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六章 疼愛
“那為什麽有股比死人還難聞的臭味?”綺嫣掩著鼻子問。
隻有文俊才知道為什麽。
虧得綺嫣嫁給了蘇家,在救回文俊的命這一點上看,價值超大。如果她都自顧不暇了,吃不飽穿不暖,哪有精力去找他?不但不找,還會把他罵的禽獸不如,文俊在黃泉路上也要背負著“無情無義膽小鬼”的惡名!幸而情況恰恰相反,有最好的太醫為他治療,最伶俐的丫鬟照顧他,當然所有人接近他時不得不戴著口罩,而且口罩是綺嫣利用在二十一世紀生活過的優勢發明的,否則文俊會在一片嘔吐聲中蘇醒。
出入廂房的人都戴著顏色不一的口罩,搞得像發生了重大事故,醫生?護士絡繹不絕。
老夫人行動不方便,托瑩瑩來看何事喧嘩,綺嫣假意拭淚道:“妹妹的表哥不幸落入河裏,到現在生死未卜。”
瑩瑩好奇的指著她問:“這是什麽?”
假意說話才把口罩摘了掛耳朵上,見瑩瑩問,立刻示範給她看:“這個呀,是保護口鼻不呼吸到異味,也可以阻擋髒東西的侵入,你喜歡,我給你做一個吧?”說著,熱情洋溢的吩咐蓮心回去取布。
“不,不用了,我有。”瑩瑩自袖裏拈出粉色麵紗給她看。
“嗯?”綺嫣愣了一下,點出麵紗的敝處,“麵紗最多擋擋沙塵,風一吹,幾乎就不起任何作用了,它的用途是用來掩飾麵孔的。口罩才不一樣,風吹不開,而且可以用任何布料做。”
瑩瑩恍惚的點點頭,抬頭扯起一個大大的笑容:“原來如此!”
做口罩是件新鮮事,瑩瑩拿慣了針黹,在這方麵還是心有餘而力不足。看綺嫣變魔術似的輕輕鬆鬆變出一個口罩,喜得直拍手,蓮心來告訴:“大少奶奶,二少奶奶,少爺回來了!”
蘇欽雲盤問過關於文俊的事情,側頭問:“才華怎麽樣?家世如何?”
綺嫣誇大其詞的回答道:“四書五經,琴棋書畫無所不通,還會背一千多首詩詞,寫文章那是一把好手,可惜沒什麽家庭背景,世代都是種田的,從他爺爺開始才向學問發展,但沒有大的成就,他在縣裏是個秀才,有很大的名氣!我敢說,全都因為他沒有給主考官送禮才 屢試不中,簡直是屈才!”
蘇欽雲瞟了一眼昏迷不醒的文俊,蹙額道:“你確定?”
“廢話,他是我表哥,他爹娘都沒有我了解他!”
牛皮吹的大了,容易不攻自破。
“這麽說,他跟你比跟他爹娘還親。”蘇欽雲意味非凡的掠過一縷隱晦的笑。
綺嫣下意識地微微臉紅,聲音降低:“那是,當然了。”
“首先,在朝為官者必須德才兼備,據你所說,他是個不孝子,無德之人,屢試不中不足為奇。”蘇欽雲不屑道。
綺嫣大費唇舌加以解釋,文俊忽然嘔吐著醒過來,從肺裏嘔出的是渾水,冒著腥味兒。
“表哥表哥,你可醒了,嚇死我了!真是的,你怎麽弄成這個樣子,多虧我把你打撈上岸及時救治,你才免於一死。”綺嫣激動地說了 一堆,文俊呆呆傻傻的沒有絲毫表情。
蘇欽雲說:“他剛有意識,你就使勁給他灌輸無關緊要的話,會把他嚇昏的。”
文俊不是被綺嫣嚇住,而是接話的男人,以及所處環境,半晌醞釀出:“這是哪裏?你是誰?”
