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第六章 驚豔武舉
阮政清真沒有想過當初那個無禮少年洛安采竟然也參加了這次武舉。而後轉念一想來這京都不都是來參加武舉嗎?
台上少年雄姿英發好不風流,劍術使得如雲流水,輕快而又殺氣盡顯,或許他是驕傲的吧!年紀輕輕就在同齡人間成了佼佼者,連父親大人都說自己是家族的驕傲。
少年張狂,連勝數場自是得意萬分,而通常這種張揚的少年如若不受些打擊又怎能奮發圖前。他自小便崇拜戰場上能為國效力的英雄人物,他以為依他的天賦在一群同年人中定能一舉奪冠,成為一名戰場上的風雲人物,渴望意氣風發的傲視群雄。
當得知最後一場的對手是水色時更是激情澎湃,若是贏了他,那麽不僅僅威震天下,且為武林除害,一舉兩得何樂而不為。
若不是新帝登基大赦天下,無論何人皆可參加文試或武舉都可入朝為官,隻認能力,不管你是武林公敵也罷,無名小卒也罷,不然眾人又怎麽不會群起而攻之。
洛安采突然驚覺,他在江湖上傳言如此厲害,難道年齡在規定範圍之內,莫不是也是少年得意之人?“難道天水宮宮主在陛下所規定的年齡之內嗎?可知欺君乃大罪!”
直言直語的高傲模樣眾人為之捏了一把汗,生怕這喜怒無常的天水宮宮主心生不滿大開殺戒。
水色輕佻一笑,要多嫵媚就有多嫵媚“閣下原來不知在下隻有十九年華嗎?”此言一出驚震四方,如此年輕卻又這般厲害,這份天賦是有多高啊!
其實水色真心很無辜,自己不過是因為母親懷著他與妹妹之時被入侵病毒,強行改造成了生化人,後來母親身上病毒雖解,可自己先出生,竟然擁有了生化人詭異的速度和強悍的力量,又從小被專業化培養,即使沒有古人的內功心法依舊很厲害,更何況他對醫術的天賦堪比妹妹在軍事方麵的天分,隻要不碰到造詣極高之人,那麽絕對能完全勝出。
洛安采暗中吃驚於這人的天賦,少年出世最愛遇上的怕是能與自己一較高下的對手。眼前之人貌似妖孽,一舉一動都美於常人,若說帝王宛若九天姑射之神,不可褻瀆,那麽水色和紅衣便是妖精般的存在。
可當真正了解到他們會發現,他們骨子裏都是個殘酷的人。紅衣妖嬈似薔薇,如薔薇帶刺如狼毒花般的毒性;而水色是冷靜的,猶如青山上的蒼茫古林讓人迷惑其中。他不似紅衣熱情似火,隻是他們二人太過相似,別人總是認為他們是同種人。但有一種絕對相同,——都不是善類。
“閣下,不打了嗎?狀元之爭我勢在必行,在下有諾於人,這位置必奪,若是傷到閣下,請原諒在下劍術的不成熟。”水色略想了片刻,這人用劍,那便用劍術打敗他!讓他心服口服吧!水色尋來兩把木劍似乎想到用何種辦法製勝且又省時。洛安采見他木劍相指不禁大怒“你這是何意,瞧不起我嗎?”
水色剛要開口辯解,隻見少年已換做木劍,便做了罷。少年持劍而動,一招一式不留餘地,直刺要害,比速度少年太弱,水色挑開木劍,輕易避開。數十招來,水色一味躲避防守好似在逗他玩樂。少年見他如此不禁加快手中之劍,水色勾起唇角心中歎聲,真是容易炸毛的小貓,這麽快就中了計。
隻見少年一劍劈來,水色眼眸一暗,好機會,轉動手腕,快如疾風。在眾人反應過來之時,水色左手之劍已打中少年腹部,右手之劍擊開少年手中軟劍,然後少年被強悍的力度震出鮮血,口中已滿是血腥,最後脫力跪坐在地。
雲程坐在高台之上查視著這場武舉的最後一站,紅衣桓以景立於後側,絕對的臣之位。高台上的人很吃驚,明明沒有絲毫內力波動,為何還能製勝,那少年武功並不低!
