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驚天弱質幼女入宮圍_章三十:徹夜承歡

一大早的赫舍裏被一個噩夢驚得流出一頭的冷汗,她的驚呼聲吵醒了沉睡中的康熙,今個開始免朝,這大清國每年的臘月二十二以後,皇上就會給朝臣們放假,待得第二年過了十五在上朝,這是大清國的舊例。

眼看就要年關了,康熙設置小朝會,每日午後宣大臣進宮議事,這四川地震也沒釀成多大的禍端,抄了班布爾善的府邸以後國庫已經充盈,索額圖又帶著濟善把班布爾善和允臣幾個藏著賊贓的窩點抄了,那些軍餉,軍糧,軍帳,兵器盔甲已經堆滿了國庫。

所以免稅三年已經不成問題,他下詔康熙在位,永不加賦,於是今年雖然是個寒冬,可是到處都是一片歡騰,這狀告官員的百姓也都領了安撫銀子回家過年了。

這幾日算是康熙在為以後最安寧舒暢的日子。赫舍裏看著康熙寧靜的眼眸,心裏不知為何惶惶的,這沒有來得慌亂讓赫舍裏心跳加速。

“皇後,你看什麽?”康熙用手撫摸過赫舍裏氏的臉,此刻她慵懶嫵媚中帶著一種楚楚動人的風情,這幾日和衣而眠已經忍了太多,他不想再忍下去。

這幾日很忙,每一日皇後都幫著批折子批到黎明時分,因為要謝朝,各部的折子就堆成了山,這要在年前,把第二年的一切安排好,因為明年是大清國開國以來最重要的一年,吳六一上書要在明年進行與沙俄的決戰,據可靠消息,沙俄已經準備開春以後進攻大清的邊塞庫倫貝爾。

“臣妾做了一個噩夢,記不清做了什麽,就覺得臣妾要有滅頂之災了。”赫舍裏輕聲說,這些日子她最惶恐不安的,因為索額圖在幾個月之內連升五級,直接成了正一品,這不是好事情,眼紅的人多了去了。

“這話朕不愛聽,你是母儀天下的人,哪來的滅頂之災,朕看你該有一個小皇子了,要沒有小皇子朕看你這腦子休閑不得,這麽著午後,咱們到琉璃廠子轉一轉,再看看你二叔,到你府上住一天,第二日回宮,就是小年夜,咱們跟著宮女炒糖瓜,貼窗花,也湊湊新年的喜慶。”康熙湊趣的說,其實這還有另一個意頭就是親民。

他想過了,今年不但跟宮人親近一下,年三十再去這百姓家裏送些東西,目的在於親民,安撫天下。

他加冕以後沒有政績,外麵的藩王虎視眈眈,這登基以來,平叛最多的就是他,最倒黴的皇上也是他,別的這順治爺賜死攝政王的時候,攝政王哈哈一笑就飲了毒酒,最多說了一句:你乳臭未幹,妄議天下之事,今日殺我,或者稱了你的意,但我死之後,十年之內大清必亂。

如今多爾袞死了二十五年,大清亂了十五年,他是一天都沒算記錯,但多爾袞那樣‘叛逆’不過是個說話難聽的忠臣,皇阿瑪說他造反賜死,他便伸著脖子等死,皇阿瑪的那次平叛叫輕而易舉。雖然說史書上寫著攝政王有反抗,但說句實話這攝政王要真反抗,皇阿瑪還真不用鬥,一準是被殺的命運,可攝政王就為了對大清國從一而終赴死以後還給寫成叛臣,造就了皇阿瑪那個糊塗皇帝的十幾年清政。

皇阿瑪掌管大清國的時候,那真的是民風鼎盛,四海歸一,可是他死了以後這些年,就是風雨飄搖,粉-飾太平,所以他要恢複往日的風光,就必須努力往前走了,可如今的朝局詭秘的很,下一步那些朝上的人如何難為他這個皇上誰也不知道。

“皇上,臣妾看,咱們出宮以後逛一逛您就回來,臣妾回府勸勸二叔,讓他上表朝廷把內務府總管的位子讓給明珠。”赫舍裏淺笑著說,雖然她明知道這明珠會成為赫舍裏氏的政敵,可是沒有黨政,不是朝堂,這臣子們不在朝內唱對台戲,皇上如何做天朝聖主?

