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愛情篇?婚姻篇?_第114章 幫他



這廂,黃今這邊情況更加糟糕。她不會武功,隻空有擺陣設局的手法,可那需要給她時間布局。

剩下宇文澈雖然比青嵐他們武功都好,可他如今正在高燒,神誌不清的。

不行,馬車不能就這樣狂亂奔跑。她搖搖晃晃的衝到車廂前,抓住掉落在車板上的韁繩,使盡力氣勒馬,“籲——”

可是馬車依舊馬不停蹄地跑。甚至於後麵還傳來馬蹄狂奔的聲音。宇文澈勉強的起身走到前麵,幫著黃今一起拉繩。

“糟了!前麵是懸崖!”黃今大驚失色,恨不得能飛下去擋在馬車身前。

宇文澈聞言,臉上也閃過一絲驚慌,他刻意忽略掉渾身的不適,牟足力氣,狠狠一拉!隻見駿馬在懸崖前朝天仰去,車軲轆聲啞然而止。

黃今覺得真是懸崖勒馬,萬分驚險!她剛看向宇文澈,卻見他再也支撐不住向車下歪去。

“喂——”

她雙手抓向他的胳膊,不但抓不住反而被帶了下去。得,跟著他一起摔下馬去了。在地上滾了級滾,才停了下來。黃今疼痛的起身,看向宇文澈,隻見他嘴唇青紫,臉色十分難看。她摸向他的額頭,越來越滾燙,“喂,你有沒有事?”

宇文澈艱難地起身,輕聲說道,“我沒事。”

正在這時,後麵追趕的人們也紛紛而至。個個帶著麵巾遮掩臉部,騎馬在最前麵的似乎是他們一行人的領軍人物。隻見他躍然下馬,手向後背去走來。

“死到臨頭,還是束手就擒吧!”他狂笑一聲,對著身後命令道,“把他們帶回去!”

“慢著!”宇文澈阻止道,“你們若是衝著我來的,就將我帶回去,放她走!”

黃今聞言吃驚地看向他,他竟然拋卻自己而保她的安危?心下有些感動,若說家裏人還有徐仲元、青嵐他們對這樣做她一點都不懷疑,那都是血肉至親和生死之交,可是宇文澈這樣又是為何……

“哼!你憑什麽跟我談條件?”那人嗤笑一聲,對他輕蔑地說道,“宇文太子倒是聰明,可這一位漂亮姑娘既然令你如此看重,定也不是等閑之輩,今天你們一個都甭想走!”

宇文澈回身看向身後萬丈懸崖,寒冬時節,下麵煙霧繚繞,根本望不到下麵是何光景。他輕笑一聲,“你們都不敢以真麵目示人,可見都是些鼠蟻小人,竟然用這種手段!”

“這叫兵不厭詐。”他狂妄地大笑,“你若不想被我們抓回去受苦,倒也可以跳下去混個屍骨無存。隻是這姑娘給我們留下,讓我的兄弟們都享用一番。”

說完,他身後的人都發出猥瑣的奸笑。

黃今皺眉看向他們,覺得無比得惡心。她腦子飛快地轉了幾秒,嬌笑著說道,“這位大哥說話的聲音一聽就英明無比又俊逸非凡,不知可否讓小妹跟他說幾句臨終遺言?一會兒妹妹我一定挨個伺候眾位哥哥。”

宇文澈皺眉看向她,她這是女兒家說的話嗎?不是膽子挺大的嗎,怎麽這麽快就妥協了?還伺候他們?他臉色本來就不好看,這下更黑了。

那人一聽心裏很受用,本來就見黃今如此貌美心裏癢的很,恨不能將她迅速壓在身下被自己染指。被美人誇讚他心裏已飄飄然了,他點頭說道,“快點說。”

見他應允,她湊到宇文澈耳邊輕聲說道,“今天我無辜受你連累,你可知道自己是名符其實的喪門星了?就衝你剛才欲舍身就我,姑娘不跟你丫一般見識。但是我告訴你:我寧願死也不會遭受那些人的侮辱!”

