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三十二章 苦肉之計
躺在某處樹上睡覺的元浩突然驚醒,一轉身從樹上掉了下來,“嘭”一聲,塵土飛揚,元浩捂著自己的屁股,痛苦不堪。
一個小孩走過,見著元浩,撿起一根樹枝戳了戳他,見沒反應,又用力戳了戳,還是沒反應,又加大力氣。
“別戳了,我活的!”元浩捂著屁股瞪著小孩兒。
“大叔,你蛋疼?”小孩一副天真無邪的樣子。
元浩怒目而視,“你才蛋疼!小屁孩兒!”說罷揚長而去。
天氣轉涼了,眼看就到了十月份,距離武狀元選拔不過半個月。這幾日柳延奮發圖強,天未亮就練功,等到人們熟睡了他才歇息,這段時日柳毅的一切元浩都看在眼裏,但是卻沒有提醒,漸漸的柳毅覺得有些力不從心,每次和元浩對練,先不要說十招了,連五招都對抗不了。
柳延咬咬牙努力地站起來,可是腿一軟,又跪了下去,喘著大氣,怒視元浩,而元浩突然笑了起來。
“死妖……先生為何笑?嘲笑我不自量力?”
元浩收起相容,嚴肅道:“是,我嘲笑你不自量力,笑你急功見利!”
柳毅咬牙切齒,反擊道:“既然如此你何必再教我!”
元浩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將地上的兵器一件件撿起來,擦拭幹淨放好。
“你的確是我見過比較有學武天賦的人,但是你確定你就能奪得武狀元?這天下人才輩出,學武者最少也是三五年才出師,而你呢,還未滿一年,你拿什麽掙!”元浩凝視柳毅,一字一句說道。
“學武之人不是武功好就可以,要想成為一方大將,除了武力還需要智力、心性,急功見利隻會毀了你!”
柳毅消化著元浩的話,雙手緊握,憤恨的砸在地上,血順著手的縫隙淌在地上。元浩摸了摸柳延的頭,道:“我知道你心裏想的,但是你還年輕,不急這一兩年。”說完,便讓廖安把柳毅送回去。
元浩整了整衣服正準備回去,卻遠遠見到柳君蘭過來,他皺了皺眉有些許反感,醞釀了一會才抬頭,臉上癡情流露。
柳君蘭撲個滿懷,抬起頭仰視元浩,癡迷的看著他的俊顏。柳君蘭伸手去撫,沒想到元浩一偏臉,手撲了個空,兩人均為一愣,元浩忙以受傷為理由蒙混過關。
柳君蘭則更為關心,更要去碰,元浩拉下她的手輕聲問道:“你這樣明目張膽找我不怕你父母責怪你我?”
柳君蘭笑吟吟的看著元浩,覺得他這話說的多餘。
“我既然敢這樣自然不怕,母親已經同意和閔家婚事取消後就讓我與你一起,關於父親麽……他近日因為賬目問題不在斌州,自然管不到我了。”
“你就不怕梅軒閣的那位背後捅你一刀?”
柳君蘭掩嘴大笑,冷哼!
“不怕你知道,她身邊可是有我的人!”
元浩挑了挑眉,有點佩服柳君蘭,居然敢在柳盈綰身份放眼線,不過轉念一想,梅軒閣基本都是盈綰信任的人……突然他想到一個人,如果真是那個人,柳君蘭還真有點手斷了。
自從那日和元浩推心置腹之後盈綰已放任不管,如今她沒閑暇時間去管柳君蘭,她把所有時間空出來照顧這些鴿子。盈綰撫摸著一直黑白黃三色相見的鴿子,這隻鴿子可是某人相送,當然以一副棋局換的一個良師是一個很好的買賣。
遠處一隻白色的鴿子撲騰這過來,慕兒一把抓住鴿子,塞進鴿籠裏。府中的隻道大小姐心血**買鴿子玩賞,喬芝也懷疑過,甚至抓過鴿子,卻什麽也沒有,殊不知,其他鴿子隻是個障眼法,三色鴿子才是主角。
三色鴿子在盈綰的撫摸下昏昏欲睡,盈綰輕手輕腳把紙條塞進三色鴿腳部的信筒裏,剛還昏昏欲睡的鴿子馬上精神滿滿,雙翅一撲,和其他鴿子一起朝外麵飛去。
在練功服的元浩和柳君蘭自然也看到了一群鴿子,柳君蘭撇撇嘴。
“我這嫡姐真是的,堂堂郡侯府大小姐居然買鴿子玩,有多少漂亮的黃鶯不買,玩這個。”
元浩抱著柳君蘭低聲道:“管她喜歡什麽,沒有人打擾我們就可以了!”
