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二十四章 你會後悔沒殺了今天的我
王主任看著她微微錯愕了一下,問:“不好意思,寧小姐,不知您跟過世的簡先生是什麽關係?因為這位趙先生也是特意為此事趕來的。”王主任用手指了指沙發上的男人。
寧博雅循著王主任的手指方向看向了沙發上的男人,不禁疑惑地問道:“請問你是?”她記得清楚,簡迪跟他一樣無父無母。
“你好,我叫趙新宇。”男人禮貌地站起身,看著寧博雅直截了當地說:“我是江恒事務所的律師,今日來是受簡先生的外婆所托來為他辦理事後等事宜的。”
“這是我的名片。”趙新宇說著,來到寧博雅麵前,掏出一張名片遞給了她。
寧博雅看了一眼名片,還是不放心地又問:“他的外婆現在人在哪裏?”因為她從來沒有聽簡迪提起過他還有個在世的外婆。
“他的外婆現在在家裏,地址是南通縣。因為年齡大活動不方便的原因不能親自趕來,所以由我代為處理他的事。相關材料我已經交給了王主任,如果你還有什麽疑問,可以借過來一看。”
“寧小姐,趙先生提供的材料我已經讓警察查證過的,確實屬實。”王主任補充說。
得到王主任的證實,寧博雅看著趙新宇說:“那謝謝你了趙先生。”
“不客氣,這是我應該做的。”
“是這樣的,我是……簡迪的朋友。如果日後想替他過去照顧她一下外婆,到時候方麵聯係你給個詳細地址嗎?”寧博雅問。
“當然可以。名片上有我電話,到時候你直接打給我就行。”
“那好,先謝謝你了。”寧博雅道謝後,又看著王主任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了辦公室。
有人操辦簡迪的後事,寧博雅頓時覺得安心多了。因為雷迦烈這邊一直盯她盯的太緊,她著實不好出麵。唯恐自己一不小心惹惱那個變態,而害的簡迪不得入土為安。
“都辦妥了?”往回走的路上,歐陽柔看著寧博雅問道。
“嗯。原來簡迪還有個在世的外婆。他外婆已經找了一個律師在料理此事……”寧博雅說著,腳步突然一停,目視著前方。
歐陽柔循著她的視線望去,就見那塊榆木頭站在他們前方不遠處。
寧博雅一副恨屋及烏的模樣,沒好氣地瞪了展風一眼,拉著歐陽柔的手從他身邊走了過去。路過他身邊時說:“我隻是去拿個一個檢查報告,我會親自跟雷迦烈說明白的,不勞煩你背地裏去打小報告了。”
“寧小姐,夫人來了。”展風轉過身,看著他們,語氣裏帶著一絲擔憂。因為剛才見夫人的架勢像是來者不善。
她來幹什麽?
放心,肯定不是來醫院瞧她這個病人。寧博雅心裏清楚的很。
“他口中的夫人是誰呀?該不會是雷迦烈的母親吧?”歐陽柔不解地問。
“正是那個老妖婆。”變態兒子的母親可不就是老妖婆。
盡管寧博雅已經猜到來者不善,做足了心裏準備。但是在進入她所在的病房,看見滿屋子榆木頭站在動也不動時,心裏還是微微顫抖了一下。
丁月池坐在房間內的沙發上,見他們進來,輕蔑地笑了笑,下一秒,神色突然一冷,下令道:“把短發那個女人給我摁到床上,綁起來。”
寧博雅一驚,六七個黑衣人一下子湧了上來,歐陽柔見勢,立即用身體擋在寧博雅身前,毫不畏懼地驚呼道:“你們想幹什麽?”
這時,展風也從他們身後擋在了前麵,凝眉看著丁月池說:“夫人,您這是要幹什麽?”