綺嫣便將蘇欽雲拉過來一疊聲介紹,說到**還眼淚汪汪:“表哥,你還不知道呢,我成親了,跟蘇欽雲成親了!”
文俊死魚眼轉了轉,大體認得二人,虛弱的口氣:“天地無雙的摳門大王蘇欽雲?”
蘇欽雲氣到翻白眼,綺嫣笑嘻嘻的說:“不是不是,他不是摳門大王,是斂財將軍,家裏有好大一隻“聚寶盆!”就為了這個,我才……”及時收住舌頭,卻被蘇欽雲拖到一旁,文俊在床上又嘔了幾口,丫鬟捧著痰盂。
“你再說一次?”蘇欽雲把她甩出很遠,踉蹌著險些兒跌倒,依牆而立。
綺嫣跳腳:“說什麽,你弄疼人家了,都是大丈夫了,一點都不懂得憐香惜玉!”
文俊以前常常在她耳邊念些淫詞豔曲,整天沉浸在溫柔鄉裏,不免驕縱。
蘇欽雲雙手按在牆壁上,把她圈在裏麵,冷酷的臉孔益發透露著猙獰:“你根本不愛我對不對?如果我沒有錢。”
“關鍵是你有錢啊!”綺嫣一緊張破口而出。
她在他麵前是赤裸裸的了,剝掉了虛偽的外皮,內在很傷人。
如果我沒有萬貫家財你還會愛我嗎?問題就在於,你有!造成真假不分,難以辯白,誰也預測不到未來的樣子,因為人不斷成長,不斷變化,興許你變成乞丐後她會改嫁,又或許她會陪你一塊討飯。
有人說:男人是泥巴捏的,女兒是水做的。
泥巴用來阻擋水的流失,而當泥巴承受不住壓力首先鬆散,水,流走了,是要怪誰呢?泥巴不夠努力?世間自有真理,隻要努力,必能取得成功。
蘇欽雲聽到綺嫣這句話就呆了。
文俊靠在枕頭上,心有餘悸,保持著在河水裏日夜浸泡泛白的僵硬的麵皮,嘴裏不住的哼哼:“表妹……表妹你在哪兒……表妹……”
受傷了,需要嗬護,綺嫣不辭辛苦的嗬護了他一個下午,晚上才略清醒,傾吐滿腹苦水。
怪不得他醒了洗了澡了身上還會散發出屍臭,在水裏沒有吃的東西,想不活活餓死就隻能趁魚兒遊近伸手將其抓獲,然後用這世界上最殘忍的方式一口一口把連骨帶肉的歡蹦亂跳的魚兒嚼碎,撐胃。
韓文俊確實超脫了綺嫣的想象,用裁紙刀不敢動灰灰一根毫毛,如今居然像灰灰一樣吃生魚,可見他並不是見不得血的文弱書生,而是禽獸的化身!
為保護生魚資源,他一天隻吃一條魚,喝一口水,大小便不易排泄,憋在肚子裏,混合著魚腥,當然凝聚成奇臭。
“表妹,你等一下,我去趟廁所。”文俊跌跌撞撞的去了。
他到現在還沒弄清這是什麽地方,因蘇欽雲賭氣往錦繡軒去了,他隻看見蘇欽雲一會兒,以為是幻覺,對吃生魚的恐懼還沒有消化,自然蓋過好奇心猜測,糊裏糊塗的跑去廁所,身邊有綺嫣派去的小廝。
綺嫣抽空回房,望見瑩瑩在敲門,因躲起來,一看究竟。
蘇欽雲在裏麵應:“進來。”
瑩瑩進去後掩門,綺嫣便躡手躡腳的潛伏於門外側耳偷聽。
隻聽蘇欽雲問:“娘吃了藥沒?”
瑩瑩道:“沒有。”
“怎麽現在才告訴我!”
