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感情是靈魂的束縛
第九章 感情是靈魂的束縛
藍墨戎讀著大家身上的字,想起了那句“人心隔肚皮,外表哪能看得清?
內心感到隱隱的悶痛和仿徨。
但她並沒有因此而驚慌失措,打算拿著書包就離開班級。免得同學們因為她的出現而分散了注意力。她關閉了意識的視窗,淡定地走進教室、繞著坐席間的過道逡行著。從每個坐位上看過去,以尋找自己的書包。
但當她看到書包時,沒想到卻在金茂城旁邊的空位上放著!這讓藍墨戎無法忍受、卻又不能在眾人麵前發作失態。心想:“怎麽這麽巧,書包正好就落在他的身邊?”藍墨戎強忍著憤怒走上前去,一把抓走了書包。並對金茂城說:“這是我的包,怎麽會在你這裏?”
“因為有我在替你保管啊!”金茂城悠悠地說道,還一臉不以為然,根本就連看都不看藍墨戎一眼。其實他心裏比誰都想讓藍墨戎在乎自己,哪怕隻是為自己的行為感到怒不可遏、發了瘋了,那也是他成功走進了藍墨戎心裏的一大步。一種征服感在金茂城的心裏油然而生。
“以後,我的東西不準你碰!”藍墨戎說完誇上書包就走出教室,她不想再看到人心醜惡的自述、也不想看到金茂城那張隱藏著罪惡的俊郎相貌。
她保持著冷靜的心態,邁著平靜的腳步徐徐地經過其他教室的視窗。來到樓梯口後,突然迅速地向樓下狂奔而去。
金茂城見她如此淡定地表現,覺得甚是好奇。他也走出教室,悄悄地開始跟蹤藍墨戎。就像獵取他垂誕已久的獵物一樣,準備對她發起新一輪的進攻。
藍墨戎奔下樓梯後,喘了半天才休息過來。金茂城也快步跟到了上一層樓梯口,還險些就因為多下了幾級樓梯而被藍墨戎發現。金茂城趕緊往後退縮,他微微彎下腰去,想看看藍墨戎不走了在幹什麽?
沒想到藍墨戎居然一下就感覺到有人在偷窺她,立刻回過身來往樓上倒追了幾步台階!幸虧金茂城反應快,在藍墨戎看到他之前就已經憑著直覺,回身上了好幾節樓梯才沒被逮個現行。
藍墨戎見樓道裏並沒有什麽人,藍墨戎出了教學樓後,就走她自己的路了。金茂城本以她這麽離開學校了。沒想到她不知為什麽,居然在原地隻停頓了兩三分鍾後,突然又迅速地往樓上瘋跑。這回金茂城真的跑不掉了,他索性大大方方地站在樓梯上。微笑地看著藍墨戎,然後一步一步地朝藍墨戎走下樓梯。
藍墨戎嚇得往後倒退地下了兩節樓梯,然後靠在牆上驚恐地盯著金茂城看。心裏慌亂地估猜著,不知他又想幹什麽?
金茂城轉了轉脖子,很是帥氣地用手在樓梯扶手上“啪啪”拍了兩下,問道:
“你怎麽不走了?我發現你比上午改變了許多嘛!是中午被嚇壞了吧?還是你本來就是這樣的表情?你知道相由心生這個道理嗎?你現在跟我初次認識的你的時候已經完全是兩個人了。”
“這不關你的事!你為什麽又跟蹤我?中午我已經把你跟蹤我的事情跟老師和保安們說了!你別想再對我和我的小夥伴們做什麽不軌行為!”藍墨戎一麵靠著牆,一麵背擦牆向下邁出腳,踩到低一階的樓梯上。
“親愛的墨戎同學,我這是在關心你!難道你就不想知道我們的組織對你有什麽計劃嗎?”金茂城一麵說著,一麵又往下走了兩節樓梯。
“可是,可是我,我怎麽知道你不是故意編故事騙我的呢?”藍墨戎繼續貼著牆往下一階樓梯蹭步。
金茂城抬起手臂搖著雙手,用渾厚的男低音柔聲說道:“妹子,你真是傻的可愛!我可以騙你,但你騙不了自己。你也可以逃避,但是該來的還是要來。我就直說了吧,像你這樣的試驗品每年都要作為失蹤人口丟掉好幾百人,有幾個是能真正被找回來的?但是隻要有我在,你就不會因為不了解自己而進化失敗;更不會讓你的父母失去你。你,願意跟我合作嗎?願意的話,就聽我把話說完。”
金茂城趁著說話的檔口,直視藍墨戎的眼仁。強行把自已的思想軋進藍墨戎的瞳孔裏,使她無法移開視線。同時他快步下樓,那速度對藍墨戎來說幾乎就在眨眼之間!金茂城又逼到她身前,讓她無法保持安全的距離。她的心提到嗓子眼,不知道該怎麽辦。她試圖推開金茂城的身體卻辦不到,金茂城反手把她的十指扣住、舉起來、按在牆上。然後,把整個身體都貼在藍墨戎身上,對她說:
“我知道你把我跟你在操場上的事情毫不保留地都說出去了,還知道你為薇緋燕撒了謊。因為我在咲褀的手機裏安裝了用短信編輯成的遠程監控病毒,你們說什麽我聽得一清二楚。包括對她的手機裏所有的內容,我也都能進行相應的操作。如果我想要刪除那段錄音來陷害你,可以說是易如反掌。今天如果換一個人在背地裏黑我,我完全可以做得出來。但是對你,我沒有。因為我覺得你有很大的提升價值。你知道你讓我想起了一個對我來說很重要的女人嗎?我不想再失去你了!你不要跑,聽我把話說完好不好?”
