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逃跑被抓
"起來!"陸瑾年一把扯掉江南身上的被子,當看到江南,他眸子一痛,她將自己卷縮成一團,她死死的抱著自己,像個無助的嬰兒。
江南,那個蘇然對你而言就那麽重要嗎?
為了一個另娶的男人你竟然不要命的折騰自己,竟然頹廢到如此地步?
他抓住她的肩膀想將她扶起來,卻不想力氣太大,抓的江南吃痛,江南冰冷的眼神狠狠的瞪著陸瑾年,一開口便是滿滿的諷刺,"怎麽?昨天我沒有死,陸總裁不高興,今天想弄死我麽?"
陸瑾年一聽,斜睨冷冷的看著江南再一次展開自己刺蝟的一麵,薄唇抿成一線,良久才開口,"你懷疑我?"
江南直覺陸瑾年今天有些奇怪,難道他猜錯了嗎?
不,不可能,這天下除了陸瑾年,她還有得罪過誰!
"陸瑾年,你少裝蒜,整個A市沒有你的吩咐,誰敢動陸家車牌的車?"
"沒錯,沒我的吩咐,沒有人敢動陸家的車。"陸瑾年站起來,坐到沙發上,一身邪魅狂傲,黑眸含笑,薄唇一開一合,仿佛是在說一件極其普通的事情。
'陸瑾年,你這個惡魔,早晚有一天,連同今日的恨,我要讓你加倍奉還。"江南抓住枕頭狠狠的砸向陸瑾年,她很他,此時此刻,每時每刻。她恨他不僅僅是因為他殺死了她的父母,更是因為他的狂傲,他的強大。
就像現在一樣,他坐在那裏如同帝王一樣審視著她,銳利而冷漠的目光下,她就像一隻渺小的螞蟻,那麽卑微那麽弱小,他隻要一抬手就能輕易碾死。
就像他給她的懲罰,他現在帶給她的每一分傷一樣,這些時時刻刻的提醒著他,他當年就是這樣,毫無歉意,更沒有一絲猶豫,俯視著那場大火吞噬她父母,吞噬她的一切。
陸瑾年抬手輕易的擋開枕頭,黑曜石般的眸中晦暗難明,他站起身來,理了理筆挺的西裝,就像是站在一個很高的高處輕視,甚至輕蔑江南一般冷哼一聲,"加倍奉還?看看你現在的樣子,拿什麽讓我加倍奉還?"
陸瑾年緩慢的踱步到她麵前,修長的手狠狠的扼住她的下顎,然後抬起,江南厭惡的將目光移開,他嘴角勾起笑意,果然倔強,他當初不就是看中了這隻小野貓的倔強嗎?隻是沒想到這隻小野貓的野性,遠遠超過了他的預料。
陸瑾年加大手上的力氣,強迫江南看著他,江南吃痛,眉頭擰成一團,仿佛要吃了他一樣的瞪著他,"陸瑾年你究竟要幹什麽?"
陸瑾年似乎很惋惜的對著江南搖頭,"瞧瞧你現在的模樣,簡直醜的讓人想吐,沒有半點性趣。"
"既然這麽惡心,那麽拜托陸總裁放了我。"江南惡狠狠的說。
"放了你?"陸瑾俯下身,"你以為我陸瑾年的玩具,沒了興趣會丟給別人嗎?我告訴你,我陸瑾年的東西,有朝一日厭惡了,就一定會毀了,你要是不想死就給我好好的養好自己!"
陸瑾年冷哼一聲,將江南重重的扔在床上,"孫姨,喂太太喝粥。"
扔下這句話,陸瑾年大步離去,孫姨一邊喂江南,一邊勸她,"太太,你別聽先生話說的難聽,他可是實實在在擔心你的,你不知道昨天先生抱你回來的時候有多緊張,我從來沒見他這麽擔心害怕過......"
江南不屑的一笑,陸瑾年,那個陸瑾年,永遠睥睨天下的陸瑾年怎麽可能擔心害怕?
陸瑾年慢慢走回書房,額上時細細密密的汗珠。
剛才在江南那裏,因為太過用力傷口再一次撕開,他忍住疼痛,將身上的西服外套脫下來,血此刻已經浸透內衫,他目光停留在桌上關於昨夜車禍事故的報告。
江南,你連蘇然的決絕都承擔不了,又憑什麽去麵對真相?
你承受不了,絕對承受不了。
他將報告鎖緊保險箱,按下內線,"叫張醫生。"
這幾天,陸瑾年打電話給江南請了病假,將江南關在浠韻別苑,不許她踏出房門一步。
江南自然是不甘願,她雖然出了車禍,卻也隻是有一點點的外傷,一向好強的她早就起床開始活動。
她走到窗台邊,深藍色的西服外套與藍色的巨幅窗簾幾乎融為一體,她輕輕的將窗簾拉開一個小口,偷偷的觀察周圍巡邏的陸家保鏢,戴著黑色墨鏡的保鏢突然抬頭,江南迅速放下窗簾,側身躲避。
該死的陸瑾年竟然派了這麽多人監視她,不準她上班!
