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第十章 身世迷離

把一個男人認做女人可以說是對他的不尊重,也可以說是對他皮囊的極大讚賞。

最起碼對於牧沅清來說,這是一件令人不爽的事情。“敢問閣下是否眼神不好使,在下乃頂天立地的男人!”

白衣男子大為吃驚,仔細看向牧沅清,才發現自己的冒犯之處,英俊眉目通紅一片,掙紮的下床,連連拱手賠禮,真是一副禮賢下士的書生模樣。“得罪之處,望閣下介懷。”

“你這般賠禮,我也並非不是通情達理之人,這話就此揭過即可。”牧沅清有些不爽,都是皇族之人,怎麽這個家夥開口就是窮酸書生模樣,就不能輕輕鬆鬆的說話!

此時白衣男子又是鞠躬行禮,禮數十足的架勢,攔也攔不住。“在下雲禮賢,閣下救命之恩沒齒難忘,待在下辦完兄長所托之事定當登門拜訪。”

多說無益,此人傷勢已全,如今承下了這份人情也就達到了目的,牧沅清一甩寬袖,轉身離去間,留下少許話語。“公子你傷勢無礙,是去是留任君選擇,這份承諾在下收下了,日後若是有求公子,公子別忘記今日之言。”

獨留雲禮賢一人呆愣見沒人離去,半天才反應過來。自己衣物已換,這位青衣公子到是個好心人,真是眼拙竟將此人認錯。果然是深山裏待久了,不過,這人的眼眸像極了母親。

一樣的左赤紅右蒼綠,跟父親珍藏畫上的一模一樣,那無人知曉的畫卷,這是巧合嗎?

深夜,無月無星,明日大概是個陰沉的天吧。

“皇兄急招我是為何事?”雲禮賢暗會皇帝,琅門之首更是在此,這其中事件不知有多棘手。

黑衣帝王身居高坐,清冷容顏,不怒自威。緊鎖眉目,其中深思又有誰知。“禮賢,你可知明皇後何處?”

“自然是絕穀星殿關著,皇兄何故這般問來?”雲禮賢有些莫名其妙,明皇後關押於絕穀星殿直至死去,這可是先皇所下旨意。

“六王爺”雲羽拱手行禮,神情肅穆。“曾獲邊疆梅尤三皇子,他曾口供一啟黎婦人,眉心朱砂,像極先皇的明皇後。“她曾挑唆梅尤與啟黎開戰,而後不知所終。”

“怎會如此!我曾命屬下嚴加看管!”雲禮賢大為吃驚,自己不過閉關一年,就世事變化莫測了?

雲程捧青花瓷杯,輕抿茶水,霜白手指在熱氣煙霧裏如仙如神。“此事怕是不簡單,禮賢你掌管絕穀,萬不能心慈手軟。”

“是,禮賢定不負皇兄所托,徹查此事!”雲禮賢心思純淨,幸而功夫了得,也讓雲程放得下心,至於斬草除根的事實在難為不得他,雲程甚至想有個人能代替他心善的弟弟。

“罷了,也勉強不得你”雲程歎氣,這個弟弟不正是這樣的性格嗎?“朕不勉強你殺人,能查出來即可。讓雲角去收尾即可。”

雲羽為上座帝王添上茶水,自動退下,畢竟兩兄弟自有話相談。“屬下先行告退。”

“聽說你來京遇上埋伏?”雲程點頭示意準了雲羽的離去。

雲禮賢稍楞片刻,才反應過來,咧嘴一笑。“我甚得一公子相救,說來也巧,皇兄”

“哦?何事竟讓你也稱巧?”雲程了解自家弟弟雖然生性善良,卻也不是相信巧合之人。

“他的眼眸,和已逝的母親一模一樣。”雲禮賢陷入了回憶,他不曾見過母親,可兒時夢裏母親輕柔的聲音卻也溫暖了他的心,他怎麽會不愛生下他的母親。

“嗯?”雲程沒有見過雲禮賢的母親,更沒見過畫像,懂事起,禮賢便是由上一任琅門找回來給父皇養著,後來送進了絕穀。“怎麽個相同法。”

“左眼赤紅,右眼蒼綠”雲禮賢有些興奮,想得到兄長的肯定。“父親曾大肆尋找母親的親人,說不定那個人就是母親的親人!”

嘭——

茶杯粉碎,茶香四溢。

驚得雲禮賢停住了話語,有些遲鈍的想著,皇兄功力深厚不少啊!

“你說,左眼赤紅右眼蒼綠是和三嬸一樣的?”雲程幾乎失去了以往的冷靜,所有關乎紅衣的事果然讓他失去了方寸。

“是啊,皇兄你怎麽了?”雲禮賢有些擔心兄長,這麽多年來沒見過兄長如此失態。

“無礙,救你的人是朕的武狀元。”雲程迅速平複自己的心情,壓抑心中的驚訝,看來紅衣所言屬實。“牧沅清,三嬸的事,禮賢你可以去試探他。”

“這樣不好,皇兄!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怎可以這般呢!”雲禮賢太過正直,剛正不阿也是缺點。

“罷了,罷了,這是朕自有分寸,你明日登門拜謝”雲程有些嘲諷,怎麽就忘記了禮賢這般性格呢,還真是魔障啊!“夜深了,歇息去吧!”

雲禮賢狐疑的離開,這麽有情緒的皇兄百年難見啊!

雲程獨坐高位,心思百轉。難道,當真與皇伯母有聯係?聽聞當年三叔搜便全國也做不到三嬸家人蹤跡。

紅衣身世怕是定不簡單!“壽安!傳朕旨意,速傳紅衣覲見!”

“陛下,此刻早已二更,紅衣姑娘恐怕歇下了。”壽安是個明白人,這陛下怕也是突發奇想,如若仔細想來也會舍不得紅衣姑娘從軍營趕過來。

雲程沉默片刻,還是自己心急了。“罷了,明日再傳吧!是朕心急了!退下吧!”

“是,奴才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