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四十章、斷案如神⑤
慕容子月說道這兒便是停了下來,看著自己麵前的掌櫃,不,應該是蘇溪新木,道:“怎麽樣,蘇樓主,我的猜測沒有錯吧。”
“我說過,你是一個聰明的女子,你的猜測很充分。”此時此刻的他已經是揭下了自己臉上的*,露出了那一張精致的臉,他看著慕容子月,繼續道:“隻是太聰明的人可是活不長。”
“不,我不這麽認為,活不長的隻有那些天天對著罌粟花的人。”慕容子月說完,便是後退了一步,想要跟蘇溪新木拉開一個距離,誰知竟是被蘇溪新木伸手給拉到了懷裏。
堂上的人突然是慌了,蘇溪新木看著在自己懷中的人兒,伸手點了她的穴道,道:“你的確是一個聰明的女人,不過你忘記了一件事情,我是會武功的。”他說完便是看向堂上的郡守,繼續道:“你的這些衙役抓不住我。”他又是轉頭看向上官飛舞,“你想要救她,傍晚十分我在城外的東山等你,記得,一個人來,要是多帶了一個人,可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
他說完,慕容子月卻是笑了,她說話的聲音不大,卻是讓他聽的清清楚楚,她說:“你若是還想要你母親活命,你最好放了我。”
“慕容子月,想部分你聰明一世,竟然是糊塗一時,你覺得我若是真的有母親會讓別人知道,讓他成為我的軟肋嗎?這些日子你的所作所為我都是看在眼裏,在那一天替你引路下山的農人是你,給你說我有母親的人也是我,甚至連給你送曼陀羅的人也是我,慕容子月,你覺得這一次你是黃雀還是我是?”
“勝負未定不是嗎?你計劃的那麽的周密,不也是算漏了一個初來駕到的夥計會出賣你,而這一次,你終究是會有紕漏的。”
這一次,他不在機會慕容子月,將距離自己近的幾個人給打倒了之後,便是運用輕功帶著慕容子月離開了,而慕容子月卻是一點兒害怕也是沒有的,反而是衝著上官飛舞喊了一句:“記得準備好我愛吃的菜。”
蘇溪新木帶著慕容子月直接的是去了城外的一處山中,那山中有一大片的紅色的花朵,那花朵開的異常的妖豔,隻是慕容子月卻是不喜歡那些妖豔的花朵的,沒有人會喜歡有毒的花朵,尤其是一個醫生。
他將她放到花叢中的一個秋千上,看著她一臉的笑容竟是沒有一點兒害怕的樣子,也是不的一驚,問道:“你竟然是不害怕?”
“害怕有用嗎?我打不過你,又跑不掉,害怕你並不會放了我不是嗎?”慕容子月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不知道蘇溪新木是在自己身上得那個地方點了一下,而後是覺得自己混身上下突然是充滿了力氣,她笑笑,竟然是蕩起了秋千。
“其實我很好奇,你明明有那麽多的機會要殺害我,又是何必非要定我的殺人罪名。”
“定了你的罪名,我就可以出手救你,你說不定會因為感恩而留下來幫助我,不知道這個回答你可還滿意?”
慕容子月不說話,隻是一味的笑笑,是啊,這的確是一個很好的計謀,隻是他們都算漏了一點,慕容子月不是任人擺布的玩偶,而蘇溪新木也是沒有她想想的那麽的簡單,其實他們輸得隻是他們自己,不是其他人,他們輸給了自己的自負。
“種植這麽多的罌粟有什麽用呢,不過是害人害已罷了。”慕容子月歎了一口氣,而後是從秋千上麵走了下來,還沒有走出兩步,身後便是響起蘇溪新木的聲音:“別亂走,否則別怪我手下不留情。”
慕容子月回頭,看著蘇溪新木,突然是笑了,笑的竟然是那樣的嫵媚,她說:“你我都明白,你不忍心殺我,又或者你是舍不得殺我。蘇溪新木,你看我的眼神也是出賣你的證據。”她來自一個意亂情迷的世界,對於一個男人看一個女人的眼神,她自然是看的明白。
原本是躺在罌粟花叢中的蘇溪新木聞言,突然是直起了身子,“太聰明的女人可不好,很惹人討厭。”
“然而太愚笨的女人也不見得是一件好事。”慕容子月伸手摘下自己身邊的一朵罌粟花,放在鼻尖輕輕的嗅了嗅,道:“這麽好的罌粟花怕是需要用人血來澆灌吧,也不知道蘇樓主是迷惑了多少人,才是種植了這麽一大片鮮豔的罌粟花,也不知道我會不會有一天成為這兒的孤魂野鬼中的一個呢。”
“你不會,你對我不一樣。”
“有何不一樣?”慕容子月嘴角揚起一抹微笑,突然是將那罌粟花喂進了嘴裏,下一秒便是聽到男子的咒罵聲,她感覺自己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慕容子月,你找死是不是。”
下一秒,蘇溪新木便是覺得自己的小腹上被一個尖銳的東西給抵著,慕容子月依舊是笑靨如花,伸手推開蘇溪新木的懷抱,而後是吐出自己口中罌粟花的花瓣。
“蘇溪新木,想不到你也會中這麽簡單的計謀,”
“英雄難過美人關,這是自古的道理。”被人利用的蘇溪新木也不惱,反而是笑著說道。因為他知道,哪怕是時間重來一次,他依舊是會選擇在她吞下罌粟花之前趕過來,哪怕那隻是一個圈套。
“多謝誇獎,我的確是美人,不過你卻不一定是英雄。”慕容子月笑著道,又是將自己的匕首抵入了一分,道:“送我下山。”
“我不會送你下山。”
“你不怕我殺了你?”
