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3 南燕篇_第八十九章 雙姝的劫難
李承允並不知道芷若先前的內力如何,但是,就目前來說,芷若的內力已經很不錯了,當然,比起自己,比起胡勁鬆還是差了許多。
“嗯,不錯,繼續練下去。”李承允言簡意駭。
芷若卻是高興的手舞足蹈,日日都被天絕罵,今日難得受到表揚。
“那你不是該再教我點什麽?”芷若接下來的話令李承允蹙起了眉頭。
“好吧,今日教你一個微淩步,和你之前所學,很是契合!”無奈的李承允決定將獨行俠的獨創稍稍修改下,教給芷若,這樣,即使遇到比她更厲害的對
手,打不過卻跑的過。
李承允下了床,一步一步變換著腳步,讓芷若看清其中的奧妙……
就在李承允用心教芷若的檔口,冷月殿前的假山處,太上皇南宮函背著雙手,苦思冥想,為什麽自己不能再前行一步。
“哎呀,真棒。”芷若揮動著玉帶,腳踏微淩步,殿內的家具被玉帶纏著,在空中飛舞,場麵甚為壯觀。
李承允望著飛向殿頂的衣櫃,不明白為什麽天絕要芷若在他的偏殿內練,難道是怕別人知道?可是,若是芷若的聲響太大,想不知道也難啊。
正在李承允的冥想中:“哐當!”一聲巨響,那衣櫃從殿內墜落到地,四分五裂……
“衣櫃太沉了,我……我……”芷若等待中的咆哮沒有傳來,便期期艾艾的先解釋起來。
“力道不夠,還要繼續練,你還是換個地方,老夫還要睡一會。”李承允黑著臉下了逐客令。
“行行行,你睡吧,我先把今日學的教給莫歡姑姑……”芷若簡直是用飛的,離開了偏殿。
“莫歡姑姑?又是何人?”在李承允的沉思中,秋鳳秋蘭在帷幔處行禮:“奴婢秋鳳,秋蘭給老前輩請安,聽芷若姑娘說衣櫃散了,奴婢們過來收拾。”
李承允趕忙回到床上躺好,用疲憊的聲音說:“進來吧。”
右側的偏殿內,芷若興奮的拉著莫歡:“今日老頭子又教我一樣新的步伐,跑起來很快的,來來來,我教你。”
莫歡抿嘴淺笑:“辛苦芷若姑娘了,我老了,學的慢呢。”
“哪裏老啊,莫歡姑姑若是和我一起出去,人家絕對以為我們是姐妹。”芷若的小嘴比蜜還甜。
無雙一個翻身,手耽在空空的被褥上,半睡不醒中,腦中劃過芷若去找天絕練功的事情,一個激靈,無雙坐了起來。
摸了摸芷若位置已經冰涼的被褥,說明芷若已經起床有一會了。
“秋鳳。”無雙下了床,慵懶的伸了個懶腰。
“奴婢在,主子起來了啊。”秋鳳匆匆進來,為無雙更衣。
“芷若現在在哪裏?”無雙由著秋鳳梳理烏緞般的青絲。
“回主子,芷若姑娘現在莫歡姑姑的殿內。”秋鳳恭敬回答。
“哦”了一聲,無雙不再發話。
待更衣結束,再洗簌完畢,無雙衣衫整潔的邁出內殿的時候,已經過去了半個時辰,無雙沒有到天絕的偏殿,也沒有去莫歡那裏,而是徑直出了冷月殿,還
是先把陣法解開後再說。
又是個陽光明媚的好日子,出得冷月殿門,無雙仰望著蔚藍的天空,冬日的陽光不是那麽灼人,和煦的陽光給大地披上一層光輝,美麗的讓人讚歎。
收回仰望天空的水眸,映入無雙眼簾的是那位站在假山前,被金光隆重著的紫金蟒袍男人,光潔白皙的臉龐,透著棱角分明的冷俊;烏黑深邃的眼眸,泛著
迷人的色澤;那濃密的眉,高挺的鼻,絕美的唇形,無一不在張揚著高貴與優雅……
無雙移步上前,不經意的動作解開阻擋人前行的陣法。
“不知太上皇駕到,有失遠迎,還請見諒。”無雙身著女裝,卻如男子般抱拳致意。
南宮函很清楚的聽到,無雙用的是“見諒”而不是“恕罪”二字,看來自己這個太上皇,人家還真沒看在眼裏。
“沒有讓人來通報,是孤家冒昧了。”南宮函抱歉道。
“不知道太上皇今日到此有何指教?”無雙語音淡淡,沒理會南宮函的抱歉。
“這……無雙不請孤家進去坐坐?”南宮函不可置信的望向無雙。
綻放一抹惑世的魅笑,無雙輕柔道:“太上皇還是說明來意無雙才好做出決定,因為冷月殿女眷居多,怕有不便。”
南宮函頓覺尷尬不已,按說兒媳婦見到公公,不是該恭敬有加嘛,何況自己還是太上皇,而無雙隻是個沒過門的兒媳婦呢。
“孤家想見她一麵。”南宮函無奈之下直明其意。
“誰?”