“……”宇文澈真想一手掐斷她脖子算了,都到這份上了,還說他是喪門星。他不與她計較,不與她計較,附耳說道,“若是與我一起跳下去,你怕不怕?”

“怕!有誰不怕死?”

“……”

黃今見他無語,繼續跟他咬耳朵,“不過士可殺不可辱,我不會選擇那種方式苟活的!你留神抱著我時你先著地,我要死得漂亮些。”

“……”他真是服了她了,死到臨頭還要管死後什麽德行!

黃今緊緊地抱向他,不著痕跡的後退著。對著那頭目說道,“大哥,真是對不住呢,我這位哥哥聽說我要伺候你們氣得不行呢,他說就是死也要跟我死在一起呢。嘖嘖,你瞧這樣的愛意,奴家生受不了,唯有以死報答了呢。”說著竟嚶嚶地掩麵,做哭泣狀。

乍然一聽,這樣的愛情真是可歌可泣。一行人中也不乏幾個性情中人,竟感動地發出抽泣聲。氣得那頭目扭過頭去咒罵,“娘的,誰這麽沒出息!這是抓人呢,你們給我嚴肅點!”

“噗……哈哈哈——”黃今噴笑的彎下腰,這樣的搶劫好搞笑,她對著宇文澈說道,“澈哥哥,還等什麽呢,咱們快點走吧,他們都忒蠢呢,妹子伺候不了那麽大年紀的。”

說完,緊抱著宇文澈,兩人躍身跳下這深不見底的懸崖。跳之前很迅速,剛一跳

下去黃今就恐懼的罵開了:“靠!宇文澈,老子還沒活夠啊,怎麽又要死了!”

她的這句話被向下的衝勁給擊碎,呼呼地風聲都比她的話帶勁。

宇文澈此時已經沒有力氣說話了,緊緊地抱住黃今,隻恨自己不能再為北宇國百姓排憂解難。他勉強睜開眼睛,看向模糊不清的黃今。想不到跟她吵了十幾年,最後卻是與她相擁共赴黃泉。在他意識完全消失的那一刻,似乎覺得她緊閉著雙眼不斷地尖叫,竟然美若白蓮,。磕上的雙眼,有那麽一絲絲眷戀……

黃今緊閉著雙眼,等待死亡的來臨。在穿越到來這裏後,她就已經意識到自己之前已經死了,所以對生死看得也很開,在這裏能多活一天是一天。可是她的事業才剛剛起步,還有大把大把的錢沒有花完。可真是應了那句話:人生最最痛苦的事情是——人死了,錢沒花了。

最最最苦逼的是,無論前生還是今世,她都還木有戀愛過,更別說享受生命**了。真坑爹啊啊啊啊啊啊……

兩個人的身子簌簌地下墜,漸漸淹沒在雲霄中……

那頭目心中一驚,想不到他們竟以死明誌。他快速踱步至懸崖邊,早已看不見他們的身影,從這樣高深的懸崖摔下去,十有八九是活不了了。他向手下一揮手,“想辦法分頭下去給我找,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是!”眾人領命,分成左右兩撥奔去。他跟著其中一隊,策馬狂奔。

青嵐和徐仲元一路沿著馬車痕跡追至這裏,卻隻在懸崖邊看到已經傷重凍僵的馬和倒在一旁的馬車。徐仲元急速的奔至馬車內,發現裏麵的東西都還存在,隻是兩人不見了。

徐仲元跑到懸崖旁,卻見有個很尖銳的石頭上麵勾著一塊小布條,正是今今穿著的衣服上的。頓時兩腿一軟癱坐在地上,像孩子一樣哇哇地大哭了起來:“今今——”

青嵐也很擔憂,見他那樣哭泣,推他一把,“仲元,你哭什麽?太子爺武功那麽高,說不定他們已經逃走了呢。”可是說的也很牽強,吃飯時她心細地發現宇文澈麵色不好了。又聯想到他一大早在馬車裏等了許久,可能是有些發燒什麽的,還想著到了城鎮上讓仲元找個大夫來為他看看。

徐仲元用力地捶著地上的黃土,拚命地搖著頭繼續哭道,“不會的,她一定是掉進懸崖下去了!如果真是那樣的話,今今一定會帶走車上貴重物品的,她那麽愛錢!嗚嗚嗚……今今——”

“……”青嵐無語了,今今確實是這樣的人。思及各種不好的方麵,心頭難免也傷感了起來,她哽咽地勸慰道,“仲元,咱們先起來,也許他們隻是被活捉走了呢?他們這樣費盡心機設埋伏又阻攔咱們,不就是想捉活人嗎?”