年輕的帝王開口,緩慢而又清冷:“這是何種招式,聞所未聞!”這明顯是在問紅衣,這裏也隻有紅衣與水色最為熟悉,兄妹嘛!
紅衣嘴角抽了抽,然後特艱難的說了三個字:“二刀流”
年輕的帝王回頭望向紅衣,若有所思:“紅衣可否做到。”
“會,但不能將人打成那般模樣。”紅衣傷心啊!同為兄妹武功卻相差十萬八千裏。
年輕的帝王疑惑,同樣的招式,雙生子竟使出不同的結果,難道說紅衣天賦無她兄長高?紅衣似乎看穿了帝王的想法,咬牙切齒的說道“不是人人都有那麽變態,而且他還是變態中的變態。”
桓以景聽後悶笑不已,身子微微顫抖。就連帝王眼中也閃過一道精光,似乎也有些開心。紅衣恨恨的道出聲來:“雲羽,有那麽好笑嗎?我說的是實話好不好。”
武舉結果已出,水色位居榜首,洛安采其次,再而那可疑的灰袍男子秦天斜。水色盯著秦天斜若有所思,這個人似乎有些不對勁,強烈的警覺感讓他防範那名灰袍男子。那男子似乎察覺到了,回視水色,那種目光如蛇一般盯著你朝你吐出蛇信子,危險而又狠毒的目光,而又在轉眼間消失不見,一切淡若止水,好似方才的狠意從未存在過一般。朝著水色淡然一笑,平凡的臉拉扯出笑容,水色卻能輕易看出那是種未達眼底的笑,真是個表裏不一的人。
一場武舉結束,文試也開始籌備.水色暫時閑置了,畢竟要等著文試的結果出來,陛下那時便會一一安排。
當初水色來京城前將天水宮暫時交給心腹,同時又有被紅衣調了七十二人去訓練,水色當時倒是訝異了一會,可隨後有想起自家妹妹雖然衝動,功夫也不是特別厲害,但反恐組織的隊長可不是吃白飯的。術業有專攻,紅衣有著天下獨絕的戰鬥教技能力和強悍的軍事指揮能力。
由於此事,紅衣最近總是在走神,她正想如何在皇帝不發現的情況下尋得金錢,那七十二名殺手可得什麽都要用最好的養著。而後還的靠他們幫她打仗,踏平他國!還是告知老大,然後尋求幫助呢!他會答應嗎?紅衣暗暗決定待到老大心情好的時候試試!
“紅衣、紅衣、、、、、、”雲程清冷的嗓音喚醒了沉思中的紅衣,年輕的帝王眉目不由皺起,有些複雜望向驚醒後雙目茫然的紅衣。扯開話題“茶水冷了,去重新煮一壺吧!”
見紅衣遠去背影,上座帝王輕撫衣袖的滾線金邊,若有所思。自從回來之後,紅衣就一直不在狀態,不是心疑她做出背叛自己之事,隻是看到最初那個無拘無束依賴自己的紅衣成了如今這個任何事都埋藏於心中的牧沅赤。這對雲程來說太過陌生,對於掌位者來說若事情不按他的想法來發展的話他將不安至極,何況這人還是紅衣,令自己悸動的紅衣,心中難免有些苦澀。
自己如何能求這個熱情似火、向往自由的女子,將她拘束在身邊終歸還是太殘忍了嗎?何必困她在身邊呢!這條路太過孤冷,一個人走就好了。
這帝位人人都想要,可誰又之這地位的孤寂,萬裏山河的重任壓在肩上,不能放也不得放,人人都願成為說書人口中的那些心愛之人放棄權貴的人,可那終究不過是幻想而已。即使再昏庸無道的帝王在亡國之時也會與國家共存亡,烽火戲英雄的帝王在城破之時都會城亡人亡,那麽心係天下、愛民如子的雲程呢!不是他不想給紅衣一個溫暖,隻是不能,自古君王多薄情,這又何嚐不是保護心愛之人的方法呢!如果可以他也想和她相濡以沫,讓她一世安康。
愛美人勝過江山的人不會是帝王雲程,也不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