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驚天弱質幼女入宮圍_章二十一:帝色勾魂

康熙見她已經嚇得臉色蒼白,心中便有些不忍,她的性子便是對人寬律己嚴周全隱忍,康熙心中憐惜至於有一些無奈,此番卻也是改變不得,目下要她和老祖宗鬥法不大現實,她幼承庭訓,自始至終至孝敦厚,若硬是逼迫豈非就是故意難為她?

“皇後起來吧,這不怪你,你孝順溫柔,本無錯。”康熙扶起赫舍裏的那一刻,赫舍裏有些錯位,孝順溫柔是說她嗎?她自知自己是那種也許孝順,但絕對不夠溫柔的女子。可是皇上這樣說總之不是壞事,總好過逼她去跟老祖宗鬥法。

她要是白娘子,老祖宗就是觀世音,她可惹不起。赫舍裏舉目一看紫禁城銀裝素裹,分外妖嬈,牆角拿幾枝老梅迎風怒放,暗香疏影,滿芳菲,這冬天的景致格外的迷人。

坤寧宮的殿內放著幾個麒麟入手金縷香爐,香爐裏燒著木炭,既可以保暖,也可以熏香,這香爐三足之上刻有梅花,這梅花均是翠玉雕成,花瓣翠綠,花色赤紅,示意瑪瑙雕琢,中心淡色的地方用的是雞血紅玉。

香爐的中間有八仙賀壽圖,中間坐的是西王母,這西王母的雕像極為秀麗端莊,麵如滿月,眼如秋波,渾身穿著五彩仙衣,上麵綴有珠寶,她的素手芊芊,托起一個玉如意,笑容祥和,姿態優美。

她旁邊坐的是玉皇大帝,也就是玉帝真君,他麵容慈和,舉止莊嚴高貴,一身無爪盤龍仙衣顯得最貴無比,他的手中拿著一個八寶葫蘆酒尊,昂頭舉杯,笑意融融。

站在玉帝跟前的第一個人是鐵拐李,他長得頗為敦厚,禿頭大肚,笑容燦爛,雖然破衣爛衫,可是卻舉著一個赤金的大酒葫蘆,給人感覺十分的豪邁。

他右邊的是漢鍾離,身材魁梧,容貌端正,身體頗為肥碩,肥厚的手掌中拿著一個芭蕉扇,卻是翡翠雕成,右邊的是張果老,他鶴發童顏,慈眉善目,舉態從容,眼神中帶著幾分醉意。

再來就是粉妝玉琢,狀若童子,拿著七色花籃的藍采和。這花籃雕琢的十分精巧,有各色的鮮花,均是寶石雕琢。

而後是神態灑然,一身白色儒衣的呂洞賓,他長須冉冉,麵容豁達不羈,自有幾分狂士的風骨,這呂洞賓的臉孔對著手拿蓮花的何仙姑,何仙姑一身赤紅的雲裳極為惹眼,她的容顏純美秀麗,麵容淡雅恬和,自有一種絕色的風姿。

這香爐的頂端是四個麒麟,均為赤金打造。麒麟的口中放著上等的白沉,在這宮中用的熏香,大致冬是沉香,藏香,和天竺香,夏天主要用麝香和龍涎香,因為麝香,龍涎香有驅蚊蟲的效果,藏香,沉香,天竺香則是凝神的效果,用於安神平氣。

赫舍裏最喜歡沉香的味道,因為每次聞到都感覺到某種安逸。赫舍裏被推了一下,突然間給人攔腰抱起,她突然發現幾個月不見皇上長得比她高了。

她麵上一紅,心裏有了一種怪異的感覺,赫舍裏身子有些綿軟,麵頰隱隱發熱。康熙突然發現,他的皇後其實很萌很羞澀,她圓潤的麵頰此刻緋紅,那姣好豐滿秀氣的鵝蛋臉綻放出一種別樣的柔媚,臉頰消瘦以後,她的臉型更像瓜子臉,那秀氣逼人的容貌勾魂之極,正是女人最好的年紀。

赫舍裏從來沒見過康熙這種眼神,這種戲謔中帶有邪魅的笑容讓他顯得更為英俊成熟。赫舍裏不自覺垂下了頭,因為那種成熟帶著一種奇怪的誘惑,讓她似乎四肢百骸都被一種奇怪的欲望填滿了。

康熙心裏一笑,他的皇後情竇初開,一雙眼睛泛出點點*的誘惑,仿若帶著朝露的玫瑰一樣嬌豔。

“皇上,天還沒黑呢。”赫舍裏呢喃著,她有一種強烈的欲望,就好像心裏有一隻燃燒的野獸。她想要略上他的唇,可是實在沒有那個膽子,為什麽他不是普通的男人,非要是一國之君?

