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爸爸死後,媽媽每一個夜間都用筆和爸爸哭訴,一直以來全部的是寫了一年,一共寫了19本,每一即日記上都沾滿了媽媽的眼淚。爸爸周年忌辰後,一位學過《周易》的先生告訴媽媽,假如要是她接著寫下去,爸爸的魂魄會不安的。以後,媽媽才罷筆。
媽媽在她那沾滿眼淚的日記中寫到--
肝腸寸斷,難過欲絕,我失望地睡在床上,撫摩著你每一天晚上的時候頭臥眠的地方,空蕩蕩,空蕩蕩的。我的心在收縮,收縮得我差一點兒梗塞。我是沒有膽量放聲悲哭,身邊是僅僅是有11歲的我,隔鄰是年老的老奶奶。我是使用怎麽樣的毅力來抑遏自己的啊!夜闌人靜,我擁出你還是穿的那身衣服,伸開在地上的毯子上,把你的遺像擺在上方,我的頭倚靠著地上的毯子,淚流滿麵,卻是沒有膽量放聲哭,隻好在地上的毯子上翻滾。歐青遠,你在那個地方冷靜地看見我,你就這樣離開,你好狠的心啊!
時價初秋,氣溫很高,我卻感覺冷氣奪人。歐青遠,你清楚我是特別的害怕秋季的到來了。秋風冷清,草木殘落,落葉各處,滿目淒涼,都會引起人的難過。而現在,我一生之中的暮秋卻突然,讓我怎麽樣能遇到!想到以後“千裏孤墳,無處話淒涼”,我心如刀攪,潸然淚下。我對你的懷念一日千裏麵,我的身體卻日漸衰弱。我偎在我跟前,輕撫我的手說道:“媽媽,你不要一直總是哭好嗎?你就假設爸爸到外國度假去了,他以後會來接我們兩個的。你說我爸爸才37歲,他假若能活到73歲該是有多好啊!”我後邊的話,又勾起了我的悲哀,我抱著我放聲大哭!我哭著說道:“媽媽,假如要是你也死了,我不就成為了孤兒了嗎?我隻能上孤兒院了。”“不會的,你還有奶奶,伯伯,姑媽媽。”我一邊簌簌落淚,一邊給媽媽抹去淚。我抓著我的手,看著他那早就已經長長了早就已經該理了的頭發,我用手給他理了又理,一點兒都不清楚對我說什麽,隻不過墮淚,不一會兒,我的頭發就給我的眼淚染濕了。我的心目中辛酸萬分。
歐青遠,日複一日,我一直以來全部的是處在昏昏噩噩之中。玻璃窗外的輕風吹過,都會使我的心抖索;房門一是有響動,我就夢想是你回去了,以後就是一陣心慌。我今天唯一的奢望就是你能夠突然出現在我前麵,讓我撲在你的懷中,向你傾吐我的心事。我是太苦太了!我呼天不應,喚地不靈,讓我到那個地方去尋你那寬肩長臂高大身軀?
咳,哪怕就是在夢中能見一見你也行啊。歐青遠你快來吧,你答應我,快闖到我的夢中來吧!你可清楚我今天幹癟到什麽水平了嗎?脈博輕微,行動蹣跚,麵色鐵青,你的媳婦在垂死掙動。她這幾天睡在你原來就寢的座位,難以入眠,其揪心裂肺的痛苦早就已經不是靠眼淚能宣泄的了。她黯淡的眼光停頓在這樣一段歌詞上:
塵緣如夢,幾番流動總不屈。到如今都成煙雲……
我根本不相信我們兩個的塵緣早就已經盡,我的情永遠也不會成空!我日夜都在思戀著你,一直到了生命的最後一息!
今天是幾號了?歐青遠,我早就已經記不清了。我的神智是有些不清,我住院了。病魔並不害怕,害怕的是沒有意愛的人的陪護。我推辭任何人的陪護,
我隻是有想個人沉默地想你,我抱著我們兩個的影集,想我們兩個過去的時光。我的良人,多年來你在隊伍一直以來全部的是忙碌,我也特別的讚成你的工作。可在我的心裏深處是多麽希望你能多陪和我嗬。還回憶到是有個周六的早上你要去加班,我抱著你的大腿不讓你離開的情況嗎?你知道我在撒嬌,慢慢的吻了吻我,悄然擺了擺手,緩緩地不舍得走了,你是怕弄醒了我。還是那個星期天的早上,你為我買好了油餅,熱在電飯鍋裏麵,趁我熟睡之機悄悄走了。你可清楚你的媳婦睡醒後看見你的空鋪時心裏麵是有多死心嗎?那個時候我就想:我真情願大病一場,居住在病院,為的是能夠讓你和我多傻等下。是有一次我病到了,你沒有時候和我去病院,就將我收到了隊伍衛生所打點滴,抽閑就跑來看我一眼。你要派個兵士來,我不願,那多不方便嗬。第二天你太忙,過了很長時間才看我來,我生氣說道:“你感覺到你把我放到冷靜房了吧?”你趕忙陪笑向我解釋,你吻著我,安慰著我,把水和藥端到我的唇邊。原來我何嚐不清楚你忙,可我就是想你來!現在,我沉痾纏身,獨臥病榻,你卻永遠地離開了我,再也不可以伴隨我了。這叫我怎麽能夠承受?
