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十九章 老朋友
這裏簡直就是人間煉獄,難怪沒有人告訴她骷髏洞的地址,還用異樣的眼神看自己。原來骷髏洞裏住的都是對生活絕望的人,不對,他們根本就算不上人,已經是沒有靈魂隻有欲~望的渣滓。
牧歌越往裏走,看到的不堪越多,她越發的對鬼麵神一手好奇,一個醫術高明的人竟然隱居在這種煉獄般的地方,醫術難道不應該是救死扶傷嗎,可是看看骷髏洞裏的萬象就知道這些人都是被人故意放縱的,而這個幕後黑手無疑是鬼麵神一手,他做著世界上最純淨最神聖的藝術,為什麽要營造世界上最不堪最肮髒的景象?
肥貓的臉上露出詭異的笑容,他指了指麵前的大門,
“到了。”
這個大門是黃銅做的,上麵是一個碩大的銅鎖。到了?她又沒有鑰匙,讓她穿過去嗎?
牧歌緊了緊手上的槍,
“你撒謊,我警告你不要耍陰謀。”
肥貓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反正我是沒有鑰匙的,你要想見鬼麵神一手,必須依靠自己的力量打開這扇銅門。”
牧歌摸了摸銅鎖,很厚實,即使用利器也不可能打開它,這真是給自己出了一道難題。
肥貓一臉神秘的說,
“其實鑰匙在我身上。”
牧歌冷冷的說道,
“|少廢話快點拿出來。”
肥貓將手伸向了褲兜,當他攤開手的時候,什麽也沒有,牧歌感到一陣眩暈,她慌忙用袖子捂住口鼻,肥貓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沒想到這個家夥竟然使詭計。
骷髏洞裏的昏暗的燈突然瞬間熄滅。牧歌感覺到危險一步步的靠近。
她掏出手中的匕首,順著銅門攀爬上去。她已經感覺到有人在慢慢的靠近,一個,兩個,三個,不好是大批的人都湧了過來,牧歌的手中出了汗,她不知道對方究竟有多少人,對方究竟想幹什麽,更重要的是現在是一片漆黑,自己的身後事一堵銅牆,她不知道自己應該從哪裏下手。
牧歌感到自己的腳踝上伸出一隻手,她依靠自己的感覺將匕首迅速的揮舞了一下,隻聽到有人哀嚎,但是更多的手伸了過來,牧歌隻能不停的揮舞匕首,一聲聲慘叫響起。牧歌疲憊急了,但是她依舊保持著揮刀的姿勢,因為她明白自己一旦停下來就會有一雙手將自己扯下去,到時候自己根本就無力反抗,更多的手會將自己鉗製住。
“都給我住手。”
粗重的聲音響起的同時,洞裏的燈點燃了。牧歌眯著眼睛看到地上血跡斑斑,很多人捂著自己的傷口在地上打滾。
那些男人倒退了三步,但是他們仍然將牧歌死死的圍住,隻是對牧歌多了幾分忌憚。牧歌不知道剛才是誰發出的聲音,但是他一定是這個骷髏洞裏的頭目。
此時一個侏儒樣矮矮胖胖的男人說了話,他的聲音很像鴨子,
“小姐,實話告訴你吧開門的鑰匙就在我們這群人的身上,隻是我們也不知道鑰匙到底在哪個人的身上,畢竟這鑰匙是大家輪流看管的,恐怕隻有拿鑰匙的人自己知道了。我就給你出個主意吧,你就跟我們兄弟們挨個困一覺,然後通過排除法不就知道鑰匙在誰的胳肢窩裏,誰的頭發裏,或者誰的菊花裏了麽?”
侏儒說完之後,洞裏發出猥~瑣的笑容,中間還夾雜著浪聲*,不堪入耳。
牧歌迅速的掃視了一下人群,她露出一個詭異而自信的微笑,她愜意的用手指轉著匕首,匕首轉的極快,發出啾啾的響聲,一圈亮光環繞在修長的手指上。
她嫣然一笑,說不出的嫵媚妖嬈,
“好啊,就從他開始了。”
牧歌走到一個紮著小辮的男人身邊,人群中發出噓聲。紮小辮的男人有些詫異,眸子瞬間恢複了平靜。
牧歌笑著看向其他的人,
“隻是我不知道誰是第二個,或者第三個,這個你們自己定奪吧。”
“當然是我了。”
一個大胡子的男人挺著胸脯站了出來。
“放屁,是老子。”
一個兩個胳膊都是紋身的人用肩膀頂了頂大胡子。
“是我才對。人是我帶來的。”
縮在角落裏的肥貓站了出來。
三個人扭打在一起,更多的人加入了戰爭,到最後演變成整個骷髏洞裏的戰爭。
大家瘋狂的廝打著,甚至動刀子動槍,越打眼睛越紅,甚至忘了打架的目的,隻是一味的想分出個勝負。
紮小辮的男子笑了笑,
“我們開始吧。”
牧歌這才發現,其實他長得蠻帥的,臉型消瘦,眉眼俊朗。
“好啊,你說先從哪裏開始呢?是這裏,這裏還是這裏呢?”
