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遭遇埋伏



話說酒樓散場後,黃慕芸在娘家住了幾天,就睡在黃今的臥室裏,兩姐妹日夜暢談。

黃今自己一直沒有跟家人甚至宇文澤他們說過,自己已經答應皇後娘娘的婚事了。所以當下也不著急外出,隻等著聖旨的到來。

正月十五這一日,皇上身邊最得力的太監劉全旺到安親王府宣旨。

劉全旺昂首闊步的進到大廳,對黃震天他們大聲喝道:“爾等下跪聽旨。”

眾人都迷糊了,皇上這是下的哪門子旨?當下也著急忙慌的紛紛下跪。

隻聽劉全旺高聲宣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安親王之嫡孫女、耀威將軍之四女兒——今悅郡主,品性高尚、出類拔萃,深得朕與皇後喜愛。因早年為其指婚於太子宇文澈,二人青梅竹馬,伉儷情深。現黃今已十五歲,待生辰那日年滿及笄之後,便為其舉行成婚之禮,並冊封今悅郡主為太子妃。日前欽天監已測好三個吉日,供親家篩選,三日之內呈上。欽此。”

劉全旺聖旨宣完,地上的人們卻鴉雀無聲。他輕咳一聲,小心地提示著跪在最前麵的黃震天,“王爺,您接旨啊。”

眾人這才反應過來,忙磕頭道:“謝主隆恩,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劉全旺將聖旨遞到黃震天手中,拱手作揖道,“奴才給安親王請安,王爺吉祥。”

“劉公公快別多禮了,請上座,喝杯茶歇歇腳再走吧。”黃震天笑著扶著他胳膊說道。

“不了,奴才還要回宮複命呢。”劉全旺客氣地拒絕了,對他們說道,“吉日您可快點選,三日內務必呈上。”

“好的,勞您費心提點了。”黃明瀚點頭說道,並上前親自送他出府。

黃慕皓沉著臉走過來,不開心地對黃今說道,“今今,我就說那天在酒樓時發現你嘴唇有些紅腫吧,你還跟澈澈一起來的,那嘴是怎麽弄的不用我細說了吧?我問你,是不是倆人私下好上了沒跟我說?”

黃今傻愣愣地看向他,“額,三哥,你怎麽憋到現在才說?”她還以為那天都沒人發現呢,覺得是人們精神都太嗨皮了,沒有細心留意到她的嘴。

“哼,我想說來著,可是雙雙不讓問。”黃慕皓不樂意了,“你怎麽能一直瞞著三哥呢?你怎麽可以嫁給別人呢!”

慕容雙一翻白眼,走過來揪著他的耳朵數落道,“黃慕皓,你出息不出息?今今成不成親關你屁事!趕緊給我回屋捶腿去,我腿疼!”

說著,揪著他就走了。黃慕皓嗷嗷叫,“哎呦——雙手,你輕點請不行,給我保留點形象不行嗎?”

“哼,你的形象早已被你毀於一旦了,還讓我給你保留?我隻求你別把我的臉都給丟盡了才行。”

“既然你哪裏都看不上我,為啥還非要跟我成親呢?”

“……”

慕容雙似乎無語了,黃今早已看不到他們的身影,悄悄的在胸口畫著十字,阿門,三哥又要挨揍了。

果然,砰砰啪啪的聲音傳來,緊接著是黃慕皓的哀嚎。

大夫人的太陽穴一揪一揪的,她這三兒媳婦忒女強了,不過這樣管束著慕皓也好,至少省得她沒完沒了的操心了。她走到兩個閨女麵前,溫柔的撫摸著小女兒的臉頰,“一晃我的今今都這麽大了,娘真是開心。”

黃今握向大夫人的手,感動地說道,“娘,我跟二姐就算都嫁人了,也都還是您的女兒。”

黃慕芸笑著說道,“是啊,娘,我跟今今永遠都記得您的養育之恩。”

“嗯?”送完劉全旺的黃明瀚回來了,他極其不樂意了,虎著臉嗔道,“這話我不愛聽了,光你娘的功勞?那我呢?”

