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九十一章 她的心在疼

身旁的男人完全沒有了在家裏寵溺她的那種樣子,現在的他就像一個地獄來的修羅。

楚霏兒嚇的不敢說話,過了好久才吞吞吐吐的說:“你怎麽了?”

車內的氣壓一下子降低,就像是放了兩個冰箱,翟澤毅散發出來的冷冽,差點把穿的極少的楚霏兒冰凍。

男人眼睛盯著前方,猛然往右邊轉凍方向盤,踩下刹車,車輪發出一陣與地麵摩擦的聲音後,穩穩的停在路邊,揚起一陣風塵。

用不帶有一絲感情的語氣說:“下車。”

“什……什麽?”楚霏兒似乎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剛才兩人還親熱的從家裏出來呢,怎麽會讓她下車,一定是她聽錯了,楚霏兒在心裏欺騙著自己。

翟澤毅皺起眉頭,不想和她多做糾纏,原本讓她陪自己回家就是為了做戲給尉遲小安看,現在人也利用完了,那就得讓她滾了。

“滾。”好歹楚霏兒也是一個上流名媛,翟澤毅沒給她一分情麵。

楚霏兒白著臉,顫顫巍巍的拉住翟澤毅的衣袖,輕輕的問:“我……我是不是有什麽地方做錯了?你說……你說我就改。”她好不容易才傍上這個男人,絕不能因為一句滾就走了。

眼前的這張臉很美,不過他不喜歡,將臉湊到楚霏兒的臉邊,楚霏兒還以為翟澤毅要吻她,想也沒想就閉上了眼睛,等了好久男人也沒有吻她,正想睜開眼睛,男人的一句話卻讓她呆在座位上。

“惡心,和你接吻了之後看來我得去做一個深層牙齦護理,因為……真的很惡心。”

臉,刷的一下變白,惡心?從來沒有人說過她惡心,張嘴就想罵那個男人,可是在看到男人充滿厭惡的臉之後,氣勢一下子就降了下來。

“我說話特別不喜歡說第三遍,你明白麽?”說完,眼睛直愣愣的盯著楚霏兒。

楚霏兒最後還是無可奈何的下了車,在她下車之後,那輛車就迫不及待的揚塵而去,尾氣噴了楚霏兒一身。

從小就被人寵愛著,養尊處優的楚霏兒哪裏受過這種氣,立刻不顧自己的形象破口大罵。

翟澤毅從來就不是一個大度的人,對女人也是一樣,楚霏兒罵了他,他一定不會就那麽算了,明天的早間新聞和報紙上都會有一個重磅新聞“楚氏集團被幕後人收購,於中午宣布破產。”這就是翟澤毅的個性,不給自己討厭的人任何生存的機會。

單手脫下自己被楚霏兒碰過的衣服,揚手扔到窗外。

……

把翟澤毅掃到地上的菜用手抓起來放在垃圾桶裏,菜中混合著被砸碎的陶瓷碗碎片,淺淺紮到尉遲小安的手心。

都說十指連心,可是尉遲小安卻感覺不到手心的疼痛,所有思緒都被心裏的疼痛牽扯著,機械的做著把菜扔到垃圾桶裏的動作,眼睛紅腫著。

突然站起身,瘋了一樣的往客廳裏的電話奔去。

她要打電話,打電話給張文莉,求她來救自己,可是不管她怎麽再打多少次,那邊的張文莉都不可能會接到尉遲小安的來電,既然翟澤毅敢把她困在這裏,那就一定已經做好了一切措施,怎麽可能會讓她打電話出去求救呢。

在公司工作的張文莉忽然感覺有些不適,或許她也感應到了自己的好朋友在受苦吧。

“打不通,怎麽就打不通呢?”

跌坐在地上喃喃自語,聽筒裏一直傳來機械的女聲,狠狠的將電話扔出去,砸到桌子上被砸的四分五裂。

她不想再待在這裏了,她想走,去一個沒有人認識的地方重新開始,即便那個地方沒有愛人,沒有家人,沒有朋友,她也認了,總比在這裏看著翟澤毅和他心愛的女人傷心要好的太多了。

可是翟澤毅就像一把無形的鎖,牢牢的鎖住她。

她動不得,走不得,直到耗盡自己為之沸騰的熱血。

尉遲小安以為他帶著楚霏兒回來是對自己最殘忍的懲罰,可是尉遲小安不知道對她的懲罰今晚才會正式開始,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趴在沙發上,呆呆傻傻的想著自己的前途和自由。

……

翟澤毅對於今天非常滿意,不過就是對那個名媛楚霏兒有些惡心,實在是不想碰她,在沙發上她湊過來索吻的時候,本來翟澤毅是要推開她的,猛然看見廚房裏的尉遲小安在看著他們,隻能硬著頭皮吻上了那兩片惡心的嘴唇,明明想吐,可還是要裝作很享受的樣子。

那一刻腦袋裏出現的全是尉遲小安充滿馨香的嘴唇。

坐在車裏想著等一會兒要實行的計劃,他的內心就興奮不已,自言自語道:“這一次她的臉色一定會更難看吧!”

