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38章、斷案如神③

慕容子月微微一愣,才是反應過來上官飛舞是再說什麽,又是無奈的扶額一笑,果然是沒文化真可怕,一個磷火都能夠把他嚇成那個樣子。

“安了,這是磷火,夏日墳地必備的東西,不會害你的。”慕容子月說道,又是將手中的火折子遞給了上官飛舞,道:“磷火是因為空氣摩擦而產生的,你站在哪兒不動,一會兒她就是自己熄滅了。”慕容子月說著,便是從自己隨身帶出來的包袱打開,裏麵竟然是有各種的刀子,小的大的一樣不少,還有不少的瓶瓶罐罐的。

“別愣著,過來幫我打個火,我讓你大開眼界一下。”慕容子月一邊說著,一邊是拿出一把薄如蟬翼的一把小刀,在屍體的耳根處比劃著,看的上官飛舞又是一陣惡心,卻是聽見慕容子月道:“這個屍體可是有古怪,想來也不是蘇溪新木本人了,你來幫我驗證一下。”

“不是蘇溪新木本人?”上官飛舞一臉的不明所以,卻是遭到了慕容子月的一個白眼。

“你不要說你調查了那麽幾天,竟然是不知道真的蘇溪新木沒有死,死的不過是一個替身罷了。”還是一個不專業得替身,慕容子月在心裏補充了一句之後,才是伸手拿起蘇溪新木的手,說:“金匠的手可以跟女子的手所媲美了,可是這個人的手卻是粗糙的厲害,掌心還有老繭,想來生前應該是一個苦命人。”

“那我們要怎麽做?”

慕容子月將自己的刀給收好,而後是伸手打了一個嗬欠,道:“要怎麽做也是明天的事情,今晚,我們回去睡覺,會有人比我們更加著急的。”蘇溪新木,我就不信我派人將你老娘給請來了,你還不能夠露出自己的廬山真麵目。

出人意料的,上官飛舞這一次竟然是沒有打擊慕容子月,反而是認命的跟著慕容子月回去了。

他突然是發現,自己竟然是一點兒都不害怕慕容子月會在明天的官司中失敗,他反而是覺得慕容子月才是會成功的人,哪怕慕容子月如今是一點兒證明她清白的證據也是沒有的。

然而慕容子月卻是並沒有回客棧,他反而是去了一處民宅,伸手敲了敲門,便是有人問:“誰啊。”

“鄭大伯,是我,子月。”

慕容子月的話音剛剛是落地,便是有人從裏麵將門給打開了,是一個年過古稀之年老人,慕容子月朝著鄭大伯拜了拜,才是問:“鄭大伯,不知那位夫人如今怎麽樣了。”

“吃了你送過來的藥病情算是穩定下來了,隻是依舊是會犯病。”

“有勞鄭大伯了,這些日子麻煩你了,這是一點兒銀兩,你且收著。”

一轉眼已經是雞鳴三遍了,按照七天前跟郡守大人的約定,慕容子月今天要是拿不出來什麽證據,她可就要任憑郡守處置了,而今天是關於風月樓主蘇溪新木被殺一案的公審,早早的衙門口便是聚集了不少看熱鬧的人。

慕容子月直接是無視那些人,走了進去,而上官飛舞卻是看著她的背影,緊緊的抱著慕容星,這幾天他一無所獲,也不知道慕容子月是不是真的掌握了一些什麽,不然……怕是要凶多吉少了。

“上官叔叔,你不用擔心的,娘親會有辦法的。”慕容星似乎是看出了他在想一些什麽,連忙是說道,說完之後又是貼著上官飛舞得耳朵說了一些什麽,上官飛舞原本有些擔憂的臉也是不見半點兒的擔憂,這個慕容子月,可是瞞的他好苦。

“所以啊,上官叔叔,我們找個好的地方看戲吧。”

“好,上官叔叔帶你去最前麵看。”

慕容子月一路走到公堂裏麵,又是看見了掌櫃的跪在哪兒,一臉的淚水,旁邊還放著被白布蓋著的屍體,慕容子月嘴角揚起一抹微笑,如今屍體都是來了,也是少了自己不少的麻煩。

“民女慕容子月見過郡守大人。”

“啪……”驚堂木一拍,便是郡守的一句:“慕容子月,本官同你的七天約定已經是到了,不知你是否找到了證明自己無罪的證據。”

慕容子月聞言,笑了笑,才是緩緩說道:“郡守說這話可是在汙蔑民女了,民女並沒有做什麽傷天害理之事,又如何是需要找什麽證明自己無罪的證據。”她的臉上是淡淡的笑容,仿佛是三月的春風一樣,讓人移不開眼睛。

“啪——”“慕容子月,有人狀告你傷害了風月樓主蘇溪新木一事,不知你做什麽辯解。”身為堂堂的郡守,竟然是被一個小丫頭給耍了,郡守自然是心裏不痛快的,說話的聲音也是變了。

