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做他女朋友
秦欖在慕寒淵冷冰冰的目光中被葉紹清拉著出去,左藍臨走時十分體貼地關上病房門,房間裏一時間隻剩下慕寒淵跟安羽傾兩人。
安羽傾明顯還是精神頭沒緩過來,她瞪大眼睛衝慕寒淵說道:“好渴。”
慕寒淵俊眉一挑,安羽傾就瞬間清醒過來了。
眼看著這女人有自己下床倒水的趨勢,慕寒淵一個眼刀把人釘在那裏,然後走到茶幾前倒了杯水,步履優雅地回到病床前,將水遞給安羽傾。
安羽傾頗為狗腿地伸手接過,笑眯眯地一飲而盡。
慕寒淵伸手拖住杯底,微微皺眉:“喝慢點兒。”
安羽傾模模糊糊“嗯”了兩聲,還是咽的“咕咚咕咚”響。
慕寒淵眼底溢出幾分笑意,等安羽傾喝完後接過杯子隨意放在桌案上,然後拉過凳子坐在病床旁。
大神今天怎麽這麽和氣?安羽傾深感詫異,還不等她打破僵局慕寒淵倒是先開口了。
“王開山對於當年的真相知道的不多。”
安羽傾渾身一僵,愣愣地看著慕寒淵,他都知道了?
“你把自己弄得這麽慘我總要清楚來龍去脈。”慕寒淵看著安羽傾,一派風雨欲來的架勢,“葉紹清還曾對我說過你是一朵嬌花,今天看起來你根本就是一朵奇葩。”
安羽傾嘴角一抽,大神這是冷笑話嗎?
“那麽危險的地方你還真敢去,還敢一個人去,你是沒腦子還是智商太低?”慕寒淵十分平靜地說出這麽一番話,簡直就是飯後閑談的態度,卻硬生生將安羽傾說得麵紅耳赤。
你才智商太低!
慕寒淵一手撐著下顎,漫不經心地看著窗外的風景,優雅的像是一幅畫。
“安羽傾,我們來談談吧。”
安羽傾脫口而出:“談什麽?”
慕寒淵唇邊含笑,身上的戾氣少了很多:“我幫你調查你父母的死因,你做我名正言順的女朋友,怎麽樣?”
哈?安羽傾差點兒閃了脖子,做慕寒淵名正言順的女朋友而不再是情婦,這是多少女人夢寐以求的身份,以這個作為條件再去幫自己調查父母的事情,怎麽看也是自己占盡了便宜。可是慕寒淵怎麽會是吃虧的人?
不再給安羽傾思考的時間,慕寒淵緊接著問道:“告訴我你願意還是不願意。”
安羽傾不做它想:“願意!”
她早就是慕寒淵的女人,目前最想查清楚的事情就是父母的死因,答應了他,什麽都好。
慕寒淵轉頭看向安羽傾,黑曜石般的眸子裏盛著笑意,整個人看起來輕鬆不少。安羽傾有些出神,這是她第一次看到這樣的慕寒淵,整個人不再像是寒冰一樣的慕寒淵。
“那好,我的女朋友。”慕寒淵起身,然後扶著安羽傾躺在病床上,最後俯身在她額頭落下一吻,溫柔繾綣,“好好休息。”
慕寒淵的聲音低沉動人得厲害,安羽傾整個人感覺都快燒起來了,本來轉的不怎麽靈光的腦子瞬間死機,隨著慕寒淵的動作來。
安羽傾兩手抓著被角呆呆地看著慕寒淵,隻露出水漾般的眸子撲閃兩下,慕寒淵在腦海中搜尋了半天總算是想起來像什麽了,像兔子。
“好了,睡覺。”慕寒淵伸手覆在安羽傾眼睛上,感覺到睫毛滑過掌心。
安羽傾覺得自己很沒出息,怎麽就這樣屈服在美色之下?更沒出息的是,這樣她也睡著了······
慕寒淵盯著安羽傾恬靜的睡顏發了一會呆,然後信步而出。剛打開房門,秦欖差點兒一跟頭栽進來,上半身還維持著趴在門上的動作,顯然是在偷聽。
慕寒淵鳳眸一眯:“你是不是最近皮癢的厲害?”
秦欖知道這是拔了老虎屁股上的毛,轉身想跑卻被慕寒淵一把抓住領口,然後如同扔麻袋一樣扔給了站在一旁看好戲的葉紹清。
葉紹清堪堪接住秦欖,衝著慕寒淵優雅離去的背影高喊:“不是你每次都把他扔給我算是怎麽回事?”
慕寒淵轉身,用一種“明知故問”的眼神看著葉紹清:“我一直覺得你們兩個斷袖情深。”
葉紹清:“······”
秦欖:“······”
葉紹清知道自己對秦欖是好了些,那也不過是因為自小被秦欖拖著鼻涕跟在身後喊著“哥哥,哥哥。”的情意,怎麽就成了斷袖情深了?!
