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九十二章 自殺
像一個傻子,笑聲很大,翟澤毅覺得那笑聲能震破自己的耳膜。
張開嘴想催促她,尉遲小安仿佛知道他想的是什麽,在翟澤毅的話還堵在嗓子眼的時候,她就轉身往櫃子走去。
蹲下身,無視身後的男人,在櫃子裏翻翻找找,很快就找到了一個避孕套。
手裏拿著避孕套,癡癡的笑著,心想如果自己沒有愛上他該多好啊,這樣他和誰發生關係自己都不會心疼了,可是她偏偏就愛上了,手緩緩伸到那個溫暖且有規律跳動的地方,那裏……很疼。
翟澤毅坐在沙發上看著今天的財經雜誌,看的正興起,一隻白嫩的手伸到眼前,手掌裏靜靜的躺著一隻避孕套。
順著手臂往上看,看到了尉遲小安不帶有一絲笑意的臉。
伸手接過,斂著聲音低低說了一句:“謝謝。”
心裏苦澀的想哭,男人越來越遠的背影衝擊著尉遲小安的視線,如果可以,她想衝過去告訴他,她是真的愛上他了。
可是那也隻是想想而已,永遠隻能在很遠的地方想想,突然就覺得自己很可憐,也很可悲。
被那個男人三番兩次欺騙,卻還是像一個傻子一樣,傻傻的愛上了他,任由他帶著女人到家裏過夜,心裏悲傷,表麵上卻要裝作很無所謂的樣子,有時候尉遲小安也很想像一個潑婦一樣,提著掃帚把蘇錦繡趕出去,被翟澤毅帶回來的女人都會被她趕出去。可是她不是潑婦,男人也沒有給她一個地位讓她能這樣做。
尉遲小安的因為在疼,而翟澤毅卻因為她疼的臉色蒼白而大笑。
蘇錦繡已經洗完了澡**的坐在床上,濕著頭發,頭發絲往下麵滴水,見翟澤毅進來了,伸出手指做了一個勾引的動作,這動作魅惑至極,怕是任何一個男人都抵擋不住,不過偏偏翟澤毅不是普通的男人,見過的美女無數,她算什麽東西?
眸色驀地陰沉下來,一把擁住蘇錦繡,在她若隱若無的挑逗下,翟澤毅的身體很快就發生了變化,他不是柳下惠,有柔香軟玉在懷,是個男人都想把她壓在身下吧。
蘇錦繡就隻是貼在他身上都能感覺到男人身上的熱度快把自己給融化了。
光是靠在一起,蘇錦繡都忍不住呻吟出來。
把人順勢壓倒在床上,兩人呼吸急促,翟澤毅腦袋裏全是尉遲小安,對麵前這個女人根本就提不起性趣。
在蘇錦繡詫異的目光中,緩緩起身,尷尬的點起一支香煙,“你離我遠點。”嘴裏卷著煙卷,口舌吐字有些不清楚。
很快煙味就彌漫了整個臥室,蘇錦繡紅著臉遲遲不動,鄙夷的看著翟澤毅。
心裏不禁感慨,翟澤毅人長得倒是很好看,比電視上那些電影明星還要帥,也很有錢,整個a市最大公司的總裁,可以說,他的錢可以用幾十輩子都用不完,是一個完美的男人,以前她也以為翟澤毅是一個完美的男人,沒想到居然那方麵不舉……
尷尬的咳嗽了一聲,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說:“你放心吧,我一定不會把你不舉的這件事說出去的。”翟澤毅猛烈的咳嗽,臉上一會兒青一會兒白,簡直就想用手裏燃燒著的煙頭按到她臉上。
媽的,居然說他不舉?哪兒看出來他不舉的,低著頭瞄了一眼自己的體格,隱隱透出幾個字:一夜七次郎。其實翟澤毅不是不舉,而且看到蘇錦繡根本就沒有那個性趣,心心念念的都是那個壞女人。
無奈的搖搖頭,把煙頭按滅,指著沙發說:“去那兒坐著,給我呻吟,聲音要大一點。”蘇錦繡用手風情萬種的撥了撥頭發,扭過頭問:“什麽意思?”
“我要讓外麵那個女人以為我們在*,我說的這麽露骨,現在知道是什麽意思了麽?”
他就是想讓尉遲小安知道臥室裏發生了什麽事。
蘇錦繡家世世代代都是書香門第,她也是一個大家閨秀,哪裏能做出這種損臉麵的事情來。
她以為翟澤毅是不想讓外人知道他不舉,所以讓她裝個樣子,哄哄外麵的那個仆人而已。雖然是這樣,但是她卻做不出來這種*的事,不是蘇錦繡沒有做過,而是她不想在這個宛如天神的男人麵前做。
紅著臉,裝作什麽都不懂的樣子,猶猶豫豫的開口:“我……我不懂,我不會呻吟。”在她說完這句話,翟澤毅毫無預料的笑了出來,即便是那麽失大體的笑,也顯得翟澤毅是那麽風流倜儻。
“你是想告訴我,你還是第一次?”