“大人明鑒,那風月樓主蘇溪新木並沒有死,如何是能夠說民女殺人。”

“啪——”“慕容子月,你休要胡說,你說蘇溪新木沒有死,那地上那一具屍體是怎麽一回事情。”

慕容子月抬頭看了一眼堂上的人,而後是選擇了無視他的話,起身走到屍體的麵前,伸手掀開蓋著屍的白布,笑著道:“這人雖然是跟風月樓主蘇溪新木有那麽一點兒的相似,卻定然不是蘇溪新木。”

“大人,你別聽她胡說。”風月樓的掌櫃突然是說道,卻是在下一秒聽到慕容子月的輕笑聲:“掌櫃的何必是那麽的激動,就不能等我把話說完嗎?莫不是做賊心虛了。”

慕容子月說著,便是蹲下身子,指著“蘇溪新木”的手道:“人人都知道金匠的手可以比過女子的手,纖細沒有一點兒的繭子,可是這個人的手卻是寬厚,手掌上的紋路清晰,而且手掌心跟十指的根部還有老繭,這分明就是一個幹粗活的人才會有的手,就這一雙手,就很難讓人相信,這個人是蘇溪新木啊。”慕容子月每說一句話,掌櫃的臉色就是蒼白一分,他低頭不說話。

“慕容子月,僅憑一雙手如何是能夠反駁,你且說你還有沒有其他的證據。”

聞言,慕容子月莞爾一笑,道:“自然是有。”說完,又是看向臉色蒼白的掌櫃,道:“掌櫃,對不起,你家主子得計劃怕是要功虧一簣了。”慕容子月說完,便是不知道從什麽地方拿出來了一把小刀,將那小刀從地上那一具屍體的左臉額頭,一直是經過左臉的眉間,路徑鼻梁,而後是右臉,最終是停在了右耳處。

隻見她的刀鋒微微一動,便是從屍體的臉上扯下了一張薄薄的東西,那東西剛剛是脫離屍體的臉,眾人都是倒吸一口氣,有那東西在的時候,屍體是蘇溪新木的模樣,而那東西不在的時候,屍體竟然是另外的一副樣子。

“江湖上有*一說,如今我也算是真正的見識了。”慕容子月將手中的麵具遞給受郡守吩咐下來取證據的人手上,才是緩緩說了一句,說完之後又是說:“本來好好的一場戲,如今是要毀在這個麵具上麵了。”

“啪——”驚堂木又是重重的一拍。

“風月樓掌櫃,這件事情你做什麽解釋。”

掌櫃的被郡守這麽一問,才是回過神來了,笑著說道:“慕容姑娘果然是好手段,竟然是來了一招瞞天過海,七天的時間,屍體都是停放在義莊,誰知道這些日子,慕容姑娘有沒有偷偷對屍體做過什麽。”

“你反駁也是情理之中,隻是我要告訴你,你反駁錯對象了。”慕容子月說著,便是衝著郡守拜了拜,才是道:“請大人允許民女讓人呈上證物。”

郡守點點頭,示意他準了。

得到了郡守答複的慕容子月也是笑了笑,而後是轉頭衝著一旁的慕容星招手道:“慕容星,你過來。”

原本是縮在上官飛舞懷中看戲的某個人立馬是一臉的不高興,不過奈何是經不住某個人得眼神攻擊,認命的從上官飛舞得懷抱中跳下來,嘟著一張嘴,道:“娘親,你能不能不要把體力活讓給我。”

慕容子月伸手摸了摸慕容星的腦袋,道:“誰讓你是我的兒子,你不做苦力活,難道想著要讓我做?”

慕容星:“……”

“好了,寶貝兒子,把娘親讓你去弄的東西拿出來。”

聞言,慕容星的嘴巴嘟的是更加的高了,慕容哼了一聲,才是從自己的袖間拿出一個東西,遞給了慕容子月,道:“東西都在裏麵了,有事情不要再找我了。”說完,便是一溜煙的跑到了上官飛舞得麵前。

而慕容子月卻是將那個盒子打開,裏麵是一些折疊的整整齊齊的一些紙條,“郡守大人,這就是我最後的證據。”慕容子月一邊說,一邊是將東西遞給一旁的衙役,那是這些日子蘇溪新木同掌櫃的書信往來,他們以為他們的聯係是天衣無縫,可是他們不知道的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他們是唐蘭,而她卻是黃雀。

不過她卻是沒有看那上麵的東西的,也不知道那上麵寫了什麽,隻見郡守得臉色難看的厲害,氣的直哆嗦,許久之後才是手中驚堂木一拍。

“大膽,你竟敢欺騙於本官,快快說來,蘇溪新木在哪兒。”

“大人覺得草民會告訴你?”一瞬間,掌櫃突然是變得很有節操,說了一句,挺直著腰杆,像極了一個有七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