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3 南燕篇_第九十張 除夕前夕
“百裏追等人有沒有向朕提出請假回去過除夕？”南宮月聲色俱厲。
陳歲暮頓時駭的身形一震，忙不迭的回稟道：“啟稟皇上，百裏追先生早上提出辭呈，卑職見皇上太忙，沒敢打擾，便自作主等皇上用過早膳後再呈上
來。”陳歲暮邊說邊遞上辭呈。
“朕的事情你都可以做主了。”南宮月冷哼一聲，麵上的陰霾沒散。
“卑職不敢，卑職不敢，求皇上饒命！”陳歲暮：“咚咚”磕著響頭。
無雙無心看這對主仆的精彩表演，兀自閉目養神，昨晚沒睡過癮呢。
見無雙並不搭話，南宮月失去了興致：“滾吧，若有下次，朕砍了你的腦袋！”
“謝皇上開恩，謝皇上開恩。”陳歲暮又重重的磕了兩個響頭，這才喏喏的離開。
“雙兒，要不還是讓百裏追等人在宮中過除夕吧，這樣也能盡快確定無雙宮的設計。”南宮月斟酌著用詞，盡量讓自己的言語誠懇。
“天下各勢力的不斷抵達，皇上更是忙的腳不沾地，明日就除夕了，各國貴賓明日都會到皇宮來赴宴吧，這樣的話，即使留下百裏追等人，皇上你也顧不上
啊，而且爺已經答應放他們回去過節了。”無雙據理力爭，毫不退讓。話裏話外還隱約透露著放這麽幾個人在宮中，說不定還有意外狀況的發生。
又沉吟了半響：“來人，賞百裏追黃金五十兩，明珠十斛，今日出宮，於初五回宮，不用麵聖謝恩！”南宮月終於下了決心。
“啟稟皇上，丞相有要事相報，還請皇上移駕太極殿。”一直跟隨南宮月的宦官高冠希緊張的阻擋了南宮月想擁抱無雙的動作。
一絲不耐閃過南宮月的鳳眸，卻又無可奈何。
“去忙你的吧，明日除夕，爺會配合你的安排。”林無雙難得的安慰著南宮月。
南宮月的心頓時安定起來，不是一次的明白，無雙的話和舉動會對自己造成多大的影響。
“好雙兒。”南宮月溫軟的唇在無雙的額頭上印下柔柔的一吻，這才匆匆離去。
同情的目光一直追隨著南宮月的身影完全從冷月宮消失，無雙才收回眸子，慢悠悠的想轉回內殿睡個回籠覺。
“雙兒，進來下。”經過天絕偏殿的時候，李承允的聲音在無雙的耳邊響起，李承允用的是內息傳音。
無雙無奈的轉身邁進天絕的偏殿，掀開厚厚的帷幕，就看到李承允早已將那透氣的麵具給戴上了，和天絕那老頭沒有二樣。
懶散的坐的軟塌上，無雙半眯著眼睛，有氣無力的說道：“喊我進來有事嗎？”
李承允心疼的看著無雙沒精打采的樣子：“昨夜從我這裏回殿就很晚了，你回去後又想東想西的沒睡吧。”李承允像個老媽子一樣嘮叨著，並伸手抱起無
雙，將她放在自己的大床上，輕輕為無雙按摩著，無雙舒適的發出低喃：“唔…..”嬌媚的聲音讓李承允身體迅速繃緊。
低頭望向無雙精致的小臉，清淺的呼吸淡淡的漂浮在滿室的幽靜中，帶著安撫，李承允掌心愛憐地撫摸著無雙的後背，寵溺的微笑掛在唇邊，這讓天絕麵孔
的李承允看起來有些傻樣。
跨上床沿，猿臂一撈，輕柔的將無雙的身軀攬入自己懷裏，下巴緊貼著如緞的烏發，溫馨的感覺充斥的李承允的內心，漸漸的，李承允也頜上雙眸，伴隨著
清淺的呼吸進入睡眠。
正午時刻，芷若在大殿內轉來轉去，幾次欲衝進天絕的偏殿內探個究竟，這倆人說什麽說到現在。但每次都被奉公恪守的秋凰堵了個結實。
“芷若姑娘，您又不是不知道，主子和老前輩談話的時候，是不準人進去打擾的。”秋凰一板一眼說道。
“可是，這都到了用膳時分了。”平時都是芷若和無雙陪著天絕用膳，今日，裏麵一點動靜也沒有。早上，從皇上的到來，芷若和莫歡姑姑一起食不知味的
