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紅果果的被誘惑了



“嗯——唔——”黃今被他的親吻撩撥的渾身都火熱了起來,她想跟他說著什麽,可是他絲毫不給她說話的機會。

宇文澈大手伸進她的肚兜內,覆上她胸前的柔軟,溫柔卻又掠奪性的揉搓著,惹來黃今一陣又一陣的嚶嚀。他必須要堵住那張總是拒絕的小嘴,才得以繼續下麵的事情。

不知過了多久,似乎黃今也已經深陷在這樣意亂情迷的欲望中了,他的手緩緩的下移,來到她的小腹間。剛要伸進褻褲裏,卻發現她腰腹上綁著什麽帶子似的。他疑惑的放開她的唇瓣,向下看去,隱隱約約看到她身下鼓鼓的,用手摸了摸外麵,臉色越來越難看。

忽然嘴巴有了空隙,黃今大口的喘著粗氣。話說當時她真的就想把自己給了他就算了,還好天公不作美,這廝一親吻她,她就總是迷失了自我似的。見他眉頭漸漸緊皺起來,她難堪地捂向腿間,不好意思地說道:“那個,我月事來了……”

“胡鬧!”宇文澈我雖然有一種想撕開她褻褲的衝動,卻還是沒有所動。他黑著臉盯著黃今說道:“十天前你不是就說月事來了嗎?怎麽又來了?你們女人不是每個月就來一次嗎?難道上次你是在騙我?嗯?”

看著他那麽嚇人的表情,黃今頓覺有些冷汗在身上出現了。她本來想實話實說,可那樣估計會死得更慘。於是嗬嗬地幹笑道:“那個,嗬嗬,您老別激動。我月事一向跟別人不同的,有時候一個月來兩回,有時候半年都不來,每次都來二十多天不止呢。這個是女人的秘密,我怎麽可能會好意思告訴你呢。真對不住您老的熱情了,我本來也是想就這樣伺候您一回算了,您看您看,這不是我不肯,是它在血崩中。”

“……”宇文澈聽著她胡謅白咧,真的有種想一巴掌拍飛她的衝動。

不再跨坐在她的身上,翻身下來後背對著她躺下去。好嘛,這女人撒謊說瞎話簡直是一溜一溜的,他都懶得去揭穿她了。早知道的話,上次就直接將她吃幹抹淨算了。

黃今見他已經沒有了想要她的點頭,也老實地躺在一邊,不敢去碰觸他。她悄悄地拍拍自己的胸脯,真的是好險啊。下意識地摸了摸腰間幫著衛生帶的帶子,還真挺想念現代的衛生巾的,比這玩意好用多了。

翻來覆去的也說不著,她鬱悶瘋了。嗚嗚嗚……話說她從現代到如今的古代,都沒有嚐過歡愛的禁果呢,這是紅果果地被誘惑到了嗎?

忽然想起簡向西來了,已經這麽就沒有見到他了,不知道他過得好不好?

想著想著,竟有種想哭的衝動。她第一次發現自己無法駕馭自己的思想了,跟簡向西許下了三年之約,說好了結婚三年後就去找他。卻在第一年開始就屢次跟宇文澈差點那啥,她心裏有種東西也好像在悄悄地改變似的。這多悲催,多折磨人?!

雙手將棉被抻過頭頂,蒙在被子裏鬱悶去了。

宇文澈也是沒有睡著,他一身的欲火才剛消散了,對黃今是又氣又恨。聽到身後的細微動作,他疑惑地回過頭去。見她一直蒙在被子裏不出來,不禁氣惱地掀開,對她低吼道:“你這女人是要瘋嗎?自殺也別死在我的床上好不好?”

“……”黃今扭過頭來哀怨地看了他一眼,又回過頭去默不作聲了。

這一夜,是那樣的漫長又煎熬。

兩個人開始是背對著誰也不理誰,隨著黃今的打滾,變成了相擁而眠。彼此貼近的,不止是身體,貌似,還有那顆一直在跳動的心……

=====

一大清早的,軍營外麵就熱鬧極了。因為夜晚下了一些雪,早早的早已經有人將場地打掃幹淨,集體操練了起來。

因為近日來一直有士兵受到凍瘡影響不能正常操練,後來雖每日都進行保養,可是一出來還會患處病情加重,是以人們的心態一度消沉。有了黃今送來的輕盈棉衣,他們都倍感精神。在軍營裏的空處已經站好了數十萬將士,齊齊操練著。

黃今剛吃完早晚,宇文澈對她說道:“你先不要去夥房裏跟著忙活了,那裏不缺人。現在要不要跟我到操練場地去看看?”