牧歌用匕首在男人的眼睛上,喉嚨上,還有心髒上比劃著。
男人無奈的聳了聳肩,他攤開手掌將鑰匙交給牧歌,
“說實話,你是怎麽發現我有鑰匙的。”
牧歌用匕首在他的眼睛上比劃著,
“說實話你真該挖掉你的眼睛,已經你的眼睛不會說謊。”
當侏儒說完的時候,牧歌就將洞裏的人群瞬間掃視了一眼,她迅速發現了這個男子的異樣,更多的是一種直覺吧。
牧歌怕男子耍花招,於是把匕首抵在男子的腰間,讓男子開鎖。
男子抖了抖眉毛,他將銅鎖打開了。原來裏麵還有一層門,男子將自己的手掌在門中心的凹槽上輕輕一放,門就打開了,等兩個人走過去的時候,門自然的閉合了,將窟窿洞的雜亂隔絕。
牧歌這才發現原來這扇門的後麵是另一個光景,完全與骷髏洞不同。
他們所在的位置是個畫廊,畫廊很精美,有一種東方古典的神韻,畫廊的柱子上多是祥雲還有各式各樣的騰龍,畫廊的頂端簡直就是一個藝術天堂,上麵是侍女有拿著琵琶彈奏的,有拿著團扇乘涼的還有低眉弄首的,各具千秋。
穿過畫廊是一個亭台樓榭,男子帶著牧歌走到樓閣的中心,兩個人站在蓮花圖案上,隻見樓閣四周突然噴起了水柱,兩人竟然身體下傾,牧歌什麽都看不到,但是她可以感覺到速度很快,而且周圍都是水,她甚至懷疑自己在水中隧道中行駛。
牧歌有些頭暈,身邊的男子扶了她一把。
“我們聊聊天吧,目的地一時半時到不了。“
見牧歌沒有反對,男子便將自己的經曆娓娓道來。
原來男子名叫魏子是個搖滾歌手,他曾經是紅極一時的明星,但是後來遇到了創作的瓶頸,寫不出新歌,唱不出感覺。他開始接觸毒品的時候是想擺脫這種困境,可是時間長了,他竟然擺脫不了毒品的控製。
男子感歎著世態炎涼。
“當你紅極一時的時候,觀眾們把你捧在手掌心裏,當你落寞的時候,他們就把你踩在腳底下。真是翻臉無情啊。”
牧歌並不同情他,她覺得其實這條路一直是他自己在選擇,
“人生本來就是如此,起起落落,關鍵是你怎麽看到自己了,心若向陽無畏憂傷。如果你有一種積極的心態或許不會落得與毒品為伍的下場。”
男子攤開手笑了笑。
牧歌對這些並不感興趣,她更感興趣的是,鬼麵神一手是一個什麽樣的人,一個將自己的庭院建立的這麽有古典風韻的人一定是一個有著深厚文化底蘊的人,可是這樣的人又怎麽會選擇與不堪和肮髒為鄰呢?
“他這個人怎麽樣?”
男子嬉笑的表情忽然變得很嚴肅,
“我沒有見過他,但是我們知道他是掌管我們生殺大權的人,不是普通的人能夠妄自評論的。”
連他們都沒有見過鬼麵神一手的真麵目,牧歌對神一手更加好奇了。
他們穩穩地落在了地上,牧歌覺得恍如做夢,剛才還在水中隧道,瞬間就跌落在鋪滿雨花石的地麵上。
男子對牧歌說,
“進去吧,前麵那個屋子就是神醫的工作室。”
男子朝著牧歌眨了眨眼睛,
“祝你好運。”
他拍了拍牧歌的肩膀,轉身原路返回。
牧歌一步步的向著眼前的房子走去,房子整個結構都是木頭做的,牆壁上掛著幾串風幹的魚兒,一隻烏黑的小貓抬著頭望著魚,屋子上有個煙囪,煙囪上催煙嫋嫋,有幾分農家樂的味道。
牧歌推開了門,屋子裏很溫暖,如果說骷髏洞裏是黑夜,那麽這裏就是白晝,陽光將屋子照的亮堂堂的,屋子擺放著幾樣簡單的家具,木頭桌子,木頭椅子,桌子上放著一個紫砂壺,幾個小茶杯,紫砂壺上冒著熱氣。
“茶已經煮好了,就等著你來了。你果然沒有令我失望啊,在茶還沒有涼之前就來到了這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