“因季節交替的緣故,最近天氣不好,娘嫌腿不舒服,心煩,也不願吃藥,更不讓奴家告訴少爺。”瑩瑩一字一句的回答。
蘇欽雲大急,起身就走,一開門,措手不及的綺嫣順勢倒進去,瑩瑩驚愕的瞪著,蘇欽雲厲聲道:“你在這兒幹什麽!”
綺嫣爬起來撣撣衣裙,麵紅耳赤:“那個,我才準備來看你,還沒碰到門就從裏麵開了,所以……”不等她說完,蘇欽雲拂袖匆匆去了,那瑩瑩在後回頭衝她笑了一下,她迷糊。
他的袍子是夜的顏色,繡著幾朵線條柔美的流雲,宛如皎潔的月亮周圍的陰雲,被金色勾勒的輪廓鮮明。
她就是這樣懷念他的,實在沒事便以此作為消遣。
安排好文俊,在偌大的床上翻來覆去等待良久,才聽見開門聲,急忙閉上眼睛裝睡。
蘇欽雲的腳步很輕,發現她睡得特別安穩,不忍心吵醒,俯身將唇親吻她的額,與此同時,她的眼睜得異常大,嚇得蘇欽雲差點把身後桌子推倒:“你不是睡著了嗎!”
綺嫣欠身坐起來摸摸被他親吻的地方,慪氣的撅著小嘴兒,目不正視,說道:“小人!”
蘇欽雲輕輕歎息,撩衣在桌前坐下,撩袖倒杯酒,一麵說:“怎麽會有你這種人!”
“把話說清楚。”
“都夫妻了,洞房裏沒有君子或小人。”
“是嗎?”
蘇欽雲自顧自飲酒。
綺嫣因問他方才去幹什麽了,他不回答,她又問:“你跟瑩瑩,就沒有一點點夫妻情分嗎?”
蘇欽雲放下酒杯注視於她,仿佛她臉上有某種吸引人的東西,每當這時,被看者總忍不住多疑的摸摸麵頰,咕噥一聲:“色狼!”
然而他什麽也沒說,綺嫣失望,感到非常鬱悶,下床將窗戶打開,要不是蘇欽雲阻止,她非把門也打開通風。
他一把鉗住她的手腕,冷冷道:“你鬧夠了沒?”
綺嫣使性子發脾氣,掙紮:“放開我!放開我!”
“不放開會怎麽樣?”蘇欽雲低眉乜目,玩味中透露著濃濃的邪魅。
越如此,綺嫣越不屈服,單手掄起一隻瘦長的花瓶,換她脅迫他:“放不放開?”
不放開,就有頭破血流的危險,蘇欽雲見識過她有些神經質,做出這種事極有可能,好漢不吃眼前虧,鬆開就是了,舉起雙手退後:“行,本官有生以來第一次被挾持,可笑,那個人居然是本官的女人!”
“那又怎麽樣!你欺負我,就不準我欺負你?”綺嫣晃著手裏的花瓶,說話特別有底氣,揚眉吐氣的意味,相比不可一世的稱王稱霸者不無痞子的雄風。
蘇欽雲擔心的是那隻花瓶,示意道:“有話好好說,放下家夥,拿失手可了不得!”
“有什麽大不了的?你有的是金山銀山,還在乎這點東西嗎?”綺嫣不以為然。
蘇欽雲益發緊張,吐口氣解釋說:“這是我祖爺爺在太上皇身邊當差時,立了功,太上皇所賞,不說本身價值不菲,主要是意義非凡。”
綺嫣不聽還好,一聽此話,嚇得目瞪口呆:“這東西來頭好大!”因有些顫抖,手腕發酸,緊張的手心出汗,攥穩瓶頸,不安地說,“你答應我明天去司徒府把灰灰和孔雀以及所有雞鴨接回來,我便放下。”
“灰灰?”
“是一隻貓。”
“沒問題,你可以放下了。”蘇欽雲以為沒事了,轉回床邊寬衣。
綺嫣本想他會伸手接過去的,該死,手臂累的酸疼,沒推上桌麵就鬆開,結果“砰”的一聲圓潤的碎響,蘇欽雲猛然回頭,隻見花瓶碎了一地!
