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三十九章、斷案如神④

聞言,慕容子月笑了笑,緩緩道:“掌櫃難道是覺得你不說,便是沒有人能夠將你怎麽辦嗎?又或者是你不說就沒有人知道蘇溪新木的藏身之處。”慕容子月說著,便是從腰間拿出來了一個東西扔到了掌櫃的麵前,道:“我知道,陷害汙蔑之罪隻要受害人不做追究也就是沒事,我不想追究你這些事情,不過我卻是想要請你將這個東西帶給蘇溪新木,隨便請你幫我帶一句話給他:多行不義必自斃。”

掌櫃的撿起慕容子月扔出來的一塊絲巾,臉色變得異常的慘白,“你把陳老夫人怎麽樣了?”

“我學的是醫術,救治病人的醫術,自然是不會做出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來,隻是……若是蘇溪新木再要跟我玩什麽貓捉老鼠的遊戲,那可就是怪不得我了。”她的一句話說的很清楚明白,她要蘇溪新木不要再躲,想要見她娘親,就得出來跟她麵對麵。

“你……”

“掌櫃,氣急可是要攻心的。”慕容子月笑笑,而後是轉身衝著郡守拜了拜道:“這件事情民女不想多做追究,也請大人看在上天有好生之德的份上,寬恕了風月樓的人。”

“啪——”

“你既然都不做任何的追究,本官自然也是不再多做追究,好自為之吧。”

他說完,便是收起驚堂木,正是想要宣布退堂,慕容子月卻是突然一下子跪倒了地上,道:“大人且慢,民女要狀告風月樓。”

“哦?不知你是要狀告風月樓什麽?”

慕容子月回頭忘了一眼人群,又是轉過了腦袋,隻是嘴角多了一絲的笑容,那笑容裏麵是滿滿的算計:“民女要狀告風月樓的金釵並非十足十的金,更加是要狀告風月樓為了個人利益,竟然是在金釵裏麵參上了罌粟。”

慕容子月的一席話再一次的激起了千層浪,一時間外麵的人都是議論紛紛,隻有那掌櫃的是一臉的蒼白,險些跌倒在地上。

“啪——”“慕容子月,說話可是要憑證據。”

罌粟是曆朝曆代君王最痛恨的東西,原因不過是罌粟能夠損害國人的實力,早就在先皇當政的時候,就有燒除國度之內所有罌粟的事情,並且還頒布了禁令,東風國內不得再出現罌粟,一經發現,株連九族,如今這罌粟又是平白無故的冒了出來,自然是關係重大,他不得不謹慎一下子。

聞言,慕容子月隻是笑了笑,又是道:“若是沒有十足的證據,民女自然是不敢亂說。”慕容子月說著便是從袖間掏出兩個金釵,兩個金釵的造型是一模一樣的,“這兩隻金釵是一模一樣,甚至是連尺寸都是一樣的,請郡守大人下令請平泉縣的金匠師父前來幫民女看看這兩個金釵的重量是不是一樣。”

郡守聞言,看了一眼慕容子月,隨後是示意自己身邊的師爺去請平泉縣有名的金匠,然而師爺還沒有來得及走出公堂,便是聽見慕容子月道:“請大人原諒民女的自作主張,民女已經是早早的請了平泉縣的金匠師傅,他們如今就在人群中,大人隻管宣傳便是。”

郡守聞言,不僅僅是沒有一點兒生氣的樣子,反而是笑著稱讚慕容子月道:“果然是一個聰明人,隻可惜是生做了女兒,要是是男兒身,怕是這天下的男兒都要為之羞愧而死。”

慕容子月隻是笑笑,女兒身又如何,女兒身依舊是不比男兒差,不過在這個男尊女卑的世界,她到底是不會將這樣的事情宣之於口,隻是換那些早已經是等候在門外的金匠師傅進來,又是介紹到:“這位趙師傅是平泉縣金家的首席金匠師傅,而這位李師傅卻是金店的首席金匠師傅,而至於這一位王師傅,是民女特意跟上官太子借的一名金匠師傅,如今我想請三位師傅幫我看看這兩隻金釵有什麽不同。”

慕容子月說著,超市將手中的金釵遞給了最右邊的趙師傅,趙師傅看了看,而後是李師傅,最後金釵是到了王師傅的手中,三個人心中已經是有了各自的決斷,而後又是相互的交換了一個眼神,道:“這兩隻金釵造型一樣,而且尺寸也是一樣,隻是……”李師傅說到這兒聽了一下,看了一眼自己旁邊的兩位師傅,將他們點點頭,才是繼續說道:“隻是這刻著風月樓的金釵比這個刻著慕容子月的金釵要輕上那麽一點兒,尋常人是掂量不出來的,隻是我們都是從小接觸金銀這些東西的人,哪怕是一點兒的差別也是能夠掂量出來的。”

