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羞恥名

第54章 羞恥名

一塊石頭還壓在心裏,喬崎怎麽也放不下,不過自己現在這種身體狀況……她籲出一口氣,看向席川,也不說話,就這麽盯著他。

他收好手機,拿她沒辦法,隻好到隔壁房間拿了一台筆電和一張小桌子過來放在她的病床上。“我到了現場就給你發視頻。”席川伸手摸了摸她的頭發,“記得好好休息,有什麽事就按床頭上的鈴。”

“那申請個聯係賬號吧。”喬崎打開電腦,頭也不抬地說。

席川接過電腦,快速進了一個網頁,敲敲打打一番後,眼裏終於有了一絲笑意。很快,他就申請好了兩個號,然後把電腦轉過去給喬崎看。

……網名分別是“喬崎的丈夫”以及“席川的妻子”……頭像也不知道從哪裏搞的非主流空間情侶頭像,看他還一臉得意的樣子,喬崎實在是不忍心批評他的審美水平,隻能等他走後,打算再悄悄把頭像換了。

“那我就先走了。”席川盯著她,忽然綻開一個微笑。那張由於一夜沒睡而稍顯疲憊的俊臉也變得清爽起來。

喬崎:“開車小心。”

他“嗯”了一聲,轉身朝前走了兩步,又停下腳步,像是忘記了什麽東西,繼而轉身,麵無表情地走向她,又吩咐道:“以後不許單獨行動。”

喬崎怔愣了幾秒,心裏有些不舒服,感覺被他限製了自由,但一想到昨晚那種情況,加上他也救了她,頓時什麽話都說不出來了。她隻好點點頭,“我明白了。”

她何時這麽聽話過?本來平時總是冷著的一張臉現在也柔得讓他心生憐憫,他忍了兩下,最後俯□在她唇上象征性地點了一下,聲音喑啞:“要是一直這麽乖那就最好不過。”

喬崎低下頭,含糊地躲著他的親密。頭一次和一個男人這麽親密,得給她點兒適應時間是不?

席川倒也沒說什麽,直起身離開。

等到他出了房間,喬崎這才放鬆下來。最近他一在身邊,她就不自覺地緊張,甚至有時候連話也不知道該怎麽說。這種變化來得讓她措手不及。

她盯著電腦屏幕看了半天,這才慢吞吞地打開網頁,搜索起頭像來。

弄好頭像後,她又打開賬號,忽然想起她還不知道密碼。席川設的密碼,會是多少?她頓感好奇,將賬號退出去,直勾勾地盯著鍵盤。

這個密碼是五位的……她按下幾位數字,不對。

五位……五位……不知為何,她臉“騰”地一燒,腦袋裏竟然自動蹦出一串密碼。雖然這種猜想很不穩妥,但她還是決定試試。

手指按下去後,點擊登錄,竟然成功了……

原來是這樣的。紅暈直接延伸到耳根子處,她頓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

就在這時,對話框突然彈了出來。網名為“喬崎的老公”的人邀請她進行視頻……咳咳,喬崎被這個名字嚇到了,手抖點了拒絕。

那邊很快就發了一個微笑的表情過來:為什麽不接視頻?

她想了想,這麽回:你在開車,我拒絕視頻。

於是,兩人就這麽詭異地開始聊天,對話如下:

喬崎的老公:猜到我設的密碼了嗎?(後麵跟了一個偷笑的表情)

她實在是不理解他一個大男人發這種表情的心態,隻好無語地敲著鍵盤:猜到了,等等我就把它改了。

席川正在開車,看到這條消息後皺眉,拿過手機按了兩下,發送:不準改,信不信我把它鎖定?

幼稚!喬崎輕哼了一聲,回複他一個再見的表情:開車專心,等等到了現場再聯係。

席川:好好休息(親親)

……喬崎紅著臉關了對話框,心跳如雷。

車子開到隧道處,已經被封住,前後都拉了警戒線。

席川將車停到路邊,觀察了一下周圍的情況,見到邢毅朝這邊走過來後,解開安全帶下了車。

“逃出來了怎麽不打個電話過來?”邢毅走近,皺著眉問他,“喬崎手術還順利嗎?”

“不是‘逃’,是光明正大地走出來。”席川將視線移向隧道處停著的警車,而後拉開警戒線走進去,“她現在已經脫離危險,就等著痊愈。”

邢毅跟上去,和他並肩走著,“那個趙俊峰是怎麽回事?為什麽他的堂弟會整容成他的樣子?”

“趙俊峰一定程度上已經被凶手給俘獲,他染上了艾滋,但又不想身敗名裂,於是讓其表弟代替他繼續自己的演藝事業,這大概是在一個月前發生的事情。”

“那麽殺死張靜雅的,到底是誰?”

席川停下腳步,眼神定定地平視過去:“很顯然,從頭到尾的凶手,都是一個人。”

邢毅愣了一瞬間,又說:“我讓人查了付媛收到的陌生號碼的ip,已經派人去問了。”

“沒用,他肯定會喬裝。”席川繼續前行。

走到隧道中間,一股濃厚的血腥味兒從前方傳來,現場有幾個偵查人員在附近采集線索。席川在離屍體不遠的地方站了幾秒,直接走過去。

“現場你們動了嗎?”他邊拿出手機邊問。

一個大概三十多歲的男人直起身看向他:“沒有。”

“那就好。”席川打開賬號,點開聯係人那一欄,點中名為“老婆”的分組,向喬崎發送了視頻邀請。

幾公裏之外一直等著視頻的喬崎在接收到邀請後,毫不猶豫地點了“接受”。

席川調整了一下畫麵。在看到他清晰呈現在電腦屏幕上的俊臉後,她清咳了兩下:“動作挺快。”

“我知道你等得心急了。”他沒多說廢話,把鏡頭轉向陳思思屍體所在的地方,一個細節一個細節地呈現給她看。

死者屍體側躺著,直接死因是腹部遭到銳器的攻擊而導致內髒破損失血過多而死,傷口深度直達內髒,而在她的周圍,還散著幾張她和張靜雅父親的不雅照;凶器就在屍體附近不到一米處,是一把水果刀。

據現場的一位刑警說,當時並沒有目擊者。

“她身上的包呢?”席川問旁邊的人。

“包?”那人疑問。

那邊的喬崎也納悶,“為什麽會有包?”