綺嫣許久才睜開一隻眼,沒有聽到預期的大發雷霆的吼叫,她驚訝,但見蘇欽雲不在原先站著的位置,咦,原來在這兒!
他捏起碎片淚水隱隱,然後攥進手心裏使勁握住,抵著額頭,鮮血自指縫滲落,滴滴染紅了地板。
綺嫣意識到事態嚴重,忙跪在一旁嗚嗚咽咽:“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對你來說這麽重要!”嚇得啼哭起來,她有預感,不久蘇欽雲便會嚴厲的懲罰她。
他略歪頭,露出一隻慍怒的眼睛,油黑的瞳仁急劇縮小,喃喃道:“我不是沒有警告過你。”
綺嫣驚惶的揮手,淚水早把雪白的麵皮蹂躪的一塌糊塗:“我這不是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麽!如果你接走放好就不會發生這種事,你也有責任!”她是被他的血震住,事情嚴重到見血的份兒上,自然不是小事。
蘇欽雲慢慢的躬背站起,高大的身影將她籠罩進黯然的陰影裏,綺嫣用兩隻肘部支撐著往後退縮:“你想幹什麽!”
蘇欽雲脫去外套,默不作聲的一味逼近她。
她猜到後麵將上演什麽,一對男女,滿地板OOXX!哦,蘇欽雲,你無恥!
“你不也無恥的配合麽?”
“我……我是迫不得已啦!你這麽大,我怎麽抵抗的住!”
“那正好,你最好給我記住,每次惹我不高興,這就是懲罰!”他毫不費力的擎住她兩條白生生的細腿,抗在肩上,直起雄厚的腰,綺嫣就像吊墜吊在他身前,兩條圈住他脖子的腿則是繩子……
因他一生氣比平時更龐大有力,所施壓力超出她的承受範圍,而且徹夜不息,算是懲罰。
春宵苦短,好夢易過,綺嫣倒是特別希望黑夜過得快些。
昨夜的激情殘留體內,地板上拖著一圈又一圈的髒汙,蘇欽雲從床上坐起身,早衣著齊整,隻見綺嫣**側身躺在地板上,摟著桌腿,嘴角流著哈喇子,銷魂的表情猶掛兩頰,睡得很香。
據他所知,女人天生的愛胡思亂想,發生那件事後應該精神比誰都大,想東想西,沒完沒了,總之輾轉反側,她卻恰恰相反,隻能用“怪異”這個詞定義她。
他*的眉毛間浮現一抹濃濃的笑意。
聽說文俊一夜上了十八趟廁所,黎明時分才合上眼,綺嫣便沒打擾他,與蘇欽雲一道往之前的司徒府去接那些寵物。
綺嫣還賭氣不理他哩,若非接寵物需要他壯勢,根本不經他同意就獨自去了。
“你今天不上朝?”她漠不關心的口氣,問。
蘇欽雲將手臂搭在她的肩上,被她推開,她隻得老老實實自己坐著,回答道:“請假了。”
“為什麽請假呀?”綺嫣困惑的把目光看向右上角,眉心鎖一股迷霧。天真到家了。
“當然是為了你。”蘇欽雲扭頭看向車簾外,另一隻手悄悄地鑽過去握住她放在膝上的手。
她隻覺他那紅紅的手心散發著沁透心脾的溫暖,不由得心頭一縮,便默許了。
姑娘家大都喜歡可愛的小動物,但包括後院那隻一點也不可愛甚至有些凶的火雞,她也喜歡。她沒有先前那段在司徒府生活的長長的記憶,後院那些寵物,不過偶爾瞥過一下罷了,但就是喜歡,尤其那隻為自己貢獻過羽毛的孔雀,當然還有一會都不偷懶的灰灰。
事情往往不盡人意,住進司徒府姓汪的一家子是地方惡霸,慘無人道,對綺嫣來說的確是這樣。
可以吃的都殺了,火雞的血和毛還能在井邊看見,尤其是那隻整天趾高氣揚炫耀自己漂亮尾巴的雄孔雀,姓汪的逞著那副暴殄天物的德性,拍著胸毛叢密的胸口肆無忌憚道:“孔雀舌的味道果然名不虛傳,吃了還想吃,不塞牙!”