“慕容歡!”南宮函無比艱難的吐出這三個字。
訝然的望向南宮函,資料裏說,這南宮函好像追尋了一輩子,包括南宮月都以為自己的父皇不知道現在的太後究竟是誰,看來,南宮函讓所有人都大跌眼鏡
了。
望著無雙訝然的表情,南宮月苦笑道:“是的,朕知道,洞房之夜,朕就知道朕的皇後是真正的慕容柔,並沒有錯。”
無雙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似乎在聽南宮函說這句話的時候,有著一絲遺憾。
“第二日,慕容歡沒有出現,第三日,第四日,一直到後來的無數個日子,朕一日比一日失望,一日比一日煎熬,朕才知道,朕其實喜歡的是率真的慕容
歡。”南宮函眯著好看的眼睛,盯著假山下的池水,陷入了沉思。
“當年,慕容柔和慕容歡被母後接到宮中居住,慕容家的勢力完全可以於皇室相抵抗,而曆代的皇後也均出自慕容世家,當時,皇後的人選並不僅止於慕容
柔歡倆人,還有其他的包括嫡出的慕容姑娘,選擇了慕容柔一是因為是天絕的後人,二是因為母後說她比率真單純的慕容歡更適合做皇後,那時候的南燕讓朕沒
得選擇,便一口答應了母後和父皇的安排……”
無雙心裏明白,那時候的南燕貧窮國弱,若不是其他三國紛爭,南燕很有可能在那
時候就此除名,但是,九穆和北漠都不想大秦的壯大,整日戰事不斷,弱
小的南燕才得以苟延殘息,作為帝王來說,南宮函的選擇並沒有錯。隻是,他太多情了。
“可是,在你答應了慕容柔的婚事後,卻對慕容歡戀戀不舍,這才導致姐妹的決裂!”無雙冷冷的道。
“她都告訴你了?”南宮函的桃花目閃著似驚喜的光芒。
無雙再次歎息:“她什麽都沒和我說,是我自己想的,慕容柔既得到了自己心愛的夫君,又得到了崇高的地位,實在犯不著再去殘害自己的同胞妹妹。唯一
能讓她做出這樣瘋狂之舉的,隻有情愛不在,地位不保!”
“是的,都是孤家的錯,慕容柔自小就有心機,外表柔柔弱弱,做事有條不紊,端莊高雅,堪稱完美的女子。但是,慕容歡卻率真可愛,做事魯莽,常常無
意間便闖下大禍,從小就是孤家和慕容柔來為她承擔,好在她還算深得太後的喜愛……”
南宮函留戀又痛苦的眼眸告訴了無雙,其實在選擇慕容柔做皇後的時候,南宮函就早已深愛上了慕容歡。
無雙靜靜的站著,眼眸並沒有看南宮函,他的選擇,他的人生用不著無雙來品論,事情都已經過去了。
“孤家隻是想見見她。”南宮函再次提出請求。
轉過眸光,無雙直射南宮函的眼睛:“你現在見她目的是什麽?給她太後的地位?收她做你的嬪妃?”