對於報複尉遲小安,他自己也不知道是開心還是怎樣一種心情,他隻知道得罪了他的人都要受到懲罰。

天色漸晚,拿出手機看也沒有看就翻出一個女人的號碼,撥出去。

“喂,我是翟澤毅,今晚來我家,我在桐林路三十六號等你。”電話那麵的女人還沒有說話,翟澤毅就已經掛斷了,蘇錦繡呆呆的看著手機,她還正在吃晚餐呢,仆人就拿著她的手機讓她接電話。

由於正在吃飯,所以就沒有看來電顯示,剛想開口說話,對麵的男人就讓她去赴約。

開口輕輕的罵了一聲變態,看了一眼來電顯示,她要看看到底是她的哪一個仰慕者。

“翟澤毅……”嘴裏跟著眼睛看到的那兩個字一起讀了出來,激動的看了眼那兩個字,尖叫出聲,把一起吃飯的閨蜜都嚇到了。

“你幹什麽?”

“翟澤毅…翟氏的那個翟澤毅給我打電話讓我去赴約!!”

放下手裏的碗,在閨蜜羨慕的眼神中往樓上走去,她要好好打扮一番再去赴約,兩個月前她就把自己的手機號存在翟澤毅的手機裏了,朋友們都說翟澤毅不近女色,讓她死了這個心,在等了兩個月之後,她也心灰意冷了,沒想到翟澤毅居然真的給她打電話了。

急匆匆穿好衣服,化了一個妝,往翟澤毅所說的地方去。

尉遲小安還不知道自己喜歡的那個男人正帶著一個女人回來要給她上演一出活色生香的春宮圖。

現在已經入秋,尉遲小安還穿著翟澤毅單薄的衣服站在門口,雖然房間裏有暖氣,可是她還是冷的瑟瑟發抖,那種冷不是身體上的,而是心裏的,冷的她連手也僵硬的不知道往哪兒放。

門口一陣響動,如死灰般的眼神又恢複生機。

那裏有一片春天,開著花兒,門外就是她所向往的自由。

這一次依然是翟澤毅和一個女人,內心不禁諷刺,帶出去吃了飯,還要帶回家過夜啊。屋內沒有開燈,尉遲小安看不清那個人是誰,但是她肯定那是一個女人,因為翟澤毅的手緊緊握住了那一隻不屬於他的手,她還以為是楚霏兒,可開燈她才看見那個女人根本就不是楚霏兒。

而是另一個她從來沒有見過的女人,其實她也隻見過翟澤毅身邊的兩個女人而已,一個是楚霏兒,一個是門口的這個女人,又何來的從來之說呢。

到現在她才覺得自己一點兒都不了解翟澤毅。

“還愣著幹什麽?有客人來了不知道倒杯水麽?”翟澤毅一邊把衣服脫掉,一邊說。

蘇錦繡如若無骨的趴在翟澤毅的肩膀上,眼睛打量著眼前這個出現在翟澤毅家的女人,惡狠狠的瞪了尉遲小安一眼,轉過頭笑嘻嘻的問:“她是誰啊?怎麽會在我們家裏?”

“不該問的別問。”翟澤毅不耐煩的說。

才第一次來而已,就已經是我們的家了,不得不說這個女人比楚霏兒的臉皮還要厚。

故意摟著蘇錦繡往裏麵走,裝作很親熱的樣子把她抱在懷裏,引得蘇錦繡一陣輕顫,真是沒有想到這個商業精英會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蘇錦繡還不知道她眼前的這個男人隻是為了利用她而已。

嘴角噬著笑意,臉湊到蘇錦繡的耳邊,眼睛卻盯著尉遲小安瞧。

用沙啞的嗓音說:“寶貝兒,去房間洗好澡等我。”聲音不大,卻清清楚楚的傳入了尉遲小安的耳朵。

因為那一句寶貝,尉遲小安整個人呆住,也忘了回避翟澤毅能凍死她的眼神。

兩道水火不相容的目光就在空中相遇,像是能擦出火花,隻不過尉遲小安的眼神是麻木的,除了空洞別無其他,看不到翟澤毅眼中的調戲,也聽不到他不屑的調笑。

蘇錦繡聞言,像一隻考拉似得,趴在翟澤毅的胸口上,力道很重的親了他一口,媚眼如絲的衝著翟澤毅拋了個媚眼。

“我在房間等你。”臨走前還嘟著那張塗滿紅色口紅的嘴唇給翟澤毅送了一個飛吻。

翟澤毅看的直想吐,連忙轉過身對著尉遲小安,看到那張熟悉的臉,心裏有幾分莫名的安心,相較於化著大濃妝的豔麗臉蛋兒,他還是比較喜歡尉遲小安這張未施粉黛的幹淨臉蛋兒。

心裏是對尉遲小安這副樣子有些好感,表麵上卻裝作很討厭尉遲小安的樣子,冷著臉告訴她:“去給我找一個避孕套。”手指指著電視旁邊的櫃子。

尉遲小安的臉色越發的慘白,看著男人的眼神也由空洞變為錯綜複雜,讓人猜不出她在想些什麽,無奈的搖搖頭,覺得很難堪,她知道,這難堪是男人故意給她的,想到這兒就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