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十四章 嘲諷之意

說完,她又是看向測落滄雲,不過這一次她眼裏是滿滿的嘲諷之意,而後又是說:“出招吧,我不想再浪費時間。”

說完,長陵便是一揮,她的長陵揮的是那麽的有力,仿佛長陵不是軟踏踏而是如同一把長劍一樣,所過之處,灰塵四氣。

落滄雲見到司徒顧君已經是使出了自己的實力,也是笑了笑,而後也是迎了上去,

原本是寂靜的一片林子卻是突然的熱鬧了,兩個人武功旗鼓相當,不相伯仲之間,落滄雲也是不敢有一點兒的鬆懈,奮力迎敵。

而司徒顧君見她並不能夠在武功上取勝落滄雲,眼珠子突然是一轉,便是將手中長陵給扔了出去,趁著長陵擋住落滄雲視線的一瞬間,突然是伸手扯下落滄雲腰間的一塊玉佩。

看似普普通通的玉佩,其實卻是落滄雲最為珍惜的東西,她取下玉佩之後,連忙是落到了一旁的樹上,而落滄雲是沒有感覺到司徒顧君的小動作的,見到司徒顧君主動停手了,他也是跟著停手了,看著司徒顧君,道:“你輸了。”

聞言,司徒顧君也是笑了笑,卻是笑的那樣的高深莫測,許久之後才是嘴角微微揚起,道:“是嗎?可是我怎麽不知道呢?”她說著便是揚起手中的玉佩,而落滄雲在看到玉佩那一瞬間下意識的伸手摸向自己的腰間,果然,原本是掛著玉佩的地方卻是突然的空了,他眼中的戲謔也是在一瞬間變成了憤怒,她看著眼前的女子,道:“拿來。”

“我可是專程為了它而來,如何能夠將她給拿出來。”司徒顧君說著,教室將手中的玉佩收好,而後又是緩緩道:“其實誰能夠想到,原來……兵符就是一塊玉佩。”

“大將軍。我們後會有期。”司徒顧君說完,便是運用輕功離開,而落滄雲似乎是想要去追,可是卻發現自己一用內力就是一口鮮血給噴了出來。

空中又是隱隱約約的傳來一句:“忘記告訴你了,我給洗下毒了,別用內力哦。”

落滄雲看著司徒顧君離開的身子,隻覺得氣急攻心,又是一口鮮血給吐了出來,想不到他一世聰明,竟然是會敗在一個女人的手上。

司徒顧君將手中的玉佩恭恭敬敬的遞給了卿淩天,然而後者卻是並沒有接過去,反而是笑了笑,看著司徒顧君,問:“你就沒有什麽話想要問我的。”

司徒顧君搖搖頭。

“罷了罷了,兵符那個人已經是不要了,找個機會給落滄雲送回去。”他如今想到了一個更好的計謀。

司徒顧君聞言,差點兒是沒有一口鮮血給噴出來,她好不容易搶過來的玉佩,竟然是讓她給送回去,天知道當時落滄雲看她的眼神是有多恐怖,要是她如今送回去,她還不把她的皮給拔了。

“師父,我們可不可以商量一下。”許久之後,她才是抬起腦袋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然而她問這句話的後果卻是被自己的師父給白了一眼,而後是冷不丁咚的說:“你覺得麽?”

司徒顧君是一個有自知之明的人,一聽她師父這句話也知道是沒有商量的,於是乎——她如同泄了氣的氣球一樣,搭著一個腦袋,而後是說:“好吧,我找機會送回去。”

“不是找機會,是你如今就要送回去。”某個人又是開口了,卻是嚇了司徒顧君一跳,而後是在自己師父的淫威下,隻有點了點頭。

此時此刻的落家,落習徽聽著自己兒子的話,眼睛微微一眯,而後是說:“你的意思是,你弄丟了皇上恩賜的兵符。”

落滄雲點了點頭,又是一副憤憤不平的樣子,說:“也不知道那個小女人是從什麽地方冒出來的。”

“好了,別為你自己找借口,丟了兵符是你的不對,還是想想應該怎麽對皇上說吧。”還好剛剛在朝堂上的時候,皇上並沒有問起兵符的事情,不然落家就算是有幾百個腦袋也是不夠皇上砍的,隻是皇上生性多疑是絕對不會容許臣子有兵權在手的,想來過不了多少時間,他表示要找機會要回兵符,那個時候要是他們的兵符還沒有找到,怕是要連累落家滿門了。

“你可知道那女子是什麽人。”落習徽又是問了一句。

落滄雲抬頭看了一眼自己的父親,而後是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又是說:“孩兒問過那個女子,她不肯告訴孩兒,卻說讓孩兒回來問父親會更加的好,難道父親認識那個人?”