但是藍墨戎一直在用力地抵抗著,她不願意被金茂城用任何借口所控製。因為她知道:黑夜與太陽造就的白天和陰影,是永遠無法相互妥協的客觀存在。她的精神認知,已經在小學和中學兩次集體行為的惡件中得到了質的飛躍。她甚至認為自已現在隻是黑夜投在這世間的小小的一部分,而金茂城是來收服她的、作為太陽投身的敵人。她如果妥協了,就等於是在敵方交出自己的靈魂!
藍墨戎不斷地回想起中午時,在陷入思想的黑夜中所看到的那點點星光帶給她的領悟。她明白了:對於她來說,所謂的生命之間相互爭鬥而產生的星光,也是可以變成一種功能用以自保的!就像她第一次被作為陌生人的金茂城對視時,所引發的讀心術功能。從那過往世界的映影中,她看到了金茂城沒有說出的最黑暗的真實。而現在,她就能用這力量給予金茂城的精神上致命一擊。然後或許能趁機逃走?那也說不定哦……
於是藍墨戎更加奮力地在金茂城的壓迫下蹬踢著,企圖在激起金茂城的反感讓他在發火的同時突然說出事情的真相,導致他精神崩潰。結果金茂城不僅沒有發火,還突然在她的臉上親了一口!她愣住了,盯著他看了好久,心裏想著怎麽對付他才好?如果大叫的話,他會不會一生氣把自己從樓梯口扔下去?
金茂城歎了一口氣說:“看來我今天是理不順你的脾氣了,沒關係,我就保持著這樣的姿勢跟你說吧。”他扣著她的手,俯下身子把臉貼在藍墨戎的臉上,用緩慢的語氣對藍墨戎說道:“其實你家的血源隻在第一個女性身上是百分之百的遺傳。即使母親生產的首胎是男孩,二胎是女孩,也隻會遺傳給妹妹。但你們血族的其他家庭往往會因為頭胎是男孩,這個家就沒有孩子能繼承這種血源。而你家就隻有你一個孩子,又是女性。所以你就是你們家這種血源的遺留歸總之處。
“啊!你調查我家?”藍墨戎驚得大叫起來。
金茂城淡定地回答:“是的,我們追蹤你們這整個一個家族的確很久了。並且把關於你家族血源的幾種功能都已經研究得非常透徹。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用我們的方式創造血源的最新功能。從而證明血族的精神世界也可以被生命載體的血液性質所影響,甚至能夠用來治愈人類的心靈創傷。一旦投入應用,則將使受體達到即能保持從前記憶又沒有心靈傷痛的狀態,以期促進人類能夠超越感情的製梏,從而達到不再為情所困或感情用事的境界。”
藍墨戎憤怒地喊道:“你敢!你這是在犯法,你知道麽?”