這一早明白的事赫舍裏心裏還是沒有底,如果可以改變曆史的話,那就好了,即便不能改變,也盡力把矛盾化解到最小,既然曆史不能改變,那麽明珠一朝為相的命運就一定會在機緣巧合下促成,與其讓別人做這個好人,為什麽不然二叔去。

“你倒大方,不過大方過頭自找麻煩,朕覺得索額圖怎麽也比明珠可信。”康熙苦笑道,他認識明珠已有六年,雖然說明珠辦事得力,但是康熙並不喜歡這個人。

“皇上,這明珠一直在內務府用事,應該比二叔更善於處理內務府的宮務,如今吳六一已經做了九門提督,郎世濤外放蘇州知府,曹寅臣妾覺得應該皇上打算讓他去江南做江南織造,這還缺一個漕運總督,這皇上應該用的是納蘭容若,怎麽著阿瑪也該比兒子高上一級。”赫舍裏沉聲說道,現在康親王傑書剛剛卸任戶部,朝廷裏幾個元老,例如穆裏瑪等一同上折子找遏必隆的晦氣,如今朝堂裏六部的班子自從兵部換了鼇拜的舊部穆裏瑪,刑部蘇克薩哈死後就換了費揚古,這起於吏部還是遏必隆,戶部是自己二叔索額圖,公布是貝子鄂太,也是暫代,這禮部給了康親王傑書,自此之後,這群人就開始嗦擺二叔彈劾遏必隆。

再有就是他們一味的擠壓明珠,這件事讓赫舍裏百思不解。明珠一個內務府的堂倌,他們不停地彈劾,這就奇怪了。

除非明珠知道一些秘密,這內務府的銀子,稀奇古怪的都找不到地方,這宮裏的花銷按說不大,皇上也沒修宮殿,內宮人也不多,到底怎麽沒得,不用想都知道怎麽回事,這明珠估計知道了各種端倪,才會給這群大臣彈劾,這群人推薦了兩個人去內務府,一個是康親王傑書,一個是濟善。

這兩個人中合適的自然是濟善,這群人要是不彈劾明珠貪汙,讓明珠下了天牢,赫舍裏不會有心反其道而行之,因為要人效命,就得送之以利,沒有利益誰會效命呢?

康熙苦笑,他也知道此中的關節,但他不大喜歡明珠和遏必隆的性格,這明珠雖然有才,但做好了也就是個遏必隆,因為太周全就沒有棱角,沒有棱角就做不了大事。

“皇上,這朝中要都是有本事沒脾氣的人,這天下就安寧了。”赫舍裏一笑道,康熙爺重用的人,最終能的用的人,大概都是明珠,遏必隆之流,因為二叔那種人太霸道,太念及私情,凡事激進了一些,聖上外和內傲,喜歡二叔這種內藏霸氣,外圓內方的人,然而他們君臣若調停不好,隻怕很難共處,到了一定程度,必然是那個結果。

“你到說得好聽,朕服了你,可是皇後何時有空伺候朕?”康熙看天色未明,就打算與赫舍裏共赴鴛鴦,因為這皇太子,必須是皇長子。

赫舍裏麵色一紅,雖然她也在期待這一天,可是她有點害怕,不知何時有了少女心事。這空曠的坤寧宮內,突然間有了一種曖昧,這種曖昧撩撥著赫舍裏的心,了她的心跟著她的身子微微的顫了一下,麵頰上是一抹淡淡的羞紅。

他細長的眉毛,高挑的鼻梁,尖細的下顎,加上一雙明亮得像鑽石般的眼眸,時而閃著睥睨萬物的神彩,讓他看起來尊貴無比,所有的五官在他臉上組合成了完美的長相,在她眼前放大,他的漆黑瞳仁中,倒映出她的影子,那張臉在黎明下分外的勾魂。

她低垂著臉,暗道: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色不是空,空不是色,我且不能色不迷人人自迷,若然迷上了,日後他不要我,就是我得罪。

