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3 南燕篇_第九十二章 宴無好宴
端王李承弼不緊緊凝視著無雙，真沒有想到，那麽囂張不羈的無雙，居然是個女人，一樣的眉眼，一樣的輪廓，甚至連易容她都未曾用過，何其膽大，可是，居然就沒有人發現過她是女人！
無雙也靜靜的回望著端王，牽著芷若的手舉在胸前，這個男人眼神坦蕩磊落，可以將芷若的一生交付給他，皇上唯一沒有點錯的姻緣就是這一對吧。
從無雙的麵上艱難的移開鳳眸，端王將目光投向芷若，嬌紅的香腮，似嗔似羞的烏眸水波瀲灩，端王微微一笑，從無雙的手中接過芷若的小手，繞過桌子，端王和芷若並肩站到了一起，緊握芷若的小手，望向無雙：“我，李承弼發誓，趙芷若是本王此生唯一的妻。”
無雙莞爾一笑：“將來，你會為你英明的決定而慶幸的。”說完，眼神掃了下太子和睿王，掛著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越過二人，朝前走去，南宮月忙趨步跟上。
端王牽著芷若的小手，芷若對一直站在後方，嬤嬤裝扮，不做聲響的莫歡使了個眼色，莫歡亦步亦跟。芷若落座後，莫歡就靜靜的站到了芷若的身後。
無雙在八絕的桌前停了下來，靜靜的望向每一位慈愛的長者，這些老人，陪自己度過了最美好的童年時代。
“見過雙兒。”八位老者動作一致，右手平擱胸口，對無雙鞠躬行禮。
殿內頓時寂靜無聲，八絕這禮行的，似乎無雙是他們的主子，難道這無雙門和天絕門還是一家？
可是，八絕的稱呼卻是奇怪，不是掌門，不是主子，甚至不是無雙的全名，僅僅無雙倆字，更像是對待自己的孩子，但是，那深彎的腰杆，透著的卻是莫大的尊敬。
“雙兒見過各位長老。”無雙和八絕相同的動作，對著八絕回了一個敬重的大禮。
南宮月上前攙扶著無雙走到主座旁專設的紫檀貴妃塌上坐下，這才對著大殿內宣布：“晚宴現在開始！”
“且慢！”一聲高喝打斷了南宮月未盡的話音。
南宮月抬眸望去，卻是神通教三位特使。
斂下不悅的眸子，南宮月冷聲問道：“不知道神通教有何重要事情要在此時提起。”
胡勁鬆對著南宮月一抱拳頭：“請恕神通教無狀，隻是，今日南燕盛會，來的都是代表各方大勢的，說話可以拍板的人，胡某不太明白他坐在這裏算是哪方人士？”
眾人順著胡勁鬆的手指望去，他指的卻是九穆鎮南王納蘭弘。
“那是九穆鎮南王爺，代表九穆國而來。”南宮月的聲音冷的似凝成冰塊。
納蘭弘狂肆的眸子射向胡勁鬆，神通教是吧，九穆好像和神通教沒有瓜葛。
“這就奇怪了，九穆今日易主，新主納蘭燁頒告天下，削去納蘭弘鎮南王頭銜，其人交由納蘭宗室整理定罪。並懸賞一千兩黃金捉拿納蘭弘歸案。”胡勁鬆說的不緊不慢，卻如同炸雷，平地炸起。
殿內沒受其影響的似乎還是八絕老人，就連主座上的無雙，亦輕微的顫抖了下，阿郎，納蘭燁，嗬嗬，終於夢想成真了。伸出完美的柔荑，取過紫檀木桌上的白玉酒杯，無雙一飲而盡。
殿內有不少人在關注著無雙的反應，一道道關切的目光向無雙投來。
“休要在此妖言惑眾，神通教這是要與九穆宣誓為敵了？”納蘭弘霍然站起，眸子的殺意濃烈。