草草用了點早膳，早就肚子餓了呢。
“要不芷若姑娘還是和莫歡姑姑一起用膳吧？”秋凰遲疑的提議。
“算了，我再等等。”芷若賭氣的走回莫歡的偏殿。
雖然莫歡喜愛安靜，不多言語，那也比空寂無一人的內殿強啊。
無雙和李承允這一覺直睡到日落西山，夜幕降臨，最先醒來的是無雙，睜開雙眸的那一刹，差點要驚叫出聲，熟悉的衣服，熟悉的麵孔讓她止住了聲，但
是，看著屬於天絕的白眉，天絕的童顏，而無雙本人卻舒適的躺在這個老頭懷裏，無雙頓時打了個激靈。
感受到懷中的異樣，李承允睜開了惺忪的鳳眸，這一個月來，擔心受怕，牽腸掛肚的一直沒讓他睡過一個好覺。
“怎麽啦？”才睡醒的聲音有絲沙啞，李承允撫摸著無雙的後背，動作輕柔的似在嗬護著剛出生的嬰兒。
“好像天都黑了呢。”無雙將李承允的注意力轉開，怎能告訴他，自己差點把他當作真正的天絕那老頭。
“咕嚕…..”無雙的肚子發出饑餓的抗議聲。
“餓了吧。”李承允慌忙下了床，簡單的整理下自己的儀容，對無雙道：“你平日都是在哪裏用膳？”
“就在這裏。”無雙也下了床，對著外麵喊道：“準備晚膳。”
芷若“嗖”的一下子衝了進來：“哎呀，你們商量什麽呢，一直到現在？”
“睡覺。”無雙淡淡道。
“啊？”芷若懷疑自己聽錯了，期待無雙再重新說下。
秋鳳等人魚貫而入，端來熱水棉巾為三位淨手，再端上熱氣騰騰的豐富晚膳。
“讓莫歡姑姑過來一起用晚膳吧。”無雙清潤的說道。
“是。”道了一個萬福，秋鳳走出偏殿。
天絕麵孔的李承允用眼神詢問著無雙，這莫歡姑姑是誰？
“無雙，那南宮月最近怎麽不到這裏來混吃混喝了？”芷若疑惑的問向無雙，心中暗道，是不是無雙讓他吃了什麽啞巴虧，他不敢來了。
“他哪有時間過來啊，外麵的事情估計讓他忙的連用膳就寢時間都沒有呢。”無雙的話淡淡的，聽不出心疼牽
掛，也聽不出幸災樂禍。
“這樣啊，也不知道我哥哥現在怎麽樣了。”芷若忽然有些思鄉了，明日就是除夕了呢。
“你哥哥在哪裏爺不知道，但是，你夫君在哪裏爺卻可以告訴你。”無雙打趣著芷若，希望可以減輕她淡淡的思鄉之愁。
“莫歡給外公請安。”莫歡嫋嫋娉娉的走進殿內，率先向李承允行了個大禮。
李承允眸子閃過一道精光，瞬間明白這莫歡的身份：“快起來，老夫麵前沒有那麽多常禮，淨手用膳吧。”短短平常的一番話還真像是天絕所言。
莫歡站直身子，崇敬的望向李承允，眼中的關切不容置疑：“外公身子恢複的很好呢，都是雙兒的功力吧。”
“嗬嗬，老夫自身的本領也不小啊。”李承允硬著頭皮，想象著天絕會怎麽回答。
“雙兒。”莫歡一聲哽咽，對著無雙就要行禮，卻被無雙接過她的柔荑，將她拉到膳桌上坐了下來。
“秋鳳，讓廚房多加點菜，今日我們幾人提前過除夕，還有宮女們的晚膳也多加點菜係，無雙對著秋鳳吩咐著。
“為啥要提前過除夕？”芷若順著無雙的手勢坐了下來，狐疑的問道。
假天絕自然是坐到了上位。
“等下…..”無雙匆匆離開了偏殿。
“哎…..”芷若忙丟下手中的筷子，跟著無雙後麵跑出了偏殿。
李承允和莫歡麵麵相覷，反應夠快的李承允想象著天絕的舉動，拿起了筷子：“莫歡，不等她們，咱們先吃。”
對著天絕矜持的一笑，莫歡輕柔回答：“應該很快就回來了，還是等一等吧。”
“哦，好吧。”李承允無奈的放下筷子，心中想著無雙去做什麽了。
冷月宮外，無雙揮動著雲袖，甩動著玉帶，如淩波微步，似驚鴻仙子般翩翩起舞……
芷若豔羨的望著宮燈下飄飄若仙的無雙，大聲嚷著：“無雙，沒想到你還有這一手呢，我要學……..”
