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11章朕,教你!
陰陽怪氣?
皇帝顰眉,她竟然用這樣的詞語來形容他,“那好,朕即刻去擬旨罰你。”
“等等!”雲蘇大急。
“怕了?”皇帝挑眉,好整以暇等她求饒。
雲蘇一哼,“好歹,拉我起來!”
皇帝勾唇,饒有興趣地瞧著她的姿勢,那模樣很像在動物園裏看猴,呸!雲蘇非常不爽,幾近爆發的時候,他開口了,“朕的愛妃,不是很厲害麽?”
他來好一會了,她那些怪異的動作,他盡收眼底,疑慮升騰了許多,試探之心就有些壓抑不住了。
“你究竟拉不拉我?”受不了他的冷言冷語,雲蘇怒了。
皇帝將手放入袖裏,“朕,考慮考慮。”
好一會,她大腿根處酸脹得難受時,他開口了,“朕,先回宮了,我讓仇予吩咐你宮裏的奴才們,都來拉你。”
說罷,他真的轉身就走。
雲蘇大急,吼了句,“燕翎風,你站住!”
他頓住腳步,麵色一沉,語氣也冷了幾分,“直呼朕的名諱,是為大不敬!”
他沒有真正的怒意,隻是一種被突然冒犯的不舒服,雲蘇也大了膽子,“拉我一下,請你!”
“求朕!”他走過去。
雲蘇咬唇,開不了口。
他忽然伸手扼住她的下巴,用力一捏,“你能求仇予,就不肯求朕?”
雲蘇一凝,不想他竟知道這個,“求仇予有用,求你壓根沒用。”
“你怎知沒用?”皇帝秀氣的眉毛,忽然擰在一起,似乎非常不悅。
雲蘇莞爾一笑,手一下纏住他的脖子,用力將身體一提,她站了起來,鬆開他揉著大腿根處,“疼死我了,疼死我了。”
皇帝黑了臉,為被她利用,在看到她的動作後,眸光一黯,一把將她扣住,壓在樹幹上,“愛妃,是在挑逗朕嗎?”
雲蘇僵住,表示不懂。
皇帝手撫過她的肩,“這衣衫單薄,”撫過她的手,“這玉手纖纖,”又忽然極快速的撫過她手剛才揉過的地方,邪笑,“剛才你的動作,難道,不是嗎?”
妖孽!雲蘇切齒。
“默認?”皇帝輕笑,彎身一把將她抱起。
路上宮人詫異,蘇貴人衣冠不整,還在皇帝懷裏,不願想入非非,也會想入非非的,人人低頭退到一邊。
秦德海大喜,這皇帝才貶了蘇嬪為貴人,這麽快就過來寵幸她了,看來這凰騰宮真是吉祥之地!
後宮,是消息傳得最快的地方,宮廷上上下下已經知曉,震驚的震驚,憤怒的憤怒,嫉妒的自然嫉妒。
“這不是係統默認的模式!”攀著他的脖子,雲蘇答了一句。
皇帝頓足,手鬆開她的腰,“愛妃,似乎總有許多朕未聽說過的新鮮詞兒。”
“呃……臣妾夫子給的那本舊書裏,有些奇怪的詞語,臣妾便記下了。”她緊緊勾住他的脖子,不想自己被掉下去。
皇帝重新抱住她,“那本舊書,朕倒很想見見。”
“皇上,你沒罰我宮裏的人,我確是感激的,剛才我又想到一句妙語,可否說給皇上聽呀?”雲蘇聲音不小。
退到旁邊的奴才聽了,嘖嘖稱奇,難怪蘇貴人恩寵不斷,原來這般會邀寵的,瞧皇帝笑意多深。
他們卻聽不見皇帝一語冷硬,“你可知,在宮裏這位份就是低位,降位份容易,升位份可難了,你那日可以借著嬪位訓尹貴人,那以後他人也可訓你了!”
一語,是試探。
雲蘇偏偏一笑了之,“可,臣妾的娘教臣妾,這宮裏皇上的寵愛才是真,其他的都是假的。”
“那,你豈不是要好好侍奉侍奉朕了?”這句,聲音大了。
宮人聽了,忙退去給帝妃掩了門。
將她放在床上,皇帝伸手觸到她的痛處,“朕,給你揉揉!”大掌時輕時重,她臉越來越紅,壓住他的手,“皇上……”
“愛妃,急了?”他眉一挑,眼神是露骨的挑逗。
雲蘇目光一轉,笑,“皇上,臣妾還有一則……唔……唔。”
在她唇上吮吸一口,皇帝鬆了她,“你還有什麽?”
她麵紅耳赤,怕他再堵,回答道:“臣妾沒什麽了。”
“那就好!”他再度壓下,不擔心她還有何話,敞開來細細品嚐她的香甜,掃入檀口,掠奪過每一寸土地後,他心滿意足地鬆開她。
“愛妃,方才吃了什麽?”皇帝問。
她臉紅得要滴出水來,“桂花糕和桂花茶!”
“好香。”他俯首,湊近她唇邊,“朕也想嚐嚐!”
他再度吻來,她慌了神,一把跳開,“皇上若喜歡,我讓清妍姑姑多做一些,給您送去。”
皇帝早已經皺了眉心,他的寵愛妃嬪們爭著求著要,她卻一而再地推開,他冷了聲音,“你似乎,不喜歡朕碰你?”
“怎麽會?”