“就算是你殺了我,我也是不會送你下山。”
慕容子月看著自己麵前的人,突然是收回了自己手中的匕首,又是笑著道:“我收回自己的匕首,不過是感謝你剛剛的救命之恩。”若是換一個場景,或許他跟蘇溪新木會成為好朋友,可是他們如今到底是在對立的一麵,想到這兒,慕容子月又是自嘲的笑了笑,又是道:“蘇溪新木,我們有成為朋友的機會,隻是你親手埋葬了他。”
“我隻相信機會是自己爭取來的。”
蘇溪新木朝著一旁走去,小腹上的血已經是慢慢的打濕了他衣服麵前的白色,他坐到了秋千上麵,又是道:“我這個人,完了一輩子的陰謀詭計,卻是沒有想到竟然是會載到你手裏,慕容子月,你是一個很優秀的女子。”
“想聽聽我的故事嗎?”
慕容子月不說話,隻是躺倒了一旁的花叢中,她聽著他說:
我不是平泉縣的人,我也不是臨縣的人,我的家長在一處大山中,那個地方長滿了罌粟花,哪兒的人以罌粟花為食,哪兒的人也野蠻,常常吃活人,我是從哪兒逃出來的,我不想有一天成為族人的口中之物,那個時候我不過是一個八歲的小孩子罷了,能夠做什麽呢,於是我又是跑了回去,誰知竟是看見了我這一輩子的噩夢,一群官兵,將我族人狠心殺害,族人的鮮血混著罌粟花,是那麽的耀眼,而後我看見那些人燒了罌粟花,燒了我們生存了幾百年的地方,我當時就是發誓,我要為族人報仇,很可笑對不對。明明我心裏也討厭族人,討厭那些罌粟花,可是真的有人毀了那一切的時候,我又是討厭那些人。
他說著說著竟然是突然的哭了,而後又是繼續說:
於是我跋山涉水來到了這兒,當時我身上什麽都沒有,隻有一把罌粟花的種子,我將那些種子種在這山上,將那這開了的罌粟花的花瓣製成花粉賣給山下麵的人,漸漸的,我長大了,我繼承了族人的好皮囊,無數的女子想要嫁給我,我都會帶他們來這兒,殺了他們,將他們的屍體埋葬在這兒,來年,這兒的罌粟花會開的更加的好,我想過收手,我想過忘記仇恨,可是我忘記不了那血海深仇,我發誓,我要殺了那些人給我的族人報仇,你能夠理解我的心情嗎?
“可是你不應該殺害那些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他們跟你無冤無仇。”
“無冤無仇?我的族人也跟那些人無冤無仇。可是結果呢,死無全屍,那一場大火,什麽都沒有留下來。”
聞言,慕容子月笑笑,她親:“我看過關於那一年的記載,你說你的族人沒有錯,可是你知不知道,就是因為你族人栽種的那些罌粟花,害了多少無辜的百姓,你族人的確是無辜,可是那些人就不無辜嗎?蘇溪新木,你又覺得你這些年做的事情,跟殺害你族人那些人做的事情有什麽不同嗎?你跟他們都是同樣的人,為自己的過錯找借口。”
慕容子月的話說的很平淡,那一段曆史,她隻是從樹上看見,並沒有親生經曆,自然是說不出個什麽來。
“你的族人以人肉為食,本就是有悖天理。”慕容子月最後是說了一句,卻是引得蘇溪新木連連大笑,“你沒有經曆過,你不會知道那種失去了所有親人的痛苦,慕容子月,你不知道。”他這句話說的很激動,竟然是一口鮮血噴了出來,鮮血是黑色的,是中毒了。
也是,一個從小接觸罌粟花的人,如何死能夠不中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