退後一步,南宮函有絲慌亂:“不,孤家不能那麽做,那樣,南燕會再起禍端,現在的太後是皇帝的親生母親!”
逼緊一步,無雙冷冷道:“既然如此,你還要見她做什麽?將她再藏於一個不可見天日的地方,做你的地下情人,永遠見不得光?”
“不,不,不,孤家從沒有這麽想過,孤家隻是想見見她,二十六年了,孤家想看看她的模樣,想知道她還好不好……”
南宮函又退了三步,麵色已經蒼白,喃喃的辯解蒼白無力。
“我不知道你以什麽麵孔相見,是以施恩,還是去憐憫,或者嘲笑?你想見她,你想過她願意見你嗎,今天的結局難道真的都是慕容柔之過?對自己求婚的
愛人,卻轉身去向自己的妹妹求歡,讓她承受愛情和親情的雙重背叛。她的做法固然過於殘酷,那麽始作俑者卻是誰呢?你敢說,你沒想到慕容柔會采取報複的
手段?你敢說,你為慕容歡做好了完全之策?…….”無雙一步步的逼近南宮函。
“啊!是孤家,都是孤家造的孽啊!”南宮函忽然抱頭,仰頭長嘯。
無雙冷冷的望著近乎瘋狂的南宮函,抿唇不再發出言語。
“是,是孤家,孤家在向慕容柔求婚之後,又去向慕容歡表白,告訴她,都是母後和父皇的旨意,孤家沒有辦法拒絕,但是,孤家真正愛的人隻有她一
個……”
“大婚過後,慕容歡失蹤,孤家知曉慕容歡的性格,明白定然是慕容歡去找了慕容柔,求自己的姐姐將愛人讓給她,原因就是孤家告訴她,孤家隻愛她一
人……”南宮函的聲音痛苦到嘶啞。
無雙望著那多出來的倆人,默默不語,而南宮函依然在痛苦的懺悔中。
“失去了慕容歡,孤家才明白,孤家的愛有多深,孤家無心政事,明知道皇後是真的皇後,但是,孤家不斷的折磨她,不斷的要找尋慕容柔,孤家甚至想
過,隻要將慕容歡找出來,孤家一定以假亂真,殺了慕容柔,讓慕容歡頂替慕容柔做孤家的皇後,孤家魔障了,這樣的心理整整折磨了孤家近乎十年,後來,孤
家慢慢從尋不到慕容歡的痛苦中走出來,將失去慕容歡的痛苦和對慕容歡的思念都宣泄於朕的皇後身上,因為在朕的心裏,這一切都是她造成的……”
“孤家錯了,孤家才是始作俑者,她們姐妹的人生都毀在孤家的手裏……”南宮函的聲音嗚咽,痛苦的不可抑製。
“孤家甚至還遷怒到月兒身上,從小,月兒就渴望孤家的關愛,每次看到月兒渴望的眼神,孤家每每心動想抱抱他的時候,孤家心底的魔障就告訴孤家,是
這個孩子的母親,他毒惡的母親害的孤家失去了此生的摯愛……”
“他出生的時候,天降妖雨,國師向孤家上書,說他是妖孽降世,必處之,孤家那一刻心頭居然有三分欣喜,孤家以為,將這個孩子給處決了,將是報複那
毒惡女人的最好武器,那一天,那一天,還沒滿月的皇後被人抬著進了隻有朕和國師的大殿,虛弱的手持利劍,在死士的幫助下,斬殺了國師,保住了月兒,那
一日,孤家清清楚楚的知道,孤家心裏是鬆了一口氣的,那一日,手持利劍的皇後身影在孤家的心裏忽然高大起來,孤家不能自己,此後的數年,孤家不能原諒
孤家居然將毒惡的女人放在了心頭……”
南宮函語無倫次的宣泄,讓無雙,也讓另外兩個相扶之人眸光濕潤,原來,原來,南宮函早在那個時候,就將愛轉移到了皇後慕容柔的身上,隻是,他是個
懦弱的男人,不敢正視自己的感情,反而用極端的手段,不僅傷了自己,也傷了自己的孩子和所愛的人!