“皇後,你的頭發長的真好。”康熙一笑道,唇吻上她如同青絲染墨一般的烏發,那軟綿綿的細致發絲,如同最上等的絲緞一樣美麗,她的身子日漸豐腴了,一雙水盈盈的鳳眼,妖嬈之極。

那薄薄的明黃色的馬褂從他身上脫落,露出大理石一樣的肌膚,他的肌肉發達,身材健美,給她以一種強烈的男性氣息。那氣息越來越濃鬱,衝入她的鼻孔,她有一種渾身麻酥酥的感覺,明明還沒有太過親密,但她已經被完全征服了。

康熙笑了笑,他的皇後其實努力的在壓製著她的一些本性,他對赫舍裏氏在大漠的事情略有所聞,他知道他的皇後是個外表敦厚,其實野性張揚的女人。

她的眼睛中有一種撩人的惑,散發著某種野性妖嬈的風情,可是平素卻看不出來,她總是雙目下垂的表現出一種端莊溫和的表情,她的身上有一種神秘的撩人,她最美的地方就是那雙漆黑如墨的明眸,褪去鳳袍,她玲瓏有致的身材在明黃色褻衣下顯得格外的玲瓏有致,她的肌膚透著潤玉一般的光澤。

他的腳緊緊地纏住她的腳,這種近距離的挑逗讓她更加手足無措,如果對方是一個普通的男子,她隻是一個普通的女子,她就直接抱住他,畢竟她前生有進人事,對於這種親密接觸並不陌生,便是如此,她的心更加的蠢蠢欲動。

她不由見發出一聲喘息,他的手滑進她明黃的褻衣中,手指挑逗著她,讓她覺得有些癢,有些渾身不舒服,欲望在無邊的空寂裏蔓延著,她的心裏有一團濃鬱的火,這把火幾乎把她所有的立誌燒掉了。她伸出手抱住眼前的男子,紅潤的唇貼在那薄薄的唇上,她久違的欲望已經把她的神智弄得有些不清,這種感覺讓她有一種奇怪的瘋狂,估計皇上也不會治她的罪吧?

康熙愣住了,他被這熟練銷魂的吻弄得有些惱怒,他的皇後的吻,熟練,深沉,帶有一種致命的勾魂,比之皇貴妃老練得多,更像一個妖媚勾魂的妖精,他冷冷的推開赫舍裏問:“你之前做過什麽,不怕誅九族嗎?”

赫舍裏驚了一下子問:“皇上,這是怎麽了?”赫舍裏渾身顫了一下,額頭上留下細細的汗水,康熙那雙冰冷的眼眸如同一瓢冷水一般,把她澆了個透心涼。

“你跟誰接過吻?”康熙揪住赫舍裏的脖子,赫舍裏有一種難以置信,哭笑不得的感覺。

“臣妾,在家裏學過相關的教導,這宮中的教習嬤嬤教的,若是不和皇上心意,臣妾以後不學就是了。”赫舍裏眼皮子也沒眨的說了一句謊話,這種事教不會,也學不會,必須是親自嚐試才能懂得。

“你確定,朕且相信你一次,朕現在就要驗身。”康熙用力壓住他的皇後,如果她敢欺騙他,就等著誅九族,他毫不客氣的撕開她的衣服,眼神就好像嗜血的魔鬼,帶著欲望和惱怒,赫舍裏快要哭出來了,他的樣子讓她覺得害怕,此刻她一點也沒了興致,可是她沒膽子推開皇上。

伴隨著這種強烈的刺激,她感覺到一種致命的快感,康熙愣住了,鮮紅的血從她稚嫩的身體中流出以後,康熙確定自己想多了,於是臉上泛出一種笑意,赫舍裏苦笑此刻她的心中泛出一絲複雜,為什麽他六宮粉黛理所當然,她有一點不慎他就如同要殺人一般?

