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我隻是想勾引你

江南始終沒有明白陸瑾年的意思,陸瑾年也沒有強求。

他怕驚嚇到她,他的小野貓一旦被嚇著就會本能的反抗。

而他喜歡現在的感覺,不想破壞,那麽就讓現在的狀況維持下去吧。

讓他們像一對普通夫妻一樣慢慢的開始。

回到房間,陸瑾年解開袖扣,脫下襯衫換上睡衣,剛做到床上,卻碰到一個溫熱的東西。

陸瑾年警惕的看著床上的東西,慢慢掀開被子,夏諾瀾抓著被子我見猶憐的看著陸瑾年,她紅唇輕啟,"瑾年。"

見陸瑾年惱怒要起來,夏諾瀾趕緊抓住陸瑾年的手臂,她穿著薄如蟬翼的真絲睡裙,在他的手臂上磨蹭著,胸前的柔軟更在壓得變形。

陸瑾年怒不可遏的甩開她,"滾出去!"

"瑾年~"夏諾瀾眼眶紅紅的泛著晶瑩的淚花,"瑾年,我跟你從小一起長大,難道比不上一個江南嗎?"

"對。"陸瑾年嗓音冷酷至極,"我念在你父親幫過舜天的份上,這次饒了你,現在給我馬上滾。"

夏諾瀾擦擦淚水,慢慢從床上爬起來,她站在陸瑾年麵前,再次央求,"瑾年,就一晚都不可以嗎?這幾天我看著你夜夜都睡在這裏,你跟那個賤女人根本沒有同床,你根本不愛她不是嗎?"

"賤女人?"

瞬間,整個房間如冰窖一般冷酷,陸瑾年鷹眸蒙上一層危險,他大手一抬,狠狠的掐住夏諾瀾的脖子,"再說一次。"

"瑾年,你放~手~"夏諾瀾兩隻手抓著陸瑾年的青筋暴露的大手,卻絲毫動彈不了陸瑾年半分,"瑾年~放~手~我是諾瀾啊~"

死一般的寂靜,在夏諾瀾快要窒息而死之後,陸瑾年終於慢慢恢複理智,想起夏家在舜天危機之時的幫助,將夏諾瀾扔了下來,"再敢對她用那三個詞,我宰了你!"

咳咳,夏諾瀾劇烈的咳嗽,整張臉憋得通紅,眼淚簌簌而落,但是仍然不肯死心,"瑾年,你愛她對不對?對不起,我不知道,我現在才知道呢愛她。"

"但是,瑾年~"夏諾瀾慢慢站起來,"她愛你嗎?"

"閉嘴!"陸瑾年不想聽這話,這是他一直回避的問題。

因為她曾經愛蘇然愛的那麽深,愛到可以徹底的忘記自己。

"她不愛你,所以她才從來不讓你碰她!"夏諾瀾叫囂,"這些天,我都看在眼裏我心疼你,瑾年,從來都是呢主動去找她,主動討好她,她可有曾主關心過你?"

不可否認,他現在對夏諾瀾再憤怒,她說的都是事實。

陸瑾年嘴角揚起一抹苦澀,即便費盡心機,最終還是同樣的結果嗎?

陸瑾年冷冷的看著夏諾瀾,如果不是他不想再碰這個女人,他一定親手將她扔出去。

"待會兒走的時候,把所有關於你的東西都帶走,別逼我拆房子。"

陸瑾年轉身要走,夏諾瀾衝過去擋在門口,她一點一點的將睡裙的肩帶拉下,讓睡裙落下,而睡裙之內她**,"瑾年,江南不可以做到的事我可以。她不願給你的所有女人可以給你的東西,我都可以,難道這你也不要我嗎?"

陸瑾年冷笑,"想要爬我陸瑾年床的女人多了,我陸瑾年要什麽樣的女人沒有?你以為你夠格嗎?"