金茂城笑了笑說:“這你完全不用擔心。犯不犯法的,那不是屬於我這個研究員所要考慮的範疇。我們組織的力量淩駕於全球26個主權國之上,他們會在幕後幫我搞定一切。由於你目前隻是一個在基因上比前輩略有突破的自然體,從使用功能上來說,隻能算是半成品。因此我們必須讓你在一係列特殊亊件的磨礪中獲得體驗,使你從中領悟到如何通過自我疏導去進行心靈傷痛的醫治。戰勝小我情節,放眼宏觀大局;在大風大浪中千錘百練,最終鍛造成有用之才……到時候你再把這些心路旅程告訴我,我就能用你的經驗去幫助更多的人。而不是象醫生那樣把你的血抽幹了,玩那種低級的供體與受體之間的化學反應遊戲。你的血隻為你自己的身心服務,你是世界上唯一一個被人為製造出來的精神戰士,好嗎?”說完,金茂城又在藍墨戎的臉上親吻了一下!
這一吻徹底激怒了藍墨戎,她大吼一聲:“夠了!像你這樣用無辜者做實驗的垃圾,永遠也不可能讓我對你產生任何感情!你說的這些跟騙小孩子出賣自身和你一起去拯救世界的謊言有什麽區別?騙子!騙子!!大騙子!!!”
金茂城並不生氣,他豁達地一笑:“嗬嗬,這你就不懂了!其實感情對於人類來說,有百害而無一利。它禁錮了無數偉大的靈魂,使卓有成就的優秀才俊們在即將突破的臨界,墮入萬劫不複的黑暗,永世無法超生。人類文明進步緩慢,就是這些稀有資源被極大的浪費所造成的!在現世社會中,手段通常都是為目的服務的、感情也往往會被用作一種類似宗教般的工具……”
藍墨戎聽得雲裏霧裏,不想和他多囉嗦,隻想盡快脫身。就貶斥他道:“什麽亂七八糟的?我還以為你有多麽聰明能耐呢,說來說去,你不過是個會在白日做夢的夢遊病人!切切切,起開,讓我走。”
金茂城頓了一下,點了點頭:“是的,我現在說得深了,你可能暫時還不懂。這樣和你說吧:但凡隻要是個人,就總有他存在的意義和價值,而你的價值就在於跟我合作。你知道我倆結婚的意義是什麽嗎?人們的精神將從某種程度上掌握在我們的手裏,我倆可以攜手創造出一個全新的世界。難道你對這個現實的世界還有什麽渴望嗎?你看看你現在的狀態,完全就是一個……”
藍墨戎再也聽不下去了,激憤地打斷了他:“你給我住口!隻有你我,沒有我們!我生在新社會、長在紅旗下,從來就沒聽說過物質構成世界之外的歪門邪說!你這個思維邏輯混亂的神經病,應該被立即關起來!就你這樣的負心男還敢跟作為你的試驗品的我提出什麽結婚?!即然都不要感情了,還結什麽婚?想讓我拋棄自已的人生,像老保姆一樣地侍候你一輩不,而你自已在外麵又海得無邊………”
金茂城一聽,連忙辨解道:“不不不,我絕不是那樣的人!墨戎,請相信我,我對你是真心的,我要和你永遠在一起,一分一秘不能分離,待到大功告成的時刻,我們還要一起飛往永生!”
藍墨戎被他纏得煩躁不已,忍不住啐道:“屁吧!你那過去的女人為你付出了一切,還不是照樣被你以一個荒唐的借口給拋棄了嗎!!!難道你沒有想過嗎?正是因為她有這樣的缺點,才會為你而堅強。而你對她來說簡直就是低賤得不值一提!是她從精神上塑造了你對自己的自信,使得你能夠在別人麵前呈現出一個完整的自己。而你卻從她的整個人生上大步路過,將她踐踏得粉碎!如果我是她,我就再也不會投到你所在的世界裏來了!你就盡好事吧,我要回家!”
當藍墨戎在說這一段話的時候,金茂城慢慢地把腦袋從她頭的側邊離開了。他麵無表情,用失神的眼光,很近距離地對藍墨戎看著;保持約有一個小臂長短的距離久久未變,直到藍墨戎說完。他麵如死灰,整個臉龐都僵住了。稍遲,他突然地轉動了一下眼球,瞪著藍墨戎問:“你,是怎麽知道的?”
“昨天報到的時候,從你的眼睛裏看到的。”藍墨戎不假思索地回答。
“嗬嗬,你果然已經到了這一步!雖然我原本、或許、也還可以放過你的,但現在已經不可能了。因為你知道的太多了!從這一刻起,你再也別想逃出我的手掌心。”說完,金茂城放開藍墨戎的手。替她把頭發理順、把衣角扯平。然後對她做了個請走的姿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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