“林無雙，老夫來拜訪了，還不將陣法解開…….”芷若的聲音被一個如梟的叫聲給打斷了。
不僅站在宮殿台階上的芷若嚇了一跳，冷月宮內有武功的人都嚇了一跳，原來那聲音是以單向內息傳出，也就是說，他對著冷月宮傳來，冷月宮內，有內力
的人可以聽到，無內力的宮女們卻一絲也聽不見。
偏殿內，莫歡的臉瞬間變的蒼白，喃喃道：“那喪心病狂的梟人又來了。”
李承允聽到那梟聲的時候，心中當即一突，多麽厲害的功力。不知道此人是誰，聽莫歡的話音，這人不是來一次了，無雙被南宮月所挾的主要原因看來是因
為天絕，那麽能挾持天絕的人應該就是此人了，南宮月還沒有那麽大的能耐。
“林無雙，老夫可是好心，給你那軟腳蝦師父送解藥來了……嘎嘎嘎嘎嘎……！”刺耳的聲音在冷月殿內盤旋迂回。
李承允“嗖”的一下站了起來，不行，不能讓無雙一人麵對。
“外公，讓雙兒一個人解決吧，您去了還讓她分心。”莫歡拉了下李承允的衣衫，安慰著天絕。
李承允不禁赧然，真是關心則亂，那梟人不是在喊著讓無雙解開陣法嘛，看來無雙剛是布陣而去的，而且，剛巧就在那梟人來臨之前布上了陣法，好險！好
險！
冷月宮外，無雙停下了身子，退後幾步，和趨步上前的芷若站到了一起。
“雙兒，你說那梟人能看到我們嗎？”芷若的聲音顫抖的不成句子。
“看不到！”無雙冷冷的看著陣外站著的瘦小黑影，肯定的回答。
“哦”芷若拍著胸口，放心了不少，隨即，似乎想起了什麽，再次開口向無雙發問：“那他能聽到我們說話嗎？”
“不知道！”無雙的回答讓芷若驀然瞪大了雙眼。
“走吧，回去用膳。”無雙拍了下身形陡然緊張起來的芷若，率先朝殿內走去。
“呀！等等我。”芷若慌忙追上無雙，和無雙並排而行。盡管如此，依然感覺後背有一雙陰毒的眸子在剜著自己的脊背。
“林無雙，你這個膽小鬼，難道打算眼睜睜看著那軟腳蝦…..”