雲蘇訕訕一笑,他是皇帝,她再怎麽不服這封建社會的壓製,可他還是皇帝,掌管著她的生死大權,說不喜歡,除非她想死。
可,真的不喜歡麽?
對他的吻,她害怕,卻沒有排斥,古怪的心理!
“那你證明給朕看看!”皇帝袖了手,懶懶靠在軟枕上。
雲蘇咬牙,怎麽又是這樣!反正,親都親了這麽多次了,多親幾次他媽不會掉肉,她走過去俯身湊近他的唇邊。
剛要接近,他卻忽然扭轉過頭去,吻落在他光潔的臉頰上,他用力推開她,聲音冷酷透了無情,“朕不是要你吻朕!”
“那你要什麽?”
“朕,要你!”他邪笑。
雲蘇抖了手腳,這一日終是要來的,那日已經做好準備,可現在麵臨,她還是慌神了,她垂下頭,很坦誠的一句,“臣妾不會!”
“朕,教你!”他勾勾手,示意她過去。
雲蘇不敢動,他卻拉了她一把,湊到她耳邊說:“把衣服脫掉!”他推了她一把,她踉踉蹌蹌後退。
他笑得歡愉,一雙溫潤的目忽然邪光畢現,那暖意消散無影,裏麵有寒氣淡淡的透出,雲蘇恍然覺得,這樣的眸子,才是它真實的樣子。
那片暖意,隻是夢幻,是覆蓋在冰上的一層薄紗,她驚了心。
他還在笑,冷得如冰,“脫吧!”
他是帝,她是妃,她本就是他的女人,纏綿無可厚非,她卻受不了這帶了*意味的親近。
這,讓她感到了羞辱。
她不允許,一反之前的局促,她淡然自若地立在皇上跟前,冷笑如媚,“你若喜歡女人卑躬屈膝、極盡諂媚的伺候,盡管去別的妃嬪宮裏,我想處處皆是!”
“愛妃,是想說自己特別?”皇帝冷眸深沉。
雲蘇笑,也許在這皇宮,別人不懂她,就如同她不懂別人一樣,這皇帝的心思她猜不準,倒也不想去猜了。
“你覺得是,那便是。”
他起了身,以為他會甩袖而去,他卻摟了她,“朕可以理解為你是欲擒故縱嗎?”手,不懷好意地落在她身上。
她大羞,“燕翎風,你不懷好意!”
她的局促,又一次的取悅了他,他俯首摸了摸她的唇,“晚上,太後在靜坤宮設宴,尹貴人會向你致歉,你該懂自己的身份!”
“什麽身份?”雲蘇挑眉,“對你阿諛奉承嗎?”
“那樣的虛假,朕還不需要!”他扣了她的下頜抬起,“你既不識好歹,朕便告訴了你,別讓朕連保你的心思,都沒有了!”
推開,他甩袖離去,樣子不是她意料的憤怒,是淡漠,徹頭徹尾的淡漠。
她呆了好久才反應,他在警告她?晚上的晚宴,不需他提示,她也懂怎麽做,大方接受,隻字不提無夜。
她冷哼,這金絲鳥籠,總有一日她要逃出。
皇帝登基不久,這後宮嬪妃不多,一入靜坤宮都是些舊麵孔,所有人對她的到來,愛理不理,唯有皇後親自扶了她。
她一笑,做不來諂媚,隻笑了下,“皇後吉祥!”連彎腰都不曾有,皇後也不介意,讓宮女引她在座位坐下。
坐下後,她才發現,皇後旁邊坐了皇帝,他竟早早的到了,一雙微眯的鳳眸若有似無地望她這邊瞧。
她心生異樣,如小鹿亂撞。
“太後娘娘駕到!”最遲來的,是晚宴的組織者,太監尖尖細細的傳喚,一堆宮女嬤嬤擁簇著太後進來。
太後尊貴,連皇後都彎下了半個身子,皇帝素來孝順微微低了頭相迎,座位上唯有一人還坐著不動。
太後一掃,臉色降下了幾分,衝皇帝道:“這蘇貴人可是還在計較那日的事?”
跪著的人紛紛抬頭,朝坐著悠閑的人投去幸災樂禍的目光,太後注重禮節,怎麽輕饒了她?
“太後恕罪,臣妾今日傷了腿,所以不能行禮,還請見諒!”跪不下去,她卻學會了巧言令色。
“那日情形複雜,太後為正皇家之威,對臣妾嚴查無可厚非,日後又公正嚴明地還臣妾清白,臣妾感激涕零,哪裏還會計較?”
讚許閃過,皇帝輕笑,“她既傷了腿,便罷了吧!”
太後點頭,臉色和緩許多,在皇帝旁邊的位置坐下,“都起來吧!今日之宴,是皇帝命哀家設的,蘇貴人受了些委屈,此宴就給誤解你的那些人一個賠不是的機會!”
“謝太後隆恩。”雲蘇掙紮著起身謝恩,步履有些不穩。
太後揮手,“罷了,坐下吧!”
“謝太後。”她緩緩坐下,偷眼瞥了一眼皇帝,想向他挑挑眉示威,誰知他的目光正落在皇後身上,皇後極溫柔地衝他一笑,他回之一笑。
不知是她多想,還是真的,總覺得皇帝與皇後有種說不出的默契,他們才是真正的結發夫妻嗬!
心酸澀,那滋味很怪,她扭頭灌進一杯酒,這酒純度不高,喝下去味道也極香甜,待宮女添上酒,她又一口飲下。
極好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