“嗯?”黃今愣愣地看向他,他身穿自己親手為他縫製的冬衣,渾身都有種酷帥的氣質在彰顯著,隻是臉上似乎有些不自然似的。咦——他不生氣了?瞬間,嘴角上彎起來,笑著說道,“好哇,你等等,我這就來。”

她利索的將碗筷收拾好,泡在了水盆裏。都弄完後,她穿戴整齊便跟著他一起出去了。

“哇,地上的雪早就沒啦?”黃今錯愕地看著空地上的薄薄雪痕,他們太勤勞了吧,夜裏下得雪,早上就全部清理掉了。

“嗯,要不然到了晌午會有些化成雪水,再到傍晚就全凍成冰了。我們吃足了這樣的虧,所以一直在想辦法改進軍營內的生活狀況。”宇文澈對她解釋道。

黃今了然地點了點頭,說道:“哦,我明白了。”

不遠處的站隊裏,將士們都在認真的按照都尉的指揮,一一地進行操練著。宇文澈帶著她上了觀望台,俯視下麵一幹人等。

本來還整齊地練習著的人們,忽然見到黃今出現在觀望台上,紛紛不由自主地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全都看向她。

“額……”都尉錯愕地看著下麵的士兵,大聲地嗬斥道,“你們怎麽回事?怎麽都停下了?”

宇文澈皺眉看著下麵的將士們,隻見他們眼光都直愣愣地看向黃今,心中頓時有些慍怒。他本來是想帶她來看看,她送來這樣輕盈的衣服後,將士們的群體反應。沒想到,現在人們全都把注意力聚集到她身上了。

黃今也風中淩亂了,她向宇文澈表示自己完全不知道這是什麽情況了。被這麽多人齊刷刷地盯著,她就有一種自己什麽衣服都沒穿,在人家麵前受展覽似的。

這時,下麵有膽子大些的,高聲又興奮地說道:“小黃兄弟,你現在就是我們心中的神~!”

緊接著,眾將全部跟著呼喊起來,那聲音是震耳欲聾,豪邁到幾乎震破蒼穹似的。

宇文澈挑眉看了看下麵的人,走到黃今身邊說道:“你看到成效了吧,去說兩句話。我不想當眾拆你的台,但是再不製止下去,他們可能要拆了我們的觀望台了。”

“……”黃今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又關她的事了?好家夥,那麽多萬人,她說話他們能聽得見嗎?

可是眼見下麵的人已經躍躍欲試地往前湧動,她趕緊走到台前,輕咳一聲對大家說道:“諸位大哥,你們都冷靜一下,聽我說幾句話!”

這一聲雖然不大,卻很有效用的在軍營上空盤旋開來。聽到她說話的將士們,都趕緊向四周的人們傳達,不一會兒,將士們的陣營中,一片鴉雀無聲。

黃今頓時玄幻了。

不是吧,她說的話還真的管用了?她拱手對大家表示感謝,揚聲說道:“其實你們也不要感謝我了,主要還是你們的太子爺信任我,他才是最主要的功臣!”

咳咳,這話確實是發自肺腑的,她還指望著整他們皇家的錢呢。在她心裏,宇文澈就是她的財神爺了。

宇文澈先是不可置信,慢慢地,便是了然了。她心裏的小算盤向來比別人打得響亮的,肯定不會虧著自己的。可不是自己是最大的功臣麽?錢都要他們皇家出,黃今肯定從中不少撈錢。不過她確實幫他解了燃眉之急,讓他們的軍營裏一片暖氣融融地。

“太子爺英明!小黃也英明!”