黃今笑嘻嘻地回應道,“爹是播種的好手,使得娘生下了一個又一個極品,當然爹的功勞最大了~!”

“唔,這還差不多……嗯?這是什麽話!”黃明瀚吹胡子瞪眼睛的,“閨女哇,你咋這樣形容你爹呢,我辛勤的勞作不都是為了你們嗎?”

得,連他自己也被繞進去了,苦逼的戰場大將軍成了徹徹底底的耕耘農民。

黃震天打早就不樂意了,聖旨都是鬱悶地接下的。他沉著臉找到黃今,“孫女,爺爺想哭。”

黃今無語扶額,抱著他拍拍後背,“爺爺乖,今今又不是不回來了,你哭啥。”

“那你能不摳我的錢了嗎?”黃震天又繼續說道。

“可以。”黃今點點頭,表示道。

“真的?”黃震天半信半疑地看向她,搖搖頭,“我不相信。”

“為啥不相信?”黃今堆著為他捶捶肩,嗬嗬笑道,“爺爺不要再藏錢了,你看奶奶都是為了你好,怕你總喝酒身體垮了。今今也掙了許多錢了,爺爺想吃什麽想喝什麽今今都會給您買回來。疼了我這麽多年,難道今今還不該孝敬孝敬您老嗎?”

“嗚嗚……”黃震天圓滿了,感動地老淚縱橫,“我就知道今今這娃不白疼。”

“那是,你要是想穿漂亮的衣裳今今也定當給你找最好的布料來縫製。”

眾人:“……”今今,也就老爺子好騙得了。

“嗯哪,行,爺爺心滿意足了。”黃震天擦擦眼角,不再難過了。

“好吧,”黃今輕咳一聲,攤開手伸過去。繼續說道,“剛才那是說的成婚以後的事情,在此之前,爺爺有什麽銀子還是乖乖上繳吧。我剛才瞥見您廣袖裏貌似有銀票了,擱我這手裏就行。”

“……”黃震天徹底淚奔了,他哆嗦著將廣袖裏的銀票取出來,鬱悶地交給她後,走回自己屋裏麵壁去了。

老王妃笑著拉過今今,和藹地問道,“今今,真的決定好要嫁人了?”

“嗯,奶奶,皇命不可違嘛。今今要是抗旨,咱一家子老老少少的還不都受我牽連麽。”她盡量保持著歡快的氣氛對待家人,不讓他們看出她有任何的不開心。

在聖旨宣出的那一刹那,她是有些閃神的。心裏有些踟躕這樣做究竟對不對,唉,自

己真是個十足的錢黑子呢。

聖旨說的挑好的吉日一共有三個,九月十八、九月二十二和九月二十六。看到這個後,黃今無語淚先流。皇後娘娘就那麽著急忙慌地讓她嫁過去嗎?都在九月底緊湊著,連十月都等不到了。她一咬牙一跺腳,選了最晚的一個,九月二十六。

不過她也沒多想什麽,正月十六便踏上了南去的行程。臨走前,家裏大包小包的托她帶東西給雲都城的黃明淖一家人。老王妃特地交代她,要記得給黃慕雪講奶奶很想念她。

坐在馬車上的黃今無聊之際,就瞅著那大包小包堆的跟小山似的東西在想:嗨,小時候盼著長大,咋長大後,越來越懷念小時候的美好了呢?自己都這麽大了,尤其還自己掙錢了,連壓歲錢都不好意思要了呢。

不過她很感激老天爺如此厚待她,穿越到這裏,漸漸地都快忘卻自己以前是現代人了。沒有電沒有網絡和發達科技的世界,對通訊來說確實麻煩,可人心倒淳樸很多呢。

可是她還是覺得無聊哇,隻恨自己在現代時怎麽沒多接觸接觸會計這一方麵,隻是淺顯的了解了入門就奔著古代來了。嗨,自己慢慢摸索吧,生意不也是從什麽都不懂慢慢擴大起來的嗎?