每一個早上我睡在病床上的第一件事就是抱著我們兩個的影集哭泣。我每一個打點滴近10個小時,前一天輸到手疼得是有些麻痹了,半昏倒中我以為你貌似在慢慢的抓著我的手,我兩隻眼緊閉微閉,牢牢地捕捉這瞬間的感覺,來人探視了我也不願展開眼眸。這種感覺竟然連續了是有好一點兒鍾,以後我又很長時間體會......我想起了你用你那特別的是有氣力的臂膀把我摟緊-懷中,使我怎麽樣也沒有方法掙脫,我撫摩你寬敞的胸懷,把頭靠在上麵;你端坐到沙發上看電視,我不是端坐到你的膝上就是端坐到地上的毯子上把頭靠在你的腿上;當你睡在沙發上看電視時,我就擠在你的身邊;安息時你一定要我枕著你的臂膀。現在這一切都成為過去一去再也不回返了,這叫我怎能不心碎嗬!
我想你!我的相思圍擁住了你!
繞著你而發芽,像蔓藤卷纏著樹木
白朗寧夫人的14行詩極盡描摹表達了我的心聲:
我喜歡你以我終生的氣息,微笑和淚珠--
倘若是上天的意旨,那樣的,我死了我還想更加喜歡你!
我的歐青遠,你就這樣離開,你就這樣永別了我們兩個!
拋棄我,走吧。然而可是我以為,以後
在那生命的邊沿,現在還不可以
掌握自己的心靈,或是安然
把這手伸向日光,像從前那樣,
而能製約自己不感覺你的指尖
碰上我的掌心。劫數喊天懸地殊,
來隔斷我們兩個,卻留下你那顆心,
在我的心房搏動著雙重聲音。
正像是酒,總嚐得出原來的葡萄,
我的起居和夢寐裏麵,全部的是有你的份。
當我向上天禱告,為著我自己,
他卻聽得了個姓名,那個是你的;
又在我眼裏麵,看見是有兩個人的眼淚。
失望之中,我就開始相信運氣了。運氣是不可抗力的,運氣對我是不公正的!難不成人的終生確實
是擲中注定的嗎?假如要是運氣把我們兩個聯合在一起,為什麽又不叫我們兩個長相廝守呢?命運對我為什麽那樣的冷酷呢?為什麽要奪走我心愛的人,卻又留下我在這個淒涼的世界忍受煎熬呢?我兩度要跟隨你去,都未能稱心。我清楚,是你不允,你要我將我們兩個的我養大人。你可清楚我以後該是有多難嗎?這幾天,我一直以來全部的是在生和死的十字路口踟躕。沒有你的世界裏麵,我一點兒想要活著的欲望都沒有。沒有什麽方法中我想出了個方法:拋錢幣。三次。假如要是反麵多,我就跟隨著你而去,反正我以後是有奶奶和伯伯照料。假如要是正麵的話,我就咬牙活下去!我手捧錢幣,心目中默念著你的姓名,用勁搖了幾搖,往地上的毯子上一扔:是個正麵。我收留起錢幣,閉上眼眸,心目中默念著歐青遠你就給我離開苦海吧,手慢慢的搖了幾搖,又往地上的毯子上一扔--我是沒有膽量睜開眼,現在我的頭腦一片空缺,過了好長時間,我遽然展開眼,一看,我毫無氣力端坐到地上:又是個正麵!我艱難地從地上收起這枚小小的錢幣,放在手裏麵時卻感覺繁重無,它就將在這刻決定我的運氣了嗎?我不甘願,再試一回!這次我什麽也不想,搖也不搖就向下扔,咳,三次全部的是正麵!
“一種失望的感覺,當你想到/你所愛的永遠不可以再是有了。/我不清楚為什麽/不讓我一死開脫。/我於凡間沒有所求,除了信奉/而那又阻止自私的死去。”
運氣注定要我接著活在這個世上蒙受熬煎。從為你餞行時我撞頭未死,到絕食未亡,就預示著我還得活在這個患難的世界上。我清楚了,這個是你的意願,同樣是天意,而天意是不可違的嗬。
我今天是很無奈花落去,我真想求得上天的幫助。上天什麽時候才能讓我和我的歐青遠在地府之下相聚呢?
頭七祭
我的良人,我的世界,我的主宰,你離開我們兩個,早就已經7天了。這7天,對我來說,比7年還長的時間。7天前,我永遠的愛人永遠的離開了我,突然的不好的消息,叩斷我驚顫的心弦。我的世界砰然坍毀,我的精神突然瓦解。7天來,你的音容笑臉無時無刻不在我的前麵閃灼,你魁偉的影像沒有時沒有刻不出現在我的麵前。18年的愛戀,12年的友愛,因為你的離開使我更加刻饑刻骨。7天後,我形容枯槁,站立你的前麵,那無盡的眼淚衝盡了我生命的光彩,隻剩餘幹癟的慘白。隻因為我的歐青遠,你去了,一去再也不回返!沒有盡的思念,沒有窮的思戀,灑淚如雨,肝腸寸斷,你走了,離開的是那樣遽然!這個是真的嗎?我至今也根本不相信,借問蒼天,蒼天沒有言。
女媧煉石能夠補天,可是有哪一個能夠補充這死還有離憾?以後那淒風苦雨的光陰,你再也不可以把我伴隨。這叫我怎麽樣忍受,這讓我怎麽樣承受?你要我怎麽樣接納,你就這樣離開,一去再也不回返?
今天,我又到了你的前麵,可我看見的隻不過一座青塚埋住了你的英魂。你孤獨,我也孤獨。歐青遠,你走了,可是你“卻留下你那顆心,在我的心房搏動著雙重聲音”。你將永遠活在我的心目中!假如要是有來生,我還做你的媳婦。
安息吧,我的歐青遠,我一輩子的愛!
三七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