“皇後,你想哪去了?”康熙調笑道:“難道你就這麽想跟朕?”

他是一朝君主,自然不好當著宮人的太過輕佻,可是麵前的皇後似乎春心蕩漾,這樣也好,事情到簡單了,既然他這皇後看上他了,自然是最容易掌控和嗦擺的。

這樣想也許居心不良,但他喜歡的女人要是不能對他服服帖帖的那,他不就不是一個男人了,喜歡他總好過喜歡榮華富貴。

“皇上,臣妾輕佻,自知有罪,願意去太廟麵壁思過十日。”赫舍裏低聲說,她心頭突然有了一種矛盾,她不知道愛上他會不會葬了自己。

“朕就喜歡輕佻的,越輕佻越好,你們要都不輕佻了,朕哪來的皇子?”康熙那句你們,便如同刀子一般紮進赫舍裏的心中,你們?為什麽不是你,而是你們?

他要這美女如雲的宮中多少粉黛為他銷魂?到時候他可還記得她這個結發之妻,會不會如同清宮鬧劇一般看見她便說:“皇後辛苦,早些回去歇著吧。”

“皇上說笑了。”赫舍裏幽幽的說,心頭便有一種,才下眉頭,有上心頭的感覺,赫舍裏心裏明白這千般柔情,最後終是錯負了,自古帝王最無情。

“皇後怎知朕是說笑?”康熙看她眼簾突然泛出一些霧淚,思及你們這個字眼,便知道他的皇後也是人,也有心,她的心動了,卻也傷了。

“唔…皇上…。”赫舍裏感覺到勾魂的唇吻上她的唇,這一次不是上一次那樣的蜻蜓點水,他的吻很深,眼睛很誘人。纏綿的就像一場緋色的夢,這讓她心裏沒由來多了一種癡情的傷。

她的舌勾住他的唇,帶著一種青澀卻濃鬱的香,甜蜜的就像一個銷魂的夢,雖不是午夜銷魂,卻依舊撩撥著他的每根神經,他的心劇烈的隨之淪陷,她的溫柔是一種魅,幾乎控製了他所有的情感。

那雙宛若潑墨一般的眉,就如同弦上月,帶著一種蜿蜒動人的秀氣,這一朝天子是個難得一見的美男子,他已經才華卓著,身份貴重,個性溫柔了,再加上這樣這張臉,會有人不喜歡嗎?可是他喜歡在戲弄和控製他身邊的人,他的慈善來自於一種愧疚,這中霸氣矛盾的內在性格,隻怕很難有人可以真的融入其心。

“皇上,您累嗎?”赫舍裏用手撫摸過他的臉,這一刻她不想逃,隻想靠近。就算是飛蛾撲火,她也願意被溫暖,她突然在想,那些妃嬪們,愛上皇上,榮寵之後,被棄之深宮,過的是什麽樣的生活。

“是有些累了。”康熙曖昧的笑了,他的皇後分明是一種邀請,那好呀,也是該共赴鴛鴦夢的時候了。他啞聲笑著,笑容中有一些悅耳的勾魂曖昧,她的身子軟軟的,沒有一絲力氣,她在想這有什麽好虐的,那些穿越小說似在騙人,這種時刻美的不似人間,徹夜銷魂應該是一種享受吧,那種相敬如賓才是冷漠。

“皇上,老祖宗傳喚皇後過去,讓皇後快些過去伺候。”門外一聲尖細的嗓音傳過,赫舍裏心下一寒,老祖宗這個時候傳喚,多半是要教訓了,可老祖宗那樣的聰明人,自然不會明著教訓的。

赫舍裏整了整容妝,微微笑道:“皇上臣妾去去就回。”她起身下床,就見那太監冷眼看著她,用尖細的聲音說:“奴才孫德旺叩見皇後主子,主子吉祥,千歲千歲千千歲。”