“你唉聲歎氣七十八次了,還有完沒完了?”

忽然,她好像聽到宇文澈的聲音了。慌忙地向簾外看去。咦?是她幻聽了麽。她這次出來誰都沒有告別,隻是家裏人知道的哇。她坐回去困惑的撓撓頭,“莫非我這耳朵出問題了?”

才想著,宇文澈倏地從那堆禮品裏帶著被子坐了起來。嚇得黃今一個趔趄,“靠!宇文澈,你怎麽會在我的馬車上!”

宇文澈掀掉被子,黑著個常年冰雪的臉坐好,沉聲說道,“我也要去南淩國,順道!”

“……”黃今嘴角一抽,慢慢挪向他,“我說,您老自己有馬車的吧,幹嘛要跟我坐一輛車?”

“哼。”宇文澈輕哼一聲,不回答。

“……”她又是一抽,她欠他錢了?這麽個窮表情的。她撓撓頭,又繼續問道,“你在馬車裏多久了?看這意思是躺在那裏睡了好一會兒了。”瞬間想到了什麽,她快速起身走到車簾,打開對徐仲元吼道,“徐仲元!你剛才放東西的時候就知道他在了是吧,居然不告訴我!”

徐仲元耳朵嗡嗡的作響,他委屈地看向今今,“太子爺什麽時候在裏麵的我也不知道,今今,你可真的冤枉我了。”

“是啊,今今。”青嵐也向她解釋著,“裏麵的東西有昨晚上就擱進去的了,還有一部分今早咱們趕路前才擱上的,那時候天還有些黑,都沒瞧清楚的。”

黃今鬱悶地又坐回去,對著他上下打量,掩不住眼底深深地鄙夷。

宇文澈睨她一眼,不悅地哼道,“你以為我願意跟你坐一起?是父皇命我去一趟南淩國,與國主有要事相商。然後母後又找我說跟著你一起南下,路上順道保護你。”

“……”她無奈地扶額,皇後娘娘真的是不放心她,唉。“那你的侍衛們呢?就靠你一個人護送我?”

“洛文洛武先去洛城的驛站了,等到了那裏,再一起向南走。”宇文澈說完忍不住打了個寒戰,剛才睡的太涼了。

黃今撇著嘴,嘖嘖,這副身板還想保護她呢,又偷偷摸摸讓人家馬車,根本就是流氓小三的行徑。

宇文澈瞪她一眼,本想今天才找她問問何時啟程的。沒想到昨天下午黃慕皓就找上門了,非要跟他切磋切磋武功。

如今的黃慕皓跟宇文澈一比劃,那肯定是黃慕皓挨揍。三五個回合間,黃慕皓就占了下風。倆人打完了,才開始正式說話。

“澈澈,我捧著抱著長大的今今就這麽便宜給你了,心裏真不開心啊啊啊啊。”黃慕皓滿臉傷痕地躺在宇文澈的床上捶胸頓足,他被慕容雙剝削了一頓就跑來發泄了,結果被揍了個徹底。

“哼,”宇文澈靠在椅榻上輕哼一聲,“關我何事?指婚一事你妹妹也沒攔著。”

黃慕皓難過的捂著臉,“本來也是女大不中留,嫁就嫁吧。我還想多跟今今相處一下呢,可是吃午膳的時候她說明日就啟程去南方了,你說我心裏能高興得起來嗎?”

“你說什麽?”宇文澈聞言雙眼一眯,有股危險的味道在周身開始彌漫。她就這樣迫不及待的逃開,去找簡向西?那還答應母後同意婚事幹什麽!

“額,你不知道?”黃慕皓納悶地瞅向他,頓時賊笑道,“我都沒問你呢,你啥時候喜歡上我小妹的?”

宇文澈拂袖嗤之以鼻,“你從哪裏看出來我喜歡她了?盡說胡說八道!”

“還不承認呢,哼。”黃慕皓在床上滾了滾,伸出手指點著他,“你當我不知道?那天今今酒樓年後開業,你倆之前是不是親吻過?”