不知道誰忽然冒出這麽一句來,紛紛都跟風似的一起喊著。

黃今被震得耳朵裏嗡嗡作響,她趕緊捂住耳朵,可聲音還是很快地刺穿到她耳朵根處。她雙手放在前麵,擺著向下壓的姿勢,高喊道:“你們能不能別這麽熱情了啊啊啊啊啊!”

眾將士:“……”

他們齊齊疑惑了,怎麽誇小黃,小黃還尖叫了呢?他們表示疑惑不解了。

“好了好了,今天就操練到這裏吧,你們快散開吧。”都尉趕緊上前替黃今圓場。

於是,將士們聽話的散開了,卻都不約而同地向黃今聚攏來。黃今驚得向後退,他們這樣的眼神是幹嘛?要吃了她嗎?

為首的一個將士笑著對黃今說道:“小黃,你今年多大了?跟我們說說話好唄?”

“……十六。”她弱弱地回答道,好好地問她年齡幹嘛?

“哇,我就說你年齡不大吧,看你個子小小的。”

“……”

“對哇,小黃,你下來唄,咱們到我們營帳中去敘舊。”

“……這不太好吧?”黃今都快被問蒙了,他們幾十萬張嘴,自己就一張,嗚嗚嗚嗚……誰能告訴她,現在是個什麽情況來著?

所謂人多力量大,大家都自動自發的把站在離黃今有些遠的宇文澈給忽略掉了。宇文澈陰沉著一張臉,他們這都是要幹嘛?怎麽聽著那個意思,似乎都對她有好感似的?

也鬧不清楚是誰突然說道:“小黃,你聲音這麽好聽,給我們唱支歌吧,成天操練又受凍的,我們都快傻了。”

“……”黃今華麗麗地汗噠噠的了,怎麽問到這裏來了?

她回過頭去向宇文澈求救,可是他那臉色早已經臭得不能再臭了,才不會過來答言。她苦逼地想了又想,幹笑著對大夥說道:“你們受累先站回去好嗎?我想想,就給你們唱一支各,唱完了你們可別這樣為難我了啊。”

她話剛一說完,將士們迅速歸位,訓練有素地站成一排排的,渾然不見剛才的騷亂。為首的將士高喊道:“恭請小黃同誌高歌!”

“對,恭請小黃同誌高歌!”眾將整齊又高亢地聲音立刻排山倒海似的咆哮而來。

黃今鬱悶地站在遠處,使勁地在想著唱什麽歌。她總不能為他們唱情歌吧,在軍營裏似乎不太合適。忽然想到了自己曾經最喜歡的一首軍歌,腦海中靈感一亮。她笑著對將士們說道:“你們要保持安靜,我的聲音沒有那麽粗獷。我要開唱了哦,都不許笑話我。”

她才說完,下麵爆發出

雷鳴般的掌聲,瞬間讓黃金感覺自己就是那超級巨星,下麵有一大票的粉絲在助陣。她撓撓後腦勺,扯了扯脖頸間的係帶,開唱起來:“咱當兵的人,有啥不一樣,隻因為我們都穿著,樸實的軍裝。咱當兵的人,有啥不一樣,自從離開家鄉,就難見到爹娘。說不一樣其實也一樣,都是青春的年華,都是熱血兒郎。說不一樣其實也一樣,一樣的足跡,留給山高水長。咱當兵的人,就是不一樣,頭枕著邊關的明月,身披著雨雪風霜。咱當兵的人,就是不一樣,為了國家安寧,我們緊握手中槍。說不一樣其實也一樣,都在渴望輝煌,都在贏得榮光。說不一樣其實也一樣,一樣的風采在北宇國的旗幟上飛揚。……咱當兵的人,就是這個樣!”