一直被南宮月攙扶著,站在那裏靜靜聆聽的慕容柔唇角勾起一抹疲憊的笑,等了太久了,居然是這麽個答案,已經做好讓他恨一輩子的準備了。
無雙淡淡的掃過雙鬢已經灰白的慕容柔,雖然麵容依然嬌美,內心的煎熬應時刻吞噬著她的心靈吧。
南宮函終於平靜下來,對著無雙輕輕道:“孤家冒昧了,以後再也不會了。”
沒等無雙的回答,南宮函毅然決然的轉過身子,驀然間發現幾步之遙的相攙母子。
如滄海桑田,似星光流轉,驀然回首,伊人就在眼前。
跨步上前,南宮函雙眸含淚:“月兒,對不起!”
南宮月閉上了眼睛,兩滴晶瑩的淚珠順著眼角流下。
將慕容柔的手放到南宮函的手心,南宮月走到
無雙身邊,將無雙攬入自己的懷中。無雙清晰的感受到,南宮月的身軀在微微顫抖。
“柔兒……”慕容柔的手輕輕的放到南宮函的唇上,阻止了南宮函未盡的話,眼神疲憊而退縮:不,不要說出來,我同樣擔不起嗬。
“回宮吧,相信皇兒,他是個優秀的孩子。”慕容柔低喃。
南宮函挽起慕容柔的手腕,正打算離去,卻被慕容柔扯住。
慕容柔對著無雙輕輕問道:“她可好?”南宮函心頭一酸,他明白,這是慕容柔既是為自己而問,也是為了他而問。
“她是誰?”無雙緊鎖著慕容柔的眼眸,逼迫著慕容柔吐出那三個字。
“慕容歡!”慕容柔挺著脊背,艱難的吐出這三個字來。
三字吐出後,慕容柔反而感覺如釋重負般身體輕鬆了許,內心不由感激起無雙。
無雙緊緊盯著慕容柔,欲上前,卻被南宮月緊緊的箍在懷裏。
“二十六年前,慕容歡已經消失,這世上再無慕容歡此人!”無雙的話雖一字一頓,卻斬釘截鐵。
慕容柔踉蹌著後退一步,將她扶住的人是身邊的南宮函,這是二十六年來,第一次堅定的站到了她的背後。
俯首心痛的望著麵色蒼白的慕容柔,南宮函第一次感到,原來這個在自己眼裏一直很堅強的女人,卻是這麽柔弱,而年過四十有二的她,更是早早的長出了
白發,在陽光的折射下,那麽的刺眼。
“回去吧。”這次出聲的是南宮函。
慕容柔虛弱的身軀靠著他的肩膀,倆人似乎都迅速蒼老起來,似乎千年的孤寂籠罩著二人。
望著前方似乎一下子變的佝僂的身軀,無雙在後麵加了一句:“無雙的姑姑,名叫“莫歡”身居冷月宮養傷,若有一日偶爾與太上皇太後撞上,請看著無雙
的麵上,給莫歡指下回冷月宮的道路,無雙先在此先行謝過!”