“我……”宇文澈聞言語塞了,大手無意識地撫上唇瓣,仿佛那溫軟的唇齒才剛剛離開唇畔。

“得啦得啦,你也甭狡辯,我心裏明鏡似的。”黃慕皓見他不願說,也不勉強。反正他跟雙雙就經常是啃咬到口唇紅腫,因為他家雙雙忒暴力。

“她什麽時候走?”宇文澈出聲問道。

“唔,這個嘛,”黃慕皓想了想,衝他神秘地一笑,衝他勾勾手指,“告訴你可以,但是你得拿銀子來換。”他被今今都騙去好多銀子了,既然要嫁給宇文澈了,那他來還一點吧。

宇文澈淡定地坐起來,邊走向他便向廣袖裏掏去,“你的意思是要拿多少銀子來換?”

黃慕皓一看他那分明就是掏銀子的動作,這下樂了。坐起來搓著手,不好意思的笑道,“嘿嘿,其實我也是頭一次坐地起價來著,少給點吧,要不,五百兩?”

“五百兩?”宇文澈走到他跟前,伸出袖子裏的手,裏麵空空如也。

“咦,銀票呢?喂,你幹——嗯哼——”

“你跟黃今能學到什麽好?她蹭錢的本事你倒想覷視了?我打你五百下先!”

下來的聲音,不忍去聽;接下來的場麵,慘不忍睹。苦逼的黃慕旭在一聲聲哀嚎中才明白,他為啥身為男兒身呢?太不討巧了!今今蹭了無數次錢越來越受人們喜愛,他隻頭一次展露便被扼殺在了被揍的情況下。

最後,不但一文錢沒得著,消息還得他點頭哈腰的被宇文澈給打聽了去。不過他也留了個心眼,特意早說了一個時辰,於是就造就了宇文澈提早來這裏做準備,卻又困又凍睡著了。

倒不是他不願意光明正大的前來,而是料定黃今想偷偷地走,不想讓他知道。在馬車裏呆了那麽久,隻有車廂裏的備用被,現在覺得渾身有些發冷,忽而又覺得有些熱。

兩人坐在馬車裏誰都沒有說話,這荒郊野外的,他有獨自一人在,總不能把他拋下去吧。黃今也不無聊了,就時而對他吐槽,沒事兒扒著他的臉找汗毛孔,嘖嘖的讚歎著他比女人還完善的膚質。

宇文澈沒好氣地看著她一串又一串的動作加話語,覺得自己真的很頭疼。

於是,宇文澈就跟著他們一起前進了。

晌午時分,幾人在路邊的一個鄉野茶寮隨便吃了點東西,便又接著趕路。

車外,坐在徐仲元旁邊的青嵐小聲地對他笑道,“仲元,你說咱們今今跟太子有戲沒?”

徐仲元熟稔地駕著馬車,對她偏頭笑道,“我也不知道呢。”

“……”她就知道他不知道,想了想又問道,“那南淩國的六皇子簡向西呢,你覺得如何?”

“額,嵐兒,你直接問今今不就好了麽?我哪裏知道呢,她有話跟你說的還是比較多一些的。”徐仲元又鬱悶了,他一顆心思現在都是圍著青嵐轉的,哪裏顧得上今今心裏呢?

“嘶,你可真是笨的可以!娘……”

“嗯?你要是再叫我那三個字,看我晚上怎麽收拾你!”徐仲元語氣不好地警告道。

“……”青嵐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扶額問蒼天,天哪,她這夫君是如此在意那“娘娘腔”三個字,可是她改不了了咋辦?哪天要是一不小心喊了這仨字,晚上他就比平時更加勇猛,早上她酸痛得都不想下床。

可是她也是不甘落後的主兒,他想在床上找回尊嚴,都得照樣被勇猛回去。倆人武功不相上下,床上功夫也都在伯仲之間。

她看著旁邊飛快地向後閃過的禿樹幹,覺得自己的心拔涼拔涼的,攤上這樣一個夫君,幸也,悲也。嗨——希望能快點到洛城,她好想念她爹和那群師兄們哦。

忽然,馬車一個顛簸,卡在了一個小坑中,駿馬嘶鳴一聲,被迫停了下來。

黃今被慣性的衝向宇文澈,緊抓著他才站穩,問向外麵,“青嵐姐,怎麽回事?”

