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為癡心再受皮肉苦,夢醒來初心不改。

第六章為癡心再受皮肉苦,夢醒來初心不改。

孟君如首先大叫出聲,喊了一聲,爸!

我當時就呆住了,心想完了,完了,這下被捉住了,然後迅速調整自己的神情,然後說,啊,原來是孟君如家長,我是他的老師,路上巧遇,見天色太晚,所以打車送她回來。

“你少來,我跟蹤你們很久了,你們看電影吃燒烤打桌球,然後又去了哪兒,我們沒跟上,什麽老師,誰信呢?你就是個流氓,披著文人的皮,你個浪人!”

“您誤會啦,我繼續故作鎮定。”我想他說的沒跟上就是在小河邊了。

我還想說什麽,但是,沒等我張口,從院子裏麵衝出來兩個小夥子。我還傻傻的站著。

“快跑,木頭。快走!”孟君如大叫著。

“我不能丟下你不管。”

“你糊塗啊!你快走……”

她話未說完,我就倒在地上了,之後的挨打是必須的,而且不是一個人,我感覺這不是第一次也不是第二次為女人而被打了。

“肯定是的,你這麽賤!”

我不知道哪裏發出的聲音。我懷疑著大地會說話,我感覺聲音來自天上,那一晚,滿天的星鬥,就像君如……

肉體依舊麻木,感覺像踢在木頭疙瘩上一樣。

孟君如撲在我身上,卻被他爸爸拉走,然後人徹底走了,隱隱約約聽到孟君如的聲音,我迅速爬起來,找了個地方好好把自己洗了一下,我感覺不到身上的疼痛,感覺走江湖這麽久了,早已不知痛為何物,我經常被人打,因為我太不會保護自己了,做人又不夠圓滑,別看人高馬大,但是總是被人欺負,反正都是為了心愛的女孩子。

我被女人潑過酒,也潑過水,而且自信的說,凡是沒被女人潑過酒的男人都沒什麽出息。

我覺得自己要離開這個城市了,因為孟君如自從被他爸爸發現我們倆來往的事情之後,徹底把她的跟這個世界聯係的通順手段斬斷了,因為上網,QQ沒人回複,手機一打就是關機狀態。

怎麽辦,我真的想帶著這個少女遠行,然後找一個沒人認識的地方,或者很少有人認識的地方,我找份工作,我供她繼續讀書,然後讓她長大成熟,然後,我還真沒想過跟她結婚生子,因為這是我不敢想象的,因為我總感覺,我會首先老去,那麽那樣是對她不公的,所以我的設想似乎到此為止。

那麽於其沒有結果,就不必難為孩子了,我想自己還是來開的好。我以為我打理一下行裝就可以遠離這個地方了,可是當我遞出辭職報告的時候,校長讓我等個月,因為中間走人,老師都不好找,所以必須等,我在這方麵善始善終,所以靜靜等候,繼續教書,沒有育人,因為我做人都沒做好,如何育人,我一直在誤人子弟。

但是我對這個少女的愛是純潔的,我愛她並非要得到她的肉體,隻是想和她在一起,就這樣的生活下去,我感覺自己對少女的肉欲近於無,相反精神的層麵壓過了一切,是的,我多麽希望她盡快的發育,但是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在心靈的深處我能和她不期而遇,我想念她的一顰一笑,我想念她在我麵前的落落大方,有人說我培養了她,其實她在某種程度上改變了我。

在沒有認識我的妻子的時候,她已經走進了我的內心,而且不論何時我的內心都會給她保留一份田地,不論在這上麵她願意種下什麽樣的作物,我都會好好管理經營的。

我以為一切就這樣風平浪靜了,一切都不會鬧什麽軒然大波了,然後一切複歸原始狀態,

我跟君如還是偷偷地在車上相遇,然後坐到終點站,去一些地方玩,那是一種更美的刺激。有時候,我們都不願回去了,就這樣抱著很久。

君如告訴我,她想休學,她想和我私奔,不想在這個家待下去了,覺得快要窒息死了,讓我就她。

“你快帶我走,我要和你私奔,卜詳哥,我隻想跟著你。”

“好的,寶貝,我會帶你走的。”

“什麽時候?”

“快了,我有預感的,我感覺這片地方不再適合我們倆生活了,我們必須私奔。”

“好的,我跟你走!”

“你不後悔嗎?”

“不後悔!”

