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56章 日久生情為前提的一見鍾情

知道沈依依的脾氣,宋安然也僅僅是關心她的身體狀況,對於她一直好奇的問題一直放著,她知道沈依依想說的時候總會說的。

倒是沈依依問了她一些關於她丈夫的事情,能夠將一切事情安排好,應該也是一個能幹的人。最關鍵的是,還能幫助自己的妻子的朋友做到這個份上,這不是每一個男人都能做到的。

宋安然聽到沈依依對周定琛的評價,隻得點頭附和著。她倒是想吐槽周定琛的不是,但又得防著沈依依不要多想。

聊了一會兒,宋安然想到還在樓下的周定琛,便匆匆地道別。反正她已經知道依依的情況一切都好,也知道了地方,以後可以常來這找她,也不急於一時。

下樓的時候,宋安然一眼就看到在站在車旁猶如不敗的鬆柏傲然挺立著,他手裏拿著一隻煙,煙頭處的星火點點,忽明忽暗。

宋安然下意識地皺了一下眉,她還從來沒有見過周定琛在她的麵前抽煙。倒不是她覺得他不能抽,第一次看到,多少有些不習慣。

應該是在樓下等得久了,所以才會想要抽煙吧。

等走進一看,宋安然才發現地上也有幾個被熄滅了的煙蒂。看來周定琛不隻是抽了一點點,很想想象他吞雲吐霧的樣子,宋安然想,即便是在抽煙的時候,周定琛也是能夠保持著優雅貴氣吧。

上帝就是這樣偏愛他,就是和普通的男人做著同一件事,周定琛總是能夠脫穎而出。

在很久之後,有人問宋安然,為什麽她當初會心懷孤勇嫁給周定琛。宋安然想了想,答案不言而喻,因為他不管做什麽都很帥,很有型,估計就是他在殺人的時候也是最優雅的殺人犯。

一想到這個優雅的男人會是自己的,即便是孤勇,也是會奮不顧身。顏控的力量是巨大的,可以超越時間蘊藏著巨大能量的孤獨和勇氣。

宋安然就是這樣膚淺的人,先是因為他長得好看,能讓她在千萬人群中一眼認出,而後有了進一步的機會。

不是一見鍾情,卻更像是第三種的以日久生情為前提的一見鍾情。

這個時候,宋安然覺得,她應該是能夠和周定琛在一起的,因為現在的她不討厭他。喜歡是有,離愛太遠,但這已經足夠將一段婚姻維持。

見到宋安然下來,周定琛已經將手中額煙熄滅。還很貼心地為她打開了車門,一係列的暖心動作,宋安然隻覺得心裏暖暖的,好像還真是沒有嫁錯人啊。

上了車,車中並沒有煙草的刺鼻味道。也許周定琛隻是在車外抽了幾口,並沒有汙染到車內的環境。

“吸煙挺不好的。”在扣好安全帶的時候,宋安然低著頭悶聲說道。

“我知道。”

見周定琛一副理所應當,好像也沒有什麽覺悟做出一些保證,張了張口,宋安然解釋道:“其實二手煙比一手煙更有害,還有亂扔垃圾也挺不好的,保潔的大爺大媽該有多恨你。”

“在怪我?”周定琛一挑眉,開動車子。

“我是在為自己以及他人謀求福利。”

答案是有些沒有底氣,宋安然偏過頭,回想起沈依依說的話,如果是真愛而結婚,那就好好保住曾經的那份感情。如果是因為婚姻所以婚姻,那就該牢牢守住婚姻的底線,隻因為向前一步是愛情,更是飛蛾撲火般的自取滅亡;往後退一步,是陌生,是生活的破滅。

婚姻裏,不需要愛情,也不需要陌生,生活的方式千奇百怪,隻要不觸及底線便好。

宋安然不知道自己的底線在哪裏,也不知道周定琛的底線在哪裏。如果非要想出一個所以然才安心的話,宋安然想,隻要周定琛永遠不騙她。

欺騙是她最不能忍受的,她寧願麵對生活的殘忍,也不願意傻傻地停留在他人所編造的謊言之中。善意的謊言有時候並不是真的那麽善意,伴隨的也可能是更深的傷害。

宋安然沒有想過在離上次和周定琛參加了梁家的家宴之後還會再次見到梁夫人,很意外,縱然心裏不情願,但她還是來了。

見麵的地方是在一家典雅有名的茶樓,宋安然一到茶樓便有服務員來引她上樓,想必也是梁夫人事先準備好的。

走進包廂,跟外麵所見到的場景有不同,但格調基本上是一樣的。窗台處有幾株吊蘭,帶來幾分生命的綠意。在茶香嫋嫋的同時,有舒緩絕妙的琴音悠揚傳來。倒是像古代茶樓那樣,琴音無處不在,卻又不知是從何處傳來。隱匿在人群中,教人著迷卻又不知從何處尋找。

“梁夫人。”宋安然在見到包廂裏的典雅貴婦之後點點頭,以禮貌示人。

“安然,你來了。”梁夫人指了一個位置,示意宋安然坐下。

宋安然十分惶恐,用沈依依的話來說,她就是一個慫人的膽,人後怎麽有膽怎麽來,人前就是一隻畏畏縮縮的小老鼠。

坐下之後,宋安然的背脊一直僵著,就是坐都做不好。梁夫人給她倒了一杯茶,遞到她的麵前,說:“這茶是新摘的,不是什麽好茶,勝在嚐嚐鮮。”

這句話完全就是客套了,宋安然微笑不語。有錢人家的貴婦總是這麽謙虛,明明都是上好的死貴死貴的東西,偏偏又是一副很便宜,不是什麽好東西的樣子。

宋安然平時跟著宋華成也喝過一些茶,懂得不多,但從茶香,茶色來看,梁夫人選的茶倒是好茶。

梁夫人不會有事沒事就來找她聊天喝茶,以前她還和梁越在一起的時候都沒有見她這麽熱情地叫她來喝茶,怎麽她和周定琛在一起了,這茶都喝上了?

宋安然也不說什麽,做一個乖乖的好孩子。梁夫人叫她坐下,那她便坐下,難不成要站著。梁夫人既然要她喝茶,她也喝了,恭敬不如從命。

“安然,你和梁越的事,難道就真的這樣算了嗎?”梁夫人終於還是切入了正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