“孫總管趕緊的起來吧,老祖宗還等著,不好耽擱了。”赫舍裏淺笑道,孫德旺在前麵引路,也不多說什麽,神情頗為倨傲,依仗前停著鳳輦,宮女左右排開,兩旁太監站在外圍。

赫舍裏淺笑道:“起駕吧?”她舉步上了鳳輦,這坤寧宮和慈寧宮離的不遠,她本不欲坐鳳輦過去,總覺得有些招搖,但是老祖宗預備下了,她怎麽著也得識時務。

於是她靠在鳳輦上穿過回廊,就見這遠遠地有不少宮女看過來,赫舍裏雙目下垂,眼觀鼻鼻觀心。不敢有任何失儀之處。

鳳輦在慈寧宮門口落下,就聽太監喊了一句:“稟老祖宗,皇後來朝。”

赫舍裏趕緊的下了鳳輦,輕輕地撩開門簾笑道:“臣妾給老祖宗請安。”她跪在外殿鬥拱下,等待著此孝莊太後召見,就聽見裏麵傳來笑聲,孝莊笑道:“若雅,你可真是哀家的開心果,這皇後畢竟是皇後,就算有所疏漏,你也得給她幾分麵子。”

孝莊心中冷笑,便見若雅笑麵如花,孝莊此刻已經原諒順治致死多爾袞和察罕親王的事情,因為孝莊終於明白,富貴權利下不存在骨肉親情,這攝政王喜歡她也許隻是因為她是太後。當年的耳鬢廝磨兩小無猜,如今已經盡做塵煙。

索尼不愧是大清朝的福星,這連死都給大清朝流了最後一條路,如果不是他一早引兵到京城外,班布爾善動手的時候,不管是兩江還是直隸都來不及援手。

這樣一大批部隊,都隱藏在入京的難民之中,才僥幸的救了紫禁城的危機,說是僥幸一點也不誇張,那是因為入城的這些漢軍沒盔甲,也沒武器,就是以肉身和一般的兵器,靠著身體和滿八旗的精英拚命地。

“梅香不染冰心在, 冰心盡是真真愛 。奇秀自然癡 ,百花獨一枝。相思無可籍 ,雁字誰人寫?風落好文章 ,可憐春葉黃。老祖宗這首詩你覺得好嗎?”若雅此刻淺笑著說,這首詩是納蘭性德寫給赫舍裏的,雖然是幾年前的事,但是拿來做文章卻也是好的。

“納蘭性德是個不錯的詩人,也是咱們們滿族唯一文章好過漢人的人。”孝莊太後一早知道這吳良輔差人跑到索尼府裏調查一些事,這吳良輔查知赫舍裏跟納蘭性德有所交往,明珠曾經唆使兒子求過婚,不過二人也就見過兩三麵,不算是朋友,也不算是知音。

這玄燁喜歡赫舍裏一早的事情,曾經冒充納蘭公子在赫舍裏的院子外麵吹簫,還冒衝納蘭公子跟赫舍裏傳信,甚至於試探赫舍裏喜不喜歡跟她魚雁傳情的‘納蘭公子’,這得知赫舍裏喜歡以後,玄燁一聲不吭的把二人拆散了,就讓赫舍裏跟著傷心,也不說破這件事。

這赫舍裏居然因為那個跟她魚雁傳情的‘納蘭公子’連皇後也不做,為了那個跟她‘魚雁傳情’的‘納蘭公子’用威逼利誘的手段跟當今皇上談條件拒絕入宮。

這玄燁心裏那個美,也就不用提了。孝莊有些不喜歡他這種很像皇太極的性格,他和皇太極幾乎一模一樣,就是天生下來禍害女人的。

孝莊看見赫舍裏,便想起哲哲姑姑,哲哲姑姑是天底下最冤枉的女人。論及品貌和才學,哲哲姑姑不輸於男子,可是她性格外柔內剛,堅強卻不張揚,什麽事情都往肚子裏吞,哪怕吞不下,哪怕那是毒藥,也會吞下去,她愛皇太極,所以一早就給他氣死了。

皇太極喜歡哲哲姑姑,卻為了滿足自己眾星捧月的感覺,為了刺激哲哲姑姑對他的感情,他就把她弄進宮,寵愛她,讓哲哲姑姑出麵騙她入宮,哲哲姑姑因為她在庫倫貝爾冒充男人下了天牢,為了救她一命,就把她送進宮,自此之後皇太極就開始利用她折磨哲哲姑姑,用她和哲哲姑姑深厚的感情,折磨她們兩個人,外加上多爾袞。