“昨晚驅車去別墅時,我曾經在隧道看見過她,當時她提著一個橙黃色的手提包。”席川邊查看著屍體邊說,“你們有誰看見那個包了?”

“沒有,你來之前現場沒有碰過。”那人老老實實地回答。

席川脫下手套,觸碰了一下屍體的脖頸,然後對喬崎說:“手提包被凶手拿走了,裏麵肯定有重要的東西。你等等,我打個電話去嘉興科技,讓冉澤言查查張氏的底。”

還沒等她說話,屏幕就黑了。

喬崎斂眸思考:從地上的腳印可以大致判斷出凶手的身高在一米八左右,腿腳健康,是個成年男子。非要殺死陳思思不可的原因是什麽?難道陳思思掌握了什麽秘密?

想到這裏,她趕緊給鄭恒遠打了個電話。

“胖子,帶人去g大陳思思的宿舍看看,凶手有可能會去那裏。”

鄭恒遠接到電話後,立刻請示了上級,得到允許後,和剛趕回來沒多久的馬誌遠帶人趕去了g大。

沒過多久,喬崎又接到了視頻邀請。

“結果等等就出來了,我先觀察一下現場的情況。”席川對她說。

喬崎:“讓人去虎牙村詢問過了嗎?那裏的村民說不定知道一些情況,這個案子肯定和陳文脫不了幹係。”

“我說過,是家族複仇,封家的滅門慘案很有可能是導火索。”席川邊說邊繼續查看地上的腳印,而後沿著腳印一路走過去,發現隧道出口有一群刑警正在進行搜查。

喬崎知道他在往前走,而路上的腳印也沒斷過,凶手走得很沉穩,當時路上沒有什麽車輛和目擊者,他行凶後就朝隧道外麵走去,而後一直……

“他上了某輛車。”席川如是說。

喬崎:“從傷口的程度和周圍的血跡噴射來看,凶手的衣服上應該沾了不少血跡,周圍有他的衣物嗎?”

“那群人在找,不過凶手應該不會這麽不謹慎。”

就在這時,席川的手機突然收到一份臨時加密文件。“張氏的內部資料調過來了,我先下了,等等再聯係。”

說完,電腦屏幕又黑了。

喬崎歎了口氣,沒有親臨現場就是不自在,現在渾身都難受。就在她等著席川的視頻邀請的同時,病房的門卻突然開了,一位身材高大,長相上等的男人走了進來,手上還拿著一瓶藥。

應該就是席川說的止痛藥片。

“你剛做完手術,應該多休息。”呂醫生走到病床前,對她說,“這是席川讓我拿過來的特效止痛藥,如果覺得痛,就吃一顆。”

“謝謝。”喬崎接過藥瓶,忽然又想起一件事,“可以請問一下,昨晚是誰給我輸的血嗎?”

呂醫生:“向楠。”

向楠?席川曾經的私人廚師?她觀察了一下男人的表情,好像明白了什麽,於是禮貌地說:“麻煩醫生替我向向小姐轉告一聲‘謝謝’。”

“我會的。”呂醫生朝她平淡一笑。

最後,他還是提醒她:“記得好好休息,等等我會讓廚房給你端東西來。”

“麻煩你了。”喬崎很客氣地回答。

……

“如果是你,你會怎麽做?”席川站在隧道口,突然問旁邊的一名年輕刑警。

“啊?”那名刑警有些反應不過來,“什麽怎麽做?”

席川勾唇一笑,重複了一遍問題:“如果你是凶手,你會怎麽處理帶血的外套?”

“……這種情況下,一般都是扔到一個別人找不到的地方吧。”他老老實實地回答。

席川看向他,那是一個長相有些寡淡的刑警,如果沒記錯,他剛上任沒三個月,名叫趙峰,算得上是名優秀的刑警。

“如果他來不及扔掉衣服,臨時上了一趟夜班車呢?為了不讓乘客和乘務員發現他身上的血跡,他會怎麽做?”

席川極其有耐心地問,眼神卻犀利邈遠,盯著那邊因為封路而不得不掉頭的一輛麵包車。

趙峰想了一下,說出了自己的想法:“我大概會把衣服脫下來翻折後拿在手上吧,或者翻個麵再套上。如果凶手穿的黑色衣褲,那就好辦了。”

“這種鄉鎮的夜班車,來回的基本都是一些去外麵工廠上班的工人,誰會注意他的穿著?發揮一下想象力,凶手行凶肯定不會穿淺色衣褲,你說得很對,我們要找的人,是位年齡在35—45之間,身材高大的男人;他的職業肯定不會普通,收入在中上,並且有一定的反偵察能力;最重要的一點,他和虎牙村有一定的聯係。”

席川忽然拿起手機,對那邊說:“止痛藥吃了嗎?”

“吃了。”喬崎說,“張氏那邊得到什麽消息了嗎?”

他淺淺一笑:“那個從大西北被買回來的悍婦,這次可把她的丈夫女兒都推到火坑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自己寫著寫著感覺好羞恥。席癡你為什麽這麽羞恥啊啊啊啊啊!!

這麽簡單粗暴的網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