綺嫣伏在蘇欽雲肩頭痛哭:“孔雀,火雞,我不要它們死啊!不要……”
蘇欽雲撫背勸解道:“我們家有的是比孔雀和火雞漂亮的飛禽,大不了去市場上買幾隻,乖,別哭!”
綺嫣撒嬌鬧道:“不要!我就要那兩隻,我還沒有來得及好好陪它們,它們就死了,連骨頭都不剩!你不是無所不能嗎?趕緊給我弄回來,快呀!”
蘇欽雲沒辦法,汗顏道:“本官記得沒有說過“無所不能”這大言不慚之語,我再厲害,也沒有輕聲說的本領呀!”
此時,不知何處傳來一聲忍痛含悲無比幽怨的“喵嗚?”綺嫣慌得四處找尋,口內喚:“灰灰,是灰灰!”
士兵幫著一起找,蘇欽雲也莫名的焦急見到那隻貓,都怪綺嫣時不時地打饑荒,弄的人都沒有自我了。
出動大部隊找一隻貓,場麵蔚為壯觀,汪家人稀奇的要命。
“灰灰,你在哪裏,灰灰,你怎麽不理我呀!”綺嫣盲目的尋找,急急地走來走去。
蘇欽雲鎮定自語道:“欲速則不達!”走過去說,“像你這樣找,一輩子也找不到!”
“那該怎樣找?”她打開雞圈,臭氣撲鼻而來,扇著手反身依著樹,喘籲籲的問。
蘇欽雲突出憋著的一大口氣,嗤之以鼻道:“貓又不是人,就像你聽不懂貓的叫聲表達什麽一樣貓也聽不懂你叫它什麽,最好的稱呼就是“咪咪”。”蘇欽雲如此一說,灰灰又叫了兩聲。
“啊,在樹上!”綺嫣指著頭頂的樹冠,短毛灰貓就在枝椏上,她喜得歡呼雀躍。
蘇欽雲參加過的場麵都是隆重的,見過的女子都是優雅的,或者說沒有誰敢在自己麵前大聲喧嘩,綺嫣開朗的性格的確叫他大開眼界。
找回灰灰,多少可以彌補她失去孔雀與火雞的傷痛,她說:“謝謝你。”
他淡然一笑:“不必客氣,又不是外人。”
的確不是外人,都有過最暴力的肌膚之親了,實在不該這麽見外。一想起昨天夜裏,她就羞惱的抬不起頭。
卻說老夫人眼看兒子到了下朝的時間,不見蘇欽雲,叫瑩瑩:“今天什麽日子,怎麽這麽晚還不回來?”
瑩瑩帶著瑩黃色的紗布口罩從老夫人椅子後麵冒出來,說:“少爺今天沒上朝,帶著好些人,跟容小姐出門了。”
老夫人被她臉上所罩物什嚇一跳:“這是什麽?髒兮兮的別忘臉上戴,也不好看。”
瑩瑩取下口罩解釋了一遍,老夫人得知這是綺嫣的發明,嗔怪道:“這丫頭吵吵嚷嚷的一點沒有大家閨秀的樣子,還弄這種怪東西給大家戴,真是的。”
瑩瑩把好處講給她聽,她覺得有些道理,便不過問,一心惦記著蘇欽雲,文俊的事,她也放在心上:“他們才成親。兩天,就弄了個表哥進來,不合乎禮法。”
瑩瑩抿嘴微笑,她不關心這些,她心裏甚至不懂得什麽叫*情,隻曉得忠誠。
文俊今次蘇醒,蓮心與小雪兩張熟悉的麵孔讓他有身處司徒府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