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她要把他送入監獄

江南如受驚的小鹿一般警惕的看著他,而這樣脆弱無助楚楚可憐的江南,反而更激發了陸瑾年身體裏的獸性。

他好像對這樣受驚弱小的江南更加有欲望,他喜歡這樣的江南,陸瑾年心中暗罵一句該死,將衣服披在江南身上,攔腰將她打橫包起來。

江南仍舊心有餘悸,死命的掙紮,陸瑾年努力壓製,低沉暗啞的嗓音帶著警告,“如果想繼續,你就再動下去。”

江南微微一愣,水潤的眸子閃過幾絲懼色,停止了掙紮。

陸瑾年嘴角蕩起一抹愉悅,他的小刺蝟第一次收斂了劍拔弩張的利刺,學會了低頭,對他低頭,無論是因為什麽,他此刻都覺得心中無比暢快。

走進江南的房間,觸目所及一片狼藉,床上被單被套都被剪得殘破不堪,陸瑾年深不可測的眸子閃過一絲戲謔,沒有多說什麽,抱著江南轉身朝自己的臥室走去,江南見方向不對,心頭驀然緊張,“陸瑾年你想做什麽?”

陸瑾年慢慢靠近他,冰冷的唇掃過她溫熱的唇,似笑非笑,“你希望我做什麽?”

將江南放在床上,蓋上被子,陸瑾年慢慢離開,吩咐孫姨給江南準備一套幹淨的衣服。

莫子溪斜倚在沙發上,修長的身子怡然的舒展開,一雙桃花眼風情無限在他淩亂的西裝上流連,調侃的語氣透著揶揄,“瑾年,佳人在懷這麽長時間,難道做了全套?英雄救美,江南一定對你很感激吧?你要怎麽謝我這個媒人?”

陸瑾年也做下,灼灼目光帶著殘忍的吐出一個名字,“蘇然。”

“蘇然?”這個名字好耳熟,莫子溪這才想起,上次江南談起城東那場大火時提過,她的未婚夫也葬身在那片火海中。

那時她神情悲戚,仿佛失去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莫子溪思索片刻,臉色慢慢變得錯愕,瑾年今日叫他過來是商議如何對付昨日撞車門的幕後指使,他神情漸漸凝重,“你是說昨天車禍的幕後指使者是蘇然?”

陸瑾年淡淡的嗯了一聲,莫子溪問,“江南知道嗎?”

“她不用知道。”陸瑾年低沉的聲音中透著不容抗拒的威嚴,“現在要處理的是凱亞。”

凱亞娛樂集團背後的是華沃,而華沃不僅有不輸於舜天的財力,更素來與舜天水火不容,要處理不容易呐,莫子溪心中感歎。

隻怕兩家打起來,不僅僅是兩敗俱傷,整個A市都會成為一片經濟上的廢墟。莫子溪嘴角囁嚅想勸幾句,在目光觸及陸瑾年鐵石一樣堅定地目光時,將求情的話吞了下去。

江南,你可知道,瑾年為了你這一怒要付出多大的代價?

暮色四合天,江南已經從震驚與惶恐中醒悟過來。

她優雅的沿著婉轉的樓梯走下來,真絲長裙在半空中揚起美麗的舞姿,嫣紅的唇,精致的珍珠耳釘,還有一如過往淡漠的眼神。

看著這樣的眼神,陸瑾年心頭突然升起一絲不快,他厭惡她這樣疏離淡漠的眼神。

江南淡然開口,透著公事公辦的漠然,“陸瑾年我們談談。”

陸瑾年放下手中的酒杯,轉身就走,“我現在不想談。”

江南追上去,“陸瑾年,我要去工作,一定要去工作,無論你如何阻止我都一定會逃出去,今天不行就明天,明天不行就後天,你能鎖我一輩子嗎?”

黑色的皮鞋停下,陸瑾年鷹眸如炬,江南秀眉微挑,“還記得我們的賭約嗎?我再跟你賭。”

“你?”陸瑾年低沉的嗓音帶著淡淡輕笑,江南揚眉,“你怕了?”

怕?陸瑾年烏黑深邃的眼眸如同濯石般饒有興趣的定格在江南身上,她眉目明朗,麵容精致,整個人透著一種強大的自信,他突然有些好奇這個女人究竟有多少種不同的風情,每一次都在他已經他已經征服,已經了解她的時候帶給他驚喜。這個女人就像一杯千年深釀的醇酒一樣味道層層遞進又層層分明,他突然有些醉了,很想慢慢的品嚐回味。他眼眸半眯,充分磁性的嗓音開始誘惑江南,“既然你這麽想去華沃上班,我就成全你。"

江南蹙眉,她不相信陸瑾年會這麽好說話。

"轉而代之的是,用下一個案子結束我們之間的賭約,如果我贏了,以後你必須安安分分的做陸夫人!"陸瑾年慢慢走近江南,寬大身影將江南包圍起來,他捏著她小巧玲瓏的下顎,蠱惑的聲音慢慢響起,"同時,以後,在床上,你必須服服帖帖的伺候我。"

無恥!