因為剛開始的幾天還需要留院觀察,所以安羽傾隻能吊著一隻腳百無聊賴地呆在病房裏,同樣百無聊賴的還有秦欖,所以這貨十分無師自通地覺得他跟安羽傾是同一類人,應該坐在一個屋簷下一起百無聊賴著。
“哈哈哈···哈哈哈。”
驚天的笑聲從病房裏傳來,站在門口的葉紹清敲門的手怎麽也下不去,於是示意身旁的護士先離開,自己倒頗為沒有道德地輕輕將門推開一條縫。
等看清病房裏的場景葉紹清嘴角一抽。
此時秦欖就坐在安羽傾的病床上,安羽傾靠著枕頭半坐著,兩人中間放了一堆零食,秦欖邊往嘴角塞薯片邊指著電視畫麵十分誇張地比劃,以前葉紹清跟慕寒淵沒少因為這個笑話他,偏偏安羽傾卻很配合地跟著笑,興趣來了還跟秦欖討論討論。
秦欖一個扭頭不經意看到了站在門口的葉紹清,於是特溜兒地蹦出一句話:“哥,你站在門口幹什麽?都是自己人,進來吧!”
葉紹清指尖動作一頓,索性大大方方推門而入。
男人依舊一身白大褂,本不是多好看的衣服在他身上愣是穿出了一種清俊入骨的風采,安羽傾順帶著欣賞了一下,然後繼續跟秦欖討論這腦殘劇。葉紹清瞧著他們笑得不能自已以為是新出的喜劇片,等看清電視屏幕上的畫麵後又是一愣。
這要是沒看錯的話是恐怖片吧······
屏幕上一個女鬼身形扭曲地從地麵上的一灘血跡裏麵爬出來,伴隨著令人戰栗的“哢哢”聲,然後猛地往前一衝,滿臉的血,眼睛還瞪得大大的。
葉紹清從醫,跟屍體打交道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怎麽嚇人的場景都見過,他隻是不明白這有什麽好笑的。
秦欖含含糊糊說道:“大嫂,這也太扯了吧,地上的血跡怎麽可能爬出一個人來?”
安羽傾略顯嫌棄地搖搖頭,一門心思全在電視上也就沒在乎秦欖的稱呼,吐字也不怎麽清楚:“就說你不會看,這是女鬼哎!”
“女鬼了不起啊!”
葉紹清不知道他們怎麽這麽快就建立了如此深厚的革命友情,隻覺得坐在一邊挺尷尬的。
許是看出了葉紹清尷尬,於是秦欖十分體貼地往他手裏塞了包薯條,說:“哥,吃。”
葉紹清接下來也沒什麽事,就默認著秦欖的薯條邊吃邊看。
慕寒淵趕到病房門口時看到的就是這麽一番光景。
男人微微蹙眉:“秦欖,把你的屁股從病床上移開!”
秦欖“蹭”的一下站起來,一臉受驚地看著慕寒淵。
慕寒淵悠然走進來,看也看沒看另外兩個人,徑直走到安羽傾麵前,抬手揉了揉她的頭發,輕聲問道:“今天好點兒了沒?”
安羽傾紅著臉點頭:“嗯。”
這兩天每到這個時候慕寒淵都會來醫院看自己,每次都會這麽溫柔而又寵溺地詢問自己的狀況,雖然有那麽幾次體驗,但是安羽傾還是適應不過來。
“大嫂,你怎麽還臉紅啊?”秦欖像是發現了什麽新奇的事情,揶揄道。
安羽傾答非所問:“你別叫我大嫂。”
秦欖詫異:“我剛才還叫你大嫂來著,怎麽不見你反駁?”
安羽傾有些手足無措:“剛才······剛才我沒注意。”
一旁的慕寒淵眉眼含笑,語調微揚:“你是我女朋友,秦欖不叫你大嫂叫什麽?”
可是我們並沒有結婚啊!安羽傾真想吼出這麽一番話,隨後又覺得很不合適,於是咬咬嘴唇不再說話。
慕寒淵眸色深深,給她拉了一下被子。
葉紹清臉上掛著那種捉摸不清的笑意,微風一揚,碎發擋住了他的眼睛。
有了秦欖的陪伴,安羽傾在醫院的時光好過了很多,但是她心裏一直惦記著父母的事情,知道慕寒淵會幫自己,可心裏還是像長了一根刺,時常隱隱作痛。
這天傍晚左藍打來電話,說慕總需要應酬晚上就不過來了,安羽傾應了兩聲掛斷電話,半抬著身子整理了一下枕頭,就在這時病房門被推開,一個醫生裝扮的人走了進來,抬手便上了鎖。
安羽傾直覺不對勁兒,立刻說道:“我這裏什麽都不需要,你出去吧。”
來人一點兒都不受影響,直接走到病床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安羽傾,在安羽傾即將按鈴時俯身抓住她,安羽傾兩隻手被他禁錮在頭上,腿也動彈不得,下意識想要喊。
“你還是省省力氣,被人看到我們兩個這樣你也不光彩。”極低沉的聲音,聽得出飽含笑意。
安羽傾哪兒這麽容易妥協,張口還是要喊。
男人立刻一手抓住她的兩個手腕一手捂住她的嘴巴:“你要是真的喊人,為了不吃虧我就隻能趕在別人進來之前對你做些什麽了。”說著捂住安羽傾嘴巴的手不斷下滑,“你是希望我扯碎這裏?還是這裏?”
男人的手最終在安羽傾殺人般的目光中堪堪停在腰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