“我想幹什麽,難道還需要向你匯報?”丁月池站起身,怒氣衝衝地說,“還不趕緊給我滾到一邊去。”
“對不起,夫人。我受少爺之命在這裏保護寧小姐,所以我不能離開,必須保障她的安全。”展風握著拳頭,一副隨時開戰的模樣。
看見一個下人都敢跟自己指鼻子瞪眼了,丁月池頓時羞愧極了,“把這個礙事的家夥給我收拾掉!”果然有其母必有其子,說話時跟雷迦烈一樣不可一世的語氣。
接著,一幹人揮舞著拳頭直衝著展風襲擊了過去。
“柔柔,你快走,別管我。”混亂中,寧博雅腿揉著歐陽柔的身體,大聲喊道。
可是歐陽柔豈是貪生怕死之人,看著展風被那群人圍的水泄不通,唯恐他們一個不小心傷到身體虛弱的寧博雅,不僅沒有離開,反而把她的身體緊緊地護在懷中。就像一隻保護幼崽的老母雞,警惕地觀察著四周的敵情。
展風雖然特種兵出身功夫了得,但是同時麵對一群人的攻擊,此刻也顯得有些寡不敵眾,逐漸占了下風。
因為展風是雷迦烈的手下,所以一直以來寧博雅恨屋及烏,也沒給過他好臉色。但是歸根到底跟他之間並沒有什麽深仇大恨,所以此時此刻看著越來越力不從心,逐漸被人打趴在地的展風。寧博雅的心情越來越緊張,畢竟他是因為保護自己才出言頂撞的那老妖婆。
看著展風寡不敵眾,寧博雅實在是無法做到袖手旁觀,於是咬了咬牙,握著拳頭,就一副想上前的樣子。
歐陽柔見她這副模樣,趕緊攔住她,在她耳旁小聲嘀咕,“你瘋了,那麽多人,你上去管什麽用。”
“可是……”寧博雅皺著眉,這時忽然想到什麽,扭過頭,對著歐陽柔的耳朵小聲說:“你快出去跟雷迦烈打個電話,記住,他的電話是137***。”
也對,一會展風被打趴下,丁月池下一個該對付的人就是阿雅了。
“好,我記住了,那你一會兒要小心。”對於擁有過目和過耳不忘本領的歐陽柔來說記這麽幾個數字來說,簡直是輕而易舉。
“好。你快去。”
於是,歐陽柔假裝出一副十分恐懼的模樣,大喊:“哎呀,阿雅,我好害怕,我好害怕,我不敢看了……”她一邊驚慌失措地喊著,一邊跑了出去。
來到門外,歐陽柔迅速掏出手機,撥出了腦子裏那串數字。
可是手機響了很多下都沒人接聽。
快點接電話啊,快點接電話啊!歐陽柔在心裏使勁呐喊著。但是手機那邊的主人聽不見,她接著又打了好幾個電話,還是處於無人接聽的狀態。
而就在此時,展風被幾個人製服著,退出了病房。
歐陽柔頓覺不妙,連忙跑過來,可是還沒靠近那病房門口,就被兩個黑衣人攔住了去路。
“大哥,拜托了,讓我進去……”歐陽柔故作可憐地想博取對方一點同情。無奈對方都是專業訓練過的,鐵石心腸的很,不僅不讓她進,而且還毫不憐香惜玉地推了她一把。
歐陽柔向後一個趔趄,摔倒在地,她揉著摔疼的屁股站起身,看著像狗一樣守在門口的兩個黑衣男,怒火衝天地衝上去,“放我進去,不然雷迦烈來了,有你們受的!”
無奈對方是丁月池的手下,他們隻認丁月池,不認雷迦烈。看著衝上來的歐陽柔,再次把她給扔了出去。這一次,她摔的更慘,屁股和後腦勺生疼。
這邊,幾個黑衣人把展風打的終於站不起來後才收手,其中一個領頭用腳踩住他的手背上,惡狠狠地說:“臭小子,就你也敢冒犯夫人,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隨後,帶頭的男人給身後的兄弟使了個眼色,兩個留在門外看守,其他統統進了病房,並且反鎖上了門。
在聽見房門‘哢嚓’鎖上那一刻,寧博雅的心髒也跟著哢嚓了一下。
看著交疊著雙腿坐在沙發上,一臉蔑視模樣瞅著自己的丁月池,心裏說不害怕是假的。寧博雅警惕地看了看圍著自己而站的黑衣人,吞了吞唾沫說:“你們想幹嘛?”
丁月池看著她走過來,站定在她麵前,神色輕蔑地瞟了一眼她的腹部後,語氣滿是鄙夷地說:“別以為懷了我們雷家的骨肉,你就可以登梯子上天了。”
寧博雅冷笑,“我從來都沒有以此事引以為豪過,反倒是你們一天天提醒著我,若不是你們提醒,我真不記得自己肚子裏還懷著這麽個——小雜種!”
寧博雅看著丁月池,把最後三個字的發音咬的格外重。
丁月池頓時氣得臉色鐵青,手起手落,一巴掌狠狠地落在了寧博雅的臉上。
“啪”一聲,把寧博雅打的耳朵一陣嗡鳴。
寧博雅被激怒,捂著右臉,目光冰冷地盯著她,“果然是一丘之貉。你跟雷迦烈一樣都是人前人模狗樣,背地裏連隻狗都不如。”她覺得自己罵的一點也不過分,如果不是有這麽一位仗勢欺人,自以為是的可惡母親,又怎麽會生出更加可惡變態的兒子?
“你……”丁月池指著她,氣得良久才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人……快點來人,把這個女人給我綁到床上,快點給她灌藥。”
她的兒子肯定是中邪了才會看上這麽一個女人。丁月池真是被氣得肺都快炸了。
回國半個月,整天連兒子個影都看不見,一問才得知,雷迦烈每天除了公司就是醫院,心裏早就沒她這個當媽的了。
所以今天來醫院,她不為別的,就為拿掉這個女人肚子裏的懷子。
這種女人的血脈怎配注進他們雷家後代的身體裏——
丁月池一聲令下,圍著寧博雅的幾個黑衣人立即上前,製止住她的身體,輕而易舉地就把手無縛雞之力的她給摁倒在了床上。
接著,就見為首的那個頭頭從口袋裏掏出一個裝有土黃色**的瓶子,伸手捏住寧博雅的下巴,逼迫著她張口嘴,下一秒,把瓶口對準了她的嘴巴——
寧博雅被嗆的嗚嗚叫。
瓶子幹淨後,那頭頭把空瓶子往旁邊一扔,轉首看向了丁月池。她此時坐在沙發上,就像一個正在觀看表演的觀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