孝莊此刻心酸,那個男人為什麽不早點死,她對皇太極是又愛又恨,簡直不知道是什麽感情,總之她好好的青春就葬送在這個男人的手裏了,如今的赫舍裏做事的手段,以及性情都像極了哲哲姑姑。

孝莊是看著若雅長大的,若雅從小聰明伶俐,善於討好她,小嘴很會說話,不是一般的靈巧。

“老祖宗你看,即請中堂府索大人,駕臨西寧街太白樓三十五號房,番酌一敘。華生專程從江南趕來,漕運之事,特不揣冒昧來向大人請教,不知是否可行!勿卻為幸!此請台安!這信都傳到宮裏來了,臣妾打聽過了,二百江南有名的才子,要求見咱們皇後娘娘,而且皇後私見了這些人,就在幾天前。”若雅查知這件事發生在,班布爾善伏誅之後沒多久。

要是不除這個赫舍裏,這江南就能被皇上收服,阿瑪幾次派說客到雲南跟著吳三桂的一同趕往江南收買誘惑,可是這群江南的商賈們卻依舊是能躲多遠,就躲多遠,根本不跟朝廷或者吳三桂有所交際,他們隻想明哲保身,為了收買江南第一富商陳華生,並且拆散他和台灣鄭家互相依存的關係,他們費心偽造了陳近南依附朝廷的證據,這鄭太妃就出手殺雞取卵,引得陳華生不滿,結果吳三桂還沒來得及招攬,陳華生自己就拿主意找了索尼的孫女。

這讓阿瑪更加覺得赫舍裏氏不能入宮,否則這孤單無助的皇上也許就一飛衝天了,因為這幾年,漢八旗的糧餉朝廷是一分不給,都是陳華生,羅誌航等這群江南商賈出的,這群人一直在造反和不造反之間左右搖擺。

但是赫舍裏求著索尼幫著山西舉子脫難,康熙罷免了貪汙舞弊科場的滿洲官員以後,這江南的人就安靜了,至少羅誌航不再支持吳三桂,這讓吳三桂很是鬱悶。

吳三桂到了雲南,他勾結少數民族欺壓漢族,這是眾所周知的,因為雲南大多人是白族,彝族,納西族,傣族,各種少數民族。

所以吳三桂這個一方之主,他就開始收買人心,很多漢人到了雲南並不受重用,所以吳三桂也慢慢的被這些江南人當做藩王了,再加上他對前明的叛逆,所以身為前明後裔的羅誌航就不在對吳三桂同一中華,造福百姓做什麽幻象。

若雅思及此處就覺得這個赫舍裏聰明倒是其次的,她運氣好,她遇見羅誌航,羅誌航正被浙江鎳台下通緝令抓捕,原因涉嫌謀逆,陳華生,盧德春,朱子奇,等等江南九大商會的會長都給緝拿,這本是阿瑪說的一個手段,想要收買人心。

自從這十年前,阿瑪砍了江南第一富商周遠道以後,去抄家,發現大宅子裏的古董都是假的,名人字畫也是假的,總共的銀子加起來不夠8000兩,就夠這周家一個月生活的以後,她阿瑪就知道這群人殺光了,也拿不到一分錢。

這群商人同氣連枝,前腳殺死周遠道,後腳周遠道的兒子就娶了陳華生的妹妹,過了三個月陳家資產就膨脹,周遠道的兒子周明陽就是周培公的表哥,這周家一大家子,現在就是陳家養活,然而周家傳說中龐大的財產到底哪裏去了,誰都不知道。

若雅想起此事就頭疼,這些江南商人能在京中藏300000套盔甲,300000人,能瞬息間攻破紫禁城的包圍圈,但這些人為什麽不造反,反而幫著朝廷?他們是怎麽進來的?

據調查得知,這群人除了這些江南商戶的護衛就是漢八旗的兵,漢八旗於明朝覆滅前夕投靠大清,在聖祖爺的時候頗受重用,蒙皇恩不淺,順治爺在位也都能照顧就照顧,也就是順治爺駕崩以後,這鼇拜排擠漢人,這漢八旗才對朝廷有了異心但他們隻想自保,並不願意聽從羅誌航的意見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