“可是,你還小。”

“我已經是女人了,你就是我男人。”

君如緊緊抱著我,吻著我的臉,我抱得更緊了,這個小女生,我的少女,難道我就這樣要把她的青春帶走,帶向遠方。

但是沒那麽簡單,這樣平靜了一周。

第二周周五,正當全校都要打點行裝回家的時候,校園外來了兩輛中巴車,堵住了校園的門,走下來有十個人,結果一到門口就被保安攔住了,他們很明確,找卜詳老師算賬,因為這個老師搞師生戀,致使他家女兒沒心思讀書,正讀著高中就想休學,這都是卜詳惹的禍,你們學校隻要交出卜詳,一切都好說。我在學校裏要出去,許多同事勸我別處去。

校長走過來,大聲說道:“難怪要辭職,惹出這樣的事。”

許多同事都用異樣的眼光來看我,有人開始議論,“難怪三十多了,還搞離婚,原來喜歡亂搞,而且是自己曾經的學生。”

我聽到後,暴跳如雷,“你們可以侮辱我,但是不允許你們任何人侮辱我的學生,愛自己的學生有錯嗎?你們這幫無知的人!”

他們還是在恥笑我,“叫什麽叫,有種你出去把那些人擺平,別讓我們學校丟臉。”

我知道這些人恨不得此刻就讓我消失蒸發掉,於是我衝出校門,對著孟君如的爸爸和一群素不相識的壯漢們說道,“兄弟們,衝著我來吧,跟這個學校無關!”說著就站在了那裏。

他們把車打開了門,然後用中巴車,把我運到一個僻靜的地方,首先跟我說一些廢話,之後,我實在受不了了,就說到,“別囉嗦了,痛快點。”

我話音剛落,一根木棒似的東西就砸在我的腦袋上,眼前一黑,之後的事就什麽都不清楚了。但是我看見滿天的星鬥,亂撞!

醒來的時候,已經是黑夜,我的衣服完全被撕破了,然後身上的骨頭沒有一處不痛的,我爬也爬不起來,四周一點燈光也沒有,我用了很大的力爬起來了,卻不知向何處爬去,因為四周是無邊的黑暗,說實在話,我走的黑路不算少了,可是這樣的黑我雖不怕,但是體力支撐不了了,我不怕自己死去,我怕自己見不到此刻的孟君如。

我爬了不知多遠,但是最後還是暈倒了。第二天,溫暖的陽光,照在我的臉上,我醒了,感覺是另一個身體還躺在地上,而我的靈魂已經出竅,我的靈魂輕飄飄的,然後首先飄到了我在學校的宿舍,我宿舍有我沒喝完的米酒,還有我新買的李敖的書沒有讀,我眼見著幾個平時覬覦我的酒,覬覦我的書的家夥在看我的書,在喝我的酒,我破口大罵,他們照做不誤,我非常惱火,但是我的靈魂輕飄飄的,一點力度都沒有。

然後我有飄到了我放不下的女人身邊,她在跟她的爸爸賭氣,就是不吃飯,不讀書。什麽都不幹,就是想去見我。

“卜詳哥,你快帶我走!”

陽光照在我們倆的臉上,不,照在君如青春的臉上,她的臉上掛著淚珠,酒靨時隱時現,那是說明她在哭泣,沒有聲音的哭泣,梨花一枝春帶雨。

“好的,君如,我這就帶你走。”

這時候我的頭上飄來一片祥雲,我猛然架起祥雲把君如帶走。可是在雲上出現了兩個男子,一個穿著一身黑色西服,另一個穿著一身白色西服。把君如架走了。我忙著去追趕,卻趕不上,我破口大罵。我喊君如,可是他們突然不見了。

我喊她,她不應我。我大喊大叫,誰知就這樣真的醒來了,沒有陽光,隻有冬天常常遇到的陰雨天氣。原來是一場冬夢醒無跡,依舊乾坤一布衣。

我總算可以站起來了,然後穿著濕透的衣服向學校走去。到學校後,門衛師傅看到我後,先是一驚訝,繼而大笑,我沒說什麽,然後默默走進去,走進宿舍,發現酒沒了,書還在,看來這個世界是沒有雅賊了。

我洗了個澡,然後換了一身衣服,校長在我剛換好衣服的時候,就走進來,對我說,學校已經批準了我的請求。

這出乎我的意料,但是我想發生了這樣的事肯定會讓我掃地出門的,這樣下去辱沒了他們學校的名聲。

我沒說什麽,行李已經收拾好了,隻好走了,我感覺自己一直在行走,似乎這輩子就這樣一無所有,終身到老也沒有什麽收獲。

走出學校的刹那,我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兒了,我邊走邊想,為了女人我要永遠奔波下去嗎?我忽然想到,今年的年初有一個在海南的女老師,在網上看到我的簡曆,問我願不願意到海南來,如果願意她們學校隨時歡迎。

我當時很心動,但是我沒法行動,當時沒有離婚。現在就可以實行了,而且我還有一個夢想,那就是去北大去做旁聽生,這兩個計劃,不知先實行哪一個。我開始躊躇,我不缺錢,我一直喜歡攢錢,就像小鬆鼠積攢過冬的食物一樣,我常常擔憂自己身上沒有錢,因為那樣的日子困到了很多人。

我在一家小旅館先住下,我要帶著我的小情人離開這座沒有溫情的都市。然後浪跡天涯,當然,如果她不願意,我隻好一個人走。因為我不能失去這個女子,所以我,必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