無雙一個轉身，衝出殿門……
“不要啊！雙兒…..回來……”芷若緊張的聲音陡然揚起。
殿門外，無雙揮著雲袖，對著對麵的瘦小黑影厲聲道：“絕煞，謝謝你的好意，老頭子的毒就不用你多操心了，爺也勸你省用點內息！”
“林無雙，難道你將那毒解了？不可能….絕對…..”那難聽刺耳的話戛然而止，被無雙一揮衣袖，擋了回去。
“雙兒！雙兒！怎麽樣了？”追出來的芷若忙不迭的問道。
“沒事了，這下無人再來打擾我們用膳了。”無雙輕巧的拍著小手，唇角掛著一絲冷意。
“哦”芷若瞄了眼對麵似乎還在嘶喊的瘦小黑影，卻再也聽不到任何聲音。
挽著無雙的胳膊，倆人一起走向殿內，芷若的身子依然在微微顫抖。
“很怕嘛？”無雙睨著身邊嬌小女子，調侃道：“爺可記得芷若姑娘深受天下第一絕的親自點撥呢，難道就這麽點能耐？”
芷若呆了一呆，是啊，早上天絕還說自己現在進步很快呢，這沒和人較量過，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咋樣，說不定……
“別想那麽美了，你十個你也不是他的對手。”無雙毫不留情的打擊著芷若的信心。
芷若頓時垮下嘴角，興奮悄然而去，換來的是滿腹的沮喪。
無雙微微一笑，並沒有點破，其實芷若現在的身手已很不一般，隻是對手太強而已。
掀開帷幕，無雙和芷若直接撞到假天絕的身上，原來李承允聽到芷若那聲淒慘的喊叫，就再也控製不住了，站起身子就朝外衝，隻是，還沒有衝出帷幕，就
又聽到無雙和那梟人的聲音，這才稍稍放了點心，但依然緊張不已。
“好了，好了，沒事了，我們用膳。”無雙微笑著安慰李承允。
莫歡站在膳桌邊，臉蒼白的透明，見無雙和芷若進來後，這才稍稍好轉。
無雙和芷若坐回自己的位置，李承允也慢慢的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來來來，今日咱們就在這裏過個除夕。”無雙舉起精致的酒壇，避開了秋鳳的侍候，親自為每一位斟上醇酒。
“雙兒，為啥聽不到那梟人的叫聲了？”芷若還沉浸在絕煞的恐嚇中沒有出來。
“早知道我們的芷若姑娘喜歡聽那梟人的叫囂，爺就不設陣阻擋那梟人的聲音了。”無雙睨了芷若一眼，戲謔道。
“這樣啊。”芷若有些赧然，卻又問了一句：“那梟人很厲害的樣子，你說他時間久點，會不會解開你布的陣法？”
“時間久了也許會，不過，爺相信，即使他苦思冥想，奇門研究的透徹，短時間內也無法解開爺的陣法！”無雙自信滿滿，水眸閃著意欲不明的精光。
“雙兒真棒！”芷若這才真正放下心來，居然站起來“啪”的親了無雙臉頰一下，而無雙更是始料不及，沒有避開。
一道陰鷙的眸光射向芷若，那眸光如寒刀剜骨，無雙尋著眸光望去，天絕麵色冷淡的端起白玉酒杯，一飲而盡。而莫歡卻是溫柔的望向自己。
難道是自己的錯覺，芷若狐疑的再看了天絕一眼，白發白眉，童顏的麵上泛著紅光，依然是那麽可愛，可是，好像身上多了些什麽，又少了些什麽。
“莫歡姑姑，無雙先敬你，祝你從今日起，開開心心，健健康康享受美好未盡人生。”雙手執杯，無雙真誠的望向莫歡。
雙眸頓時濕潤，莫歡舉起麵前的酒杯，恭敬的向無雙回了個禮：“能遇到雙兒，是莫歡此生的幸運，莫歡無比虔誠的祝願雙兒幸幸福福，快快樂樂安度一
生。”
話音落，莫歡一飲而盡，醇酒讓她咳個不停，卻讓她的臉上同時飛上兩片雲霞，於夜明珠的柔光下，嬌媚可人，仿若年齡一下子回到了二十年前。
“來，第二杯爺敬芷若姑娘，祝福芷若姑娘早日和端王重逢，從此過上和和美美，甜甜蜜蜜的生活。”無雙執著玉杯，轉向身邊的芷若。
