，為八絕老人引領到左側最高貴賓的位置上。
八絕魚貫坐下，均麵無表情，無視殿內神態各異的皇家勢力。
同樣被八絕漠視的格爾郎與納蘭弘互視一眼，麵無表情的共同坐了下來。
大秦三位皇子被引領到八絕的下首坐了下來，格爾郎挑了下眉毛，納蘭弘眯起了眼睛，這大秦皇子的座位雖然設在八絕之下，卻在北漠和九穆之上，是什麽道理。
“惠妃慕容芯，賢妃上官茹，敏妃司馬敏到。”殿外太監再次唱喏，南宮月卻蹙起了眉頭。
身著輕盈南燕宮裝，慕容芯一身粉紅，上官茹一身冰藍，司馬敏身著淡綠，三人衣衫一看便出自錦繡坊，如雲似霧如仙子般翩翩而至。
“參加皇上……”
“好了，進去吧。”三位鶯鶯燕燕的聲音沒有說完，就被南宮月不耐的打斷了，揮了揮手，讓禮官將三位皇妃帶進宮去。
“皇上，貴賓都到齊了。”司馬雲出殿門悄悄提醒。
掃了眼冷月宮方向，南宮月無奈的返回殿內，這麽多貴賓，總不能皇帝離席去接未來的皇後吧。
大殿內，南宮月走到主位坐下，舉起手中的酒杯，剛要說話，殿外又傳來太監的高諾聲：“無雙門特使到！”
南宮月手中的杯子抖動了下，差點沒有將其扔掉，這無雙搞什麽，沒聽說無雙門會派人來啊，再說了，這是皇宮，在沒有安排的前提下，他們是怎麽進來的。
司馬雲的冷汗不禁流了下來，怎麽辦，當初根本就沒設無雙門的位置，這無雙門縱橫四國，地位直線上升，有直追天絕門之勢。
在南宮月的暗示下，司馬雲將家屬主桌的三位皇妃喊了起來，移坐到後方的座位上，三位皇妃目瞪口呆，不相信自己在眾國貴賓麵前，丟如此顏麵。
但是，南宮月的麵容和司馬雲的神色都讓她們拒絕不了，隻得故作大度的發揚風格，快速的讓出了座位。
大殿內，除了八絕依然不動神色，微微垂目不語外，大秦三位皇子，北漠格爾郎，九穆納蘭弘還有南燕的各位官員以及南燕皇帝，皆伸長了脖子緊盯著大殿大門……
一身錦絡青袍將身上的溫潤儒雅渲染的更加出塵，如玉的氣質，行走之間散發的淡淡漠離，不是趙逸凡又會是誰？
而身後的兩位謫仙男子卻是千年白袍子軒和千年冰山子墨。這一青一白一黑的組合讓見過的人不由留戀起那黑白紅的炫目組合來。
雙手抱拳，青白黑組合對著南宮月淡淡道：“無雙門使者有所唐突，還請南燕皇帝見諒。”
南宮月的麵色忽青忽白，這三人所行之禮，話裏話外，很明顯的不把南燕放在眼裏。
“朕沒有將請帖送往無雙門，是真的失誤，三位快請坐。”南宮月咬牙說出這番話來。
“神通教使者到！”殿外太監又高聲唱喏。
趙逸凡和子軒子墨在禮官的指引下，走向自己的座位。
太極殿內，眾人再次將脖子轉向大門，素來低調行事的神通教這次居然高調出場，同樣引起眾人的好奇。
八絕依然眼觀鼻鼻觀心，仿佛沉浸在神遊的思緒裏，殿內所發生的一切都與他們無關。
身材挺拔高大的胡勁鬆走在前麵，身後一左一右的卻是名滿天下的巧匠百裏追和師弟周天。
南宮月連著深呼吸幾次，拳頭攥緊又鬆，鬆了再攥，這麽兩三下，才讓自己的情緒平複下來。
神通教的位置被安置到了大秦三皇子之下。
大殿內寂靜無聲，大家依然轉首望向殿門，那關鍵的人物到現在還沒有到呢。
終於，太監的聲音又響起：“無雙門主林無雙到！”
大殿內，八絕終於睜開了雙眸，而且有致的站了起來，神態恭敬的等候著，這一舉動，不僅讓格爾郎和納蘭弘大為驚恐，就連大秦三皇子和神通教也驚愕不已，知內情的卻隻有南宮月，無雙是天絕之主啊，青龍之主，地位超過天絕掌門！
南宮月走下主位，趙逸凡和子軒子墨走出座位，殿內其他的人不由的跟著八絕都站起了身子，包括格爾郎和納蘭弘。
一身張揚豔麗的紅衣，長裙曳地，烏亮墨黑的頭發高高挽起，
一張白玉羊脂般的臉蛋，一雙宛如上好琉璃的晶瑩黑瞳如深淵黑潭，讓你一不小心就沉溺進去，豐腴的下巴，飽滿豔麗的紅唇，，玲瓏剔透的鼻若瓊瑤，似笑非笑的表情，如蠱似惑，蠱惑著眾人的心靈。
“無雙門趙逸凡，子軒，子墨給主子請安。”還沒待南宮月迎上，趙逸凡領頭越過南宮月，對著無雙跪了下來。
此舉如驚雷，炸的人頭腦“轟轟”做響，趙逸凡何人，那可是大秦丞相的世子，大秦皇帝多次許於高官厚祿，都被他找借口推辭之人，居然對林無雙行了跪拜天地之禮，那禮更大於對皇帝的叩拜之禮。
“起來吧。”無雙溫柔的望向親吻自己腳麵的趙逸凡。趙逸凡聽話的站起了身子，接下了是子軒做著和趙逸凡相同的動作，再接下去是子墨。
那一刻，南宮月的心忽然怯懦了，這樣的一位猶如神靈的女子，自己真能把握得了嗎。可是，情形由不得他退卻，走到今日，已欲罷不能，隻能繼續走下去。
“雙兒。”南宮月對著無雙伸出了手。
對著南宮月莞爾一笑，無雙轉過身子，將身後的芷若拉出。
芷若今日依然著一身淡黃衣衫，淡淡的鵝黃讓的清麗如仙，隻是，可惜的是，身邊的無雙太過耀眼，將她的風采完全淹沒了。
無雙牽著芷若的小手，走到大秦三位皇子桌前：“端王，我的姐妹趙芷若交給你了，你可要好好嗬護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