聞言,落習徽也是微微一愣,而後是下意識的搖了搖頭,說:“我哪兒可能會認識那樣的人。”說完,腦袋又是微微的皺起,沉思了許久之後方才是緩緩說:“罷了罷了,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若真的是有人要對我們不利,我們就算是想要防範也是不可能的。”他說著便是歎了一口氣,朝堂上麵的那些官員實在是太恐怖了,平日裏隻以為那些人是在朝堂上麵跟他過意不去,誰知道如今竟然是這樣的結果,果然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麽?

“可是父親……”落滄雲還想要說什麽,卻是見到官家從外麵進來,因為此事事關重大,也隻得閉上了嘴巴。

“老爺,公子。”管家衝著他們行了一個禮,而後才是遞出來一個紙條,說:“剛剛門口來了一個青衣女子,讓小的將這紙條交給公子。”

“你可知道那是誰?”

“小人不知,不過那位姑娘告訴小的,公子知道她是誰。”

聽到管家這麽說,落滄雲才是伸手接過了管家手中的紙條,紙條上麵隻有簡簡單單的一句話:

酉時二刻,十裏坡見。

既沒有開頭也沒有署名,隻有簡簡單單的幾個字,卻是讓落滄雲猜到了那個女子是誰,這個世界上,隻有那個女子才會有那麽大的膽子,想到了這兒的落滄雲又是笑了笑,而後是聽見自己父親問:“是誰?”

聞言,落滄雲微微的一愣,他自然是知道自己父親的脾氣要是自己將那個人給說了出來,他父親怕是不會願意放過那個人,於是他隻有深吸了一口氣之後,方才是緩緩道:“是孩兒的一位故人。”見過一麵的,也算是故人。

然而她不知道的時,他這話剛剛是落地,趴在房頂之上偷聽的某個人突然是笑了笑,故人?他們可不僅僅是故人,還是兄妹呢。

想到了這兒的司徒顧君又是苦笑一聲,而後是轉身離開了房頂。

酉時二刻,正是太陽下山的時間,落日的餘輝撒在十裏坡的涼亭上,看起來竟然是那樣的美輪美奐,不過……也是有那麽一點兒蕭條的感覺。

落滄雲大老遠的便是看見了站在涼亭下麵的女子,依舊是一身的青衣,他笑了笑,策馬過去了,停在了涼亭旁邊,居高臨下的看著那個女子,還沒有來得及開口,卻是聽見那個女子說:“你遲到了。”

聞言,他這才是斜頭看向天空中的夕陽,已經是落下了一些了,的確是他遲到了那麽一點兒。

“你上午搶了我的兵符,如今又是約我在這兒見麵,就不怕我殺了你?”

“你不會。”她想都沒想的就是說了一句,而後嘴角又是揚起一抹笑容,繼續道:“因為你殺了我,就沒有人知道兵符在哪兒了。”

“果然是一個聰明的女子。”

“聰明不敢當,隻是不愚笨罷了。”司徒顧君說著,又是將手中的玉佩給扔了出去,落滄雲伸手,正好的是接住了那個玉佩,他看著手中的玉佩,嘴角揚起一絲的笑容,“那我現在可以殺了你了。”

誰知道眼前的女子竟然又是微微一笑,而後是再一次的搖了搖腦袋,說:“不,你不會。”

“為什麽?”

“你我都明白,我想要殺你是不容易的,而你想要殺我也是不容易的。”司徒顧君說著,又是笑了笑,繼續道:“而且,我的直覺告訴我。你不會殺我,女人的直覺,很準。”

落滄雲不說話,隻是看著司徒顧君那一張充滿了自信的臉,她突然是很想知道,到底是什麽原因,竟然是讓這個女人可以如此的自信,他又是笑了笑,問:“你到底是什麽人?”

“對你來說,我不是好人。”司徒顧君並不直接回答他的問題,反而是拐彎抹角的說了一句,說完之後又是苦笑一聲,道:“你就打算一直騎在馬上,居高臨下的跟我說話?你不覺得累,我卻是覺得脖子酸疼的厲害。”

被司徒顧君這麽一提醒,落滄雲才是反應了過來,自己原來一直是騎在馬上的,怪不得自己覺得司徒顧君矮了一些,他尷尬的笑了笑,才是從馬上下來,又是聽見司徒顧君說:“你就那麽好奇我是誰?”

“自然。”

“你會知道的,不過不是現在。”

司徒顧君神神秘秘的笑了笑,而後又是看向落滄雲,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肚子,說:“我餓了,你就不打算請我吃一個晚飯?”

聞言,落滄雲笑了,“我倒是第一次見到強盜讓人請吃飯的。”

“然而我不是強盜。”我是你的親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