江南美目圓瞪,雙手緊緊的握成拳頭,努力壓抑住自己的怒氣,"同時你不能幹涉我的任何行動,如果你輸了,就必須在離婚協議上簽字,放我自由。"

陸瑾年臉色瞬間變的陰沉,"沒有這種可能。"

"那我們拭目以待。"

果然,陸瑾年遵守諾言的將浠韻別苑的保鏢連夜撤走。

第二天,江南打電話消了假,換上清爽的薄荷色長裙,提著一個白色的挎包,心情愉悅優雅的出門。

陸瑾年站在二樓透過明淨的玻璃窗看著江南振作充滿活力的樣子,眼中閃過一抹暖色。

江南車禍歸來不出意外的又在辦公室引起各種流言蜚語的猜測,她站在天台上淺笑淡淡看著前方的碧空白雲,將過耳汙言當作一絲風放過去。

江南覺得經過那場車禍,她好像比以前更能看開一些事了,至少如今這些言語是真的無法影響她了。

她掏出電話打給藍沂,"藍沂,你知道嗎,華沃天台上的天空似乎特別多藍。"

藍沂當她發瘋,兩人互損了幾句各自笑著結束了對話,江南放下手機,打開盒飯,這盒飯是她讓秘書隨便定的,沒有特意點菜,偏偏那麽巧裏麵就有讓她迷惑的黑豆。

江南拿起筷子,一顆一顆的將黑豆挑出來,挑到半路想到那個人說黑豆對健康很好,夾起一粒放入嘴裏,慢慢咀嚼,然後眉頭忍不住擰成一團,吐在紙巾上。

雖然很健康,可是真的難以入口。

江南微微搖頭,而她身後熟悉的陌生男人也在搖頭,"看來你真的很討厭黑豆。"

江南有些訝異的看著男人,心裏有些思量,上次天台隻怕不是偶遇,這裏應該是他常休息放鬆精神的地方吧?她在不經意間可能闖入了他的領地。

"都說三次是緣分,看來我門緣分匪淺。"男子一如上次相見一般溫潤的笑著,讓人心安。

"看來我打擾你在這裏休息的清靜了。"江南淡淡的說,"很抱歉,我下次會注意,不會來了。"

男人微微一笑叫住離開的江南,"沒關係,如果是你,這裏隨時歡迎。"

"不必了。"江南肯定的說。

男人無奈的一笑,真是奇怪的女人,他看得出她明明很想靠近他,卻偏偏嘴裏拒絕他。

他忽然對江南生出了一種好奇,他忽然很想知道這樣的女人為什麽獨自黯然的坐在天台吃東西,又為何忽而落寞,忽而激動,忽而冷淡。

他不是個喜歡調查別人的人卻為江南破了例,依靠著華沃集團董事長的身份,柏劭晨輕而易舉的調來人事部的資料,當姓名一欄的江南二字的時候,清潤的眸光一動。

她竟然就是那個連續擔任六家公司總監,業績斐然的江南!

她竟然就是那個與陸瑾年無數次針鋒相對都铩羽而歸,卻輸的不愧的江南!

他曾聽聞過她與陸瑾年的緋聞,也聽聞過她讓人讚歎的能力,卻也隻是一笑了之,並未刻意注意,也從未放在心上。

隻是,他從未想過那個坐在天台上吹著風,瘦弱較小,讓人憐惜落寞的人會是那個傳聞中,對舜天集團的百般壓製不屈不饒的江南。

那麽瘦弱的肩膀,她是如何擔下那麽重的責任的?

那麽瘦弱的她又是如何頂著流言蜚語的傷害,一步一步爬到總監的位置?

她還那麽年輕,本該是笑靨如花,花好月圓的年紀,卻養成了風吹雨打之後的一身疏離冷漠?

越了解越好奇,越好奇越想了解。

柏邵晨覺得自己有些入了魔,他對她入了魔,他想知道她的一切。

想知道為什麽她與陸瑾年之間的關係,想知道她為什麽要與陸瑾年作對,想知道陸瑾年又為何處處針對羞辱於她,他更想知道在她眼中他時可以靠近的人嗎?

午後分別,江南已經下定決心不再上那個天台,卻沒想到他會那麽突然的出現在她麵前,讓她躲無可躲,避無可避,他竟然是華沃集團董事長柏邵晨!

原來江南回到辦公室後不久,喬天佑交待下來一個CASE給江南,是關於城東度假村的商業競標。

當江南看到資料上麵的地址和照片時如遭雷劈,那個地址,是深深印在心裏,鐫刻在骨子裏的。

那個地方原本也不是荒廢冷清的度假村,而是充滿歡聲笑語,充滿濃濃溫情,充滿暖暖回憶的,她最愛的爸爸媽媽的家,也是曾經她愛的也愛著她的蘇然,曾經慈祥撫摸著她的頭對她微笑的蘇叔叔蘇阿姨生活的地方。

一想到過去的溫馨,再看到麵前冰冷的照片,江南的心絞裂泛疼。

愛是一把雙刃劍,擁有時是幸福與甜蜜,失去時,是刻骨相思刻骨痛。

江南抹去眼角濕潤,下定決心一定要將這塊地皮拿到手,不僅僅是為著她擁有的那份珍貴回憶,也是為著找到一個真相。

如果她拿到這塊地,那麽她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查找線索,查找當年起火的原因,找到證據,將陸瑾年送進監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