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55章 味道不同
宋安然經周定琛這麽一解釋,有些明白了。不得不說齊豫的名字取得還真是有禪意,是為了讓人過目不忘意味深長而取的嗎?
不過周定琛完全想多了,宋安然隻是覺得那隻是一個名字,並沒有想到那麽多的諧音。看來她這個網癮少婦還真比不上日理萬機的總裁趕潮流,連名字的意義都能扒出來。
那麽宋安然呢?送安然,給人帶來安然嗎?宋安然嗤笑一聲,果然她就沒有那個細胞,想不了含有特別意義的典故。
她這一笑,完全是在挑戰周定琛了,一提到齊豫她就能笑得那麽開心嗎?捏著她的手,力度也沒個輕重。宋安然終於被疼得嘶啞咧嘴,怒瞪著他。
周定琛可不管,依然控製著她的手,端著咖啡往自己嘴裏送。
“你是自己沒有手嗎?”宋安然的臉上也浮起了一層怒意,這人,是故意的。
“味道不同!”
好一個意味深長的解釋,宋安然氣結,拚字她拚不過。氣鼓鼓地坐在一旁,下了決心要離他遠點。
剛挪出一些空隙,身子又被一雙大手製服,隻一收縮,她便立刻乖乖回到原來的地方。還是他的懷裏,還是他神采飛揚的臉。
怒氣來的快,去得也快。宋安然乖乖地坐著,不動,看了一眼桌上的咖啡。還有一口,心神一動,快速地將杯子端起來,猛地喝掉。
因為用力過猛,險些被嗆到。那別有一番甜味在口中爆發,倒不如細細品嚐之時來的耐人尋味。猛地咳了幾聲,好不容易才緩和。
宋安然主意到,周定琛的手一直在她的背上輕拍著。很輕,卻很有節奏,有一下沒一下地落下,和她的咳嗽聲相呼應,帶著默契。
“我和齊豫隻見過一次麵,隻是因為依依的事。”
等好點之後,宋安然低著頭解釋。其實也隻見過一麵,她雖然不是有臉盲症,但喝一次酒,酒醒過後便不再容易記得喝醉之前所發生的事,所遇見的人。
見過一次,也僅有一次,連陌生人都稱不上。
“已經過去了。”
周定琛難得地好說話讓宋安然倒有些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了,很顯然他不想在齊豫身上多做交談。
那算了,她也不想。
喝完了咖啡,周定琛已經回到辦公桌前翻看文件。宋安然又恢複到了一個人的百無聊賴,剛才還有咖啡陪伴的,現在連咖啡都沒有了。
唉聲歎氣地靠著沙發躺著,眼睛有些困了,慢慢地也盍上眼。
在夢中,宋安然好像夢到了一個奇怪的畫麵,梁越回到了她的身邊,以當初他和宋雅寧對待自己的方式還給了宋雅寧。但畫麵又突然一轉,梁越手中拿著刀柄,而令一麵刀卻插在自己的腹部。
夢中她穿的是白衣裳,血染紅了一身。
宋安然經受不住地大叫一聲,醒來時滿頭是汗,以及控製不住自己的顫抖。在對上周定琛關切的目光時,她找回了一些鎮定。
“做了一個噩夢,現在終於醒了。”
怎麽會突然夢到了梁越和宋雅寧,難道還真是風水輪流轉嗎?可是梁越最後還不是對她拔刀相向。所謂的感情也不過是白刀子進紅刀子出的悲劇而已,想到這裏,宋安然不禁又顫抖了幾分,額頭上沁出一層一層的細汗。
不過好在現在是夢已經醒了,所有的癲狂都在夢醒時分破碎。今天剛碰上他們兩個人想,隨便做一個夢就夢見,太詭異了,以後還是要離他們遠一點為好。
“走吧,我們回家。”
周定琛沒有多餘的言語,但這一句已經足夠了。回家這一個詞不論在什麽時候對宋安然都是十分適用的,回家,意味著遠離外麵的一切浮沉,回家,就意味著噩夢的終結。
從什麽時候開始,她已經將別墅當成了自己的家?一個可以棲身之地,一個溫暖的詞語。
“可是你的工作怎麽辦?”宋安然可沒喲忘了周定琛還是在工作,要是現在離開的話,不就是玩忽職守,貪圖享樂,這麽說好像是嚴重了一些,但就是這個理兒。
“工作的事永遠做不完,現在已經是下班時間,所以我可以勉強送你回家。”
看了看時間,已經五點,原來已經過了這麽長的時間了。按了按被壓紅的臉,宋安然長呼一口氣,難怪會做噩夢,就是因為睡多了。
梁越已經正式在梁氏上班,這是梁振華的意思。雖然現在公司的總裁是周定琛,但表麵上它還是姓梁,梁越進公司,這是毫無疑問的。
梁振華的意思周定琛當然明白,他已經和宋安然結婚,按照規定,該屬於宋安然的股份就該在她婚後給予。
但是周定琛並沒有直接將她和宋安然已經注冊的消息跟梁振華說,而梁振華和梁越估計還以為他們隻是在一起。至於他們背後的行動如何繼續,周定琛拭目以待。
在回家的路上,周定琛特意拐到了沈依依的處所。周定琛已經為她安排了一個相對隱秘的地方,宋安然不明白為什麽,但她想,沈依依應該是不希望現在自己被人過多打擾。於是也就沒有也意見,反正她的意見也沒有什麽作用。
車子在樓下停下,宋安然是一個人上去的,而周定琛則坐在車裏麵等著。他應該是不想打擾她和沈依依姐妹兩人敘舊吧,宋安然想,他要是跟上去確實是不合適,還是在樓下等著比較好。
上了樓,乘坐電梯到了六樓。按照周定琛給的房門信息,宋安然按了一下門鈴,是一位四五十歲左右的婦女開門。
不是依依住在這裏嗎?宋安然正想給周定琛打電話,眼角的餘光意外地看到了沈依依瘦弱的身影。
“依依。”宋安然衝著門裏麵喊著。
再想到開門的阿姨,宋安然想,那應該是周定琛給找來的阿姨吧。畢竟沈依依也是剛小產,還需要人多多照顧。
進了門,宋安然看沈依依的氣色好了不少,就是人還是很瘦弱,總擔心風一吹就能把她吹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