好,你不讓我上班,我偏不讓如願。
江南從抽屜裏拿出剪刀,將純棉的床單剪成一條一條的,然後三根綁成一根連起來,合成一根又長又粗的繩索。
江南提著紅色的高跟鞋,躡手躡腳的走進衛生間,打開上麵通風的窗戶,順著繩索慢慢往下爬。
“喲,這是做什麽呢?拍武打戲麽?”莫子溪抬頭,似笑非笑的目光在爬到一半的江南身上留戀打量。
陸瑾年站在原地,英挺的眉毛怒氣橫生,削薄的唇冷冷的抿成一線,由內而外散發出駭人的氣勢。
江南冷眉上挑,即使不能逃出去,能看到陸瑾年生氣的臉,那也是功德一件。
似乎是看穿了江南的心思,那抿成一線的薄唇慢慢向上形成一個愉悅的幅度,“粉色。”
粉色?
江南突然一聲驚呼,原來江南今天穿了一套深藍色的西服套裝,那OL風的短裙不到膝蓋,她拉著繩索在上,陸瑾年站在下麵,由下往上,勢必能將其中春光一覽無餘。
“你…...流氓!”略微驚慌中,江南想伸手擋住下麵,一時失了力道,摔了下去。
預料中的疼痛沒有出現,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帶著冷冽氣息的懷抱,江南美目怒瞪,卻不是瞪著陸瑾年,而是瞪著一旁笑得直不起腰的莫子溪。
“這是你們新的調情方式嗎?”繼大庭廣眾美女獻香吻之後,又光天化日秀恩愛?
從上次的車禍之後,莫子溪認為陸瑾年舍命救了江南,雖然他們之間還有血債沒有解決,但是像江南這樣知情懂禮的人,心中至少會有幾份感動,那麽兩人的關係應該可以進一步。所以他很識趣的這幾日沒來打擾兩人。
不過莫子溪顯然低估了兩人之間誤會的深度,江南的羞澀隻是一瞬,片刻便恢複了往日的冷靜,薄怒和恨意悄然爬上眉梢,她冷冷的對陸瑾年說,“放我下來。”
陸瑾年灼然目光凝視著江南眉宇間的深恨,宛若星辰的眸底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強而有力的臂膀不僅不放手反而更加用力,力量大的仿佛要將江南禁錮在自己的懷中一輩子,薄唇開合是僵硬若往昔的反問,“你在命令我?”
江南感到一股強烈的壓迫感,輕輕顫栗,但是骨子裏的倔強還是不允許她低頭。
她冷睨著麵前高傲的男人,死死咬著嘴唇。
那嬌柔的身軀緊緊的貼在他堅硬的胸膛上,陸瑾年隻覺得下腹一緊,理智瞬間喪失,他低下頭,準確而又迅速含住她的櫻唇。
“陸……”江南掙紮著抵著陸瑾年堅硬的胸肌,想要推開他,然而陸瑾年卻絲毫不給她反抗的機會。
莫子溪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嘴巴大的可以塞下一個雞蛋,然後誇張的用手將自己的掉了的下巴安回去,默默離開。
陸瑾年!江南怒不可遏的逮著機會用力咬下去,絲絲血腥味慢慢在唇齒之間蔓延開來,然而陸瑾年吃痛卻並沒有放開她,隨著他吻得越來越深,越來越動情,掠奪著越來越多的呼吸空間,江南感覺自己的力氣變得越來越小,渾身軟的如同一汪春水。
過了許久,陸瑾年才放開江南,江南此刻杏眼迷離朦朧,臉若火燒,如雪白嫩的肌膚更因情浴變得粉紅嬌羞,讓人完全移不開視線。
她望著陸瑾年黑眸中炙熱的欲望,覺得他整個人比烈火還燙,燙的人發蒙。
她害怕的從他身上跳下來,卻因為腿軟差點摔倒,陸瑾年修長的手臂一彎攬住她的不盈一握的纖腰,她的背緊緊的貼在他的胸口濕熱的呼吸打在敏感的耳後,激起陣陣酥麻。
“陸瑾年!你放開我,不然我恨你一輩子。”
陸瑾年嘴角勾起邪魅的一笑,將江南轉過來,“你不是早就準備恨我一輩子了嗎?”
“你,啊——”
隨著江南小嘴發出一聲驚呼,陸瑾年粗大的雙手將她騰空抱起,壓在牆上,早已經曆過人事的江南知道這樣的他意味著什麽,如果這個時候再不阻止,就什麽都來不及了。
她拚命的掙紮,小手不斷的拍打著陸瑾年,然而他卻像一隻失控的野獸一樣,除了要她,什麽都聽不見。
江南瘋狂的掙紮,用盡最後的力氣埋首在他肩膀上狠狠的咬下去,撕咬準確的集中陸瑾年受傷的肩膀。
那日撞車,江南受到安全氣囊的保護隻是受了點輕傷,然而陸瑾年卻因為不顧一切導致破碎的玻璃全部紮進了肉裏。
這幾日他時常被江南激怒,敷了藥的傷口一再撕裂,所以一直沒有愈合,江南在絕望中掙紮什麽都不知道,也什麽都顧不得,那滿帶憤怒咬牙切齒的攻擊讓陸瑾年忍不住悶哼出聲。
江南趁著他手痛鬆手的刹那從他懷中逃出,她虛弱的趁著牆,拉扯著破碎的衣服遮擋那**的細膩肌理,一步一步的逃離。
懷中溫暖驟失,清涼的空氣和劇烈的疼痛下理智漸漸回到他的身體裏,看著江南驚恐的眼神,陸瑾年眼底劃過一道暗恨,既恨自己對她越來越喪失抵抗力的失控,也恨她對他的抵觸反抗和掙紮。
他斂了斂心神,彎腰撿起不知何時脫掉的江南深藍色西服外套,抖去上麵的塵埃,大步走到江南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