聳了聳肩膀，胡勁鬆輕鬆自如回答：“納蘭弘，你不要挑撥離間，神通教一直和四國保持友好往來，就在進宮之前，神通教還收到九穆新主邀請參加今日的新婚大禮呢！”
“你說什麽？誰和誰大婚？”納蘭弘在咆哮。
子軒子墨同時將寒眸射向胡勁鬆，說啥不好，為什麽在這裏說這個。
胡勁鬆感受到身上數道寒刀般剜骨的眸光，頂著壓力，他繼續說道：“今日是九穆皇帝納蘭燁的登基大典，也是納蘭燁和端木將軍嫡女端木依蘭的成婚大典，端木依蘭現在已是九穆的皇後。
“啪嗒”一聲清脆的玉碎聲音轉移了眾人的視線。
水眸閃過一絲慌亂，遂即鎮定，無雙綻放一抹惑世的魅笑，對著大家說：“今日是除夕，難得的齊聚一堂，無雙提議，今日不議政事，好好過一個除夕，若有問題和提議，改個時辰，大家再聚！”
宮女上前將無雙腳下打碎的白玉酒杯碎片收拾幹淨，再添上一個新的酒杯。
“門主的建議甚好。”最先捧場的當然是無雙門特使趙逸凡等人。
“同意。”最先發難的胡勁鬆坐了下來，不再針對納蘭弘。
格爾郎沒有表態，隻是玩味的把握著手中的酒杯。
納蘭弘鐵青著臉，怒火在頭頂升起，但是，卻明白自己在這大殿內已無說話的權利，能繼續留下來，不被趕出去已經是那林無雙給了莫大的麵子了，隻是，這怒火如何平息，還有這消息，打死他也不信，納蘭燁不是死去多年了嗎，陰謀，絕對是陰謀，納蘭弘哪裏還有心情歡樂下去。
“多謝南燕國君款待，納蘭弘有急事，改日再聚。”對著南宮月雙手抱拳，納蘭弘就欲離去。
“且慢。”出口阻攔的不是東道主南宮月，卻是神通教胡勁鬆。
“哈哈哈，在坐的非富即貴，自然不會將一千兩黃金看在眼裏，可神通教就不同了，咱們可是乞丐出身，最是將那黃金白銀看在眼裏，我想，在坐的不會與神通教爭那一千兩的黃金吧。”
“找死！”納蘭弘一聲怒吼，掌心凝聚十成的功力，一掌就向胡勁鬆擊去，胡勁鬆也不孬種，不躲不閃，提神凝氣，雙掌對上納蘭弘的雙掌。
“轟隆……”一聲巨響，倆人均後退了三步。
“功力不錯，這九穆皇帝納蘭燁太小氣，堂堂鎮南王爺，最少也該一萬兩黃金才對！”收住倒退的身勢後，胡勁鬆就嘴不閑的譏諷起來。
“住口！”納蘭弘遂即又發起第二掌：“轟隆……”這次與納蘭弘對掌的卻是南燕皇
帝南宮月。
“二位真當我南燕是無人之境是不是。”南宮月聲音冷如冰塊。
“嗬嗬，神通教不想冒犯，本打算出宮後再動手，隻是這廝偏要現在就走……”胡勁鬆麵無赧色的打著哈哈
“今日除夕，若想繼續在南燕做客就請各位坐下安度佳節，若想鬧事，南燕必將奉陪到底！”南宮月的話斬釘截鐵，意思明白的很，即來了，都別走，過了這個除夕再算總賬！
“無雙的提議大家都沒聽到是不是，需要老夫重述一遍嗎。”八絕之首絕武說出了這麽一句讓人大跌眼球的話來。今日真是宴無好宴，一個比一個強橫。
悻悻的瞪了胡勁鬆一眼，納蘭弘轉身回到座位重重的坐了下來。
胡勁鬆聳聳肩，也回到自己的座位坐了下來。
南宮月待二人坐後會，眯起陰鷙的眸子掃了二人一眼，轉身回到主桌手持酒杯，高高舉起：“今日大家齊聚……”
“且慢。”南宮月的話再次被打斷，南宮月暗咬了下牙槽，陰笑著望向發話的主人。