柳君蘭在甜言蜜語下完全找不到北,元浩說什麽就是什麽。這日會宜蘭閣又被喬芝說了一通,但是柳君蘭卻不以為然,反怪母親言而無信,還威脅喬芝,若阻燃她就死給她看,喬芝沒法子隻能任之。
斌州雖繁華,但是夜晚除了紅女街喧鬧不已,其他地方靜的隻有打更人的腳步聲。郡侯府鴿子都歇息了,但是某個人還在等著時機。
“咯吱”柳君蘭拎著裙子,小心的翻過窗戶,繞過熟睡的看守侍女,躡手躡腳下樓,直奔後院。
後院迎著月光站著的人,一身白袍,衣袖翩翩,柳君蘭捂著狂跳的心一下子保住那個男子撒嬌。
元浩轉身抱住柳君蘭,柳君蘭一下子沉浸在元浩身上特殊的香味中,整個腦子暈乎乎的,眼前好似有很多個元浩看著她,身子也不禁燥熱起來。
“浩……有好多個你……”柳君蘭聲音糯糯的,帶著絲絲誘惑。
元浩抬手攏了攏她耳邊的發,一股更香甜的味道傳入鼻腔,柳君蘭仿佛如雲端漫步一般整個人輕飄飄的,很是舒服!
“你們在幹什麽!”一聲怒吼讓兩人快速分開,隻見喬芝怒目兩人,一上來甩了柳君蘭一巴掌,還暈乎乎的柳君蘭還沒明白過來,身旁的元浩便被家丁壓倒了大堂上。
熟睡的盈綰聽到消息後不顧俞氏的阻攔闖進了大堂,遠遠就聽見喬芝的怒罵,盈綰小跑前進,攔住了下手打元浩的家丁。
“母親,你這是做什麽!”
“哼,這是你最好別管!”
“夫人。”俞氏向前擋在盈綰前麵,“夫人,小姐如今是郡侯府的管家人,自然有權過問。”
“好,你問我聽!”喬芝一直懷疑元浩和盈綰,她倒要看看她用什麽借口來為這個武夫開脫!
盈綰沒有問旁人而是問了元浩,元浩隻是笑笑說和柳君蘭說好今夜在宜蘭閣後院相會,突然就被家丁抓到這兒,而喬芝破口大罵,辱罵元浩汙蔑柳君蘭,分明是元浩想要意圖不軌。
盈綰也不理會她,問了一旁的家丁,家丁看了看喬芝,又看了看盈綰。
“奴才們到的時候看見浩先生和二小姐抱在一起。”
盈綰又問了其他的家丁,說的和第一個家丁沒有什麽不同,盈綰挑眉看向喬芝。
“如今事實已經清楚,來人,解開浩先生的繩索!”
“誰敢!”喬芝指著盈綰吼道,“我就懷疑你和這武夫有私情,果不其然,現在心疼了,大晚上起來為他開脫,柳盈綰我告訴你這件事我不同意,他勾引君蘭在先,絕對不能這麽輕易的放了他!”
“母親說的好笑,眾人都見兩人抱在一起,為何你隻怪浩先生一人,你分明就是黑白不分!”
“你胡說,我君蘭怎會和一個陌生男子幽會,分明就是他勾引的我君蘭!”
盈綰狂笑:“母親真是愛說笑,君蘭可是繼承了您的優點,這勾引男人的技巧也是遺傳啊!”
喬芝氣的渾身發抖,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當年你不就是用這個方法勾引我父親的麽,要不是母親的遺言,你以為還會有你兩個孩子麽!”
盈綰揭開了喬芝這輩子都不願意回憶的失去,喬芝惱羞成怒,搶過家丁手中的板子就打向盈綰,元浩急忙去擋卻被盈綰推開,元浩隨手一拉,盈綰身子一斜,板子生生打在了盈綰的左背部分!
這個板子可是橡木所製作的實木,硬度非常高,這板子下去,盈綰吐了一大口血便暈了過去,嚇得慕兒驚叫不已,下人們亂作一團。元浩欲抱盈綰,被喬芝令人押了下去,俞氏隻好給其使了眼色。
盈綰屋內身死未卜,而屋外等候的喬芝同樣心驚膽戰,不管柳盈綰最後是死是活,一旦柳延回來她都是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她此時已經沒有心思管理誰勾引誰,她隻希望柳延不要回來那麽早!
可偏偏第二日柳延就火急火燎的趕回了斌州,淩晨才剛睡的喬芝被柳延從床上拖了出來。宜蘭閣的前院布滿了鵝軟石,這個時候漂亮的鵝軟石將喬芝的身子劃出了血色。
柳延將喬芝一路拖到了梅軒閣,這個時候的喬芝已然失血過多,昏迷不醒。柳延隻讓王禦醫弄醒她,不讓醫治。
見喬芝醒了,柳延冷聲道:“你給我跪著,綰綰什麽時候醒,王禦醫就什麽時候給你醫治,如果綰綰……你也別活了!”
床上的盈綰臉色蒼白,脈力微弱,俞氏和幾個下人偷偷的摸著眼淚,不敢影響王禦醫施針。那板子還好打在了左側並未傷及心脈,而且喬芝的力氣也不大,並未傷及性命,但是卻傷了經脈。
整整三天盈綰才悠悠轉醒,而此刻喬芝也被送回宜蘭閣救治,柳君蘭忙著照顧喬芝轉頭就把元浩忘到了腦後,等到想起的時候已經是七天後了,當他們感到柴房的時候元浩早就不見了人影,而且連續幾天都未出現。
書房內,“嘭”的一聲,硯台摔在地上,上麵還有鮮紅的血跡。
“你野心真夠大的,居然敢在我郡侯府算計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