宇文澈此時昏昏沉沉地,覺得頭腦發熱,估計是發燒了。他無力的拂開她,緩慢地坐好。

“不知道呢,我們下去看看。”

徐仲元和青嵐迅速下馬查看情況,發現這像是人為設置的坑洞。他剛剛明明沒有發現前路有何不妥的,行至這裏卻突然出現一個大坑洞。而且,坑洞上有幹枯的蒲草和簡單的枝幹遮掩,上麵還鋪滿了土。難道這是獵人留下的捕獵洞?可這荒郊野外的又不是山間樹林,哪有什麽獵物呢?

“嗖”地一聲,一直飛鏢迅速地射向馬腿,瞬時血液順著馬腿向下流,它吃痛地嘶鳴一聲,狂叫著挪動。青嵐大吼一聲,“仲元,快躲開!”

說時遲,那時快,徐仲元早已躲閃開,對著裏麵大喊,“今今,太子,你們快出來,有埋伏!”

埋伏?她沒有結仇哇,生意場上都是結的良友,她不喜歡結仇的。黃今頓生疑惑,但是也來不及細想,馬車隨著馬不安的躁動也開始晃動起來。她拉起宇文澈,卻覺得他的手冰涼徹骨,“宇文澈,你還傻坐著幹什麽?快點走!”

宇文澈聽見徐仲元一說有埋伏,心道不好,估計是奔著他來的。趕緊跟著起身,卻渾身乏力地又跌坐了回去。黃今因還拉著他的手,被他的力道給帶了回去。她埋怨地看向他,卻見他麵色蒼白,手裏的溫度還是那樣冰涼。小手探上他的額頭,他在發燒!

“喂,你撐著點,咱們下車再說——啊——”

還沒說完,馬車忽然被馬拽出了大坑,玩命地前行,須臾之間就把徐仲元和青嵐甩出了老遠。他們倆快速追趕,卻忽然從四周竄出數人,個個掩麵,拿著大刀向他們撲來。

徐仲元抽出隨身佩戴的寶劍,衝上前與之廝殺。青嵐一抻腰間的軟鞭,向來人不由分說的抽去。他們完全看不到馬車的身影了,隻得專心對敵。

一行人對他們二人采取車輪戰術,明知敵不過,卻一定要羈絆住他們的腳步,拖延時間。青嵐敏銳地覺察到他們的動機,卻無法立刻速戰速決。

對方也是難得的武學奇才,隻是跟青嵐和徐仲元比起來就差遠了。不過他們勝在人多,奉命拖延他們的。徐仲元注意到他們的武功路數跟北宇國不同,奔至青嵐背後,邊防守著敵人的攻擊邊對她小聲說道,“不要戀戰,他們故意的!目標不是今今就是太子!”

“嗯,知道了!”青嵐應聲答道,一個勁鞭甩出去,隻見那人身子瞬間被分成兩半掉落一旁。

徐仲元也牟足了力氣,利劍在手,所向匹敵。

頃刻間,十幾人一個個倒下,隻剩下一個武功比其他人都高,還在奮力拚搏。青嵐大喝一聲:“你是何人?為何要加害於我們?!”

那人冷笑一聲,“下地獄去問閻王去吧!”

“看誰先下地域!”徐仲元怒道。

揮起劍柄從他後麵出擊,兩人對付一個,遊刃有餘。不下十幾招,隨著徐仲元利劍深入他的心髒部位,那人應勢而倒,陪著與他一起來的人見鬼去了。

徐仲元上前扒開幾個人的麵巾,都不認識,臉上成酡紅狀,不像是北宇國人。

“糟了!快去找今今他們!”

青嵐驚叫一聲,與徐仲元拔步向馬車消失的方向飛快奔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