黃今特意將詞語改了改,本來想把手中槍也改一下的,後來想到他們也有紅纓槍的,就甭改了。她那充滿天籟的歌聲,回蕩在每一個人的耳中,心中……

他們不由自主的想起了自己遠在家鄉的父母妻兒,真的是再想見到也難了。馬臨安跟董南坡在黃今剛剛唱起的時候,也禁不住紅了雙眼。馬元帥想起了自己才剛剛出生的小孫子,都沒來得及多抱抱,就離開這麽許久了。

他們這些熱血兒郎,有的還沒娶妻,有的剛剛娶妻,家中有老有小的,都是為了國家的安寧來的。任誰他們其中任何一個人聽到這首歌,都會感觸頗深。還沒唱完的時候,在人群中已經有人忍不住小聲地哽咽了起來。

宇文澈心中也很是動容,黃今很能唱歌他知道,但是他沒想到她居然能如此切身體會將士們的心聲。看著台下的將士們都感動中,宇文澈心中有股溫暖將他冰冷的心暖暖的包容著。萬幸,那個正在唱歌的女子,是屬於他的……

黃今唱完,很奇怪台下竟沒有什麽響聲了。她錯愕地看向他們,隻見有的人在抹著眼淚,有的人垂頭傷感中。她輕咳一聲,揚聲說道:“我很喜歡這首歌,希望各位大哥也能喜歡。咱們在前線的將士們很辛苦,尤其是在這樣不利於作戰的環境下。但是咱們都有一顆赤膽忠心,為的就是保家衛國!其實,你們看一下,你們吃著什麽住著什麽,太子以及元帥、將軍他們都跟你們一樣在努力地適應著一切。當務之急,我們是要團結起來一致對外,自身的困難克服了以後,可都要打起精神來應戰哦!我希望大家都能活著從戰場上,凱旋歸家,與父母妻兒團聚。他們也一定在家中等著盼著,希望你們快點勝利後回家。有了家人的鼓勵和期盼,你們說,我們北宇國會不會勝利?”

“會!北宇國必勝!”台下忽然齊聲說道,緊接著,是轟鳴地掌聲,覆蓋在整個軍營中。

宇文澈看著她一字一句地說出這樣的話,比剛才她唱的歌中的詞語更加感人肺腑。忽然,他走上前攬著黃今的肩膀,對人們大聲說道:“弟兄們,我宇文澈此時此刻不是什麽太子,跟你們一樣,都是在為了北宇國拚搏的熱血將士。等我們勝利以後,我要向你們坦白一件事情。現在開始,我們都要努力準備著應戰了。你們都要努力堅強起來,知道嗎?!”

“是,我們會努力,我們會堅強!”將士們齊聲說道。

宇文澈看著他們看向天空,一聲又一聲地喊著加舉手立威,唇角微揚。攬著黃今下台走了,再呆下去,她一定會被他們生吞活剝了的。

果然,當他們喊完以後,發現觀望台上隻有都尉在了。他們心目中的小黃早就已經被太子給帶走了,頓時都捶胸頓足。為毛都不讓他們多跟小黃相處一下呢?以後誰還再敢跟小黃多套近乎?剛才太子爺攬著小黃的肩膀,就是向大夥說明,小黃是他的了。

自此以後,這首歌曲被軍營裏來回來的傳唱,成為了他們的軍中之歌。想家的人們更是涕淚交流的唱著,這首歌就是他們的心聲。還有黃今在觀望台上的那一席話,已經深深地紮根在他們心裏。

為了還能見到家鄉的親人,他們必須要一鼓作氣,堅持把戰爭打下來,一定要勝利!

=====

一個月後。

西軒國皇宮,議事大殿上。

“啪”地一聲,龍策暴躁地扔掉了手中的奏折。

他坐在高台的龍椅上麵,氣憤地看著下麵跪著的漣城將領。

“你是廢物不成?怎麽這個消息今天才送到孤這裏?”龍策氣惱極了,可惡的宇文澈,他的太子妃還真會倒騰事情啊。原來前些日子她一直在弄什麽破雞毛鴨毛的,就是為了給將士們更換冬衣。

“王子恕罪,卑職開始也沒有留意,但是後來細細一打聽,聽說軍營中已經訓練已久,都已經適應了咱們這裏的環境了。”將領渾身都在顫抖了,他磕磕巴巴地盡量完整的把話說了出來。

他看向桌案上擺著的一件棉衣,凶惡地撕開,隻見裏麵的羽毛飛快地在空氣中飄散開來。他指著這件破爛不堪的衣服問道:“就這樣的衣服,真的管用嗎?”