倆人的身軀均是一震,無雙看不到二人的表情,卻見到二人的雙手緊緊的握到了一起,輕輕顫抖著,似乎在相互取暖。
“無雙,謝謝你,和月兒好好相處,他將是最深情的夫君”慕容柔沒有回頭,發出的聲音微微的顫抖。
可惜無雙並沒有看到,也沒有聽到,在她說出先前的話後,就離開了南宮月的懷抱,轉身回冷月殿去了。
冷月殿內,莫歡和芷若靜靜的站在偏殿門口,這是莫歡第一次走出偏殿。
“謝謝雙兒。”莫歡對著無雙輕輕道謝。
“不用,好好過好以後的生活。”無雙真誠的鼓勵。
南宮月安排輦車將太上皇和太後送回紫宸宮,這才轉身到冷月殿來。
莫歡和芷若見南宮月進殿,都找了個借口轉身回偏殿裏了。
南宮月將無雙攬入懷中,用下巴摩挲著無雙的頭頂,沉吟了半響,還是放棄。
“皇上,主子,早膳已經擺好了,可以用膳了。”秋蘭上前行禮。
南宮月牽著無雙的手,走到膳桌邊坐下,端起一碗珍珠粥心不在焉的攪合著。
無雙也不多話,伸手夾起一個水晶包子,小心的張開小嘴輕咬著。
南宮月舉起紫玉勺就朝無雙嘴巴裏麵塞,無雙頭一側躲開了,瞪著無雙閃避的腦袋,南宮月感受到被拒絕的痛楚。
白了一眼心神不寧的南宮月,無雙輕蹙眉頭:“燙”
“啊?”南宮月不明所以。
無雙不再理他,依然小口的吃著水晶包子。
方反應過來的南宮月將盛滿珍珠粥的紫玉勺放進自己的口中,果然,燙!
放下粥碗,拿起一個水晶包一口咬下,生蠔水晶燙的他嘴直咧。
用紫玉勺輕攪著白玉碗中的珍珠粥,無雙淡淡道:“有什麽話就說吧,不影響爺用膳的。”
南宮月難得的沒有針對無雙的自稱發出抗議,取一塊秋雲呈上的冰塊,含在嘴裏,被燙傷的舌頭這才感覺好受那麽一點。
無雙慢條斯理的就著南燕特製的宮廷小菜,喝著珍珠粥,吃著鮮美的生蠔水晶包包,感覺真是愜意。
冰塊在南宮月的口中化成清水,被南宮月咽下,沉吟了半響,南宮月還是開了口:“雙兒,其他三國的使者均抵達南燕,天絕門也到了,現在,他們一致要
求見你,朕將日期定到了除夕那天。”南宮月沒有覺察到自己用了“朕”這個稱呼。
“嗯,知道了。”無雙淡淡的回答。
“無雙門到現在沒有任何動靜?”南宮月斟酌著開口。
“無雙門現在做的事情和南燕不相幹。”無雙難得的為南宮月解了埋在心頭的重大憂慮。
“咳咳……朕不是那個意思。”南宮月有些尷尬的解釋。
“爺沒說你是那個意思。”無雙喝完粥,推開白玉碗,舒適的靠在椅子的後背上。
“雙兒,朕打算在那日宣布我們的婚事。”南宮月今日明顯心不在焉。
“皇上,你已經頒布天下了,不用宣布,也人盡皆知了。”無雙的話有著淡淡的諷刺,
南宮月的臉頓時陰霾起來,這女人,知道不知道自己的憂心啊,不是說女人都心細的嘛,還是說,無雙到現在依然沒有將自己放在心上?
“昨日百裏追怎麽說,無雙宮的圖紙什麽時候能呈上來?”南宮月提起昨日自己先行離開,到現在尚未過問的事情。
“他們說要加班加點,盡快獻上,不過,爺放他們假了,讓他們先回去過年,初五之後再進宮呈現圖紙。”無雙似不在意的回答。
“他們出宮了?”南宮月狐疑的問道,怎麽沒人向自己稟告呢。
“還沒吧,若是你不知道的話,說明還沒有出宮,畢竟他們出宮需要得到南燕皇帝的批準才可。”無雙話中的諷刺更濃了。
“招陳歲暮來見。”南宮月下了旨意。
秋鳳慌忙出宮去找陳歲暮。
一盞茶不到,陳歲暮便到了冷月殿內:“卑職叩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叩見皇後娘娘,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