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中

第8章(中)

墨遠寧整個人都被她推過去靠在牆上,他許久都沒有說話,蘇季卻不給他沉默的機會,拳頭更加用力地向裏麵按了按,還用指骨的關節頂住左右轉動。

即使沒有胃病的人被這麽頂著也已經會不舒服了,更何況墨遠寧距離上次胃出血才不過兩周。

輕吸了口氣,他頓了下笑笑:“小月……你弄疼我了。”

蘇季雖然已經怒火滿腔,但她也不是那種偏愛**折磨的變態,聞言就忍不住又氣又笑:“你也弄疼過我,不用客氣!”

墨遠寧偏頭看了看她的臉色,笑著說:“小月,你氣什麽?”

當然是氣他莫名其妙又是抱,又是推,又是扯窗簾,那一瞬間蘇季還以為自己會像在槍戰片裏一樣,馬上要被襲擊了好嗎?她還小激動了一下她會說嗎?

結果她隻是當眾表演了一下前夫前妻**,然後被好好圍觀了一通!

用後槽牙磨了幾下,蘇季還是沒把手從他胃部離開,反而用另一隻手揪住他的衣領:“我看你是不打算跟我好好解釋一下了。”

墨遠寧勾勾唇角,笑容十分溫煦,算作默認。

蘇季覺得自己簡直要給他這種態度逼瘋,他好像總在做些她無法理解的舉動,好像無論任何事情,她都是局外人,沒有任何參與的餘地。

偏偏她還不得已被卷入其中。

因為一次晚宴失態,就對他做什麽喪盡天良的事情,似乎太小題大做,可什麽都不做,又憋悶惱火得要死。

蘇季恨到極處,墊腳在他唇上用勁兒咬了一口:“混賬,給我肉償!”

她咬得著實有點狠,墨遠寧唇上立刻滲出了幾滴血珠。

墨遠寧還誇張地輕“嘶”了聲:“真是牙尖嘴利。”

蘇季也不知道事情怎麽發展成這種樣子,總之當她反應過來,自己已經被墨遠寧攔腰抱起,正處於被大步送往樓上的途中。

百忙中她還想起來之前他們的臥室早就被大變樣了,忙捶著墨遠寧的胳膊說:“客房,客房!”

她這麽胡亂喊著,墨遠寧竟然也能懂,在樓道裏轉了個彎,徑直去了客房。

蘇家的客房是常年收拾幹淨,隨時處在可以入住的狀態的。

墨遠寧隨便撿了一間推門進去,兩步跨到床邊,接著就將蘇季扔在了床上。

他現在可沒有以前那麽柔情蜜意,溫柔似水,扔下她的動作透著點粗魯,接著一拉領帶,露出自己的胸膛,俯身就壓了下來。

蘇季最喜歡撫摸他胸前緊實的肌肉,現在美色當前,忍不住就低聲呻#吟了一下,雙手抓住他的西服外套往下扒,還能分心說:“脫光了再來,脫光了!”

衣冠楚楚地草草辦事那怎麽行?她現在難得能跟墨遠寧真刀實槍地來一場了,不看到她欣賞迷戀無比的腹肌和大長腿死不瞑目。

墨遠寧一向定力驚人,聽到她的話,略微停頓了片刻後,就自己動手,飛快地脫下衣物。

如果說蘇季自從和他離婚後就再沒做過某項運動,那麽墨遠寧顯然也一樣。

蘇季看著他雖然還是一臉淡笑,動作卻已經有了點有違常態的急躁,就知道他起碼在身體上還保持著對自己的忠誠。

她在心底裏輕哼一聲:如果不是看在他守身如玉的麵子上,今天這場絕對沒戲!

結婚四年,即使在準備和他離婚的一年間,他們都一直保持著頻率不低的**。

如果不是兩個人商量好了暫時不生育,每次都有意避孕,不然依照這種和諧程度,蘇季多少孩子也生了。

一個多月的空檔期,除了她那次受傷的時候,在之前的四年間幾乎從未有過,蘇季承認自己多少有點急切,她有點自暴自棄地放任自己沉溺。

她這次在自己被墨遠寧吻得忘乎所以之前,用腦子裏僅存的智商做了一件事情:她抓著墨遠寧的領帶,把他的一隻手綁在了床柱上。

“你是來服侍我的!”她用這最後的主動權來宣告自己的強勢地位,可她說這句話的時候,整個人都被墨遠寧緊緊揉在懷裏,身體軟得簡直不成樣子。

酒後亂性,一夜風流。

這是第二天早上,蘇季躺在自家客房的床上,從自己前夫臂彎中醒來後,腦子裏冒出來的兩個詞語。

她和墨遠寧的情#事一直都很契合,這次因為久違,並且雙方都更放得開,挑戰了一些之前沒試過的姿勢,所以更加令人回味。

蘇家大小姐在剛度過了相當不錯的一夜後,看著高高的天花板歎氣:她實在是太墮落了怎麽辦?

被她壓在頭下的那隻手臂動了下,接著她聽到身邊那個人帶著笑意的聲音:“小月,醒了?”

在一起了四年,蘇季已經知道墨遠寧從來都睡得很淺,而且隻要他醒過來,立刻就會清醒地像從沒睡過一樣。

現在他的聲音也清爽無比,得可以媲美早晨的空氣。

蘇季從他懷中抬起頭,看到他微笑著的側臉,又瞟到他不自然放在頭頂的另一隻手臂。

她看了他這種怪異的姿勢一陣,才突然想起來:“你沒有把領帶解開?”

那是昨晚她興之所至綁上的那根領帶,她記得自己綁得有點緊,隻不過那個時候她整個人已經迷糊了,又隻綁了他一隻手,根本沒想到可以綁住他很久。

現在一整夜都過去了,他的手臂如果還保持著當時的狀態,不整個麻掉才怪!

蘇季嚇了一跳,忙翻身起來去床頭找到打了死結的領帶費力解開,把墨遠寧那條早就冰涼的手臂解放開。

舉高了太久,一時半會兒還不能移動,蘇季連忙跪坐在床頭,努力給他按摩活血,希望不會留下什麽後遺症,看到他手腕處那明顯破皮的紅痕,她還是小小心虛了:“你不會自己掙脫麽?有你這麽傻的?”

墨遠寧平躺在床上心安理得地享受她的按摩服務,笑著說:“不是你說讓我來服侍你的?主子沒有發話,我怎麽敢擅自解綁。”

他這形象哪裏跟逆來順受的小可憐沾邊了?

蘇季忍住不讓自己翻白眼,影響她高貴優雅的形象,小聲哼了下:“算你伺候的還不錯。”

墨遠寧隻是一陣悶笑,從她這個角度可以看到他彎著的眼角,微挑的眼尾更增幾分邪氣。