“回稟王子殿下,卑職特地派人從今悅商行中買來的,他們穿上試了試,的確比普通的棉衣又暖和,最重要的是質地很輕盈,比棉衣輕了許多倍,一下子就給北宇國的軍隊們製造了很好的禦寒條件。”他戰戰兢兢地跪下磕頭,求饒道,“王子,卑職不是故意這樣的。之前有向您稟報過,但是您說不必留言北宇國太子妃的動向。若不是最近他們軍營中的氣勢一度高漲,屬下都沒有想過留意那些事情的。”

“滾!”龍策大發雷霆,他的肺都快氣炸了,居然就忽略掉了那個叫黃今的丫頭!可惡!他看向站在一旁的廖虎,沉聲問道,“你曾經在堵截宇文澈時見到過她,那時他們跳下懸崖都僥幸沒死,你可曾發現了什麽線索沒有?”

廖虎走出行列,單膝下跪說道:“回稟王子,末將當時並不知道她便是黃今,也沒有什麽其他的發現,倒是那個丫頭古靈精怪的,把末將等哄騙住了,才讓他們得以有跳落懸崖的機會的。”

“哼!孤也是一時大意了。你去派人給我盯著黃今的行蹤點,看見她的人影,立刻給我抓過來!”龍策氣得不行了,他怒不可及地吼道,“還不快去!她既然那麽在乎宇文澈的戰事,那宇文澈應該也會在乎她的安危吧!”

“是,屬下告退。”廖虎應聲去了。

龍策焦急地在屋子裏轉著圈子,他真的是著急了。原先以為對自己百分之百有利的條件,現在忽然變得微不足道了起來,他能不著急嗎?那個黃今真是個不小的禍害,他從那次被她言語侮辱吃癟時就已經想到了。隻當她就是耍耍嘴皮子功夫,想不到頭腦竟這樣聰敏。他轉回到桌前,看著那件衣服裏的羽毛,目光變得犀利狠毒起來。

與西軒國不同的東翔國太子府邸,宇文淑儀產前征兆開始了。她疼痛地在床上掙紮抽泣著,向來嬌生慣養的她哪裏受過這份罪?鸞心看著軒轅哲私下找來的產婆有條不紊地為她接生著,她心疼地為淑儀擦著額頭上的汗珠,安慰她道:“主子,您就聽穩婆的話,再多用些力氣,一會兒孩子就快出來了。”

宇文淑儀疼痛地給了她一巴掌,對她吼道:“你來生一下試試看,跟我說這樣的風涼話!啊——疼死我了!”

她哭得稀裏嘩啦的,軒轅哲在外麵也不安地走動中。她心中有許多莫名其妙的慌亂,右眼皮也一直在跳著,總覺得今天會有什麽事情發生似的。她艱難地拖著腹部,又小心地不叫其他人看出來自己懷孕的端倪。

淑儀在裏麵艱難地生產中,她卻隱隱覺得腹中也有些疼痛了起來。孩子才七個月大,再堅持兩三個月,她也要生產的。真的會那麽艱難嗎?

擎坤奉軒轅哲的命令出去辦事了,他的心裏也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焦躁感,所以處理完了事情以後,他趕緊就向太子府邸趕回來。來到宇文淑儀的院落時,正巧看到軒轅哲一時不防備,踩上了一根圓滾的樹幹。他飛快地向前略去,卻沒有來得及救得住軒轅哲。

“啊——”軒轅哲一時沒有防備,就那樣摔了下去。

“嘭”地一聲,她狼狽地摔在地上,身下頓時傳來一陣痛楚。隨之而來的,還有那迅速從她身下彌漫開來的血水。

“殿下!您怎麽了?”擎坤著急地奔過去,想要攙扶起她。

軒轅哲吃痛地悶哼,虛弱無力地說道:“別拉我,我起不來了。”才說完,就陷入了昏迷中。

“來人啊!快點,傳殿下經常診脈的那個大夫來!”擎坤慌張地對下人說完,趕緊將她抱回了她的院落內。

大夫雖然緊趕慢趕地前來,卻還是姍姍來遲了。軒轅哲被腹中的劇痛給疼醒了,她虛弱地看著為她把脈的大夫問道:“大夫,我的孩子怎麽樣了?”