“不知秦國太子又有何事要說？”聲音平靜的聽不出起伏來。
“既然無雙門主提出不議政事，我想談談家事，林無雙是我大秦子民，父母均在大秦，而且是靖北候世襲世子身份，這南燕皇帝卻頒布天下要與林無雙結為百年好合，卻沒有征求大秦的同意，是不是有些蹊蹺？”太子李承允說話咄咄逼人。
南宮月盯著太子李承允：“朕和無雙兩情相悅難道不可以？”
“若真是兩情相悅自然是可以，不過，南燕皇帝不應該先到大秦提親，征求大秦同意後，再商定成婚日期嗎？”李承允站了起來和南宮月爭鋒相對。
南宮月眯起眼眸，陰鷙的眸子有火焰在燃燒。
“難道是南燕皇帝脅迫林無雙寫下的那成婚詔書？”李承允再次逼近。
“朕再說一次，朕和無雙是兩情相悅，該有的禮節已經給大秦皇帝以及靖北侯送了過去！”南宮月一字一頓，咬牙切齒。
“當然，南燕皇帝是派人去了大秦，但是，隻是通知而已，沒有求婚的誠懇，沒有協商的餘地，這跟強取豪奪有什麽區別？”李承允的話更加升級。
“婚期急，沒有更多的時間去協商，朕大婚後定會帶著無雙親自去大秦賠罪。”南宮月忽然低調起來，言語也似誠懇。
“若我說這個婚期大秦不認呢。”李承允慢條斯理起來。
“誠王，大秦認與不認朕與無雙都會成親！”南宮月的話波瀾無驚。
“南燕皇帝不覺得自己過於自信了嗎？”李承允也拉長了聲音。
想到無雙畢竟是大秦人，南宮月呼出口鬱氣，再次壓低聲音：“因為朕和無雙是兩情相悅，無雙自願跟朕回的南燕。”
“當日無雙被你所相挾，本王可是在現場！”李承允提起這個早已天下皆知的事情。
“本王猜猜，是誰能讓無雙自願跟南燕皇帝一起到南燕，還答應下三月後成親的不公平條款？”李承允的話簡直是在挑釁了。
而他說的更是大殿內人人皆知的事情，今日重提，難道是誠心挑釁？
“說吧，你意欲何為？”南宮月忽然放鬆了精神，淡淡道。
“本王隻是覺得這場盛宴少了位主角。不知道南燕皇帝為什麽不把天絕老人給請上來。”李承允說完，也坐了下來。靜觀事態的發展。
八絕之首絕武掃了李承允一眼，卻霍然睜大了雙眸，那眼神，那……那……
絕武不由流下汗來，同門這麽多年的掌門易容，居然到現在才被自己發現異樣。隻是，此刻他明明在此，卻要南燕皇帝交出另一個天絕來，這裏麵似乎有很大的玄機。
側頭溫柔是望向無雙：“天絕前輩可以過來嗎？”南宮月此話問的，大殿內大多都聽不懂是什麽意思，但是，無雙明白，南宮月是指天絕的傷勢能不能赴宴。
眉頭微蹙，昨晚那絕煞沒有告訴南宮月嗎？
“應該可以的。”無雙沒有半絲猶豫回答了南宮月的話。
“司馬雲，到冷月宮恭請天絕前輩過來赴宴。”南宮月用邪肆的聲音宣令。
“哈哈哈哈，不用了，老夫已經來了。”一道洪亮的聲音在太極殿內迂回。
眾人眼前一閃，一道緋紅的身影已穩穩的停在大殿中央。
白發白眉，麵卻如童，身形高大，形態乖張，不是天絕那又是誰。
南宮月驚愕的望向雙耳脖子無一絲傷痕的天絕老人，剛才的功夫說明天絕的毒傷盡除，眼前老人除了身形廋了許多，顯得更加的高大，其他和多年前沒有任何變化。
殿內心跳加速的還有絕武，已知剛才的大秦太子李承允是真正的天絕老人，那麽眼前的天絕又是誰所扮，武功居然如此高強，似乎與真正的天絕相差不大。