這時,門突然開了,夏諾瀾似受驚般的撲進陸瑾年多懷裏。陸瑾年還來不及反應,就看到江南站在門口,目光清冷。

陸蕭琴站在江南身後,哎呀一聲,捂著嘴。

"打擾了。"江南淡淡的說了一句,關上了門。

陸瑾年將夏諾瀾扔在床上,趕緊出門去追,江南走的很快,就像跑一下,三兩下回到房裏,將房門鎖起來。

陸瑾年懊惱,該死的,怎麽偏偏這一次沒追上!

陸瑾年敲了一會兒門,江南沒有開,也沒有說話,她隻是抵著門口,低著頭,要著餓嘴唇什麽都沒說。

陸瑾年站在門口問她,"江南,你在生氣嗎?"

她在生氣嗎?江南也問自己,為什麽?

他跟夏諾瀾在一起,她不是應該高興嗎?

如果夏諾瀾成功了,他就會放她自由,這不是她一直想要的嗎?

為什麽她覺得自己越來越不對勁?越來越奇怪?

江南緩緩的打開門,她站在陸瑾年麵前,昏黃的燈光下,她麵容平靜目光一如過去與他爭鬥時的冰冷。

陸瑾年推門想要進去,江南手擋住,"有什麽話這裏說吧。"

陸瑾年目光沉沉的看著她,"你在生氣?"

"我不是生氣,隻是覺得很抱歉,打擾你們了。"江南淡淡的說。

"抱歉?"陸瑾年聲音陡然冷了三個維度,"你覺得抱歉?"

"很抱歉,我打擾了你們,但是現在我困了,想休息,陸先生可以鬆手了嗎?"江南的目光落在陸瑾年擋在門上的手。

陸瑾年黑曜石的眼睛深深的凝視著江南,"我最後問你一次,需不需要我的解釋?"

"我們之間,對這種事,從來不需要解釋。"江南依舊堅持。

陸瑾年眼底劃過一抹傷感,無力的放下手。

他還以為他們已經像夫妻一樣相處,隻要不嚇著她,隻要這麽平淡似水的相處下去,她以他妻子的身份,總有一天會接受他。

在將他當作丈夫之後,也會有一天,她會愛上他。

到最後,他還是輸了,輸得幹幹淨淨。

江南,其實你的心,比我狠。

江南靠著門慢慢的蹲下,她將下巴擱在膝蓋上,眼淚大顆大顆的落下,卻不知道為什麽。

她不想哭,可是控製不住,她就是忍不住落淚。

漸漸的,她視線開始模糊,哭累了,靠著門睡了一夜。

第二天,江南用了非常厚的遮瑕膏將眼睛上的水泡遮住,換上白色的長袖連衣裙和綠色外套,踩著八厘米的卡其色高跟鞋出門。

剛一上劉炎的車,江南就看到了同樣坐在後座的陸瑾年。

江南沒有多說什麽,上了車,靠著玻璃看著窗外景物變換,陸瑾年也看向窗外,兩個人一左一右,相互之間不主動打招呼,車內氣氛怪異的讓劉炎都忍不住頻頻從後視鏡打量二人。

很快,到了藍家武館,藍沂穿著白色的武館服迎客,看到江南開心的與她抱在一起,陸瑾年走在後麵,藍沂也一同招呼進門入座。

藍敖坐在主座上,江南走過去,將禮物遞給藍敖,學著藍沂以前教她的樣子做了個恭讓的手勢,"江南祝藍爸爸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陸瑾年也淡淡的說,"祝伯父鬆竹長青。"

"好好,多謝多謝。"藍敖哈哈的笑著,讓江南走到跟前,"丫頭,你可是好久都沒來看你藍爸爸了。"

"南南這不是來了嗎?"江南笑道,"何況藍爸爸,你不是才從岡比亞回來嗎?還說我不來看你。"

"你這丫頭,狡辯的能力是一等一的。"藍敖見陸瑾年一直站在旁邊覺得有些奇怪,剛才他還以為陸瑾年是藍丫頭的朋友,也沒太在意,現在一直站在這裏是因為~

藍敖看看江南,瞬間明白了,笑著說,"丫頭,給藍爸爸說說這位是誰啊?"