“您別著急,我再仔細把脈看一下。”大夫額頭已經堆滿了汗,他是知道軒轅哲的太子身份的,更是知道自己已經卷入了這個驚天的秘密中,一絲一毫也馬虎不得。他邊診脈邊對擎坤說道:“您趕快準備穩婆吧,她怕是要生了。”

“怎麽會?我的孩子才七個月多一點。”軒轅哲不可置信地驚呼道,隨即,她又被一陣一陣的疼痛給痛得眉頭緊皺。

“回殿下的話,您本來就憂思頗多,胎象不是很穩。這幾天是不是隱隱覺得下腹疼痛,偶爾覺得後腰酸脹?這是產前的征兆,胎兒有些早產,再加上剛才您無意中摔了一跤……還是快些準備吧,否則孩子可能會有危險。”大夫小心翼翼地說著,看她那樣痛楚,當務之急還是先接生。

宇文淑儀那邊還在一聲一聲的叫喊聲中,相比之下,軒轅哲是比較鎮定的。她艱難地忍著疼痛,時不時的也是會忍不住輕吟出來。擎坤守在門口,心裏一陣陣緊鎖。他要當爹了,孩子是他跟殿下的,那種激動的心情簡直是溢於言表。與此同時,他還緊張著軒轅哲的情況。

本來他們是想著等宇文淑儀生下孩子以後,等軒轅哲的孩子比較安全的時候再催產,可現在竟然在同一天生產了,真是人算不如天算。怪不得最近總是心神不寧的,原來竟是憂心過度了。

傍晚時分,在太子府的兩個院落裏,終於都傳出了新生兒的啼哭聲。擎坤心下一喜,他

忍不住想要進去探望一下。可是在門口卻踟躕不前了,是他的孩子又怎麽樣,他終其一生都不能聽到那孩子喊他一聲“爹”了。

孩子一出生,穩婆抱著孩子湊向軒轅哲,對她笑著說道:“您看這個奶娃娃,長得多俊俏,是個帶把的小子,隻是月份太小,身量不足。隻需慢慢調養,應該沒有什麽大問題的。”

軒轅哲虛脫地看著繈褓中的孩子,他正沉靜地睡著,心裏感覺到一種母愛油然而生。

“好了,你下去把孩子交給擎坤,他會交給奶娘的。記得去賬房領賞,若有半句泄露出去,仔細你們全家人的腦袋。”軒轅哲恩威並施地警告道。

“誒誒,您放心,老身知道分寸的。”穩婆答應著下去了。

“嗯。”軒轅哲看著她抱著孩子出去,心中一片忐忑。她是知道擎坤一直不死心的,現在公然的剝奪了他當爹的權力,自己心裏也是過意不去的。自己的女人身份太過尷尬了,是不允許以真麵目給擎坤什麽身份和地位的。她也知道,擎坤要的不是那些,而是希望能跟她還有孩子在一起。

是什麽時候發現擎坤那極力隱藏的心思的呢?軒轅哲苦笑著搖搖頭,也確實無從論起了。他們之間是一種孽緣,注定沒有什麽結果的。索性,就維持現狀下去吧,她也不想與他有過多的糾纏,卻更不希望擎坤就此離去。

宇文淑儀那邊也平安地生下了一個兒子,她已經徹底累到不行,生完孩子就暈了過去。

鸞心幫著穩婆一起為孩子清洗身體的時候,他的腰側有個青色的小圓點。她納悶地問道:“他手背上那是什麽?”

穩婆聞言一看,對她笑著說道:“這是胎記,胎裏帶來的,是老天爺賜給孩子的禮物呢。”

“唔,這樣啊。”鸞心點了點頭,繼續為嬰兒清洗其他的地方。

沒過一會兒,擎坤帶著幾個人來了。他對穩婆說道:“你可以走了,管家會給你賞賜的。”

“是。”穩婆將孩子遞給鸞心,讓她小心地托著孩子的頭部清洗,然後低頭退下了。

鸞心慌亂的將孩子包裹起來,看著擎坤警戒地說道:“擎侍衛,太子妃剛剛生產完,你這是要幹什麽?”