真天絕卻明白，那小子受了自己的內力，加上原來獨行俠的獨創微淩步伐，現在可真的是舉世無雙了，這小子來這麽一招，是想來個大唬頭，讓人少生嫌疑呢。
大殿內所有的人都站起：“見過天絕老前輩！”
司馬雲更是老早的就讓禮官在左上角處添加一套紫檀桌椅，位置和南宮月是一個平行。
對於天絕老人坐到了最上桌大家均無異議。
“好了，今日是除夕，大家盡心，任何問題都留待改日再商議。”這次的開場白是無雙。
晚宴終於開始，宮女們如同穿花蝴蝶般，將美味佳肴和瓊漿玉液流水般呈了上來，歡快的絲竹聲起，十二個豔的舞姬穿著輕羅舞裙，在大殿正中的紅毯上，翩翩起舞。
人美，樂美，舞美，
酒香，菜香，花香。
如果沒有之前的爭鋒相對，這將是一個美好的夜晚，隻是，大殿內似乎沒有幾人懂享受。
細心的南宮月在每位貴賓的身邊都安排了美豔的舞姬侍候著。但似乎沒幾人領情。
八絕自然是將上來的舞姬揮手讓退了下去，並排的大秦皇子端王有芷若坐在身邊，自然不會要舞姬的侍候，睿王不知道為了什麽，也揮手讓舞姬退了下去，太子李承允卻一反常態，讓舞姬坐到了他的身邊，及其享受的喝著美姬斟的美酒，吃著美姬夾的美味，不時的還在美姬的臉上偷個香吻，在美姬似嗔似羞的抱怨聲中，高調的哈哈大笑。
對麵的情景卻和李承允截然相反，納蘭弘一把將湊上前的美姬給揮倒在地，美姬忍著疼痛爬起後無聲的退了下去。
格爾郎倒是沒揮開美姬，卻也沒讓她侍候，美姬跪在他的身側的錦團上默默不語。
胡勁鬆三人也是讓上前的美姬從哪裏來再回到哪裏去。
主坐上，左側單桌的天絕老人，也就是李承允眼眸閃過一絲惱意，這天絕，假扮自己的身份也不收斂點，那麽大張旗鼓的…….
八絕都赧然，此刻已皆知那高調的李承允是天絕掌門所扮，八旬的老頭了，嗯，用李承允的身份挺好，最少天絕門的麵子上沒有抹黑。
兩排貴賓之後，便是南燕三品以上官員的座位，今日是除夕，大多都帶著家眷過來，所以，也沒有幾人留下美姬。
主桌上，無雙見氣氛不熱絡，主動執起手中的酒杯：“無雙感激眾人陪無雙一起過除夕，先敬各位一杯，先幹為敬。”話說完，手中的酒已一滴不剩。
南宮月狐疑的望了眼無雙，什麽時候，無雙喝酒這麽主動了。
賓客席上，大家皆舉起酒杯回敬無雙，無雙快速的斟滿酒，和大家一起再次一飲而盡。
“雙兒。”南宮月的大手覆蓋到無雙又欲斟酒的手上。阻止了無雙的動作。
睨了一眼南宮月，無雙冷哼：“今日是除夕。”
“來，吃點菜。”南宮月討好的為無雙夾起最愛吃的海鮮丸子塞到無雙的嘴裏。
隔開點距離卻並排的假天絕真李承允看的心頭怒火騰升，遂即拎起桌上的酒壺就摔了下去：“啪嗒”一聲脆響，正在跳舞的十二名美姬頓時嚇的停了下來。
南宮月眯眼望向天絕：“不知哪裏做的不周，惹老前輩生氣，還請明說，朕定當嚴懲。”
伸手指向那群美姬，假天絕怒道：“唱的什麽亂七八糟的，汙了老夫的耳朵！若有誠心，就讓你的妃子們來露一手，讓老夫見識見識南燕女子的精彩！”
“來人，將十二名舞姬全部處死，居然汙了天絕老前輩的耳朵。”南宮月無波的聲音聽不出情緒來。
“啊，皇上饒命，皇上饒命，天絕老前輩饒命啊…….”十二名舞姬迅速跪下求情。