藍敖指著陸瑾年,"你和藍藍是不是有什麽事沒告訴藍爸爸啊?"

江南眼角餘光看著陸瑾年,他靜靜的站在一旁如鬆竹一般,他鷹眸如炬,仿佛早就發現她在偷看一般,江南趕緊收回目光。

藍敖還在等著她的回答,這裏這麽多人,雖然都是武術界的,可是她和陸瑾年的事當時鬧的滿城風雨,應該也會有人聽說過吧?

既然瞞不過去,又何必多此一舉呢?

江南想了想,走過去挽著陸瑾年,陸瑾年脊背僵硬的看著她。

"藍爸爸,這是我先生,陸瑾年,我結婚了。"

"結婚了?"藍敖顯然嚇了一跳,他還以為江南隻是交男朋友了,雖然嚇了一跳,藍敖還是笑著祝福江南,同時從包裏拿出兩個紅包,"來,孩子,一人一個,算是藍爸爸給你們補的賀禮。"

"謝謝藍爸爸。"江南笑著說。

江南和藍敖又說了幾句話,慢慢朝武館院子走去。

剛離開藍敖的視線,江南將手慢慢的抽出來,陸瑾年卻又再次將江南的手放回原位,讓她挽著自己的手臂。

"你做什麽?"江南有些不滿的問他。

陸瑾年低沉的嗓音一如往昔,"做夫妻該做的樣子。"

"我跟你不是夫妻。"江南執拗的將手抽出來,尋了個人中間的位置坐著。她左右皆有人,為的就是避開陸瑾年。

偏陸瑾年不知道使了什麽招數,過了一會兒,江南旁邊的人就站起來走了,陸瑾年優雅的坐下,重新給自己倒了杯茶,'你在鬧什麽別扭?"

江南喝著茶,不說話,她在鬧別扭嗎?她明明沒有鬧別扭!

藍家武術大廳內,藍沂追著某個不請自來的家夥打,莫子溪飛快的跑到藍敖麵前,藍沂才不敢再動手。

莫子溪笑著將禮物遞給藍敖,"伯父您好,我是藍藍的朋友。"

如果眼光可以殺人的話,莫子溪現在肯定被藍沂千刀萬剮了。

麵對藍沂凶神惡煞的目光,莫子溪隻是悠然的笑著,然後走到藍沂麵前攬住她的雙肩,低頭在她耳邊說,"我已經來了,今天是伯父大壽,鬧出人命不好。"

藍沂一腳踩在莫子溪腳背上,上前對藍敖說,"爸,他是我前不久認識的一個朋友。"

藍敖看著藍沂一副了解到表情,"爸明白。"然後將目光投向莫子溪瞬間變成了搶她女兒的壞人這種目光,"你,過來。"

藍敖慈愛的拍著藍沂的手背,"藍藍,去招呼客人,你跟這個小夥子聊聊。"

藍沂聳聳肩,丟給莫子溪一個"你等死吧"的眼神愉悅的離開。

來到院子裏,藍沂跑道江南麵前撒嬌,"南南,有人欺負我。"

"莫子溪?"

藍沂驚訝的看著她,"你知道?"

"除了他還能有誰欺負得了我們藍大小姐。"江南開始打太極。

"還有你。"藍沂抱著江南,"唉,但願我那個固執又封建的老爸不會把他打死。"

藍沂抱怨了幾句又去招呼別人,過了一會兒莫子溪走了過來,強迫性質的讓江南旁邊的人與他交換座位,江南無語的看著左邊的人離開,莫子溪厚臉皮的坐下。

"你居然安然無恙的活著出來了,真是奇跡。"江南感歎。

"下一次,我要是有難,你和瑾年必須得幫我。"

"我沒有義務。"陸瑾年冷淡的說,"藍家的事更插不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