擎坤麵無表情地走上前,對她說道:“鸞心姑娘,請把孩子交給我吧。太子妃剛剛生下雙生子,她身體不好,需要靜養。”

“雙生……”鸞心訝異地張大嘴巴,最終乖覺地沒有說話。心裏卻不由地想起了軒轅哲那邊的情況,七個月生下來的孩子,也能安全存活了?

她膽戰心驚地將孩子交給麵色越來越不好的擎坤,小心地問道:“孩子會安然無恙的,對吧?”

擎坤聞言瞪她一眼,沉聲說道:“你這是什麽話?他們都是小王子,肯定會好好的受到皇家撫育的。”說完,將孩子交給他帶來的乳母,便出門走了。

鸞心驚恐地捂著胸口,知覺心口處正在砰砰地直跳。既然太子殿下願意與她們一同保守這個秘密,她們應該會很好的生活下去的吧。她走到宇文淑儀的床前,看著虛脫地沉睡著的她,輕歎一聲後扭頭去打理髒亂的屋子了。

=====

八月十五,正值月圓之時,戰爭卻開始了。

毫無來由的,西軒國龍策帶領四十萬大軍忽然闖入北宇國軍營的防備之地,他已經等不及了,再等下去恐怕西軒國就真的完蛋了。

在探子來報西軒國舉兵前來途中時,宇文澈迅速召集大軍,他西軒國用四十萬,自己現在也已經克服了嚴寒,自然不能以多欺少。立刻分調人手,帶著跟龍策差不多的兵力前去等待。

黃今可不懂那些有的沒的,她向來對打仗不感冒,她隻安心在這裏等著宇文澈攻到西軒國的皇城內,將龍策活捉來後,她要親自報仇。要是手中有把*就好了,槍斃他一個時辰都不來解氣的。

她閑來無事,帶著黑毛偷偷地騎,想到冰城裏去玩一玩。穿戴好一身守著軍營門口的將士攔下了她,說道:“小黃兄弟,現在前方正在打仗,你這樣出去很危險的,我們若放行,無法跟太子爺交代的。”

“額,我不上前麵去,幾位大哥,你們就可憐可憐我吧,我去咱們後方的冰城裏逛逛,嗬嗬。你們看,我平時都被太子拎著來回來的在軍營裏晃蕩,我都快憋瘋了。好不容易他出去了,你們就讓我去玩一回,好唄?”

“這……”幾個守衛犯了難,他們不忍心看著黃今眉頭緊皺,卻又不敢私自放行。

“這樣吧,回頭他要是怪罪起來,我一定不會把你們說出來的,我就說是我偷偷跑出去的,你們放心了吧。”黃今見他們有些鬆動,立刻又接著扮可憐博同情起來。

“……好吧,那你一定要注意安全啊。”他們不再阻攔她,又提醒道,“要不找幾個人跟著你一起去吧,沿途保護你也是好的。”

“哎呀,不用了,那樣我玩得也不自在的。”黃今利索的上馬,衝她們擺擺手說道,“你們放心吧,我玩玩就回來。說不定等我回來的時候,咱們的大軍還沒有回來呢。”

說完,她駕馬而去。窩在她懷裏的黑毛鄙視地想到,她是想去吃好吃的吧,正好自己也想念冰城裏的食物了呢,嗷嗷。

他們紮營的地方離冰城並不算太遠,三十裏地的路途,疾馬狂奔,很快就到了的。一進到冰城,黃今就感覺自己渾身的筋骨都舒散開了。她將馬匹暫存在一處,看著已經飛著立在自己肩膀上的黑毛,笑著說道:“黑毛,你這個吃貨,哈喇子都流出來了,是不是想跟著我一起去吃好吃的啊?”

嗷嗷,我才沒有你那麽饞咧。黑毛不滿地抗議,還在她的臉頰處蹭了蹭。

“得啦~!你就別跟我掩飾了,嗬嗬。走,咱們這就去……”

話還沒說完,忽然就感覺眼前沒來由的一黑,不知道什麽東西將她罩住了。她剛要張口說什麽,卻被人從她後脖頸一擊,立馬昏厥了過去。黑毛一見情勢不好,立刻呼扇著飛走了。

“頭兒,跟著她在一起的有隻小黑鳥飛走了,您看!”其中一個人指著天空中飛翔的那一個小黑點,對廖虎說道。

“一隻小破鳥你管它幹什麽?趕緊走,這裏太危險了!”廖虎狠狠地拍了他的腦門一下,將黃今放到馬車裏麵,迅速地上了馬車。

“是。”剩下的幾個人恭謹地答道,也迅速在前麵開路。

在冰城的門口,守衛們隻是例行檢查了一番,看到裏麵躺著的黃今問道:“他是怎麽回事?”

