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第九章 花樓遇險

夜深人靜,涼風襲人,誰在歎息,又是誰在愁眉不展,星光不在點綴如墨天空。

黑衣帝王氣息淡弱,又像是可以放低,金龍滾邊,純黑綢衣,蟠龍在上,貴氣縈繞,清冷俊朗麵容堪比謫仙,不如往常的冰冷黑眸中帶著似水柔情,就如愁緒般,剪不斷,理還亂,是離愁,別是一般滋味在心頭。

望向熟睡中的紅衣女子,姣好的麵容在月光的照射下更為豔麗,少了幾分平日裏的張揚棱角。

緩步走到女子身旁,卻毫無聲響,輕撫女子麵旁,柔情繞指,眼中滿是無奈,暗十三回報了女子白日裏的所作所為,心中自是萬分複雜。

難道紅衣你真如你所說天生便屬於戰場。可是你是否得知,朕那麽害怕,怕那一天見你,你已成屍骨,戰爭無情,朕如何放心啊!朕是帝王有了這份不該有的私心,又怎能明目張膽的將這弱點暴露人前。

朕從未求你相知相守,隻望你一世安康,看你經年之後兒孫滿堂。

指尖輕滑臉頰,看她紅唇豔麗如三月薔薇,心中悸動沒有來由,微微閉眼,手已握成拳狀,為之掖好被角,腳步慌亂的離開。

夜色中消失了那孤寂帝王的背影,清冷至極,明明肩上重任讓他喘不過氣來,可背依舊挺得那麽直,那麽高傲。

雲征站在暗處,眼中滿是無奈。爺啊!您一生為了啟黎,放棄良多,一直認為的神其實不是沒有七情六欲,藏得太深,旁人無法得知,而如今能讓您展顏一笑的人兒啊也打算放棄嗎?癡兒啊!癡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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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色喜歡的東西不多,他最愛的便是在夜深之時,漫步夜市,聽盡這世間繁華,本就無拘無束之人,當然愛著純淨自然的千山萬水。

竹青色交領衣袍的男子穿梭在人群之間,七月七日的七夕節讓京城的夜晚更加熱鬧非凡。

貌美男子、雙瞳異色雖是奇怪卻無妨這桃花運,不少嬌羞女子紅了雙頰,有些膽大之人暗送秋波。

他熟視無睹,隻身走進煙花巷柳之地,輕歌曼舞好不風流快活。

那扭動身姿脂粉味格外濃重的媽媽桑一臉諂媚笑意:“喲,公子這是第一次來吧!咱這美人可多呢!”看著男子美貌勝過頭牌,可依舊擋不住年老的媽媽桑推銷自家美女攢銀兩。

水色勾唇一笑,春風得意,妖魅天生:“怎麽,您這還有比我還甚過的美人?那還真得見識見識。”

媽媽桑臉上似乎有些掛不住,尷尬一笑,脂粉有些脫落,“公子豔麗無雙,奴家這雖不是驚鴻照影來的仙人,可能歌善舞,琴棋書畫者當然不少,美人美人若隻是花瓶一隻又怎稱得上我紅院第一頭牌呢!”

“恩~!”水色眉梢一挑,盡顯風情“這花魁說的還真讓我想一睹芳容啊!”遞過銀兩,舉手投足帶著貴胄子弟的奢靡。

媽媽桑見錢連笑,眼角皺紋清晰可見:“好說好說,奴家這就帶您去陸箏姑娘閨房。”

水色淡然一笑,風度翩翩,由著媽媽桑帶著他走向閣樓,誰知恰在這個時辰外麵出了大亂子,眉頭一揚,心情大好,這趣事來了怎有不看之理。趁著媽媽桑前去整亂之時,晃悠悠的前去看戲,坐於高台,一壺美酒,俯看人世鬧劇。

站在戲外詮釋旁觀者清當局者迷,這是人間一樂事。

輕品美酒,大快人心,唯見那出色的白衣男子負手而立,淡然超俗,氣宇非凡,好一個錚錚鐵骨的男兒。

似乎中了什麽毒,臉色蒼白,唇色發紫,見那人周圍盡是殺手,頓時明了。

管閑事沒興趣,看好戲才是正事兒,十人圍攻一人,這應該會寡不敵眾吧!誰知那人似乎很厲害,撐了那麽久,大概是中了毒的緣故,手臂被劃了一刀,血色妖嬈猶如冬日紅梅。

十人相繼倒下,媽媽桑不怕死的向前索財。

“哎喲喂,這位公子,您將這毀做這樣,莫說乞丐都會表示些,瞧您這貴氣模樣定是大方至極吧!”濃厚的脂粉味撲鼻而來,白衣男子有些受不了,眼中露出狠色提起內力直呼“滾”硬是將媽媽桑震出了鮮血。

白衣男子一走,水色頓時直呼沒勁,也懶得湊熱鬧了,拿了酒水打道回府。

酒色醉人,水色慢悠悠的晃到自家後門,轉角處驚覺煞氣,抬頭望去,見二三十的黑衣人圍攻方才的白衣男子,身為醫者對血腥味十分敏感察覺到他的傷似乎更重了。

見那些人怒視自己,水色無辜一笑:“各位大哥,我路過此處什麽也沒看見。。。。。。你們繼續、繼續,小生這廂別過,不打擾你們雅致了。”

水色連連後退,開什麽玩笑!隻有蠢貨才會去幹什麽英雄救美,被亂刀砍死怎麽辦,再厲害也敵不過車輪戰啊!

黑衣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得出“寧可錯殺,不可放過。兄弟們將那女子抓來,若是弄錯,獻給大人也不失為個好主意。”

那白衣男子開口,聲線嘶啞卻出奇的好聽:“本座隻有一人,你們不必牽扯他人。”

“喲,絕天穀穀主連自身都難保了,還不忘憐香惜玉啊!”

水色聽到絕天穀二字,不由一笑,賺絕天穀一個人情似乎也不錯。“我這人啊,最討厭別人說我為弱女子了,本不屑管這事,如今既然你們誠心誠意的要求了,我就大發慈悲的滿足你們的受虐/傾向吧!”隨手抽劍,殺意盡顯。

那個妖孽般存在的人物來到白衣男子身邊的時候頓感血腥味的濃重,好看的眉目微皺“一共二十七人,你十二我十五。”

說罷即刻各自殺敵。他是殺戮者,他嗜血,他感到興奮,在殺戮中他找到了滿足。

或許這有些變態、可卻不得不承認這個青年在殺戮中都是那麽的迷人、血色中妖精啊......

牧家人是自戀的、殺盡敵人之後水色本想來個妖孽一笑,迷惑人心的,誰知那男子卻閉眸暈眩過去,本來似雪白衣如今成了妖豔紅衣,真讓人心生不快。

抱著事後男子報恩的想法,將白衣男子,回到府邸,水色本就醫術出眾之人救人之事最起來自是得心應手。

望著沉睡中男子出色的容顏,本事牧朗剛硬之人如今昏睡卻頻添幾分柔和,這般樣貌......絕天穀?這個人和皇家怕是有莫大關係。

當白衣男子清醒之時,隻見身著素紋青衣的女子,貌似妖孽異色雙眸妖媚萬分,麵容豔麗卻也不媚俗,若說是名狐狸精魅也是個天上有的上仙,此番隻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見啊!

男子不禁有些看楞了,這雙眸子真是熟悉的很啊,娘親本就是雙眼不同色之人,這人與娘親一樣美,一絲念想油然而生。

直到水色將他喚醒才發現此番行為如實不妥連聲抱歉:在下惶恐多有得罪小姐,請小姐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