徐仲元一聽,抬起頭來,不確定地問道,“真的?那這塊布頭怎麽解釋?”

青嵐點點頭,扶他起來,“咱們倆人的力量也不夠,這裏離洛城快一點的話半日可到。我們去洛城找我爹,讓他派人幫咱們尋找。爹的信息脈絡都很廣泛,一定會盡快找回他們的!”

“好,依你說的辦。”徐仲元擦了把鼻涕和眼淚,點頭答道。

“那你可別再哭了,看得我心裏難受。”

“我是太緊張今今了,嵐兒,讓你笑話了。”

“我理解你的心情,算了,咱們先別說了,快點收拾一下馬車裏的東西吧。”

二人說話間,簡單的歸置了馬車內一些重要物品,向附近的小村鎮買了兩匹快馬,向洛城的方向飛奔而去。

山崖半截腰處,黃今疼痛地幽幽轉醒,覺得自己被那股衝勁刺激地骨頭架子都快散了。她眯著眼睛,意識漸漸清晰,支起身子來。

她這是死了還是沒死?使勁擰向自己的胳膊,疼得她嘶出聲。那就是還活著了?想到這裏她心裏開心了許多。

打量了下四周,這裏像是個山洞似的,有些黑漆漆的。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鬼府?她隻記得跟宇文澈死死的相抱,怎麽會處在這個山洞中呢?應該是懸崖底下吧……

對了,宇文澈!

她慌亂的向四周望去,黑暗的恐懼再加上寒冷的侵襲,使她覺得有些毛骨悚然,她邊摸索邊小聲地喊著,“宇文澈,宇文澈你在哪裏?”

周圍回蕩地隻是她的回音,沒有其他的。她惶恐的摸索著,忽然摸到軟軟地東西,嚇得她“啊”地一聲踢了那東西一腳。

“嘶。”隻聽得很小地一聲,黃今心頭一喜,向他摸去,“宇文澈,是你吧。”

摸到他的臉,覺得好燙,手不由自主地回縮。

“好冷——”宇文澈痛苦的囈語,他感覺回到了特別小的時候生病時,渴望有人在身邊關心他,母後卻一直忙於爭寵坐穩皇後位置,無暇顧及他。“母後……我不喜歡太子的位子……好冷……”

“什麽?你說的是什麽意思?”黃今聽著他言語錯亂的話語

,好像是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發現他已經燒的神誌不清了。輕拍著他的臉說道,“宇文澈,你醒醒,不要睡著,這裏好冷的。”

“……母後……我冷……我好難受……為什麽你不陪著兒臣……”宇文澈胳膊腿蜷縮在一處,瑟縮地發抖。

黃今急得不知道該怎麽辦了,她握住他的雙手,使勁地搓著,安慰他道,“你不要怕,我幫你取暖。你母後這就來了,她正在趕過來……”

生病的人本就像個孩子,宇文澈感覺到手處的一點溫熱,可還是抵不了多大作用,身體發抖地越來越厲害。她向洞口處望了望,那裏還稍微有點光亮,冷風便是從那裏襲來的。再看向四周,視力已經適應了周遭的環境,起身拖著他的身體,向洞口裏麵拉去。

越到深處越黑,不過感覺比剛才的風要小一些了。她累得直喘氣,又趕緊摸向宇文澈的額頭。媽呀,這得燒到多少度了,燙死人了!可他的手卻那樣冰涼,她都替他感覺到難受了。

怎麽辦怎麽辦?黑燈瞎火的,她也不知身在何處,上哪裏去給他找大夫?她站起身來又走向洞口,小心地向外看去,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這下麵像是個黑黑的無底洞,隻有洞口邊凸出一片空地來。驚得她又趕緊回去,摸索著到了宇文澈身邊。