頓了頓,又繼續說:“嗬嗬,如果真的要這麽說,那你了還真不要臉呐,上次明明看見你和兩個小男生去開房的,難道那不是你?”
說的話讓蘇錦繡難堪,那一次的確是她,可是自己的私事被人這麽說出來,是個人都不會好受吧。
“你這是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就是想讓你幫個忙而已。況且你在我房間裏呆一夜,回去跟你的姐妹們炫耀起來,臉上也有光。”翟澤毅的話說完,她就明白了,原來今天不是讓她來享受,而是讓她來難堪的。不過翟澤毅說的也對,她隻要在這間房裏呆一晚上,就算是沒發生什麽事,也是很多人羨慕的對象。
好在她也不是那麽要臉的人,立刻坐在沙發上呻吟起來,做這種事她最拿手了,呻吟聲就跟正在*發出的聲音一樣。
那一整晚,呻吟聲沒有停止過,尉遲小安就算是捂著耳朵也還是能聽到,那聲音她也曾經在男人的身下輕輕的叫出來。
隻不過是換了一個人而已。
今晚的月光很好,帶著無限的淒涼,突然就覺得自己該為自己的人生感到可悲,關著尉遲小安的那扇鐵窗外,燈火闌珊,人來人往,沒有一個能讓她安身的地方。
尉遲小安就如同一粒塵埃,來到這世界的時候,沒人能看到,因為她實在是太小,在世事裏沉沉浮浮,沒人能想到她有多麽苦,現在她決定要走了。
離了這世界,離了那朋友,也離了愛人。
當一個人沒有希望,沒有向往,她所想到的就隻有死。
翟澤毅曾經是一束光,一束照射到尉遲小安心裏陰暗處的光,可是他卻硬生生把它給熄滅了,尉遲小安隻能待在那個陰暗且淒涼的地方。
尉遲小安想到了解脫,想到了死……
這種念頭一旦在腦中產生了,它就會像一顆種子似的,生根發芽,越長越大。
抬頭看了眼時鍾,馬上就六點了,也是時候了,尉遲小安想迎著第一縷初陽死去,這樣好歹能得到一絲絲溫暖。
初陽如約而至,手裏握著的那片玻璃碎片也如預料的一樣,狠狠的割在了手腕上。
很疼,可是比起心裏的疼,要好的太多了,對著空氣緩緩說出她在這世界傷的最後一句話:“我抱著完整的心而來,摟著破碎的心離去,再見了,我的朋友,親人……還有我的愛人。”血源源不斷的從傷口湧出,染紅了潔白的床單。也讓尉遲小安的眼睛蒙上一層血色。
突然想到朋友曾經說過,自殺的人永遠上不了天堂,會一直待在寒冷的地方,尉遲小安不後悔,在哪兒都比在翟澤毅的身旁好。
此刻的尉遲小安就像一朵嬌豔的玫瑰花,隨時可能會被折斷。
白色的大床有一半被染成血紅色,血液還在從女人的手腕湧出,像一個布偶娃娃,翟澤毅一進門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景象。
“尉遲小安……尉遲小安。”大聲的叫著已經昏迷過去的女人,可是不管他怎麽叫,也不會叫醒一隻腳已經踏入地獄的尉遲小安了。
抱起失去生機的女人,從來沒有這樣心慌過,拿過床頭的毛巾,死死按在尉遲小安的傷口處,血液還是不斷的流出來,流出的血液就是她的生命。翟澤毅看著尉遲小安漸漸冰涼,感覺有一種東西就快要脫離自己生命,那種痛苦他這一輩子都不想要再承受。
手忙腳亂的拿出手機,給自己的好朋友打電話。
“我要你五分中午之內到我家。”顫抖著語氣說完。
現在的他已經不能平靜的麵對尉遲小安的自殺,是因為他帶著蘇錦繡回來,所以尉遲小安才會突然自殺?翟澤毅的心裏現在就隻有自責。
手臂越發的用力抱緊懷裏的女人,把臉龐放在她已經漸漸冰涼的臉蛋兒上。
“對不起,對不起。”人生中第一次這麽真誠的給一個人說對不起,那句對不起包含了太多太多的情緒,現在就連翟澤毅的手也已經被尉遲小安的血染紅,他的手是紅的,尉遲小安的臉卻是慘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