“南宮月，你這是讓老夫難堪是不是！”杯也擲致大理石地板上，假天絕氣的胡子都翹了起來。
大殿內有一次的寂靜無聲，連呼吸聲都屏住了。
侍衛們已經進殿，十二名舞姬均被扭住胳膊，朝殿外推去。十二名舞姬驚恐的啜泣聲不絕於耳。
“好了，今日是除夕，禁殺戮，將她們都放了吧。”無雙站起身來，盈盈走到天絕桌前，宮女迅速為假天絕又上一份酒具。
侍衛們聽到無雙的話後，將目光投向南宮月，南宮月惱怒的擺了擺手，示意放了舞姬們。
“老頭子，雙兒敬你一杯。”無雙雙手執酒，對假天絕示意後一飲而盡。
“過來，坐老夫身邊！”假天絕招呼無雙坐到他的身邊。殿內忽然一下子又陷入寂靜，真天絕卻自斟自酌喝了一杯，就當無雙剛才是敬給自己的吧，不過，這小子不錯，表現夠強悍。
無雙招手讓宦官將南宮月身邊的紫檀貴妃塌移到假天絕身邊，無雙坐了下來。假天絕似乎很滿意無雙的舉動，童顏露出歡笑。
南宮月麵色陰霾的似在凝聚風雨，陰鷙的魅眸掃向三位妃子：“三位愛妃，為天絕老前輩喝酒助興。”
三位皇妃相互對視一眼，平日裏，相互爭鬥，這自從無雙進宮，三人誌同道合的團結起來。
賢妃上官茹率先站了出來，對著南宮月盈盈一福，鶯聲道：“臣妾為老前輩跳支舞，為老前輩助興，為各位貴賓添置酒興。”走至大殿中央，竹絲樂起，上官茹扭動著纖細的腰肢，跳起當前南燕最流行的飛燕舞。
上官茹的舞蹈很是優美，一身冰藍的絲裙，手持一把白骨玉扇，時而抬腕低眉，時而輕舒雲手，手中扇子合攏握起，似筆走遊龍繪丹青，玉袖生風，典雅矯健。樂聲清泠於耳畔，手中折扇如妙筆如絲弦，轉、甩、開、合、擰、圓、曲，流水行雲若龍飛若鳳舞。
無雙魅眸觀賞著上官茹的舞，手卻斟酒個不停，一杯杯的美酒瓊漿如白水般進入無雙的口中，假天絕幾次阻攔，卻總是被無雙惱怒的眸子給瞪回去。
不可否認，上官茹的舞蹈已經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隻是，奮力拍掌的都是南燕官員，貴賓們沒有一人有所表示。
咬了咬下唇，上官茹難堪的回到座位上。
其實也不怨這些貴賓，八絕根本就不懂舞蹈，隻是覺得那姿態還沒有無雙布陣時候的動作好看，而格爾郎和納蘭弘卻是心不在焉，不知道在想些什麽，而神通教胡勁鬆和假天絕都見識過無雙的布陣驚鴻之舉，上官茹的舞蹈自然不會再入他們之眼。
南宮月麵色更加難看，陰沉道：“下一個。”
司馬敏忙將目光投向自己的哥哥司馬雲，期待他能給點鼓勵。司馬雲無奈的對妹妹投去鼓勵的一目，心中卻是沒有底，今日的除夕，必將是此生最難過的除夕。
“臣妾為貴賓們獻上一曲，期待能為貴賓們助點酒興。”司馬敏硬著頭皮走向宮女們迅速擺上的琴塌，坐了下來。平複下心情，雙手撫上上好的古箏，手起滑落之間，清幽繞梁，皎潔之如。琴音或明、或散、或亢、或纏綿。餘音繞梁……”
聽著清音，喝著美酒，無雙魅眸逐漸迷離，此刻的九穆國應該比這裏熱鬧吧，阿郎，不，已經不再是阿郎了，現在他是納蘭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