“你，你就會調侃人家。”芷若嬌羞的跺著腳，不依的抗議。
“哦，原來芷若姑娘舍不得和爺分開，不願意回到端王身邊，也是，誰讓爺人見人愛，花見花開呢。”無雙臭屁的一飲而盡手中的醇酒。
莫歡好笑的聽著無雙說的新名詞，輕嚼著嘴裏的鮮貝。
李承允寵溺的望了眼無雙，卻又掩飾的夾起一塊羊排，優雅的吃著。
芷若見無雙將一杯酒一喝而幹，狡黠的閃了閃晶瑩的水眸，用柔的可以滴水的聲音道：“芷若敬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無雙姑娘，這一生都被朵朵桃花包
圍，享受桃花盛開的美景。”說完，也將自己手中的醇酒喝幹。
“啪嗒”李承允手一哆嗦，羊排掉到了膳桌上，惱怒的瞪著芷若，這女子，真該好好懲罰下，教她怎麽管住那張口無禁忌的小嘴。
狐疑的望向天絕：“怎麽啦，你弟子桃花朵朵不好嘛，說明你的弟子魅力無限啊！”
“咳咳咳咳…..”李承允被芷若抵的每話可說，心中卻憋屈的難受，不由自己的自酌自飲了一杯，卻一不留神。
無雙，芷若和莫歡都瞪向那咳的驚天動地的白發老人，芷若甚至想：天絕老頭子受過傷，又這麽大年齡了，不會咳著咳著就一命嗚呼了吧。
白了眼滿眼緊張的芷若，無雙自然看懂她心裏在想著些什麽，就著李承允咳嗽的節奏，無雙踮著腳，愜意的吃著秋鳳有意擺放在自己麵前的鮑魚和芙蓉大蝦。
莫歡微笑著望了無雙一眼，向天絕伸出了小手，小心的為天絕捶著後背。
李承允沒有想到莫歡會出手相救，一時間感動和尷尬俱湧，反而咳的更厲害了。
這場咳嗽在李承允覺得肺都要咳出來的時候，終於停了下來，不得不說，那麵具真是好的逼真，不僅透氣，更是隨著內部的皮膚變化而變化，例如現在，就
麵紅耳赤，當然，耳朵是包起來的，看不到。
無雙將秋鳳倒的清水遞給了李承允，李承允感激的接過，一飲而盡。
“好了，我們繼續開始我們的除夕之夜。”無雙微笑著說。
“既然雙兒說今日是除夕之夜，那我們加點樂子，每人表演個節目或者什麽的？”芷若積極響應。
“這…..莫歡還真不會什麽才藝。”莫歡在這兩位活力四射的姑娘麵前，反而有些害羞。
“怎麽會呢，莫歡姑姑的聲音那麽好聽，聽說話都是一種極大的享受，若是唱起歌來，肯定是天籟之音啊。”芷若的話真誠。
一席話讓莫歡的臉上紅暈更深，頗有酒不醉人人自醉的感覺。
“芷若的提議不錯。”無雙雙手剝著芙蓉大蝦，微笑著說。
“是吧？”得到無雙的肯定，芷若更加興奮起來。
“誰先來呢？”李承允剝了一碗大蝦，遞給了無雙，這舉動讓芷若和莫歡都側目。
“雙兒先來。”李承允的話讓芷若忘記了心中閃過的怪異，那天絕老頭從來吃飯可都是自顧自，倆師徒一個德行，今天難道是過除夕，變性了？
“為啥是爺？”無雙不滿的睨了眼芷若。
“因為你是無雙嘛。”芷若無賴的說。
“好吧，爺先來就爺先來。”無雙接過秋鳳遞過來的熱棉巾，楷了楷手：“爺先給你們說個小笑話，活躍下氣氛。”
“烏龜受傷，讓蝸牛去買藥。過了一個時辰，蝸牛還沒回來。
烏龜急了罵道：“***再不回來老子就死了！”
這時門外傳來了蝸牛的聲音：你***再說老子就不去了！”
“說完了。”無雙很遺憾的兩手一攤，望向有些呆滯的三人。
“哈哈哈哈…..”最先反應過來的是芷若，她很沒形象的大笑起來，還跟著重複了一句：“你***再說老子就不去了！”
莫歡也手掩嘴笑出聲來，李承允噙著笑望向無雙，眼眸中的深情難以抑製。
就連站在身後侍候幾人的秋鳳秋凰都不禁笑出聲來，冷月殿一陣歡聲笑語，將絕煞帶來的陰霾緊張氣氛徹底一掃而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