慕容子月伸手從王師傅的手中拿回了自己的金釵,又是朝著三個人拜了拜道:“多謝三位師傅的鑒別。”

“姑娘客氣。”

慕容子月又是轉頭看著台上的郡守,繼續道:“大人,三位師傅都是德高望重的金匠師傅,自然是不會說謊話,大人若是不相信,盡可以取來東西稱量一二。”

“既然三位金匠師傅都說了,本官怎會不相信,那你又說說,那好好的金釵裏麵怎麽會有罌粟那樣的東西。”

“眾所周知,風月樓的東西其實並不怎麽樣,卻是能夠吸引一大群的人爭相購買,而我也從一些人口中知道,購買風月樓的金釵的人大多都是風月樓的老主顧,民女猜想,正是因為這金釵之中有罌粟的成分,所以才是讓那些擁有金釵的人迷上了金釵,又或者他們迷上的不是金釵,而是金釵裏麵的罌粟的味道。”

慕容子月一邊說著,一邊是將手中的金釵放到了地上,道:“民女曾經學過幾年的醫術,這些東西依然是瞞不過,大人若是不相信,可以傳藥鋪的老板來一問,看看這裏麵是否有罌粟的成分。”慕容子月說完,又是從身上掏出來一個盒子,道:“這盒子是民女在風月樓後麵的垃圾桶裏麵所找到的而這盒子有重重的罌粟的味道,很顯然是裝過罌粟的。”

“呈上來。”

然而麵對郡守的吩咐,慕容子月卻是並不為所動,“大人,罌粟有毒,切不能湊近吸取。”這才是將手中的盒子遞給了前來取盒子的衙役。

“啪……”“大膽刁民,你作什麽辯解?!”

那本就是做賊心虛的風月樓的掌櫃被那驚堂木拍的可以說是心驚膽戰的,許久之後才是緩了過來,正所謂樹倒猢猻散,如今他也是顧不得什麽了,連忙是跪在地上求饒,又是再三解釋說那並不管他的事,全是蘇溪新木一人所做。

“你且告訴本官,蘇溪新木如今藏身何處!”

“大人,草民是真的不知道,蘇溪新木雖然是相信草民,卻不信任草民,他對草民並不完全放心這些日子都是他主動聯係的草民。”

慕容子月慕容眼的看了一眼跪在地上求饒的掌櫃,突然是笑了笑,陰陽怪氣的說道:“你會不知道?隻怕這天下誰都可能不知道蘇溪新木的藏身之處,隻有你不可能不知道,因為——你就是蘇溪新木。”

聞言,那掌櫃也是微微一愣,堂上堂下都是一大片的倒吸聲,那掌櫃的回過神來,更是直接的伸手一把抓住了慕容子月的衣裳,道:“姑娘,我跟你無冤無仇,你何必要這樣陷害我。”

然而麵對掌櫃的憤怒,慕容子月隻是輕輕的伸手搬開了他的手,一字一句道:“蘇溪新木,你本就是風月樓掌櫃,何必時要在演戲,從來沒有人看見過你跟掌櫃同時出現在一個地方,難道這一切還不能夠證明什麽嗎?又或者說蘇溪新木你是不到黃河心不死?”慕容子月看著跌倒在地上的人,嘴角的笑容是越來越大,繼續說:“從小,我的鼻子便是靈敏的厲害,不得不說,你化妝的技術很好,這麽多年都是沒有讓人懷疑你什麽,隻是你錯算了一步,一個人再怎麽化妝,身上的味道總歸是不會改變的,蘇樓主,你說是不是?”

見被人給揭穿了,蘇溪新木也是不演戲了,從地上站起來,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塵,道:“果然是一個聰明的女人,你的聰明讓人害怕。”

他這是變相的承認了自己就是蘇溪新木的事實了。

“不過我很想知道,你是如何猜到我跟掌櫃是一個人的。”

“很簡單。”慕容子月笑笑,繼續道:“第一次在風月樓外見麵得時候,我就問道你身上一股淡淡的香味,可是那隻是無意間的,並不能夠給我留下來什麽映像,後來風月樓掌櫃來請我的時候,我也聞到了同樣的味道,然而這都不足以讓我懷疑什麽,我隻當是掌櫃跟你接觸的時間長了,身上沾惹了你的氣味,可是後來在風月樓二樓再見你的時候,你卻是從屏風後麵出來,那段時間裏,我想已經是足夠你換一次衣裳了,再到後來的你死後,掌櫃便是待你去你家服侍你娘的時候,我便是證實了我的猜想,試想,風月樓主已死,一個掌櫃何必是要去照顧故主那已經是瘋瘋癲癲的母親,又怎麽會好好的打理風月樓,人性薄涼,這是我所相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