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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當我把十幾本嶄新的由人民教育出版社出版的教科書領到手時沒有一絲喜悅。覺有一根無形的繩像毒蛇一樣將我與它們纏在一起。我知道這是我磨滅個性，被同化的開始，最後慢慢的消失自我，同時也是我沉淪的開始。我正低著頭漫無目的的思考著如何處置這些書時。突然有人敲我的桌子，我抬頭時林夢婷正看著我，臉上掛著甜得滴蜜的微笑，輕啟丹唇說：“嗨！”

我驚恐萬分地應付道：“哦——哦，嗨！你的腳好了嗎？”

夢婷又甜甜一笑，含著幾分羞意地說：“好了，昨晚就好了，謝謝你！”

我說：“你太客氣了，大家都是同學嘛！哦，有事嗎？”

夢婷說：“恩，沒有。我看你一個人發呆，以為你有什麽心事呢！”

我語氣中透露著感激說：“我能有什麽心事，衣食無憂。隻是看著這麽漂亮的書舍不得摸一下，再想想過幾的月後這些新書就是廢紙一堆，裝楨這麽精製，何苦呢？收購舊書的老大爺不會因為書新，裝楨的精製而每斤多給幾毛錢。美麗的浪費，這也算是一種潮流吧！全國上下都在精於表麵工作，你一個人獨辟蹊徑致力與內在美，與大眾文化不入流難免不被淘汰出局。就像做人一樣要會順時應世。哎！”

林夢婷半張著小嘴，臉上掛著驚訝的微笑說：“你這人真逗，剛開學沒兩天就想著賣書，書跟你有仇呀！不過你說的也挺實在的。現代人大都追求表麵，做表麵工作，也喜歡趕潮流。不是有句話是流行的就是好的，就應該被推崇！”

我說：“就是嘛！為何你們女生大都不惜花高價錢買一些名貴的化妝品把自己弄得麵目全非呢？有的甚至做整容手術，還不是為了在激烈的愛情競爭中不被淘汰出局，淪為無主的野花。”

林夢婷一臉的慍怒，說：“你怎麽說著就露出一副流氓相！”

我苦笑一下說：“不好意思，我一見了美女就想齜牙咧嘴，凶相畢露。你又不停地拿眼睛瞟我，難免我不心猿意馬。”

夢婷知趣轉身看書去了。

緊接著的一節課是自習課，上課十多分鍾後，班主任踏上了講台。班主任是一位慈眉善目的老頭。有50多歲的樣子，中等身材，穿一件灰色的長袖襯衣，袖子半挽著。半握著拳頭敲著桌子道：“同學們靜一靜，已經上課幾分鍾了，你們還這麽吵，教室還這麽亂。大家要遵守紀律，無規矩不成方圓。像你們這樣一開始就鬆鬆垮垮，以後的學習也令人懷疑。好的開頭是成功的一半，你們現在是十七八歲的年齡，半大不小的，愛玩仍是你們的天性，這我能夠理解。可是你們現在的身份不同了，你們是高中生了，將來是國家的棟梁。未來三年的時間在你們的青春期中乃至在整個人生中都是極為珍貴的。所謂青春就是涉世不深，不知就裏；憧憬如春夢，想象如霓紅，人生的一段特殊的時光；同時她也是一個不斷積累知識，豐富閱曆，而隨著知識的不斷積累，閱曆的不斷豐富，人的性格及人生價值取向將不斷完善與明確，最終走向成熟的時光。這段時光會在每這段時光會在每一個已經度過正在度過將要度過的人心裏烙下深深的烙痕，也就是青春烙痕。我希望你們在度過這段時光之後，再回過頭來看看你們所走過的路沒有悔恨。當你們到我這個年紀時，再回憶這段時光不會說當初我怎麽沒有怎麽樣，不該怎麽樣，這樣令人痛心疾首的話，為時已晚！高中三年確實鍛煉人，你們要想在將來不會產生遺憾，現在就要努力。你們都是從不同的學校相聚在這裏，就是緣分。同學們你們要珍惜，不要結怨樹敵。周恩來他老人家教育我們要：互敬，互信；互學，互助；互愛，互讓；互勉，互諒。不要以為自己是城裏人，來自某重點中學，實驗中學就高人一等，也不要認為自己來自鄉下就感覺不如人，自卑。我要說，同學們，在坐的各位同學都是優秀的，你們將受到同等的對待！你們現在就如同同一塊地裏的玉米，不要以為自己是白玉米而認為自己會被加工成糕點而沾沾自喜；也不要以為自己是黃玉米會被加工成飼料喂豬而垂頭喪氣。學校不會因為你莖幹細小結不了大穗而把你剔出玉米地而喂羊。你們都是來接受教育的，享有接受教育的權利和履行接受教育的義務。”

班主任頓了頓，等待著同學們為他自以為很精辟的比喻而鼓掌。誰知，卻沒有一人鼓掌，很失望的又接著說：“根據學校研究決定，從明天起就要正常上課，咱們這是省重點高中與其他同類學校相比要求比較嚴格，不存在開學三天鬆的現象。這一點同學們一定要明確。我希望同學們在今後的學習過程中能積極配合各任課教師的教學。好了，今天我就先說到這裏，下麵請同學們自習。”

老師走後，議論聲此起彼伏。

觀點不同，議論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