“哦,這是我的小兄弟,有些不勝酒力,喝得有些多了,真是叫軍爺見笑了。”廖虎笑嗬嗬地說道,並且塞給他一錠銀子。

他悄悄地收下了銀兩,退開兩步轟著馬車道:“檢查完了還不快走,跟爺我搭什麽訕?趕緊走!走走走!”

“誒,這就走。”廖虎點頭哈腰地說完,衝駕馬的使了個眼色,便快速出了冰城,奔著漣城駛去。

黑毛遠遠地跟著他們,也不清楚這幫人究竟是幹嘛的,但肯定是來者不善的。現在宇文澈正在跟西萊國大戰中,它就是去了,他肯定也聽不懂它說的是什麽話的。

所以,它打算悄悄的跟著,找到這些人們的窩點,再做其他的打算。

宇文澈這邊還不知道黃今的情況,他們跟西軒國已經展開了激烈的戰鬥。

戰場上,喊打喊殺中一片,倒在血泊中的已經不計其數。廝殺的打鬥中,一個又一個的將士倒了下去……

說時遲那時快,你斬我殺之間,慢半拍的人頃刻間便被人端了腦袋。

綜合素質來講,宇文澈的軍隊是完全占了上風的,隻是先前礙於地勢寒冷的影響,他們被逼無奈處於下風。經由黃今改造的衣服一雕琢,局勢就完全反轉過來了。

西軒國的軍隊很快便節節敗退,他們都沒有料到,敵軍竟然這樣有氣勢起來。龍策勃然大怒,可看著自己的軍隊人數越來越少,他不得不對軍隊宣布撤退。

頓時,退軍的號角響起,西軒國剩餘三十萬不到的兵力,迅速地向漣城撤退。

宇文澈並沒有發號施令乘勝追擊,今日他們是大勝,但還是難免有所傷亡。需要休養一番,然後尋找再次作戰的時間。他對著眾將士說道:“抽出一部分人,迅速將傷員帶回軍營,你們留下一部分人清點敵軍傷亡數目,回去後記得向我報告。”

“是。”眾人領命,各自做著個人的分工。

宇文澈對著身後的大軍說道:“我們回營!”

浩浩蕩蕩地大軍,不過須臾間,便回到了軍營。一時間,將士們的歡呼聲在軍營上空響徹不停。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宇文澈感覺守著軍營門口的幾個守衛看到他的神色不太對,他沒有太過留意,便向自己的營帳中走去。進到裏麵,卻不見黃今的身影,連黑毛也不見了。

他疑惑地走出營帳,向夥房裏奔去。

夥房裏正歡快地做著飯,大夥都非常高興,於錦國特地多打了些肉回來,讓小劉多切上一些。小劉正邊切肉邊哼著黃今千番在教場上唱的歌:“咱當兵的人,有啥不一樣……”

宇文澈走了進來,掃了四周一眼也沒有看到黃今。隨便問了正在剁肉的小劉:“你看見小黃沒有?”

“額,小黃?”小劉錯愕地抬起頭來,一看是宇文澈,頓時有些傻眼了。他磕磕巴巴地答道,“回太……太子爺的話,小黃他這些天不是都不過來了嗎?”

他說完,納悶地看著宇文澈,明明是他親自下的命令啊,怎麽還找來了呢?

頓時,宇文澈心裏有種不祥的預感,他起身趕緊走了出去,向軍營門口快步奔去。

守衛一看到宇文澈奔來,私下都打了眼色,不覺都慌亂了起來。他們恭聲向宇文澈拱手說道:“太子爺吉祥。”

“她幹什麽去了?”宇文澈都不用說是誰,光看到他們慌張的態度就猜出了大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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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