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第十一章 南疆金發

號角吹,軍人正。

美人椅桌,一壺清水,坐看豪邁軍姿。

壽安不得不承認,紅衣絕色,翱翔天地之時,更是絕代風華。

“公公怎來了這軍營之地,可是爺出了什麽事。”紅衣有些急迫,壽安乃雲程近臣,一直都在宮闈之中,莫不是雲程出了什麽事?

壽安欣慰的笑著,紅衣就算被放飛於青天白雲,也隻會在爺身邊低垂環繞。“紅衣姑娘多慮了,爺隻是讓咱家給姑娘帶個話。”

紅衣放鬆心情,是自己太過緊張了,這世上能傷他的能有幾人,這世上能讓他煩心的隻有天下蒼生。“不知爺想對紅衣說何事,公公請講。”

“爺隻說,朕待你親口道明身世,隻望你萬不可叫朕失望。”壽安湊在紅衣耳邊,輕言道出雲程的話,字字珠璣。

她那異眸瞳孔微縮,怎地又論起這事,難道有什麽不好的事傳到他耳中?哥也說過他斬殺之人大都得罪了他,並沒有其他原因,而自己本就不屬於這個世界,更加不會有什麽資料。

“紅衣姑娘,爺的話,咱家可是帶到了,萬般考量姑娘心中有數。”壽安不知道紅衣到底有著什麽樣的目的,自己能看到的隻有她對爺的衷心,若是另有想法,也隻怪識人不清。

紅衣勉強維持笑容,拱手目送壽安離開,萬般考量我心中有數?我都不知你在懷疑什麽,多麽想質問你,卻舍不得你為難,舍不得離開。

“紅衣姐姐這是怎地,似乎有些心不在焉?”暗十三雖是孩子心性,卻也終歸是暗衛,比尋常人直覺敏銳些。

自從壽安離開後,紅衣一直魂不守舍的,一反平常那般高傲模樣,那些個鐵血騎兵還以為自己做的不夠好呢!

“怎麽?這都被你察覺了?”紅衣正了正情緒,勾唇一笑,明媚如初,好似方才的陰霾不過錯覺一場。

暗十三撓了撓頭,有些不適應紅衣變臉的速度,有些抱怨。“是你那群手下都在思考自己今天哪裏做的不好呢!”

紅衣略微提起一點興趣,難道這麽顯而易見的陰霾嗎?看來還是要去訓一番,還有心思想別的。“性子很高啊!看來晚上也可以玩玩了。”

暗十三莫名背後一寒,紅衣的訓練方式獨特,出人意料,把人整的苦不堪言,但一般夜晚都可以安眠,如今看來這晚上也不是可以安心睡覺的了。

“對了,我方才聽他們說,南疆那邊有個奴隸竟是一頭金發,真是奇異啊!聽說金色在南疆奉為不詳,導致這女童竟賣不出去。。。。。。”

“你說什麽!金發女童?”紅衣本無意聽暗十三碎碎念八卦,卻不經意間聽到金發女童,這個世界上還沒有過金發之人,海路不發達的情況下,金發出現的可能隻有。。。。

“聽說十來歲,譚晏還在後悔沒買下來當個閨女養養,可惜被買走了”暗十三有些可惜,這要是買下來還可以逗著玩玩。

誰知,紅衣卻像如臨大敵一般掐住暗十三的胳膊,異瞳裏是驚慌與擔憂。“十三,譚晏還說什麽了!知道是誰買走了嗎?”

“啊、我、我不知道,譚晏說當時走的急,沒見到。”暗十三有些不知所措,這樣的紅衣從來不曾見過,即使當*染太子宮,麵臨刺客萬千。

紅衣鬆開暗十三,轉身奔向馬廄,留暗十三一人在那摸不著頭腦,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何事。

“紅衣姐姐!”暗十三突然記起紅衣所說,晚上也要加訓的,這到底是玩笑還是當真,可離去的紅衣並沒有聽見,也許,心思全然放在那個金發女童身上了。

這女孩到底是什麽人,竟驚得這目空一切的紅衣呢。

那京城府伊裏的水色似乎像感應到什麽一樣,站在大堂之上,本低垂的眼突然抬起。

“牧沅清,你可做出解釋?本官隻是秉公行事。”阮政清坐於高堂之上,靜看這在武舉之中出類拔眾的青年,他容顏精致,異眸深邃,在這官堂之上,風輕雲淡的模樣讓人心生佩服,阮政清在那麽一瞬間想著這麽坦蕩蕩的人怎麽會濫殺無辜。

“小生在此多謝大人清廉。”水色拱手行禮,漫不經心卻又可以在他眸裏看到尊重。“這毒不是小生所下。”

“本官如何信你,都說水天宮宮主慣用毒,一滴封喉。”阮政清不是不信,水天宮宮主雖喜怒無常,但也是個敢作敢為之人,但信任是一回事,公事決不能與私事相混。

水色將垂落鬢前的碎發抄入耳後,勾唇一笑。“那日,我曾在落霞山莊救了茂雲郡主。”

落霞山莊茂雲郡主乃是先皇十弟幺女,三年前嫁與落霞山莊莊主南宮名。

阮政清有些吃驚,這水色竟是救了茂雲郡主,想來這水色用茂雲郡主來胡言亂語。“如此,待本官休書一封,問上茂雲郡主,望武狀元今日不要離開京城。”

水色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層,抬眸,拱手行禮。“那是自然,如今小生既然已名為武狀元,自然會聽從陛下旨意前往禦林軍學習,待到文舉結束之後,任由陛下給予官職。”

水色離去,漫不經心的踱步在這鬧市,心中卻不知為何有些擔憂,莫不是赤兒出事了,軍營之地不能輕易進入,這些天也沒有她的消息,這個臭小孩真是太過癡情,明眼都看的出她鍾情於那皇帝。

“哥——”紅衣站於牧府門前,神色焦急,讓水色頗為意外,赤兒一向冷靜,還真是難得。

水色溫柔著笑意,隻有對待自己的親人才是這般溫和。“何事讓你如此驚慌,倒也難得。”

“是明月。”紅衣目光灼灼的看著兄長,他們的妹妹——牧明月,那古靈精怪,聰明可愛的妹妹。

水色驀然僵住了嘴角的笑意,左手的手指微微顫抖。“明月怎會在這裏,赤兒你莫不是待了幾天軍營,糊塗了。”

“譚晏說他在南疆曾見過金發女童,在南疆金色是人人所厭惡的,他本欲買下,卻慢了別人一步。”紅衣知道,譚晏深得水色信任,莫不是如此,她今日也不會如此匆忙趕來,執意見上兄長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