他這樣發著高燒會不會凍死在這裏啊,她也感覺到自己很冷。見他披著的鬥篷正被他自己壓在身下,她想了下,覺得還是病人最重要,脫下厚厚的貂裘鬥篷為他蓋在身上。然後脫下他的靴子,開始給他物理取暖。

人說腳跟腿暖和了,渾身都會覺得暖和些的。她拚命地給他搓著冰冷逼人的腳,自己的手也開始冰涼了起來。

“嗚嗚嗚……宇文澈,我可被你害死了。你丫怎麽關鍵時刻掉鏈子呢,發的哪門子燒嘛!”

黃今欲哭無淚,不停地哈著手,覺得暖和一些了就繼續給他捂腳。

“好冷……冷……”宇文澈難受地左右搖晃,黃今都抓不住他的腳了。

“冷冷冷,你就知道說冷!我還不知道冷嘛,我也快凍死了!”

黃今沒好氣地吐槽,覺得這樣做也無濟於事。不但他沒有怎麽改善,自己也越來越冷。

她爬到他的麵前,想了一下,開始為他扒衣裳。快速的剝掉他的外衣,隻剩下薄薄的褻衣,迅速為他蓋好。開始又脫自己的衣服,然後跟他躺在一起蓋著衣服和鬥篷摟著他。

可是這樣效果依然有限,宇文澈依舊斷斷續續地喊著冷。她鬱悶地坐起身來,難道要赤裸摟在一起才好嗎?一咬牙開始脫下自己所有的衣物,又去脫著他的衣服。好在這是大黑夜的,要是青天白日,她還不羞死麽。

最後,特地在他腳裸以下蓋了好幾層衣物,又仔細地為他們蓋好。

洛城,青府。

徐仲元跟青嵐終於在三更時分抵達了青龍鏢局,都沒敲門,直接就從馬上越牆而入。院內黑漆漆地,隻在門口有一兩盞燈籠,透出一點光亮。

站崗放哨的人一見有人闖入,迅速地拉起了警報,瞬間有十數人將他們圍在了大院子裏。

“來者何人?為何夜闖私宅!”付生大喝一聲,怒劍指向徐仲元他們。

青嵐暗歎她爹的手下真是越來越素質高了,當下開心得揚聲說道,“師兄,是我啦,青嵐!嘿嘿,才一回娘家你們就以這樣的方式歡迎我啊?”

“額,青嵐?”小胖聞言下巴都掉地上了,他聽見聲音很像,已經確定了幾分。

這時,青竹帶著下人也感到了前院,舉著火把的蕭進在他們身前一晃,見到是青嵐,激動地上前一把抱起她,“小嵐,你怎麽這麽個時辰回家了?真是想死師兄啦!”

徐仲元的臉“唰”地一下就黑了下來,他不喜歡她的那些勞什子師兄們,總是這樣沒輕沒重地跟嵐兒左擁右抱的。

青嵐知道徐仲元的心病,趕緊推開蕭進,對他嗔道,“師兄,不帶你這樣戲弄人家的。小心我家仲元吃醋,揍你個生活不能自理。”

“額,不是吧。”蕭進摸摸後腦勺,不好意思地對徐仲元笑笑,“妹婿,你不會這麽小氣吧,咱都是大男子漢。”

“會。”徐仲元悶悶地說道。

“……”蕭進默了,他咋還真敢給個台階就往上蹦呢。

青竹看著久別重逢的女兒這樣出現,身邊又沒有黃今在,她們外出向來是形影不離的。心知肯定是有事,當下便問道,“青嵐,找爹有什麽事?”

“嘿嘿,爹,您真了解女兒。”青嵐嬉笑一聲,隨即端正臉色說道,“爹,今今出了事,咱們屋內詳談。”

“什麽?!”青竹震驚地出聲,黃今出事那還了得?

他帶著幾個精英進屋,聽青嵐講述大概後,立刻私下派人通知分會的弟兄們,拿了黃今和宇文澈的畫像,在他們失蹤的附近向四麵撒網式暗地盤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