此刻天以大亮,陽光照在她明媚的肌膚上透著一種別樣的銷魂,康熙湊過去,就感覺她那張平素清雅的臉,此刻帶著一種濃鬱的魅惑,這種魅惑是天生的,他再次抱住她的時候,就被報複了,她狠狠的吻住他的唇,用力的咬破她的嘴唇,之後用舌勾住他的唇,報複和誘惑開始。

他是皇上又怎麽樣?居然敢懷疑她的貞潔,好吧,他不是懷疑她是個妖精嗎?她就做一次給他看,絕對讓他後悔。

赫舍裏糾纏著康熙的臉孔的時候,在他的脖子上印下深深地齒痕,身體的快感加速了她內心的狂熱,此刻赫舍裏倒是豁出去了,反正半句如伴虎,就算謹小慎微,他也會突然發作。

然而給康熙的卻是一種銷魂的熱情,他很享受這種主動的熱情,一番纏綿之後,他的皇後冷著臉,瞪著眼睛,水霧朦朧的看著他,似乎被氣得不輕。

“皇上,幹脆把臣妾廢了吧,臣妾覺得冷宮不錯。”赫舍裏很生氣,心道:這皇上自己朝秦暮楚,三宮六院十二妃就算了,還給她那看,懷疑她,誅九族。

這沒有愛情就算了,連感情,恩情都不講,動不動誅九族。

“皇上,你這誅九族就算了,臣妾九族之中,有你有老祖宗。”赫舍裏不冷不熱的說,康熙隨之笑了出來,還以為他的皇後進宮以後改脾氣了,不是那個中堂府處處與他做對的小可愛,刁蠻女,看來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還是沒改好。

“皇後說的是,朕知錯了,你就不要生氣了,總之你沒有罪,朕就允許你錯,你得知道你如果不潔,就會被逐出宮,跟朕沒關係,要誅殺的就是赫舍裏氏的全族。”康熙不冷不熱的摟住她,臉上依舊是笑意融融。

赫舍裏覺得很荒誕,她進宮才十六歲不到,一直呆在府內,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拿來那種事,這皇上真想出來了,這也膩荒誕了。

“皇上哪有錯,有錯也是別人的錯,您怎麽會有錯?”赫舍裏冷著臉說,此刻什麽宮中規矩,什麽後宮準則,都一旁去吧,這她受不了的。

“皇後,息怒,這赫舍裏氏有幾千人口,幾萬部族,皇後你知道吧,所以你還的忍,你可不能欺負朕,朕可以誅九族。”康熙繼續笑,他終於知道這皇後為什麽進宮就轉性了,她沒轉性隻不過害怕誅九族。

赫舍裏就要被氣哭了,還皇上呢!堂堂一國之君,在閨房之內居然如此的不屑,簡直不可理喻,就在赫舍裏火冒三丈的時候,康熙捂著肚子就在笑,宮外便傳來一聲柔美的言語:“皇上快午時了,您起了嗎?審時左右小朝會可就開了。”

赫舍裏一聽蘇拉麻姑來了,就整了整衣服,就聽康熙沉聲說:“你就不必進來了,皇後會給朕更衣的。”赫舍裏心中一肚子氣,她心想:我為了你,盡心盡力,我為了你以身犯險,為了你連我二叔我都算計,你倒好,你懷疑我,你要誅我九族,我恨你。

康熙看到赫舍裏眼中又愛又恨,又驚又怒的眼神,有一種快感,他終於確定皇後心裏從來就沒有過納蘭公子,他終於擊敗了自己,於是他拿出一隻風箏,用左手落款,赫舍裏看到曾經讓她魂牽夢繞的字跡以後整個人就崩潰了,她一巴掌打在當今天子的臉上,之後埋頭痛哭著言道:“我要出宮,我要出宮。我恨你,我恨你。”

“你出不了宮了,皇後,這一巴掌,朕就算了,你也算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要是這六宮的人知道咱們溫柔端莊的皇後,居然毆打天子,也是誅九族的罪。”康熙冷笑著說,赫舍裏頹廢的坐在床榻上說:“你折磨我是不是很開心,愛新覺羅玄燁,你是不是覺得,我赫舍裏氏很愚蠢,很沒用,可以任你欺負,你是不是不把我當人!”

康熙此刻有些微怒,但一就忍了下來說:“皇後,起來給朕更衣,你要是不想禍及家人,禍及自己,你就醒一醒,這不是中堂府,這是紫禁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